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東正喜的命令被迅速貫徹,所有日軍都隱伏起來,對着大門前的樓房砰砰的射擊,等待援軍的到來。
湯文看了眼時間,拿起步話機喊道:“二號三號停止炮擊,守住營門,安防炸藥,等待接應車隊!”
“是!”
二號三號大聲領命,炮擊隨之結束。
突兀停止的炮擊讓伊東正喜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下令衛兵打電話呼叫支援,圍堵敵人。
此時,司令部裡的日軍還有上千人,可卻無法衝擊。他們只要露頭,碰的一槍畢保斃命,一個個頭顱爆裂的身影摔倒,讓這些經歷了血與火犀利的老兵們也都心顫。槍法太準了。
軍營那裡,日軍不論如何衝擊,也無法衝出營門,連後面輜重通行的路口都被堵住,讓他們在不斷的消亡中愣是無法前進半步。
就在大街上人都跑乾淨的一刻,株式會社、黑龍會、櫻花會社的樓裡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近衛一排倆倆一組,強行攻進了株式會社,他們一手託着手脖子,一手攥着駁殼槍,噗噗聲中,一路毫無阻礙的殺進了樓裡,遇到抵抗的房間,二話不說,一個手雷扔進去,轟的一聲,裡面畢保啞火。
他們快速突進,四層小樓在短短的三分鐘裡,就突破到樓頂,並清理了所有的房間。
樓外,暗處掩護的***收割着一個個前後窗戶逃出的傢伙,讓他們還不知道敵人在哪,就稀裡糊塗的死掉了,槍聲,在短短的兩三分鐘裡,隨着最後一聲爆炸。停歇了。
“帶走所有文件,搜查所有房間!”
一排長大聲下令,畫着油彩的臉沒有一絲的喜悅。手拿把攥的攻擊,居然被上了六人,死亡兩人,這是不能接受的損失。
其實。這裡都是訓練有素的特務,也就是所謂的間諜,能夠以這麼小的代價殺死超過七十人,已經是不錯的戰績了。
他下完令,來到了這裡最大的一間辦公室,仔細的尋找了一邊,在同伴經文件全部打包的一刻,他找到了這裡的特殊之處。
這裡的房間看着很大,實際上比在瓦面走廊裡看着的小得多。顯然有密室夾層。
果然,當他找到座椅後面的那個不起眼的盆景,並挪動時,一道暗門出現了。
他仔細的搜索了下,確認沒有機關了,擡腿邁了進去。
一進去,他倒吸了口涼氣,這才知道爲何隊長讓帶着兩輛了卡車。原來早就知道這裡有乾貨。
原來,門裡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沒有太多的金銀,全部是金銀器皿,青銅雕件,瓷器書畫,木刻玉雕,都是精美的好東西。
這個排長是哈爾濱人。讓是名學生,對於這些的價值他非常清楚,這都是國寶,一件都至少能賣個一二十萬的大洋。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了心裡翻騰的熱浪。掏出步話機喊道:“呼叫01-1,將車開到門前,注意冷槍!”
“是!”
步話機裡傳來大聲的領命。
在同一時刻,櫻花會社的大門也被暴力摧毀,二排長帶着隊員如旋風一般的衝了進去,倆倆配合,快速的清繳這棟三層小樓。
二排長打頭直上二樓,在走廊裡擊斃了六人後,毫不停留,直奔三樓而去。
裡面的特務在大門被破開的一刻,紛紛舉着槍衝出房間,但迎接他們的是一枚枚手榴彈,一片片的子彈,就連那些穿戴花枝招展,長相可謂漂亮的女的,近衛們都好不眨眼,槍槍爆頭,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轟轟的爆炸聲中,一個個穿着和服,穿着旗袍的美麗女子被自閉在走廊裡,爆炸中,房間裡負隅頑抗的被炸的血肉模糊。
二排長衝上三樓,和同伴交替掩護,精準的槍法擊爆了一個個美麗的頭顱,幾步就竄到了一個房間門前,拽下一枚手雷,靜默三秒,一腳踢開房門,在槍響中側身靠牆,手榴彈隨之扔了進去。
轟的一聲,幾聲慘叫聲中,屋內翻滾着煙霧,歸於沉寂。
二排長擡腿衝進了屋內,快速的給地上的身影補槍,那撕碎的上衣,露出的白花花的一片,也沒能擋住他爆頭的精準度。
確認沒有了喘氣的以後,他快速奔到門外,跟着隊員直撲後面幾個房間。
三分鐘後,戰鬥結束,在付出了傷九個,死亡一個的代價下,拿下了這裡。
在這裡,二排長翻遍了整棟樓,除了找到兩個秘密的保險箱外,別無發現。
他揮手下令,將保險箱抱走,在這裡,沒有時間打開那玩意。
就在他要離開這棟樓,撤走的一刻,他在一樓樓梯旁突然看到了血跡,那暗褐色的血跡,顯然不是他們剛剛留下的。
嗯?
他眼球一縮,伸手摸了下,發現還沒有完全凝固,這說明,這是昨晚或者今早留下的。
他略一琢磨,示意兩個隊員跟上,他順着滴落的血滴痕跡走向樓梯底下。
仔細一找,讓他找到了樓梯下的暗門,隨之小心翼翼的打開。
剛纔掀開,碰的一聲,一發子彈擦着耳際射到了頭頂的樓板上。
他早有防備,在耳朵發出尖嘯的一刻,舉槍就射,在下面噗通聲中,隨手一枚手榴彈扔了下去,在下面驚慌的喊叫聲中,一把將蓋子蓋上,躲到了一邊。
轟,腳底一陣劇烈的震盪,隨之,蓋子被衝擊波掀開,一團煙霧隨之升起。
二排長在蓋子掀開,煙氣冒出的一刻,一揮手,縱身跳下暗門,在煙霧裡,噗噗幾槍,將幾個沒有被炸死,掙扎爬行的身影擊斃,隨之跟下來的隊員開始收搜索這裡。
一搜索,幾人一驚,待煙霧被這裡的換氣系統吹出去,露出這裡真容的時候,一個個或上着鐵門,或上着鐵柵欄的房間出現現在視線裡。
這裡居然是個監獄。
聽到爆炸聲,聽到日本人的慘叫聲,數個房間裡稀里嘩啦的傳來了鐵鏈拖地的聲音。
二排長一揮手,所有人都沒有動,他琢磨了下,連續幾個手勢,一個隊員快速搜索向前,他則帶着另外幾個剛下來支援的隊員來到兩個上鎖的大鐵門前,至於那個敞開的木門裡面,已經一覽無遺,除了牀鋪,沒有一個身影,顯然是臥室。
來到鐵門前,二排長看了看,直接從包裡取出兩個小型的遙控炸彈,非別安在了鐵門的鎖眼處,快速跟隊員們進入了那個敞開的房間,隨之起爆。
轟的一聲巨響,耳朵嗡鳴間,二排長拉開房門,來到已經變形的鐵門前,一看,樂了。
透過炸出個大窟窿的鐵門,他看到了一箱箱的物品整齊碼放,另一個屋子裡金碧輝光,在煙霧中,被透進去的光亮照的直閃爍。
二排長回頭看了眼洞口旁豎着的梯子,揮手下令抓緊搬運,全部帶走。
就在對雲撒合力撬開變形的鐵門,開始搬運的一刻,搜索的隊員也到了盡頭返回了,只是一臉的憤怒,連續幾個手勢,又急又快,顯然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
二排長頓了下,擡腿向裡面走去。
一個個牢房裡,一個個衣衫襤褸,渾身是傷,蓬頭垢面的人在裡面或座或站。他們身體看得出已經相當疲憊,但眼神裡卻都流露着或者憤怒,或者平靜,還有各種複雜的神色,讓二排長瞬間明白了,這些人,不論是幹什麼的,都有着不屈的鐵骨。
想了想,他走回地道口,掏出步話機喊道:“二排呼叫零號,這裡有五十三個囚犯,請求處理方案。”
湯文正在一槍槍的狙殺着司令部大院裡敢於冒頭的日軍,聽到呼叫連猶豫都沒猶豫說道:“不論是什麼人,全部矇頭,腳鐐去掉,手銬不要動,跟着貨物送回老巢,不要讓他們看到任何的景物。”
“是!”
二排長領命在幾個屍首翻找了下,找到了幾把鑰匙,帶着一名隊員來到了裡面,想了想,他大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既然小日本將你們關起來,那我就有理由救你們,但請配合,願意離開的需要矇頭,直到安全地帶,不願意的不勉強,將留在這裡。”
他的話音在空曠的地下回蕩着,所有能動的都靠近了鐵門,看着這個身着奇異服裝,臉上畫着鬼臉的人,短暫的沉默後,一個聲音響起。
“兄弟,我不管你們是那一路好漢,是否是將我轉移,但我聽出了你的口音裡帶着的東北味,這說明你不見得是日本人,所以,兄弟的吩咐我照做,請儘管放心。”
“好!一會我打開牢門,願意配合的就請出來,不願意的我在將房門鎖上,大家放心,離開這裡後,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給大家盤纏,在給大家治好傷,可以行動後,會送你們離開上海。”
說着,在一陣議論聲中,二排長轉身離去,加入了搬運的行列。
六七分鐘後,將地下的兩間屋子搬空,增援的卡車到來的一刻,他快速的來到來門前一一打開,將走出牢門的都帶上剛剛這會製作的頭罩,將那些傷重的攙扶着,在一片稀里嘩啦的鐵鏈拖拽聲中,離開了這個地下監獄。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