劉府
弘曆被弘晝硬生生的拽着來到了宮外,雖然讓堂堂皇子給人道歉挺沒面兒的。¢£燃¢£文¢£小¢£說,
可是爲了大局着想,弘曆雖然不想,可是眼下來在劉府門前,又是被弘晝緊拽着不撒手就是想走這一回也走不成了。
弘曆無奈的長嘆了口氣,弘晝瞧着他四哥滿臉寫着不情願,咧嘴笑了笑,“四哥,來都來了,你好歹的笑一下,沒的讓人以爲咱是來打架的。”
弘曆聞聲白了弘晝一眼,表示鄙視的提步先弘晝一步向劉府內走去。
劉府的官家聽說府中來了皇阿哥,不敢怠慢先跑來給弘曆和弘晝請了安,又吩咐人告訴自己家的老爺說四阿哥和五阿哥來了。
劉大人本來被弘曆打得不重,可是爲了裝的像點,他索性墜朝在家裝病,眼下聽說四阿哥領着五阿哥來了,自己也驚了一跳。
只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該如何面對忽然降臨的兩個霸王,沒有想到弘晝滿面笑意的以到了近前。
爲了裝的像那麼回事兒,弘晝離得還遠便抱拳向劉大人喜滋滋道,“劉大人、”
弘曆見弘晝如此,睨了他一眼自立在一旁不語,臉上的表情更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冷清清的。
劉大人本來還怕弘曆會告訴弘晝自己誣陷他的事情,可是眼下瞧着弘晝對自己樂呵呵的,想來是沒有什麼事兒了,自趕忙道,“哎呦貝勒爺,您,您怎麼來了?”
弘晝聞聲揚手把弘曆往自己身邊引了引,“不光有我,還有我四哥也來了。”
劉大人本來心虛,眼下被弘曆這麼冷眼一瞧,沒敢擡眼看,自低着身立在一旁,弘晝見狀嘴角輕輕一挑。說道,“聽聞前幾日我四哥心情不好,劉大人正好撞在了槍眼兒上,不知現下劉大人的傷可好了?”
劉大人聞聲有些摸不着頭腦。微楞了楞,擡眉看着弘曆和弘晝臉上都是傷,頓時有些明白,感情兩人是來道歉的?
想到這劉大人才有些膽量擡起了頭,說道。“呃?咳,老臣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倒是臣瞧着兩位爺傷的不輕。”
話至此處熱情又道,“要不要臣請家裡的太夫給兩位爺瞧瞧?”
弘晝聞聲笑睨了眼弘曆,弘曆微楞,還不解弘晝的意思,只聽弘晝道,“不必了,咱們今兒給劉大人道歉來的。”
話至此處只見弘晝又抱拳有禮道,“劉大人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四哥這一回?”
劉大人本來是胤禛身邊的近臣,他哪敢真的要皇子給自己道歉,惹惱了四阿哥也許沒事,可是惹惱了直性子的五阿哥只怕要死在這個霸王手裡。
他見弘晝如此,忙的下禮道,“是臣該死,臣哪敢讓您給臣道歉,再說那日是臣說話不知分寸,還請貝勒爺不要怪罪臣。”
弘晝見劉大人跪在地上不敢承受自己的歉意,這才略得意的向弘曆瞧了瞧。弘曆見狀冷冰冰的臉頰上才挑出一絲淺笑來。
弘晝這邊趕忙的拉起劉大人,故意說道,“劉大人快起來,要是被壞人看見又上了道什麼摺子。說我們哥兩仗勢欺人明着道歉,暗着卻讓劉大人下跪給咱們道歉就不好了。”
劉大人聽見這話心忽的一跳,感情這個霸王已經知道自己陷害四阿哥的事情,他更不敢起身,又道,“臣惶恐。不過絕不會有貝勒爺所說的事情生的。”
弘晝見劉大人不起身,自立在他腳下又補了一刀,說道,“其實不管我們兄弟兩個誰做了皇帝,日後最不容的就是兩面三刀,盡數做牆頭草的人,旁的不說,咱們偏是那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雖說大丈夫不拘小節,可是有些仇有些怨,倒也不急於一時,你說是不是四哥!”
弘晝話至此處故意引弘曆說話,弘曆聽得出他的意思,自配合的沉聲道,“當然。”
劉大人本來以爲他們二人真的是來道歉的,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哪裡有膽子吃下這份歉意。
再加上這兩人今兒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厲害,真的讓自己有些後怕。
自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點頭哈腰,“是是是是,臣也和兩位爺一樣最痛恨的就是牆頭草,兩面三刀的人,臣日後一定替兩位爺好生留意這樣的人,一定不能讓這類人在朝中漸盛,讓人日日如坐鍼氈。”
弘晝聞聲笑眯眯道,“那就好,有劉大人幫咱們,咱們何樂而不爲?”
劉大人跪地不敢起身,連口說道,“是是是、”
弘晝見狀,這四哥的仇也報了,歉也道了,擡眉對弘曆深意一笑,說了句,“四哥,咱們歉也道了,劉大人也原諒咱們了,那咱們走吧!”
弘曆聞聲滿意的沉了眼弘晝,提步就走,根本就沒理會還跪在地上的人,弘晝見狀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劉大人,那眼神簡直就寫滿了活該的字樣,提步也跟着弘曆走了。
劉大人跪在地上餘光瞧着兩位霸王都走了,這才懦懦的說道,“臣恭送。”
只是他雖說了這一句話,人也走遠了,可是他還是跪着不起身,這哪裡是給自己道歉,這明明暗裡明裡是暗算了自己一把!
弘曆去了劉府道歉回來,沒有直接回壽皇殿而是去了養心殿給自己的父親在磕頭賠罪,胤禛本來就沒真的生氣,眼下看着他們兄弟兩個和好如初,外頭的麻煩也都一起已經解決了,心情自然是好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寶貝兒子,胤禛也就多說了幾句日後要注意什麼的話,還有就是提醒弘晝身子剛好不能這麼肆無忌憚。
最後一項最重要的就是提醒兩人記得去給自己的額娘報平安,還有就是去翊昆宮給皇貴妃道歉去。
弘曆本就想去,眼下父親開了口他自然願意,弘晝本來對蘭軒入府照顧自己的事情記掛着,也想着來請安的,這下,兄弟二人又想一處了。
翊昆宮
弘晝與弘曆一起來,很是讓我意外,我忙的將弘翰遞給巧兒,而弘曆和弘晝進了屋子還未擡頭先給我磕頭道,“兒子帶四哥來給姨娘請安來了。”
聞聲我自不解的像他們看去,一起來?看樣子還挺默契的,更何況剛剛是弘晝先說話???
我自問道,“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弘晝聞聲笑盈盈的擡眉向我看來,那眼角和嘴角的傷口還很明顯,他被人打了?我自盯着弘晝瞧,還未等他開口,我自驚道,“這臉是怎麼了?”
弘曆聞聲也擡起頭,滿臉無辜的看着我,他的傷比弘晝的要多的多也重得多,只見眼角,顴骨,嘴角那淤青和紅腫讓我有些驚疑,這樣的傷口?
難不成兩個人在外頭大打了一架,而且一架泯恩仇,所以和好了??
見狀我才明白,“你們兩個打架了?”
弘曆聞聲見我明白過了,趕忙的對我磕頭道,“兒子有錯,還請姨娘責罰。”
我見弘曆這樣,忙的起身將他扶起來,“好端端的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弘曆一身蔥綠色的暗秀袍子,一臉的清瘦,原來這幾日在壽皇殿他並不好過,當日我含糊不清的說辭,想來也傷了他的心。
只是他和弘晝以和好,再追究是不是他的錯,好似都顯得多餘了,想到此處我才道,“我也有不對,我不該懷疑你的,還害你在壽皇殿吃了這麼多苦,還受了傷。”
弘曆聞聲會心一笑,好似多日的沉重瞬間從他心上化開。
見狀我自瞧了瞧弘晝和弘曆的傷,不用想也知道他下的手比弘曆下手重得多,我自嗔怪着弘晝道,“你也是,怎麼下手這麼重?”
弘曆見我要和弘晝一般見識, 忙的拉住我說道,“姨娘,我不疼了,真的。”
我見弘曆如此說,才安心,只是沒的要對他說道,“今兒也算有了教訓,日後行事可不敢在這麼大膽了。”
弘曆聞聲低眉有些愧疚,“兒子知道了”,後向我又道,“十三叔他?”
我見他實在掛念胤祥,我說道,“你皇阿瑪已經派了宮中最好的太醫去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其實胤祥的身子我們都知道,他真的虧虛的太厲害,只怕要補回來已是迴天乏力,能多堅持半年已是奇蹟。
我不能這麼直接的告訴弘曆或是弘晝,只能騙他們。
不過眼下他們兄弟沒事了,我纔有些安心,“姨娘看到你們和好如初,真的很開心。”
弘晝見我如此說,忙的對我說道,“以後我們不會再讓姨娘傷心了。”
弘晝像是個孩子黏在我身邊,我見他如此,實在討打的很,可是抑不住心裡的甜,寵溺道,“那就好。”
弘曆笑盈盈的立在我身邊,雖然他滿臉是傷,可是掩蓋不住他的俊逸,而弘晝和他站在一起沒有絲毫遜色,這樣的兩個人,一個幹練精明,一個大智若愚真的很絕配。
雖然他們做不到向胤禛和胤祥一樣,可是卻在同樣的年紀裡至少彼此相互信過,相互的爲了對方反駁過就好。
而我更希望的是日後他做了皇帝,也可以絲毫不忌諱誰的聰明,誰的勢力和權勢比自己多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