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弘浩的出宮日,他好似一點不害怕練武時要付出的辛苦,反而對於練習武術的事情一直都樂此不疲的。¢£燃¢£文¢£小¢£說,
我從沒有想到要讓他飽讀詩書,倒是覺得能叫他有個好身體比什麼都好。
今兒來張家別院的時間有點晚,所以弘浩下了馬車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往院子裡跑去。
只是我和弘浩纔到天井中,便看見肖央,張琪之,莫矣他們三個從屋裡出來,他看見我時很意外的喚我,“美人兒。”
能在張琪之這裡見到肖央我也很是意外,他可是無事不能三寶殿的人。
想到此處我快走兩步,來至他身前問,“肖央?你怎麼會到京城來?”
肖央聞聲含笑,一抹笑宛若春風得意,回我道,“我閒來無事,所以來串串門。”
串門?
聽見這話我狐疑的看向他身後的張琪之和莫矣,只見張琪之面色平平沒有什麼情緒。
倒是莫矣一臉的不高興樣盯着肖央看,彷彿那一眼如火焰般能將肖勇的後背灼出一個洞來。
我見莫矣這樣,張琪之卻是那樣?
只怕是有事,肖央見我不言語,他笑了笑問我,“你經常來這兒?”
我聞聲點頭表示回答,倒是弘浩一點也不懼怕陌生人,朝張琪之打招呼似得喊了句,“師傅。”
肖央聞聲審視了眼弘浩,問我,“他是你兒子?”
聞聲我道,“是啊。”
弘浩是個聰明的孩子,他最懂察言觀色,許是他覺得莫矣馬上就繃不住了。
忙的上前拉住莫矣的手,說道,“二師父你教我的招式上次我沒學好,今天你再重新教我可好?”
莫矣本來還因爲什麼不高興着,這會子聽見弘浩這麼說,他朝張琪之忘了,這才低眉對弘浩還算友好道。“好,走吧,二師父重新教你。”
我瞧着弘浩和莫矣走遠,在看看張琪之一臉的沒事。我越是覺得有事兒!
就在我用眼神詢問張琪之是不是出了事時,只聽肖央問我,“美人兒許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
聞聲我笑笑看了看肖央俊逸的臉頰,他很英俊。皮膚很是白皙,眼睛裡盛滿了桃花笑,雖然是桃花笑但是一點也沒有給人半點輕薄之意。
我知道他本身也不是個輕浮之人,我說道,“謝謝你的暖香丸,這份情義我記下了,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
肖央聞聲笑看着我問,“哪裡說什麼以後,現在可好?”
聞聲我看了看張琪之,只見張琪之抿嘴不語。眉宇間對肖央的輕佻有些在意。
見狀我問肖央,“你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肖央聞聲不管張琪之在不在,對我說道,“旁的事情倒是沒有,就是我這次難得來京城,你若是能儘儘地主之誼,請我在這京城裡好好玩玩就算報了我的大恩了。”
他的要求並不過分,爲了十三爺的事情我也該好好謝謝他,我回道,“好啊。今兒我正好出宮,你想去哪玩我都可以奉陪。”
肖央聞聲別有用意的睨了眼張琪之,復問我,“哦?這話可當真?”
張琪之微微蹙眉表示着對肖央的不悅。而肖央則對張琪之的面部表情故意裝作不知的笑着。
我見他們兩個一個明一個暗,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嘛了?
我只好回道,“那是自然。”
肖央見我這麼說,擡眉看着張琪之,笑問,“張兄要不要一起去?”
張琪之聞聲說道。“蘭軒還是督促弘浩練武不能出去陪你玩了,你若想去什麼地方大可自己去,若是有了麻煩我兩倒都可以幫你斡旋。”
肖央聞聲輕笑,“張兄何必這麼小氣,我想若是皇帝來了定能答應我的要求。”
我瞧着張琪之極力壓制的怒意,我剛想說話,只見肖央你牽起我的手,曖昧的問我,“美人你說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玩?”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張琪之微排斥道,“說過了弘浩需要蘭軒陪着,肖央你若是無事可以先回去了。”
肖央對張琪之的話充耳不聞,問我道,“美人,你說過的會奉陪我到底,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剛想說話,只聽張琪之微怒不怒,對肖央說,“堂堂皇貴妃和一個採花賊出雙入對不合適,肖央你不要太任性。”
肖央大概知道張琪之爲何生氣,他笑了笑,心知肚明的故意說道,“張兄何必揭人短處,不就是不希望美人和我單獨在一起嗎?何必說的這樣露骨,再說了認識了美人之後我可許久沒有采花兒了呢!”
我見張琪之馬上就要怒火上頭,忙的打圓場道,“嘿嘿,那個俗話說的好,叫險崖勒馬回頭是岸,浪子回頭金不換,肖央你能回頭是好事。”
肖央聞聲笑意漸起,問張琪之道,“張兄你聽見了嗎?美人都這麼說了,你可就沒有理由阻止我們了。”
肖央話至此處根本沒有給張琪之機會,又對我道,“美人,我覺得你知道的地方都不見得好玩,要不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還未來得及回答什麼,只見肖央擁起我身子,一躍而起待我反應過來時,只見肖央與我以飛離了地面。
張琪之見肖央擄走了我,他蹙眉一躍而起追了過來,言語命令似得喚道,“肖央。”
肖央聞聲裝作不知,舒展着內力又飛出了幾米,張琪之見狀緊隨其後,不知是不是肖央故意讓着張琪之,只見張琪之很快追到我們前頭,他自將肖勇逼的無法繼續往前走。
帶我們都回到地面,只見張琪之蹙眉面上很不情願的對肖央說道,“我答應你的之前的事情,你把她放開。”
肖央聞聲笑而得意,對張琪之說,“張兄還真是會找機會答應,不過此事我可要說在前頭,這並非是我威脅你,而是你自願答應的。”
張琪之聞聲不耐煩的應了句,“我知道。這是我自願的,你把人給我放了。”
聞聲我自覺得不對,感情我來的不是時候,我這是被誰利用了?
我有些不悅的瞪了眼肖央。他怎麼總是威脅別人幫他做事?
上次事,這一次也是。
我掙扎出肖央的手臂,自站在他們二人中間,說道,“等一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張琪之聞聲不語,只是一雙眼緊盯着肖央看,肖央知道張琪之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準說實話的眼神。
而我又豈能放過他們兩個的眼神,在想想肖央,我有些生氣的說,“肖央你剛剛說不是威脅,可是我現在就在你手中,不論你叫張琪之爲你做什麼,他不答應你在先,後來也是因爲才答應你在後。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都是威脅,你們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
肖央還未說話,張琪之已然回道,“沒什麼事, 你不必擔心。”
肖央見張琪之這麼說,他也只是略笑了笑,說道,“張兄既然不放心美人和我在一起,那麼美人就還你。三日後我們等你,記住你說的話。”
肖央話至此處駕馭着輕功消失了,我瞧着肖央消失的度,就知道他剛剛帶着我是故意讓着張琪之的。他想叫張琪之就範!
上次張琪之因爲肖勇的事情已經吃了虧,這一次我不能在叫他栽在肖央手中。
我蹙眉問,“到底什麼事?”
張琪之聞聲帶着我往回走,應了句,“沒什麼事。”
聞聲我急問,“沒什麼事你這麼擔心他帶我走。說什麼不是威脅,依我看,我今兒來的根本不是時候。”
張琪之見我有些生氣,他輕嘆着看看我,說道,“是你多心了。”
他話至此處就要走,我忙的拉住他的胳膊,略惱的說,“說是不說,若是你不說,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張琪之見我固執起來是挺嚇人,自道,“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還有最近弘浩進步很快,還是叫他多歇息下,不用再來我這邊學習了。”
“若是怕武功退步,就叫他在宮中找個師傅督促着,依我看十六爺或是老十七都不錯,都很適合教他。”
我見他要支走我和弘浩,看樣子事情不小,我說道,“怎麼,這是狼攆着尾巴了?還是火燒着眉毛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叫我們都趕緊躲走?”
張琪之聞聲淺笑,說道,“不是。”
我見他這樣,我更是着急,擔心,雖然肖央對我並沒有敵意,但是這個人做事太無情無義,上次因爲肖勇的事情已經叫張琪之吃夠了苦頭,這一次我絕不能在叫張琪之上他的當。
我自說道,“張琪之,我不管生什麼事,但是你務必要以自己和墨瞳他們母子爲重,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不希望你出事更不希望墨瞳他們母子有事,你知道嗎?”
張琪之聞聲欣慰的盯着我看,應道,“放心吧!”
我見他這是鐵了心的不告訴到底是什麼事情了,我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弘浩最近是進步很大,但是他也不是什麼人的話都聽的,十六爺和老十七雖然是他叔叔,但是往日裡太過寵溺他,只怕也未必能管的了他,所以你這個師傅還是要負全責。”
“回頭還是要叫他來找你練習,若弘浩有做得不對的或是不好的,你教訓他,他也指定不會反口。”
張琪之聞聲挑眉,看着我問,“也就是說,你不會聽我的話?”
我回道,“是的,因爲你想叫我躲開,卻沒有告訴我爲什麼,我自然不會答應。”
張琪之見我這樣說,那自然知道我是鐵了心了,他看着我半響不說話,許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
我見狀說道,“張琪之,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和肖央的約定是什麼?”
張琪之聞聲對我略表示無奈的長嘆,並且帶着我往屋子走,對我說道,“肖央的洛青山做的生意並非正道上的生意,所以富可敵國,洛青山的寶貝和珠寶多的數不勝數。”
“其中最珍貴的要數洛青山的鎮山之寶青山璽,據說青山璽是當年朱元璋爲做皇帝之前的心愛之物,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會落到肖央手中。”
“江湖中有些門派以得青山璽得天下的目的搶奪青山璽,青山璽後來不甚被蒼山派的高手盜走數日,肖央一氣之下殺了此人並且將青山璽奪了回來。”
“滄山派以肖央殺人爲由要血洗洛青山,但是他們哪裡是肖央的對手,所以就找到了我,想讓我幫忙剷除肖央,誰知我還未答應誰,肖央就找了來。”
我聞聽了事情的始末,忽然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他找你做什麼?”
張琪之聞聲解釋道,“當然是不希望我攙和此事,我本來也不打算參與,但是墨瞳的三叔怕此事鬧大,所以想請我出面與肖央交涉想讓事情以大化小。”
“但是今天肖央來目的是想叫我對此事持以不關心的態度,所以他想自己解決,爲的是不和我撕破臉。”
原來江湖中人知道自己闖了禍,想叫張琪之護着自己,並且還想叫張琪之殺了肖央。
但是肖央的目的就很簡單,他不希望張琪之參合進來,因爲此事從始至終都與張琪之沒有絲毫關係。
哼,江湖中人誰說都是義氣之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偏偏還要對別人斬盡殺絕。
我想到此處有些爲肖央抱不平,我說道,“說來說去,他是希望他自己解決事情,不希望你攙和進來,以免傷了和氣,如此你幹嘛不答應?”
張琪之見說這麼說,他對我耐心說道,“以肖央的脾氣他會大開殺戒,到時候只怕江湖中要掀起風波,墨三叔說的很對,青山璽已經完璧歸趙,實在沒有必要在生事。”
我站在旁觀的角度,只覺得江湖中人實在可惡,想奪走別人的寶貝,還想殺人滅口真是沒人性。
我氣惱道,“可是此事錯不在肖央,是他們狼子野心非要奪走人家的寶貝,要殺要剮豈能不悉聽尊便?”
張琪之聞聲見我這樣意氣用事,他笑道,“說的輕巧,你可知道肖央若是將此事鬧大,死傷無數是小,肖央只怕以後要成爲江湖人的公敵,肖叔叔在世時時對我還算不錯,他就肖央這一個兒子,我始終不忍心。”
我說道,“可是,若是不給那些人一個教訓,豈不是肖央更可憐,被人惦記不說還有理無處說,依我看就該給那些人教訓,叫他們這一輩子都吧敢在惦記旁人的東西。”
張琪之聞聲無奈嘆道,“蘭軒你想的太片面了。”
“此事誰的不對就是誰的不對,但是我們的目的還不是爲了大家能相安無事嗎?”
“你也不想以後肖央走哪都被人追殺對不對?”
也對也不對,江湖中人要搶走肖央的青山璽不對在先,肖央看上去沒有不不對,但是他未必就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