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公良雲點點頭。
迴應的聲音很溫柔,這讓太叔孟多看一眼。
正如公良雲說的那樣,眼神中透露着堅信不移。
太叔孟看着公良雲就在旁邊,想要保護起來,不能忍受公良雲陷入危險之中。
然而,公良雲正在低頭,視線向着舞臺下面。
太叔孟不明白公良雲要做什麼,一直在身邊待着。兩米高左右的舞臺,對於一個嬌小柔弱的女孩來說,跳下去還是有危險。
但是,公良雲並沒有行動,站在臺邊一動不動,看着地面又幹淨起來,那是於徵和中年男子的功勞。這兩人把屍體搬完之後,順便打掃了衛生。
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太叔孟,瞪着公良雲問道:“你想去哪裡?”
公良雲微微一笑,然後跳到地面。以爲自己能穩穩的站住,結果雙腳落地時,右腳不小心崴到了,疼的只能坐下來。
太叔孟看着公良雲,小心翼翼的脫下鞋子。
“疼死我了!”
聽着公良雲嘟嘟囔囔的聲音,太叔孟嘆了一口氣,跳到地面,正好站在公良雲的旁邊。
“我揹你。”
太叔劂隱隱約約的聽到公良雲痛苦聲,急得看了看門外,並沒有人在那裡。
“怎麼了,局長?”
正當太叔劂走出保安室,歐陽黻來了,反問道:“是不是那小子沒有保護好公良雲,讓她受傷了?”
“沒事,我剛路過六號出入口,跳下舞臺的時候只是崴了腳。”
太叔劂睜大眼睛:“果然還是發生了!”
“局長,請您把心放寬,那只是不小心而已。”
“好吧。等下,你怎麼來了?”
“我怕催眠大師產生懷疑,就讓醫生回去了,這纔過來看您。不過,剛纔我碰到了拖着箱子的兩名警員,估計想要轉移六百萬人民幣。”
“真的嗎?怎麼說來,催眠大師還有其他逃跑的辦法!”
“我覺得是的。如果催眠大師沒有計劃,他是不會接受那麼多錢。”
太叔劂思考了一下,着急起來問道:“你知道兩個錢箱子拖去哪裡嗎?”
“五號出入口。”
太叔劂聽到回答的同時,已經邁出腳步。
歐陽黻趕緊伸手阻止,看了看左右兩邊的通道:“局長,那是訓練有素的警員,您能打得過嗎?”
“不用擔心,我只是進行追蹤,弄明白錢去哪裡了。”太叔劂側臉一看,露出的表情很是認真。
這個時候,歐陽黻把槍套摘下來:“以防萬一,還是給您吧!”
太叔劂搖搖頭。
“稍等一下!”歐陽黻想起了一個人,“對了,於徵是鳥巢的負責人,那個傢伙可以調出監控畫面,知道他目前的位置嗎?”
“公共廁所。”
聽到太叔劂的回答,歐陽黻雙手一拍:“真是太好了!”
“那我們用什麼聯繫呢?”
“不知道,但是您真的打算去追啊!”歐陽黻一臉害怕,“要是被發現了,催眠大師就會尋找各種理由把您除掉。”
太叔劂保持最堅定的決心:“我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身手沒有減退。”
“您真的想一意孤行?”
“我跟那小子說好了,他負責拖住催眠大師,我就能處理好多事情,纔會堅持把殺害葛汰的兇手抓住。不過,我又能有多少時間做這些事情,希望他少一些對手。”
歐陽黻無奈之下,大聲的說道:“您的確是一個好局長,卻不是一個好父親,如今想要挽回形象,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真的很抱歉,我想要幫助那小子,不能讓他單獨面對這件事情。”
“好吧。無論結果怎麼樣,催眠大師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我們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了!”
“你也許說的對,但是我看出來了一個問題。”
歐陽黻一臉好奇:“什麼?”
“憤怒。”太叔劂提起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大家都知道催眠大師是什麼樣的人,還有剛剛殺人的兇手,這兩個人的行爲沒有什麼不同!”
看着太叔劂的動作,歐陽黻驚訝不已。
“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沒有,我只是在思考,他們是不是一個人?”歐陽黻問道。
“不是,催眠大師做事嚴謹,怎麼會冒着曝光身份的危險去殺人。我陳述一下之前的事情,按照催眠大師的要求,我們已經從銀行取出六百萬人民幣。再者說了,催眠大師得到這麼一大筆鉅款,可能放棄嗎?毫無疑問的是,他選擇一個隱秘的地方帶出去。不過,爲什麼對鳥巢如此瞭解呢?”太叔劂沉默了一會兒,“難道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局長,這不太可能,我聽保安和負責人說,鳥巢裡只有他們。”
聽着歐陽黻的解答,太叔劂消失了懷疑的眼神,還是問道:“你覺得硃紅海是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歐陽黻撓了撓頭,“我不清楚。”
“不對吧,你也是那小子的師傅之一!”太叔劂一邊說,一邊看着前方,“怎麼可能沒有摸透硃紅海?”
“實在是慚愧,硃紅海太普通了,我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現在您說他是兇手,肯定存在着誤會。”
“是嗎?我現在沒有證據,應該把嘴巴封閉起來。不過,催眠大師這個人呢?”
歐陽黻聽到同樣的問題,臉上立馬露出沉思的表情。
“我問問而已!”
歐陽黻一擡頭:“剛纔您說了,他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纔會派被催眠的兩名警員護送兩個箱子,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嗯。”
“我不明白的是,催眠大師如何帶出鳥巢?”
太叔劂陷入思考中,並沒有回答歐陽黻的問題。
歐陽黻一臉期待的表情。
不久之後,太叔劂輕輕的點點頭,好像想通了這件事情,仍然沉默不語。
“總而言之!”歐陽黻繼續說話,“聽說他的最終目的不是六百萬人民幣,而是口中的女人。雖然可信度不高,但是觀衆之中傳的沸沸揚揚!局長,要不我們再去一趟監控室,調查一下催眠大師的全部資料,您覺得怎麼樣?”
“可以,但是……”太叔劂停頓了一下,用着黑色的眼珠子看向歐陽黻,“這件事情交給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局長,您呢?”
“我很倔強!你應該知道呀?催眠大師把錢帶去哪裡?我必須要調查明白,知道嗎?”太叔劂看向五號出入口的方向。
歐陽黻猶豫不決,蠢蠢欲動的雙腳沒有移動,卻被太叔劂一推,只能行了一個禮,戀戀不捨的轉身走開。
在安靜的通道里,太叔劂沒有追過去,目送歐陽黻的身影越來越遠。這個時候,太叔劂瞥了一眼天花板,監控攝像頭亮着紅燈。
不一會兒,太叔劂聽到遠處的腳步,緩過神一看,原來是於徵和中年男子。
“你們過來做什麼?”太叔劂問道。
聽到問題,於徵和中年男子停下來,跟着太叔劂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在保安室前。
太叔劂繼續說道:“科長去找你了,負責人。”
於徵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離去,在原地留下中年男子。
太叔劂笑了笑,看着中年男子露出不知去哪裡的表情,愣住半秒鐘,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先生!”
中年男子聽到身後太叔劂的聲音,立馬停止腳步。
站在亮如白晝的通道,太叔劂和中年男子的身影很長。
沉默了許久之後,中年男子問道:“局長,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太叔劂向右一步,躲開監控攝像頭的視線:“鳥巢的頂部怎麼上去?”
中年男子大吃一驚,非常謹慎的看着通道兩邊。
太叔劂笑着說道:“只有我們。”
“您真是一個不怕死的人,好吧,我告訴您,就在五號出入口和四號出入口之間!”
記住中年男子說的話,太叔劂已經走到五號出入口和四號出入口的附近,不遠處有一面牆,裝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有一名警員守在那裡。
太叔劂保持着警惕,站在拐角處的牆壁,儘量讓自己不衝動。
這個時候,小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兩名警員,手裡空空如也。
看着這樣一幕,太叔劂全身顫抖,這是隱藏不住的激動,畢竟面對的是玖局警員,而且還是親自挑選。不過,這倒是給太叔劂一個挑戰。
接下來,響起整整齊齊的腳步聲,讓太叔劂探出頭,望着不遠處的小門,兩名警員已經把箱子放在安全的地方之後,才走了過來,挺拔高大。兩名警員並沒有破綻,太叔劂很難衝出去,而且視線都不在這邊,傲視羣雄一般向前走去。沒有猶豫的停下來,兩名警員整整齊齊的高擡腿,向着原路返回,是多麼自信的腳步。
看到有威懾力的場景,太叔劂再一次忍住衝動,轉過身當做什麼事沒有發生,等着兩名警員走遠。
“啪啪啪啪”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音已經滲透身體,太叔劂感覺自己在挑戰自己。站在原地大概兩分鐘,太叔劂纔敢轉過身,重新監視小門口的前面,盯着那名站崗的警員。
太叔劂已經和牆壁融合在一起,“砰”一聲的響起,不知哪裡傳來的碰撞。太叔劂還是沒有分心,看着正前方,警員就像木頭一樣站着不動。
不過,太叔劂也是一名老警員,堅信自己能戰勝!所以沒有放棄離開。這個時候,太叔劂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撞到自己,來不及閃躲的時候,整個人飛了出去,雙手抱住頭,在地上翻滾一圈,這才站起來做出防禦的動作。
當太叔劂的右手摸向腰間,記起槍已經交給催眠大師,立馬擡頭,看見黑色西裝的男人和白色西裝的***在前面。
因爲有五米的距離,所以太叔劂有時間思考,如何把這兩個人拿下。太叔劂情不自禁提起來的雙手,越來越顫抖,心裡感覺很羞恥,遇到一點衝撞就做出防禦。
黑色西裝的男人和白色西裝的男人依然站在前面,並沒有移動。
太叔劂看出了問題所在,拿下槍套,朝着天花板的監控攝像頭丟去。
“啪”擊打的聲音傳來,讓太叔劂一探究竟,槍套軟軟的擊中監控攝像頭,然後像棉花一樣落下來。
“喂!”
太叔劂聽到熟悉的喊聲,全神貫注的觀察周圍,只見黑色西裝的男人和白色西裝的男人還有站崗的警員沒有開口,瞳孔放大,還在原位站立。
“是我認識的人嗎?”太叔劂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你是不是在裡面?”
這個時候,太叔劂頭頂響起笑聲。
太叔劂一驚:“果然是你!”
“是的。”
看着監控攝像頭搖了一下,太叔劂露出笑容,表示自己能應付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加上那位站崗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