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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斷掉的線索,仗義的傻柱

第304章 斷掉的線索,仗義的傻柱

有票買車。

沒票看車。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趙志紅將手伸向了傻柱。

傻柱知道趙志紅要什麼,將自行車票遞給了趙志紅。

接過自行車票的趙志紅,檢查了一下,嚷嚷了一句。

“多日不見,你何雨柱還真是鳥槍換炮,是軋鋼廠的這自行車票,你要哪種自行車?品牌不同,價錢也不一樣。”

皇帝不急太監急。

見傻柱面泛猶豫之色,旁邊的閆阜貴卻急了,就彷彿他在買自行車,提出了一、二、三條建議,飛鴿有什麼優點,缺點是什麼,鳳凰好在了什麼地方,壞在了什麼部位,永久爲什麼會被人叫做永久。

猶豫了幾分鐘。

傻柱選擇了飛鴿牌自行車。

給出自行車票後,傻柱又交了對方一百八十六塊錢,將這輛嶄新的飛鴿牌自行車據爲己有。

買了自行車,自行車還不能算作你的東西,你要帶着供銷社開具的收據,到派出所去上號,上了號,纔是你的自行車。

跟後世買汽車需要上牌是一個道理,只不過這時候的自行車,是上鋼號,拿着專用工具,直接在你自行車車把上面打一串數字,刻完鋼號,派出所還會給你一本自行車證,上面有你的名字,工作單位,以及自行車的編號。

自行車屬於大件。

有了閃失,比如丟了。

你帶着自己的自行車證,去派出所報案,公安同志會根據自行車車把上面鋼號,逐一排查,最終找到你的自行車。

車把上面的鋼號,自行車證,是保護你自行車的重要手段。自行車證要隨身攜帶,以備檢查證件。

從派出所出來。

傻柱剛要騎着自行車轉一圈。

身爲有車一族,怎麼也得在大街上顯擺顯擺。

60年的京城街頭,你丫的要是騎着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在騎行的過程中,將雙手完全的放離車把,妥妥後世騎着白馬在汽車洪流中遛彎的主,盡等着爆紅網絡吧。

用手按了一下自行車的車鈴鐺。

清脆的鈴音,讓傻柱的身心得到了質的飛越,拔腿跨過大梁,屁股還沒有挨着車座,身後傳來了公安焦急的聲音。

聽他們的意思,是有地方出現了案件,需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事發地點。

換做之前。

傻柱極有可能當個沒看到。

現在他好賴也是街道辦事員的家屬,雖然李秀芝街道辦事員的前面掛着代理臨時幾個字,傻柱還是堅持認爲他是幹部家屬。

想着身爲幹部家屬,可不能給李秀芝抹黑。

也有藉着這件事,給李秀芝加分,讓李秀芝儘早去掉她腦袋上掛着的代理臨時幾個字的想法。

直接將自己的新自行車推在了兩位同志的面前。

兩位同志有些錯愕。

人家這是新自行車,從就供銷社騎到派出所打個鋼號,撐死了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自己都沒怎麼騎,而且那個地方,路還不好走,又是鄉下。

萬一有個好歹。

怎麼辦?

新車!

“同志,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還是跑着去吧。”

說話的同時。

兩人都邁出了跑動的步伐。

傻柱揪住了年紀最大的那位同志。

“同志,見外了,軍民魚水情,可不是簡單的說說,你們的事情重要,騎着我的自行車去吧,別耽誤了事情。”

見兩位同志還在猶豫,傻柱直接將自行車丟給他們,自己邁步朝着四合院走去。

兩位同志見傻柱給他們來了一出先斬後奏的戲碼,心裡突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年紀大的那位,坐在了車座上,年紀較小的那位,坐在了車後座上面,朝着城外的案發地騎去。

走到半路上。

不放心的傻柱。

回頭看了一下。

見兩位同志騎着他的自行車走了,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對外人來說,這就是一輛嶄新的自行車,但是對傻柱來說,純粹的一個代步的工具,難得的遇到了對方需要自行車的機會,他說什麼也得抓住。

想跟對方套套近乎。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

又是算計易中海未果的情況下,想着先把雙方的關係打好基礎,然後想辦法讓對方幫幫自己的忙。

……

張世豪在北海公園的遊船上,等到了唐文傑。

原本不想麻煩唐文傑。

計劃出現了變故。

因爲易中海把匯款單給了傻柱,傻柱兌換的匯款單,沒辦法通過這件事定易中海的罪,自然也不能抓捕易中海。

郵局那頭,沒有了之前的存根。

壓根查不到線索。

沒辦法的張世豪,又擔心自己的詢問,會讓銀行裡面的人產生懷疑。

他一直懷疑截留錢款是團伙作案,猜測銀行裡面的人,有人是易中海的同夥,害怕自己登門詢問,會打草驚蛇的提醒對方。

要是讓易中海有了警覺可就不妙了。

還怎麼立功受獎。

就把這件事委託給了唐文傑,借唐文傑的嘴巴去詢問,同事間通常不設防。

雙方將會面的地點,定在了遊船上。

這地方。

唐文傑十分的不喜。

看着周圍的那些人,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好傢伙。

人家是一對對的情侶或者談對象的朋友共劃一條船,只有他們兩個人是意外,兩個人都是大男人,難怪剛纔買船票的時候,賣票的大媽一直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兩個人,看的唐文傑心都發毛了。

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臉,用那種恨恨的語氣,朝着張世豪發着牢騷。

“狗日的老張,我真跟着你丟大臉了,你看看周圍,再看看咱們,我怎麼上了你張世豪的賊船。”

“你知道個屁,這叫防隔牆有耳。”

“隔牆有耳個錘子,你這是辦理了多大的案子,都有人盯梢你了?”

“我這叫以防萬一。”張世豪指着不遠處的一條船上面的人,說道:“你看看那裡,也是兩個男人在划船。”

唐文傑將目光,順着張世豪的手指方向去看。

還真是有兩個男人也在划船。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是黃金標和賈貴。

奉文徵明命令出來調查線索的兩人,跟張世豪想到了一塊,也認爲船上談事情比較安全一點。

剛開始也不好意思,看到唐文傑和張世豪兩人,下意識的朝着兩人揮了揮手。

想抱團取暖。要丟人一起丟人。

張世豪大大方方的迴應了一下對方,後朝着唐文傑說道:“你這是心裡不健康,算了,我不能糾纏這些細節了,我交待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

見張世豪將話題說到了正事上。

唐文傑一掃剛纔的羞澀。

看了看左右,見大家都在划船,沒人搭理他們,才把那顆心收在肚子裡面,壓低了說話的聲音。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給你辦成過?”

“就是有線索唄。”

“我問了好幾個同事,從他們口中獲知,從51年開始,一直到今年,紅星四合院都有人按月來兌換匯款單,每一次兌換匯款單的人,都是你說的那位什麼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媳婦,叫什麼一大媽,她兌換的匯款單,有時候是十塊錢,有時候是二十塊錢,匯款人的名字叫做何大清,從保城來的匯款單,你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沒問題我就不讓你查了。”張世豪看着唐文傑,“你們銀行裡面的存根,現在還有嗎?”

“截止到這個月,之前所有的存根,都沒有了。”

“爲什麼沒有了啊?”

“被刺激了唄!”

唐文傑一肚子的牢騷。

新來的一把手,看到紅星郵局的領導,因爲將郵局裡面十多年的存根送到造紙廠當了紙漿原料,得了上級領導的表揚,出現在了報紙上。

想起了銀行裡面十多年的存根。

有樣學樣。

也把這些存根送到了造紙廠。

張世豪的心。

失落了。

又斷了一條線索。

等於重要證據沒有了。

見張世豪臉色不對,唐文傑還以爲張世豪是在惱怒那位一把手的官僚作風,繼續發着牢騷。

純粹的面子工程,爲了獲得上級的好評,得個什麼物資再利用的先進,有人安排大量的人手,將廢棄的線手套一根線一根線的拆下來,做成了拖地的拖把。

見唐文傑錯理解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張世豪也沒有點破,他考慮了一下,在沒有存根佐證的情況下,要想坐實易中海團伙截留何大清郵寄錢款的事情,就只能採取側證手段,用一大堆不是證據的線索來佐證罪證。

“老唐,一大媽兌換何大清郵寄回來的匯款單,而且十年如一日,你們銀行的工作人員就沒有懷疑過嗎?”

“誰說沒有懷疑過?”

“一大媽說什麼了?”

“最開始詢問一大媽跟何大清什麼關係的人,是我們銀行的老職工,去年退休了,他問何大清爲什麼給一大媽郵寄錢,那位一大媽是這麼回答的,說何大清欠了他們家的錢,好大的一筆錢,一次性拿不出這筆錢,所以每個月都還點,有時候還十塊,有時候還二十塊,因爲沒有人在提出異議,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張世豪徹底的無奈了。

沒想到。

又是一個沒想到。

欠錢法!

別說。

還真是一個解決的好藉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官司打到老天爺哪裡,都是人家有利。除非能證明這不是欠款,是傻柱兄妹兩人的生活費,張世豪擔心的事情,這件事既然是團伙作案,而且也給出了欠錢的說法,那麼自然也安排好了所謂的借錢見證人,等於易中海有了認證。

事情有些難辦了。

張世豪下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

唐文傑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紙條。

“什麼?”

“那個退休老前輩家的地址,如果你說的事情,是真事的話,我相信他,你可以找他在瞭解瞭解。”

“兄弟,謝了。”

張世豪的手。

在唐文傑的肩膀上。

拍了拍。

“你要是真的謝我,今後別再玩這些幺蛾子了,我真是沒臉見人了,兩個大男人划船。”

“德行。”

張世豪手抓着船槳,奮力的朝着前面劃去,到了還船的地方,把船還給了管理人員,臨近離開的時候,那位管理員看了看張世豪,又看了看唐文傑,最終按耐不住,還是說了幾句。

“你們兩個小同志,我年長你們幾歲,我說幾句,你們也不要怨恨,你們還年輕,還有大把的美好年華,可不能做那些被摒棄的壞事情,你們要是信的過我,我給你們介紹兩門好媳婦。”

張世豪在前。

唐文傑在後。

一溜煙的跑了。

管理員無語的搖了搖頭,後看着緊隨其後跟上來的黃金標和賈貴,直接把手伸了過去,還船的時候,要把船證交出來。

其實就是一個寫有什麼時間登船的牌牌,划船是按時間收費。

賈貴將船證交給管理員。

管理員收費後,示意他們兩位可以走了。

黃金標有些不樂意,他明明看到管理員在跟張世豪和唐文傑說話,怎麼輪到他們兩人,就直接揮手讓離開了。

也太不把保衛隊長放在眼中了吧。

“同志,不說點什麼嗎?”

“趕緊離開。”

“你這就沒意思了。”

賈貴拉着黃金標離開了。

……

一幫無所事事的老孃們,圍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聊了起來。

正說的興高采烈的時候。

一個大嘴巴的街坊,急匆匆的從外面跑到了這些人的跟前,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們知道嗎?咱們四合院出幹部了!”

在場一干大媽中。

反應最強烈的無疑是二大媽。

劉海中的夢想就是走仕途,因爲文化不夠,智商欠缺,至今只能在大院大會上過過當官的癮。

四合院內,最不想有街坊當幹部的人,是劉海中。

到時候開大院大會,他這個管事二大爺,要如何面對這位幹部,街坊們是聽幹部的,還是聽他劉海中的。

話說回來了。

最想讓街坊變成幹部的人,也是劉海中。

近水樓臺先得月。

街坊是幹部,他身爲管事二大爺,只要討好對方,巴結對方,是不是可以被對方給他一個官噹噹。

矛盾結合體。

連帶着二大媽也變的矛盾了。

一言不發的看着說話的婦人。

“六子娘,別瞎說,咱院內最大的幹部,就是三位管事大爺,難不成現在又出了一個管事四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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