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向外面靠近。”張東連忙將九尾狐擋在身後,警惕地看着周圍。
“呃唔。”就在這時,一坨巨大的肉出現在了張東面前。
沒錯,這就是一塊巨大的,腐爛的肉,不過它身上長着手和腳,手上還拿着一把巨大的斧頭。這傢伙全身都腐爛了,綠色的濃水流了一地,身上全身爛瘡,散發着惡臭,之前的血腥味就是從這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麼東西啊,好惡心啊!”九尾狐小聲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它好像沒發現我們,我們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吧!”張東說着,拽着九尾狐朝一旁飛去。
果然如張東所說的那樣,那怪物沒有發現張東和九尾狐,而是自顧自地前進着,它每走一步,就有大量的濃水流淌到地上。
待那傢伙走遠後,張東才鬆了口氣,那傢伙雖然實力不強,張東能弄死他,但不保證會不會引來其他的魔神,要是引來魔神,估計張東和九尾狐想要穿過永恆魔域是不可能了。因爲這才只是永恆魔域的入口啊,張東可沒有殺出一條血路的實力。
兩人小心翼翼地朝前方飛着,警惕地看着周圍,提防有魔神前來偷襲。
不過還好,這些魔神都是四處遊蕩,這永恆魔域很大,所以他們的密度很小,除了剛開始的那個怪物之外,四個小時過去了,張東等人也沒發現有魔神的蹤跡。
這讓九尾狐鬆了口氣,看來永恆魔域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嘛!不過張東倒是沒有放鬆警惕。這麼長時間沒遇到魔神,張東也很奇怪。
如果這些魔神是和一些靈獸一樣,是有地盤的,那這麼長時間沒有遇到一個魔神,那隻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塊區域裡,居住着一個十分強大的存在,其他魔神根本不敢進入他的地盤。
想到這,張東已經祭出了天道神劍,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飛着飛着,兩人就看到了一條河,這條河至少有三四公里那麼寬,有多長張東不知道,反正一眼看不到頭。
河水是黑色的,不停地翻滾,發出淡淡的黑氣。張東知道,這是黑色的真氣,和道爾仕身上一樣,只要魔類才能利用這樣的真氣修煉。
“這條河好大啊,裡面不會住着什麼強大的魔神吧?”九尾狐瞪着眼睛說道。
九尾狐話音剛落,河水就翻滾起來,滔天巨浪衝天而起,朝張東和九尾狐衝來。張東心中一驚,一劍劈出,將水浪劈成兩半。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水中衝了出來,來到兩人的面前。這傢伙長着龍的腦袋,龍的鱗片,龍的爪子,但身形確實人類的,看起來十分滑稽。
然而,兩個恐怖的字眼卻從張東心裡冒了出來,不會這麼倒黴吧?真的遇到了共工?
共工,上古十大魔神之一,除了蚩尤之外,就是他最強悍,但蚩尤已經被女媧封印,所以在這永恆魔域當中,最強大的就是共工了。
“哈哈哈!多少年了,居然還有外域的人敢闖入永恆魔域,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既然這樣,那就留下來陪我吧!”共工大笑着說道。
張東滿頭冷汗,九尾狐更是嚇得滿臉蒼白,她一個半神,在這個無限接近於一級正神的共工面前,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個...共工大神,我們只是路過此地,準備前往無盡荒漠的,沒想到打擾了共工大神,還請你恕罪。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吧!”張東連忙抱拳說道。
讓張東和這個傢伙打,張東是一點把握沒有,而且誰知道這傢伙還有沒有其他的手下呢?
“要我放過你們也可以,不過我好長時間沒見到其他人了,你們得陪我玩一會,走吧,跟我去河底。”共工笑着說道。
張東一愣,猶豫了起來,張東不敢確定共工是不是在騙自己,如果跟他去了河底,河底再有什麼強大的陣法的話,那張東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看到張東猶豫,共工面色一愣,問道:“怎麼?你不願意?那我只好和你們的屍體玩耍了,雖然這個小狐狸死後沒有屍體,但你有啊,是吧?肉身金仙?”
張東心中一驚,僅僅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了自己外家金仙的實力,如果不是因爲這共工有什麼特殊能力的話,那就說明他已經成爲了一級正神!
看來這神界的情報有誤啊,還說什麼永恆魔域沒有一級正神,這不是就有一個嗎?
“共工大神,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句,你現在是什麼實力?”張東試探性地問道,在下決定之前,張東還是先決定弄清楚共工的實力。
“如果女媧來降服我的話,我說不定能殺死她!”共工笑着說道。
張東和九尾狐心中都是一驚,共工的話已經很清楚了,老子就是一級正神,女媧老子都不怕,你們兩個小渣渣自己考慮清楚。
“好吧,共工大神,我跟你走,但你答應我,我們陪你玩,你得放我們走!”張東說道。
張東現在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一級正神,真的不是張東能夠抗衡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九尾狐扯了扯張東的衣角,有些恐懼地看着張東,張東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放心吧,我共工好歹也是一方魔神,豈會說話不算話,只要你們能活着出來,我就放你們走!”共工笑着說道。
聽到共工的話,張東心中大驚,剛準備帶着九尾狐逃跑,就被共工抓住了。
“現在纔打算逃跑?太晚了,走吧!”共工大笑着將張東和九尾狐帶到了水底。
剛進入水底,張東就發現,這黑色的河水居然有腐蝕性,在不停地腐蝕自己的皮膚,張東不敢怠慢,連忙發動饕餮之力,全身覆蓋住了饕餮鎧甲。九尾狐顯然也發現了這件事,連忙調動自己的真氣來保護自己的身體。
漸漸地,共工帶着兩人越沉越深,張東已經看不到水面了,四周只有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