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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攆穿過御花園,一路來到景仁宮的長街上,黃色的琉璃瓦,紅色的宮牆,長街兩旁沒有旁的什麼裝飾只有一扇扇威嚴壯觀的宮門,和用來盛水清路的大缸。『≤燃『≤文『≤小『≤說,
我坐在轎攆上心裡有些納悶,我雖然正在禁足中,可是有宮女太監看見我的轎攆時還是畢恭畢敬的給我行禮請安,宮裡何時對待一個落魄的娘娘如此好了?
可是轉念一想,也終於明白了姐姐叫我來景仁宮務必乘坐轎攆的用意,她這是警示旁人,有皇后在想要撼動我的位置終究是不可能的。
我坐在轎攆上悶頭苦笑,終究還是姐姐待我最好,她還是會那個拼了命也要護我周全的烏拉那拉氏玉蘭。
想着姐姐身子大不如從前,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可是生命將要走到盡頭的這一年應該也不好過。
景仁宮
我來時姐姐身上只穿了件水藍色的旗裝,頭上沒有什麼飾,只是將一頭青絲垂在背後,正倚在榻上看書。
她臉色不好,是身子還沒好全嗎??
我立在簾外靜看心裡有些難過,可是她不知道我來自現代,不知道我的靈魂佔據了蘭軒的身體,她一直對我姐妹情深,凡事都護着我讓着我,處處爲我周全生怕我在王府或是後宮中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十年了,有些東西長在心裡越的瘋狂,那就是我們姐妹的親情,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蔓延的讓我意想不到。
我在簾外偷看,她忽然回眸看着我,這一幕好似當初我第一次來到雍王府時一樣,她依舊淺笑着讓人覺得溫暖而想要靠近。
我收了心酸對她甜甜一笑,喚道。“姐姐”
姐姐見我立在簾外,臉上笑意漸濃,“蘭軒,可算把你等來了。”
我快走兩步坐在姐姐身邊。這一回我看的清楚她臉色蒼白無力,可是卻在極力的對我笑,我心頭一緊忙的回道,“讓姐姐擔心了,姐姐身子好些了嗎?”
姐姐聞聲含笑。說道,“我好多了,就是擔心你所以才求了皇上。”
我拉着姐姐的手,她的手很涼整個人清瘦許多,所以手指顯得格外的纖細,我突然有些害怕她的離去。
可是我始終無法說出口,自對姐姐說道,“我沒事,姐姐,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情任性的小丫頭了。現在的我知道分寸和理解,我知道他心裡糾結和彷徨我不怪他。”
爲了使姐姐安心我只能說,姐姐見我如此,也才心安的握着我的手道,“我的蘭軒真的長大了,如果這些事擱在以前,不說旁人就是你自己也能把自己折騰的夠嗆。”
聞言我笑道,“從前是蘭軒不懂事,不光虐待自己,還虐心姐姐。”
姐姐見我如此誠實。笑嗔我道,“你也知道啊!”
我們姐妹相視而笑,這樣的畫面好美!
姐姐和我玩笑歸玩笑,想起我的事情。姐姐還是說道,“不過這一次的事情來勢洶洶,我真的怕你會接受不了,不過好在你自己有分寸,即便傷心也該知道他的爲難。”
我低眉不語,他的爲難我知道。我的爲難他卻不知!
姐姐見我如此怕是覺得我心裡難過了,又對我道,“你要知道,若不是他護着你,單憑前朝那些人的嘴也能把你活吞了。”
聞聲我說道,“我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連累十六爺。”
姐姐聽我說起胤祿,輕嘆道,“十六弟那是心疼皇上,你可知道,若是把你怎麼着了,皇上也就等於失了半條性命。”
姐姐如此說,我心裡卻略顯沉重,自對姐姐道,“可是他,再也不是當初的雍親王了。”
姐姐聞言細細看着我,問道,“你是指皇位之事?”
我點頭,姐姐對我說道,“不只是他,姐姐也很疑惑你爲什麼要提醒弘晝儲君之事。”
“你要知道就是因爲你的提醒弘晝才起了歪心,差點要了弘曆的命,皇上向來看重弘曆他們兄弟兩個,若是弘曆出了事弘晝也活不成了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聽着姐姐的話,心裡反覆想着這裡頭的蹊蹺和胤禛的困惑。
當姐姐說到弘曆他們都活不成我才恍然大悟,只怕無心插柳柳成蔭,讓人誤以爲我真的是居心叵測,暗度陳倉了。
我問姐姐道,“所以他才疑心我提醒弘晝是爲了一箭雙鵰,是嗎??”
姐姐見我還是很計較此事,這才問我,“那你告訴姐姐,弘曆和弘晝若是相繼出了事,是不是皇嗣也就只剩下弘浩他們兄弟兩個了?”
聞聲我被問得啞口無言,我能說什麼呢?
我提醒弘晝不過是想讓他不要輕易得罪未來的皇帝,想讓他先保護自己,不至於日後如此悽慘,不想事情落在別人眼裡竟然是那樣的不堪。
我不說話,姐姐見我這樣,長嘆一聲倚在軟枕上,對我說道,“論誰都會這麼想的。”
聞言我問,“姐姐也這樣想?”
姐姐見我如此問,笑看着我道,“我不想,因爲我是弘浩他們的親姨娘,我太瞭解那看似高高在上卻孤寂的味道,咱們的孩子纔不要受這樣的洋罪。”
話至此處姐姐復拉着我的手,語重心長道,“因爲我覺得你不會,所以我信你。”
聞聲我欣慰極了,好似許久都沒有這樣欣慰過,自對姐姐說道,“謝謝姐姐還願意相信我。”
姐姐見我如此寵溺的看了看我,複道,“皇上有皇上的難處,他也有他的無措,你和弘浩都是他最在乎的人,這些事真的讓他很爲難。”
“這些事就像是一把尖刀刺進了他的胸膛,他想要將尖刀拔掉可若是這麼做心就會死掉,若是不拔刀心則會痛,所以他寧可自己痛也不願意將你從他心裡驅逐出去,他還是很在乎你的。”
姐姐說的我都明白。只是他爲什麼不能像我信他那樣相信我呢?
我不解,可是卻知道他還是在乎我的,我自回姐姐道,“我知道。”
姐姐見我沉默時臉色有些難看。搖頭表示無奈,對我說道,“你知道就好,姐姐希望你開開心心的,這樣我才能安心。日後去了也才能安心的去。”
聞聲我心頭一震,她知道?
我在嗔怒着對姐姐說,“姐姐胡說什麼?姐姐纔不會......”
姐姐見我如此說,笑顏如花,對我說,“傻丫頭,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話至此處她又道,“不過我會盡力留住自己的。”
她笑顏如花,如此坦然面對生死?爲什麼?
她有全天下最尊貴的身份爲什麼還可以這樣坦然?
我有些佩服她的勇氣和精神。不自覺的倚在姐姐的肩頭,說道,“姐姐,姐姐是蘭軒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姐姐讓蘭軒這麼幸福,也是姐姐如此包容蘭軒,謝謝你。”
姐姐輕撫着我的肩膀,好似在雍王府一樣,寵溺而對我無可奈何。
她笑着說道,“傻丫頭。你打小跟着額娘,頑皮愛闖禍,我則是沉靜的性子,額娘和阿瑪常說若是把你的精氣神分給我一點咱們姐妹纔算完美。”
“你就是姐姐心裡的那個樣子。雖然我做不來可是看着你好,我真的很開心。”
她原來也有想瘋狂的時候,只是可惜,她自幼許配給胤禛,她的性子早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學會了隱忍和承受。
我有些心疼她。鼻尖漸漸酸澀,“姐姐、”
我還未說完,外頭的宮女匆忙的來在簾外,行禮道,“娘娘,熹貴妃有要事來稟報。”
聞聲我和姐姐起身坐直了身子,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姐姐自吩咐道,“叫她進來說話。”
我和姐姐端坐在榻上,熹貴妃來時一臉的難看,只見她眉頭微蹙擡眉見到我時一臉的驚訝,自問,“皇貴妃也在?”
熹貴妃很好這樣沒有分寸,許是她也覺得自己剛剛失態了,這纔給我重新行了禮,又給姐姐行禮。
姐姐叫熹貴妃起身,才說道,“妹妹不必多禮,生什麼事情了,我瞧着妹妹臉色不好。”
熹貴妃聞聲擡眉看了看我,有些爲難,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有一個“是??”在口中繞來繞去。
我就按她如此爲難,想來事情和我有關我, 現在身份尷尬她不想讓我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見狀我自起身,含笑對姐姐行禮道,“姐姐,蘭軒還在禁足,雖然姐姐求了皇上准許我來景仁宮,可是我始終不能多呆,現下陪着姐姐說了這麼會子話蘭軒已然很開心了,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微楞,熹貴妃見我要走,忙的上前拉着我道,“妹妹,妹妹不要多心。”
話至此處她自爲難的對我看了又看,終於還是憋不住,對我道,“哎呀,即使我不說妹妹出了景仁宮也能知道,其實是??”
我以爲熹貴妃如此爲難既然要說,一定能把話說痛快了,沒有想到她話至此處還是卡在喉間說不出口。
我見她如此爲難,想來一定是對我不利的,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爲難。
我立在熹貴妃身邊,安慰她道,“姐姐有話不妨直說的好,蘭軒如今還有什麼是不能受不住的呢?”
熹貴妃見我如此說,擡眉略看了看我,復又看了看姐姐,她的爲難是自內心的。
姐姐見狀忙的對熹貴妃說道,“妹妹有話但說無妨,若是關於蘭軒的纔不要隱瞞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