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江元靖自己能夠知道的,對不對?
銀翹經歷了什麼?會讓江元靖對她終是產生了厭惡,又爲何,銀翹會跑到江國寒的那一邊去?蒼茗蘭不會懂,江元靖對女子的心思不懂,偏偏,江國寒卻像是真正銀翹的人。
“因爲江元靖對蘭有情,你就吃醋了?”江國寒正在處理着很多文書,都是關於如何進攻、防守的事情,進行的建議與意見。
他不見得會聽,但是此時此境,他需要更多的聲音,來幫助他完成大業,在此之前,應該是先要脫困了吧?
江元靖的隊伍就在後方,勞興懷的軍隊就在前方,他的支援軍卻被堵隔,根本就沒有辦法接應到他,如果再不想辦法,就可能會被困死於一大片的軍營中。
“舊事重提,世子覺得有意思嗎?”銀翹不耐煩的問着,但是手裡的工作,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正在爲江國寒磨墨,知道他又會寫很多的字,出了很多的主意,有了可以要蒼茗蘭性命的辦法的。
銀翹天真的以爲,江國寒是不喜歡蒼茗蘭的,因爲她只是認爲,江國寒利用了蒼氏姐妹兩個人而已。
“沒有意思。”江國寒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輕的搖了搖,哼笑着,“但是,你一直都隱瞞於我,會讓我覺得,你有更能耐的事情瞞着呢。”
銀翹一言不發,神情沉靜,磨墨的動作十分的稔熟,好像經常會爲他人這般做。
事實上,銀翹只是爲江元靖磨過幾次,之後就不再被允許看到江元靖批奏的公文,與面對書信時的煩惱模樣。
相比之下,江國寒似乎顯得更加的真實,更加的有親和力?更加的……
行軍需要的從來就不是親和力,需要的是耐力。銀翹想要離開江元靖之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江國寒,爲了能夠接觸到江國寒,她可是用了很大的氣力,並且現在,已經被“重用”了。
至於,她是如何與江國寒搭上線,如何繼續着他們之間的合作,怕是,她自己都記得不太清楚了,畢竟,時間久遠。
“沒有瞞着。”銀翹認真的看向江國寒,說道,“因爲,世子,是你沒有明白,寧王世子喜歡的人是蒼茗蘭,不是其他人,我也不過是他在一次醉酒後失了身,一直跟到現在,但是……我受不了,他心心念着蒼茗蘭,根本就不再多看我一眼,要知道,女人狠起來,是非常厲害的。”
銀翹可是不怕她的幾句話說得不夠恭敬,有可能會讓江國寒要了她的命。
江國寒認真的盯着銀翹的臉,突然間仰起頭來,大聲的笑着,隨即搖頭道,“你一個傻女人,哪裡會有一個男人,始終專情的?以我看,你離開的時間凍不對。”
“世子,前塵往事,已經不必再提了!”銀翹很是認真的說道,“何時纔開始打?總不能一直這麼防守着吧?”
“自然是要防守的,戰士也不鐵打的。”莫右和尚不請自入,恰好聽到銀翹這句話來,頓時就黑了半張臉,說起來話,也是相當的不好聽。
“你不懂的事兒,就不要問了。”江國寒登時拉下臉來,冷笑着說道,“誰都不會有蘭懂事,一定會在城中等我去接她的。”
又一個傻子!銀翹在心裡默默的怒着,又一個以爲,蒼茗蘭是真心愛着他的人,孰不知,蒼茗蘭一直在利用着他們,利用着他們彼此間的爭鬥,來換取自己的利益。
“我當然不懂,但是,我也是要提醒世子的。”銀翹故意瞄了莫右和尚一眼,“其實,之前那位庶出的蒼家小姐,帶過來的書信應該是真的,她這麼厲害,會對王上說假話嗎?”
江國寒向面前的莫右和尚使了一個眼色,若有所思的看着銀翹。
“萬一,他們就沒有明白呢?”莫右和尚冷笑着說,“何況,有太多人會對王上說謊,你還是要打堅持得住才行呀。”
銀翹撇了撇嘴,實在是不明白,爲何莫右和尚會接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來,她也懶得再多說什麼,轉身就想要離開。
“你剛纔說,蒼小姐有可能不是被迫的?”莫右和尚突然問道,“蒼茗雪是蒼小姐的妹妹,的確是有可能會知道一些內情,但是人已經走了。”
是的,人已經走了,這纔是真正麻煩的事情呢!完全沒有辦法,從他的嘴裡,再挖出什麼重要的事情來了。
銀翹不以爲然撇了莫右和尚一眼,哼笑着,“王止如今也算是佔了有利的地形,令對他不敢來犯,至於蒼茗蘭,不會是王上對手的。”
他們好像都是特別的排斥着蒼茗蘭呢?江國寒在心裡嘀咕着,知道莫右和尚來尋他,的確是爲了更重要的事情表,但是前提下……
“你爲何會這麼討厭蘭?”江國寒很是認真的問道,“處處都針對着她?”
銀翹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此話說出來,江國寒會非常的生氣。
“不是我討厭,看起來,她對寧王世子也不算是特別有的私情,但是,絕王上卻充滿着恨意,我原來就想着,一定是王上做了對不起蒼家小姐的事兒來,否則,她的表情爲何會那麼的憂傷,處處想要置王上於死地呢?也就依次,我敢肯定,她絕對是想要殺王上的。”銀翹頓了頓,又道,“至於,蒼家小姐要嫁延國一事,原本是一種傳聞,但是,後來才知道,根本就是這位小姐自己想要嫁到延國的,但是因爲兩地征戰,派出去的人很容易就弄丟了信件,不如讓她親自來一趟吧!”
“夠了!”江國寒坐在這裡,這麼久,可不是要聽廢話的,他狠狠的看向銀翹,說道,“與其在這裡嚼着舌根,不如去想一想辦法,能否知道江元靖手底下的人,會有什麼區別。”
區別?銀翹只能是敷衍說了出來,她哪裡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應該按着江國寒的說法,再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