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票據。
回到了二食堂。
因楊廠長喊走傻柱一事,秦淮茹一直提心吊膽的泛着擔憂,害怕東窗事發,莫名的連累到了自己。
易中海花錢買指標讓秦淮茹進入軋鋼廠工作,無形中助長了秦淮茹的虛榮心理。
作爲秦家村第一個嫁到城內吃城內商品糧姑娘,秦淮茹雖然在賈家過的狗屁不是,但是在秦家村鄉親面前,卻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態勢。
前段時間。
接到了父母的來信,秦家村的那些人聽說秦淮茹現在是捧着國家鐵飯碗的工人,一時間風頭正盛。
整個秦家村,都在號召向秦淮茹學習,好多人都跟秦淮茹的父母套近乎。
她害怕因爲這件事吃了瓜落,被打回原形。
看到傻柱回來,忙朝着傻柱追了過去。
“何師傅,你沒事吧?”
數個月的軋鋼廠生涯。
秦淮茹學到了很多知識。
裝樣子。
明明是在揪心自己,卻非要擺出一副擔心傻柱的表情。
男未婚。
女未嫁。
也可以。
傻柱結婚了,秦淮茹又是一個寡婦,她的關心,便顯出了幾分額外的寓意來。
瞅了瞅秦淮茹,傻柱沒搭理心機婊,反而朝着劉嵐和馬華兩人招呼了一下。
“劉嵐,馬華,胖子,楊廠長的意思,讓工人們吃好,晚上的飯,你們都給我加把勁,別給我撂挑子,別讓加夜班的人,說咱們二食堂虐待了他們。”
討了一個無趣的秦淮茹,也沒有不好意思,跑到劉嵐面前,做起了洗菜的營生。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將她的大屁股對準了傻柱。
傻柱咬了咬下嘴脣。
秦淮茹調入二食堂工作,聽說是易中海在背後使了手段,走了李副廠長的門路。
十個食堂,卻偏偏分到了二食堂。
如果說這裡面沒有貓膩。
打死傻柱都不信。
《禽滿》劇本上面交代,秦淮茹這娘們不是個好人,自己不努力,各方面圖謀別人,許大茂排隊排的好好的,秦淮茹卻非要插隊到許大茂的面前,還說自己是許大茂的姐姐。
專門跑到二食堂,讓傻柱給她偷棒子麪,明明自己可以動手,卻偏偏要傻柱動手。
明擺着在算計傻柱,萬一被抓,秦淮茹完全可以推在傻柱的頭上,說傻柱給她偷得棒子麪。
至於傻柱被抓後有什麼後果,這娘們一點沒考慮,恬不知恥的要傻柱去偷。
耐不住秦淮茹祈求的傻柱,給秦淮茹裝了棒子麪,卻不趕緊走,非要留在二食堂跟傻柱說各種感激的話,等一會兒想走的時候,被李副廠長發現。
李副廠長嘴審秦淮茹。
傻柱打了李副廠長,事後把李副廠長的二十斤白麪,十斤豬肉,一股腦的給了秦淮茹,秦淮茹還笑。
完全就是一個圈套,在明知道傻柱打了李副廠長,秦淮茹不但不哭,還笑,細細琢磨一下,是不是故意的。
正常人肯定哭哭啼啼讓李副廠長吃啞巴虧,秦淮茹在傻柱叮囑她哭泣的時候,死活要笑,最終傻柱被髮配車間。
這女人有毒。
進入二食堂,不懷好意,最起碼傻柱是這麼認爲的,自己帶不成飯菜,秦淮茹又可以造謠,今早晨上班的那會兒,死活要跟自己一起走。
傻柱突然意識到自己要麼逼走秦淮茹,要麼就得在二食堂再弄個新人,最好是四合院的住戶。
由她盯梢秦淮茹。
秦淮茹不至於爛下去。
至於這個人是誰。
傻柱一時間沒想好。
……
四合院。
坐在院門口閒聊瞎扯淡的街坊們,看到兩個穿着中山裝的年輕人,騎着自行車的停在了她們面前,一個看似領頭的年輕人,從自行車上面下來,挪到幾個大媽跟前,笑着問了一下。
“幾位同志,我打聽一下,紅星四合院怎麼走?”
幾個大媽對視了一眼。
找紅星四合院。
瞧對方的着裝。
像是領導。
難道是訪察?
爲首的三大媽,放下了手中的營生,朝問話的年輕人回答了一句。
“同志,這就是紅星四合院。”
“軋鋼廠的那個紅星四合院?”
“同志,你說的一點沒錯,是軋鋼廠的紅星四合院。”
“瞧我這張嘴,還問到了正主,你們好,我是郵電大學保衛科的保衛幹事,我叫黃金標。”指了指他旁邊的另一個年輕人,“這是我同事,他叫賈貴。”
“黃金標,賈貴,你們好,你們來我們四合院有什麼事情嗎?我們四合院有個大學生,就在你們大學讀大學。”
“你說的是何雨水同學吧?”
“對對對,就是何雨水。”
三大媽的語氣。
帶着幾分酸酸的味道。
周圍那些大媽們,差不多也是這種想法。
何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何雨水考上大學,連帶着傻柱都成了街道的模範人物,雨水開學那天,街道送了一斤豬肉過來,聽說每個月還有金錢補貼,今後出來就是幹部。回想當初。
何大清跑了後,傻柱帶着雨水有一頓沒一頓的過日子,四合院的人,都擔心傻柱會纏上她們,個個不理不睬。
要不是易中海幫扶,給了幾塊錢,估摸着傻柱跟雨水早死了。
誰能想到,易中海的幫扶,最終成了算計,跟何家關係破裂了,四合院的好多人,都在暗中譏笑易中海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們都想緩和跟傻柱家的關係,將來好沾何雨水的光,卻一直無法緩和雙方的關係。
“同志,你們既然是爲何雨水來的,你們來遲了,傻柱在軋鋼廠上班。”
“傻柱?”
黃金標疑惑的看了看賈貴。
他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不同的看法。
“傻柱就是何雨水的哥哥,我們院內的街坊們習慣性叫他傻柱,傻柱不在四合院,傻柱的媳婦李秀芝去街道了,走了小半個鐘頭了,不知道啥時候回來,要不你們明天再來,等晚上回來,我跟傻柱和李秀芝說一聲,讓他們明天在四合院等着你們,要不讓她們直接去郵電大學找你們也行。”
“不用,我找你們瞭解一下情況就行。”
這話一出口。
在場的老孃們。
便全都泛起了各自的小心思。
何雨水在郵電大學讀書,郵電大學的保衛科,跑到四合院瞭解何雨水的情況,還不是從傻柱和李秀芝的口中獲知情況,而是要從她們這些街坊們的嘴裡打探一二,一個不好的想法,在街坊們腦海中形成。
難道何雨水在郵電大學犯了錯誤,害的保衛科來調查了。
依稀記得。
四合院裡面出現了任何事情,只要不是易中海內部處理,一準是報保衛科的下場。
保衛科代表了執法部門,她們的出動,意味着有人犯了錯誤。
何雨水要倒黴。
何家要倒黴。
不盼街坊們好的鄰居們,胡亂的猜測起來,面對詢問,由於周圍有別的街坊們,被問話的街坊也不好意思瞎說,擔心有人多嘴的傳到傻柱和李秀芝的耳朵總,便依着大實話的講了一些何家的過往之事。
一些躲在家中的街坊,趁着周圍沒有鄰居,儘可能的詆譭着何雨水和傻柱,什麼傻柱不是好人,自己是廚子,卻不理會四合院街坊們的死活,什麼何雨水沒有愛心,自己得了街道的獎勵,沒有拿出來跟他們分享。
問到賈張氏的時候,賈張氏擔心傻柱因爲這件事被弄進去,壞了自家的事情。
事到如今。
賈張氏還沒有斷掉吸血傻柱的念頭。
小人心思作祟的她,說了幾句傻柱的好,連帶着也說了何雨水的好,說何雨水本來學習成績不好,一看到書就困的想睡覺,是傻柱硬生生逼着何雨水學習,將何雨水逼成了大學生,還說自己要跟傻柱學習,學習傻柱將親妹妹逼成大學生的做法,照貓畫虎的使喚在棒梗的身上,讓棒梗也去上大學。
黃金標和賈貴兩人對視了一下。
由賈貴開口詢問。
“賈張氏,我問問,何雨柱,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傻柱,還有何雨水,跟你們四合院的某些人是不是有矛盾,剛纔有些人說到這塊的時候,吞吞吐吐的說的不怎麼好。”
“有啊,我們後院有個叫許大茂的憋孫,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他跟傻柱兩人,從小就不對付,見了面,不是打,就是掐,只要開大院大會,她們兩人都在,肯定要吵架。”
“除了許大茂之外,還有沒有別的關係不好的街坊。”
“有,誰說沒有。”
賈張氏壓低了聲音。
在臉上擠出了一副大義滅親的英勇氣概。
純粹腦補怪上頭。
一想到對方大學保衛科的身份,剛纔還朝着賈張氏出示了工作證,雖然賈張氏不認識上面的字,卻看到了上面蓋着的紅印章,又聽黃金標說他是保衛科幹事,既然是幹事,那就是領導,想着自己給黃金標和賈貴兩人留個好印象,將來棒梗考上大學,也能走走人家的門路,光大賈家的門楣。
就把易中海和傻柱兩人的是是非非講了一遍。
開講之前。
先豎立了自己大義凜然的高光人設。
“易中海是我們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又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還是我兒子賈東旭的師傅,按理說,我們兩家人是這種關係,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不該做背後說人家易中海壞話的事情,但是我這個人吧,見不得別人委屈,心裡藏不住事情,喜歡說實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們問我傻柱跟易中海有沒有怨恨,我得跟你們說實話,有!”
黃金標心裡的石頭落地了。
賈貴也鬆了一口氣。
來四合院打聽情況之前,她們科長石青山就斷定易中海跟傻柱有仇。
果不其然。
還真讓石青山說中了,四合院有些人在落井下石。
黃金標和賈貴也算看明白了,這四合院裡面住的人,全都是極品。
“您說。”
“易中海這個人沒孩子,整天道貌岸然,他收我兒子當徒弟,就是想讓我兒子給他養老,卻又擔心我這個做母親的人在,我兒子不給他養老,或者讓他的晚年生活不怎麼好過,就打起了傻柱的主意,易中海做事情喜歡萬無一失,老是說什麼有備無患,他表面上跟傻柱不錯,關心傻柱,關心雨水,但是背地裡,一肚子的陰謀詭計,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易中海缺德的破壞人家傻柱的相親,要不是傻柱遇到了王媒婆,這件事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這事剛纔聽街坊們說了。
黃金標和賈貴自認爲見慣了缺德的人。
卻還是被易中海給破了她們的認知底線。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連續破壞傻柱幾十次相親。
真缺了大德了。
“後來傻柱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下子不跟易中海來往了,也不聽易中海的話好吃好喝的孝敬聾老太太了,易中海還開大院大會聲討傻柱,說傻柱自私,不尊敬老人,說雨水不應該跟老人搶肉吃,傻柱說她妹妹要考大學,要做建設國家的棟樑,爲國家添磚加瓦,問易中海,是聾老太太吃肉重要,還是雨水的大學重要。”
“易中海怎麼回答的?”
“易中海那麼精明的人,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說雨水考大學重要,但是孝順聾老太太的事情也重要,說百善孝當先,要傻柱在四合院給小輩們豎立良好的習慣。”
賈張氏的聲音。
再一次的壓低。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商量,要把何雨水趕出四合院,她們說傻柱不聽易中海的話,不給聾老太太買肉吃,都是何雨水在背後攛掇的結果,被我聽到了,後來雨水搬到了學校裡面去住,一直到考上大學爲之。我們家棒梗,好孩子,可聰明瞭,他將來保證也是大學生。”
“這樣最好,咱們國家又多了一個建設的棟樑。”
“你們一會兒去易中海家打聽情況的時候,可得提個小心,易中海不是好人,他媳婦也混蛋,明明破壞傻柱相親,卻因爲傻柱現在的媳婦很賢惠,她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傻柱跟李秀芝兩人婚姻的介紹人,後院的聾老太太,也是這麼說的,我懷疑她們都不是好人,對了,你們這話可不能傳出去,要不然我沒法在四合院待了,易中海在四合院,算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