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巢的頂部大風吹着,太叔劂一臉嚴肅:“按照你說的話,應該是金孰庇的兒子,爲什麼冒充催眠大師?”
“是的,因爲催眠大師控制住了鳥巢!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攻破,但是現在很安全,沒有人敢動我!”
“你這是在癡人說夢!不過,你只是利用借刀殺人而已,這個計劃會被拆穿。對了,你可以逃出去嗎?”
“鳥巢無孔不入!只要等到時機成熟,我怕逃不出去嗎?再者說了,還有一顆遮風擋雨的大樹。”
“他怎麼可能帶你走?”
“是啊!不過從我的角度來看,催眠大師想要您死,您又在我手裡。局長,您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原來我是你逃出去的籌碼,還有一個疑問,爲什麼選擇現在動手?”
“如今只剩下七萬九千零七十三名觀衆,已經失去耐心。現在我來一個殺雞給猴看,就沒有人鬧事,是不是對我們的出逃很安全。雖然作用不大,但是能陣住一段時間。等到計劃順利進行之後,他就會解開催眠之術,我們也會離開,警方和您們永遠找不到。”
“估計這算盤不好打吧!”
“哦?”
“要是鳥巢淪陷,十二個門都會擠滿人,包括站崗的兩隊警員。引發巨大的動靜以後,外面的家屬,離這裡最近的玖局肯定派人過來!”
“不會的。沒有人在我們安全離開之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泄露出去!而是隻要這些觀衆走出門檻,就會忘記自身的遭遇,這就是催眠的好處。即使有人脫穎而出,告訴玖局和北京警局過來支援,那時候我們早已離開。”
“追查的手段多的是!”
“是嗎?鳥巢裡的確有監控攝像頭,正在使用的狀態,並沒有拍到我和催眠大師的長相。估計很難抓捕,之後只能眼睜睜看着八具屍體,躺在冷凍的地面變成冰棒!”
“你不怕被出賣嗎?”
“哈哈哈!”戴着面具的男人笑起來,“局長,您問的這句話只能在電視裡呈現,現實生活不存在。畢竟我和催眠大師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敢背叛誰呢?”
太叔劂一邊點點頭,一邊整理自己腦子的想法。
“局長!”
聽到戴着面具的男人的叫聲,太叔劂緩過神:“嗯。既然是你殺死葛汰,肯定存在着理由,你能告訴我嗎?”
“您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是金孰庇的兒子,我根本想不通!因爲他當時是殺人犯。”
“爲什麼這麼說?”
“要是提起這件事情,你一定會不相信!”
戴着面具的男人瞪大眼睛,並沒提問了,默默看着屏幕的方向。
太叔劂開始靠近護欄:“我之所以不說出來,是怕你受刺激!”
“哦。局長,那我得感謝您,可是我偏要聽這個故事呢?”戴着面具的男人說道。
太叔劂一把抓住鄭威廉,拖到護欄裡。
“您救他出來也沒有用。催眠大師還沒有解開,他永遠活在黑暗之中!”
“是嗎?反正我會安心。”太叔劂看着旁邊的鄭威廉,如同木偶人一樣不動彈。
這個時候,公良雲衝着頂部大喊:“叔叔!”
太叔劂把上半身探出護欄的外面。
“叔孟來救您了,不要擔心,很快就到上面!”公良雲擡着頭,聲音非常的洪亮。
聽到這樣一句人安心的話,太叔劂認爲兒子感情用事,就把目光投過去,直勾勾的盯着梯子頂端。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太叔劂沒有搭理戴着面具的男人,看向公良雲說道:“你快點過來把他帶走!”
公良雲一臉沒有辦法:“催眠大師不讓我離開。”
“真是一個及時的命令啊!”太叔劂看了看大屏幕,“催眠大師,你還有什麼交易?我都答應。”
“不是我不想同意,事情已經無法控制了,只能拿出最後的殺手鐗。總而言之,您先解決您兒子的要求!他現在快到了。”
太叔劂保持着擔心的表情,對着梯子口子喊道:“你不要上來。”
聲音非常大,傳入梯子的頂端口,並沒有聽到太叔孟迴應。
戴着面具的男人立馬說道:“局長,還是擔心他吧!”
這個時候,太叔劂心裡感到了不安,看向鄭威廉,就被戴着面具的男人推下去。
與此同時,一個耳熟能詳的聲音響起:“爸!”
太叔劂正好看到和聽到,陷入糾結之中,到底先抓住戴着面具的男人還是理會兒子。
“真是來了?”
正當戴面具的男人疑問時,太叔孟爬上來了:“對不起,我讓您一個人面對這種事情,您有在聽嗎?”
“我在聽!兒子,你怎麼把她放在危險的地方?”
“請您放心,在催眠大師沒有安全離開之前,是不會對公良雲下手的。”
“我知道你把握,但是也有失控的時候啊?”
聽到太叔劂和太叔孟的對話,戴着面具的男人覺得沒有存在感,大聲喊道:“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太叔劂慢慢靠近護欄,看見催眠大師還在椅子坐着,地上多了一具屍體,那就是鄭威廉。
“局長!”
太叔劂側臉一看,對戴着面具的男人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知故問。”
“我用自己的性命擔保,我真的不清楚你要幹嘛?”
站在一旁的太叔孟說道:“爸,他要殺您。”
“爲什麼?”
“您真的不記得了嗎?他和催眠大師是一夥。控制鳥巢還有九萬零三百名觀衆,就是想讓自己名單上的三個人,永遠逃不出他的掌心!”
太叔劂臉色一變,深沉的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戴着面具的男人。
“您想問什麼?”戴着面具的男人疑惑不解的說道。
“現在我記起來了,金孰庇只有一個女兒,根本沒有兒子。你是什麼人?”
“從您兒子的話中,您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好吧,我告訴你!”
“等下。”太叔孟打斷了,“我已經確認您是兇手的身份,那麼,您把硃紅海怎麼樣了?”
“你在說什麼?他就在保安室,你沒有去過就不要亂問,知道嗎?”
“哦,您打算怎麼樣才放過我爸?”
“你知道自己的位置嗎?”
“不知道,請您告訴我一下,我到底是對手還是被利用?”
戴着面具的男人瞟了一眼左邊,頭沒有動,一直在太叔孟的方向。
太叔劂莫名的緊張起來。
戴着面具的男人喊道:“抓住他!”
話音剛落,兩個被催眠的男人轉過身,跑到太叔孟的身邊,同時抓住兩隻胳膊。
“放開我!”
“怎麼可能呢?我就讓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爸爸死在你的前面。”
“硃紅海!”
戴着面具的男人一驚,身體自然的抖動起來,提起雙手,就把黑色的面具摘下來:“名偵探,這樣也被你知道了?”
“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您那個體形!”
太叔劂聽到兒子說的話,拼命的向前衝去,想要打掉抓住胳膊的雙手,突然一隻槍指着太陽穴。
太叔孟看見這一幕,對着爸爸搖搖頭。
硃紅海問道:“局長,您願意死在自己的槍下嗎?”
“就算你摳動扳機,我也不害怕。我只要救出兒子,這是作爲爸爸的職責。硃紅海,這兩者你都沒有體會到!”
硃紅海沉默不語。
太叔劂大步走向兒子,卻響起碰到板機的聲音。
“住手!”
硃紅海歪着頭,一邊看向太叔孟,一邊拿着槍:“名偵探,還有什麼話要跟你爸說?”
“有。在他死之前,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
“你是真的想要拖延時間嗎?”
“沒有。”
“那就好。”硃紅海對着大屏幕揮揮手,“名偵探,你問吧!”
“大家是如何被催眠的?”
“催眠是指催眠師向被試者提供暗示,以喚醒他的某些特殊經歷和特定行爲。許多心理學家認爲,催眠與其他一般狀態是相似的,包括放鬆、全神貫注和聯想。在催眠狀態下,一個人可能經歷在感知、思維、記憶和行爲上的一些改變,包括暫時的麻痹、幻覺和忘記,對催眠術醫師的暗示做出反應。”
太叔劂聽明白了,做出點頭的反應。
然而太叔孟問道:“我不需要官方解釋,您的解釋呢?”
硃紅海大吃一驚,眼神漂浮不定的在各個地方。
此時此刻的太叔劂問道:“您還有什麼說法嗎?”
“就是利用聽覺,讓人記住某種聲音和音樂,到達催眠的效果。只要聽到一種提示語之後,被催眠的人就會作出反應。”
太叔孟一邊傾聽,一邊向着舞臺看去。
“你就不要想上去了吧!”
聽到歐陽黻說的話,公良雲低下頭:“科長,我沒有。”
“是嗎?”
“嗯。”
“那你爲什麼越來越接近臺邊?”
太叔孟站在護欄裡,聽得一臉疑問,因爲不清楚公良雲和歐陽黻的對話,心裡乾着急。
這個時候,站在前面的太叔劂說道:“兒子,你就不要管這件事情了,好嗎?”
“我要!雖然我阻止不了他們殺人,但是還有一點希望。”
“我不是一個好爸爸!”
“您是。”
太叔劂聽到肯定的話語,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睛,目光正在天空,已經是繁星點點。
“我們能活着離開!”太叔孟說着話,拼命的想要掙開兩個男人的雙手。
太叔劂搖搖頭,意思是不要讓兒子做無謂的掙扎。
但是,站在旁邊的硃紅海還有話要說,卻被父子的感情戲打動,並沒有擾亂場面。
“決定好了嗎?”屏幕傳來催眠大師的提問。
“你們先放開我兒子,我心甘情願的死去,我不會連累任何人。”
聽着太叔劂的保證,硃紅海和催眠大師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不行。”太叔孟撕心裂肺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