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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李秀芝,你好,我叫傻柱

第169章 李秀芝,你好,我叫傻柱

秦淮茹其實是錯想了傻柱。

不是傻柱不解風情,眼裡沒有她這個俏寡婦,而是傻柱對秦淮茹這個人由衷的感到了一股子害怕。

《禽滿》劇本里面交代了一切過往,洗衣服是秦淮茹彰顯自己賢惠孝順的重要手段,同時也是映襯賈張氏惡婆婆人設的苦情大戲。

大冷的天,故意在院外洗衣服。

賈張氏也因爲秦淮茹下班回來在院外用冷水洗衣服一事,成功喜提了一個好吃懶做惡婆婆的稱號。

對於這樣的心機女人。

傻柱就一個想法。

敬而遠之。

他可不想自己被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纏上。

真以爲傻柱這段時間是白給的嗎?

白天干活。

晚上看書。

《禽滿》劇本里面對秦淮茹描述的片段非常的多,依着劇本里面的內容,傻柱最終沒有逃脫秦淮茹的魔掌,成了秦淮茹拉幫套的老黃牛。

八十年代,閆解成開飯館,傻柱要價一個月兩千五百塊的工資,晚上還得給禽獸們帶四菜一湯。

那段時間。

秦淮茹把傻柱當爺爺伺候,晚上暖被窩,給倒洗腳水,一口一個當家的稱呼着,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斷過。

得知傻柱被閆解成給辭退了,秦淮茹的臉立時耷拉了下來,對傻柱也不那麼熱切了,回到屋子後,還故意拿話刺激傻柱,說她想着傻柱這麼一直幹下去,將來槐花出嫁的嫁妝得有多少多少。

棒梗也在火上澆油,用許大茂刺激傻柱,說傻柱這一次算是被許大茂給踩了下去。

聽聽。

這他M是人說的話。

難怪禽滿的後面一章內容,寫的是秦淮茹死後,不能行動的傻柱被棒梗、小鐺、槐花聯手驅出了四合院。

最終凍死在了橋下。

是傻柱的對頭許大茂幫傻柱收的屍,棒梗卻因爲傻柱的兩間祖屋、易中海的兩間房、後院聾老太太的房子,再加上賈家的房子,一舉成了有錢人。

奇怪的事情。

這些片段上面,都有一個大大的×。

後面被人用小字進行了一下標註,什麼不許可,然後改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諧大場面,傻柱用婁曉娥的錢給一幫當初差點讓婁曉娥一家人身死道消的禽獸們養老的畫面。

……

賈家。

全然不知道傻柱已經被人扯了結婚證的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還在進行着最後的內容商談。

錢!

這就是雙方的談論主線。

賈張氏一開始獅子大開口的朝着易中海索要三千塊鉅款。

給出的理由。

賈東旭死了,秦淮茹身爲賈東旭的媳婦,就得有義務替賈東旭伺候她這個賈東旭的媽,一直伺候到賈張氏身死道消爲止。

易中海讓秦淮茹改嫁,萬一改嫁後,秦淮茹不再搭理賈張氏,不該管賈張氏的死活,賈張氏的養老靠誰?

爲了讓自己的養老更加的萬無一失。

賈張氏認爲自己很有必要朝着易中海要一筆預防養老的錢。

易中海因爲給秦淮茹買工作,花費了三千多塊,又被賈張氏要走了一千塊,再要是給賈張氏三千塊,根本吃不消,一大媽也不能同意。

所以咬着牙的回了一個一千塊的還價。

價錢談不攏,雙方僵持了這麼些天。

都認爲自己成功的拿捏住了對方。

故選擇在今天再一次進行商談,你一言,我一語,最終取了一個折中的價位,以一千五百塊成交。

賈張氏同意以這個價格把秦淮茹賣出去。

雙方自認爲皆大歡喜的時候。

秦淮茹拎着盆子從院外進來。

賈張氏出於顯擺自己慈祥婆婆的考慮,用那種爲秦淮茹考慮的語氣,朝着秦淮茹說道:“淮茹,剛纔你一大爺過來跟媽談了談,他說現在是新社會,一切講究新的氣象,可不能用那種老理來衡量,媽知道伱是個好孩子,你捨不得東旭,也捨不得咱們賈家,你不想改嫁,媽的意思,你總不能爲了賈家就拖累你自己吧,媽索性就自我一回,替你做了這個決定,你必須要嫁。”

秦淮茹看了看易中海。

易中海朝着秦淮茹流露了一個你儘管依着賈張氏言語去做的眼神。

將易中海臉上表情盡收眼底的賈張氏,心裡罵了一句,卻因爲一千五百塊鉅款的緣故,故意裝了一個沒看到。

賈張氏想得很清楚。

就算秦淮茹改嫁了,卻依舊逃不出賈張氏的手掌心,嫁的又是斜對面的傻柱,這是賈張氏看好的人選,也是賈東旭看中的拉幫套的人。到時候傻柱的房子,棒梗用來結婚,傻柱的工作,由棒梗來頂崗,秦淮茹的工作,由棒梗的媳婦來做。賈家變成了無數人羨慕的雙職工家庭。

短期看。

賈張氏得了易中海的錢。

長遠看。

賈家吃了傻柱的絕戶,甚至易中海的絕戶,賈家也能吃。

一本萬利的營生。

賈張氏自然要舉雙手贊同。

她以寡婦過來人的身份,朝着秦淮茹做着思想工作。

“媽是寡婦,也活過你這個年紀,三個孩子,又當爹,又當媽,生活還真不是一般的苦,能找個幫你的、不嫌你的人,很難!真要是有這樣的男人,淮茹,你放心大膽的去嫁,賈家有我這個老不死的,垮不了,媽也不能爲了賈家,讓你一輩子窩在賈家吧。”

“淮茹,你婆婆說的對,你還年輕,你還有大把的日子在等着你。”不想讓自己錢變成水漂的易中海,學着賈張氏的樣子,開導起了秦淮茹,“剛纔你在外面洗衣服,我跟你婆婆談了一下,你婆婆覺得傻柱不錯,他也是一大爺看着長大的,老實、敦厚、誠實,肯定不嫌你,你不要有這個我是寡婦,我還帶着三個孩子的心理負擔,晚上有時間,一大爺幫你探探口風。”

瞎子點燈。

盡琢磨好事。

傻柱都相親去了。

還盤算着讓我嫁給傻柱。

真以爲秦淮茹看不出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的打算嘛,無非覺得傻柱好拿捏,想通過秦淮茹斷了傻柱被人吹枕頭風的威脅。

“傻柱相親去了。”秦淮茹自己都沒發現,她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髮泄怨恨的味道,“你們沒看到嗎?”

易中海一驚。

傻柱去相親了。

這一次要是相親成功,秦淮茹還怎麼嫁給傻柱,易中海的養老怎麼辦?

賈張氏則是一愣。

傻柱結婚了,賈張氏還怎麼從易中海手中討到一千五百塊的賣秦淮茹的錢?秦淮茹改嫁到別的大院,賈張氏又如何做到時時刻刻盯梢着秦淮茹,壞秦淮茹與後男人的好事?

易中海不想看到傻柱相親。

賈張氏不想看到傻柱結婚。

誰讓他們的利益都與傻柱結婚拴到了一塊。

兩人對視了一眼,把目光放在秦淮茹的身上,齊問了一句。

“傻柱真相親去了?”

“我有必要騙你們?剛纔王媒婆來了,問傻柱要不要老婆,傻柱說要,王媒婆讓傻柱換換衣服,傻柱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腳上還穿着黑色的皮鞋,出門的時候,還用手整理着自己的頭髮。”

易中海的心,要不是胸膛擋着,估摸着都能被嚇飛出來。

王媒婆問傻柱要不要老婆。

這明顯就是要給傻柱說鄉下老婆的節奏。

如果是城內女娃。

王媒婆的用詞應該是問傻柱要不要與女同志結成革命的終身伴侶。

在經歷過秦淮茹爲嫁入城內吃商品糧不擇手段的事情後,易中海太清楚鄉下女娃爲了進城,能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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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都能做,只要能進城吃上商品糧,哪會管你跟鄰居媳婦有什麼關係,易中海捏造謠言的辦法,全然沒有施展的空間,別說傻柱這麼好的條件,便是缺胳膊少腿,照樣有人上趕着嫁過去。

“真走了?”

“走了。”

易中海急匆匆的衝出了易家,朝着四合院門口衝去,他要去打探情況,看看傻柱相親的是哪個村的姑娘。

可不能讓傻柱相親成功!

賈張氏跟在易中海的屁股後面,也跑出了賈家,她要爲自己的一千五百塊負責。

心裡罵罵咧咧的怨恨着易中海,罵易中海就不能提前一天來跟她賈張氏談條件,早還個一千五百塊的價格。

秦淮茹早就被賣出去了。

傻柱也沒有被賈張氏放過,怨恨傻柱爲什麼要在今天相親,就不能等易中海把錢給到賈張氏後。

他在相親嘛。

王媒婆也被賈張氏唸叨了幾句,爲什麼偏偏要給傻柱介紹對象,混蛋,傻柱娶了媳婦,秦淮茹吊誰去。

……

民政局外面。

傻柱整個人瞬間傻了眼。

他看到一個穿着普普通通的姑娘,正脆生生的站在賈主任的跟前。

來民政局的路上。

王媒婆跟傻柱把情況介紹了一下,說賈主任擔心被人捷足先登,半路截胡了傻柱的對象,專門帶着李秀芝在民政局門口等着,讓王媒婆去四合院找傻柱,他們四人在民政局門口碰面,要是傻柱看對了姑娘,姑娘也看對了傻柱,兩人直接進民政局扯證。

說賈主任爲了解決轄區內單身老年人的問題,已經提前把介紹信給開好了,不耽誤傻柱晚上跟媳婦入洞房。

看不對眼。

另當別論。

整個民政局門口。

就站着賈主任和賈主任旁邊的李秀芝。

傻柱腦子在糊塗,他也明白了一切,曉得那位李秀芝就是賈主任和王媒婆給自己介紹的對象。

目光不免入神了幾分。

麻花大辮子,很是自然的耷拉在腦後,一對黑色的眉毛下面,是一雙黑溜溜的花眼睛,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緊緊抿在一起的嘴巴,鵝蛋臉,圓下巴,身高約在一米六零左右,上衣是花布褂子,土灰色的褲子,腳上蹬着一雙黑色布鞋。

給了傻柱一種他被激發了大男人保護慾望的感覺。

入神了。

看順眼了。

傻柱打量李秀芝的同時。

李秀芝也在打量着傻柱,她沒有像傻柱那樣,眼拙的沒有認出對方,李秀芝一眼看到了這個當初曾經幫助過她的男人。

一米七四的個頭,腳上特意穿了一雙黑色的皮鞋,腿上是軋鋼廠的工褲,上衣是綠色中山裝。

就是這張臉。

稍微顯得有點成熟。

看臉。

說傻柱今年三十二歲都有人相信。

但傻柱的實際年齡是二十六歲,剛纔民政局登記的時候,李秀芝已經從賈主任開設的介紹信裡面獲知了傻柱的真實年紀。

軋鋼廠的七級炊事班長,月工資四十七塊五,四合院裡面有兩間房子,媽不在了,爹現在在保城,就一個妹妹。

嫁過來。

直接當家作主。

李秀芝微微的低下了頭,她跟傻柱,其實是沒有愛情的,純粹當下的現實結合,沒尋到投親的李狗剩,自身帶的錢票又不多了,再加上傻柱的條件不錯,便也沒說什麼。

再說了。

又能說什麼。

結婚證都扯了。

“嗯!”

賈主任故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冷哼。

讓沉浸在某些事情中的傻柱和李秀芝各自迴歸了他們的神魂。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何雨柱,軋鋼廠的大廚,這位是李秀芝,來京城投親,她親戚給她介紹對象,沒找到親戚,被王翠花給碰到了。”

“李秀芝同志,你好,我叫何雨柱,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傻柱,你叫我傻柱就成,叫我小傻也行。”

傻柱剛開始還好好的,還能語氣自然的介紹自己的情況,只不過他的目光,進一步落在李秀芝那張秀氣可餐的臉頰上的時候。

心不爭氣的砰砰砰的亂跳開了。

臉也跟着羞臊的不行。

嘴上沒有了把門的柵欄,說了幾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出來。

李秀芝噗嗤一聲笑了。

她看出了傻柱的緊張。

或許真的如賈主任說的那樣,這個名字叫做傻柱的人,他是一個好人。

“何雨柱同志,我叫李秀芝,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傻柱用手撓了撓頭髮,咧嘴傻笑了一下,“嘿嘿嘿。”

“傻柱,你覺得李秀芝同志怎麼樣?”

“挺好的!”

“李秀芝,你覺得何雨柱同志怎麼樣?”

“他是一個好人!”

“傻柱,你沒有對象,李秀芝又是來京城找對象的,依着我的意思,這就是老天爺在綽號你們,既然你們都有意思,那我就直接宣佈你們結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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