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多,大巴車終於開到了南灣村的村口,在那裡停了下來。
“都醒醒了,到家了。”
江小白站起身來,衝着後面座位上還在昏睡的老傢伙們喊了一聲。衆人紛紛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老家的風景,一下子就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瞬間就甦醒了。
雖然去省城沒幾天,可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想家。尤其是年紀大的,離家一次真的不容易。
“別忙着下車,聽我說幾句話。”
江小白攔在過道里,道這次大家表現得不錯,每個人都會拿到相當於兩個月工資的獎金。好了,今天就放你們半天假,一早都給我去廠裡開工。”
語罷,江小白率先下了車。衆人紛紛下車,拿着行李。這些裡面有不少是廠裡的,褚秀才帶着幾個人把廠裡的送了。這都已經是|無|錯|小說中午了,江小白便也去了廠裡,打算在廠裡的食堂吃點,解決了午飯。
在走去廠裡的路上,他想起要給顧惜打個,連忙拿出撥了。很快就接通了,顧惜問了問大家的情況,和江小白隨意聊了聊,然後就掛了。
來到廠裡,江小白見到了站在門口的二愣子。他一看李德全不在,便道二愣子,李德全呢?”
二愣子道李大爺說他不舒服,回家睡覺了。”
“是嗎?”網不跳字。江小白沒多問,“你吃過了沒?”
“剛剛吃過。”二愣子笑道小白,你從省城有沒有帶好吃的?”
“有,一會兒拿給你。”
江小白倒是忘了買些帶給二愣子了,不過他的車裡還有一些零食,一會兒可以拿來給二愣子。
到了廠裡的食堂,那裡人不多,秦香蓮也在那裡,似乎是在等着江小白。
“嬸兒,你還沒吃啊?”
秦香蓮道是啊,我一般吃得都比較晚。你坐着,我給你打一份飯菜來。”
江小白倒也沒有客氣,很快秦香蓮就也給他打了一份飯菜。廠裡食堂的伙食不錯,每天中午有四個菜,兩葷兩素。要說伙食,全村也沒幾家能有廠裡吃得好。
秦香蓮坐在江小白的對面,一個一個米粒地往嘴裡送,看得出來,她似乎有心事。
“嬸兒,你是不是要跟我說?”江小白問道。
秦香蓮看了看左右,已經沒人了,便壓低聲音道小白,你還是讓小浪回家吧,別讓他在廠裡了。”
“小浪不是做的好好的嗎?”網不跳字。江小白道。
秦香蓮嘆了口氣,“好好的啊!他現在連覺都沒得睡了!”
“啥情況?”江小白沉聲問道。
秦香蓮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李德全那個老傢伙見二愣子好欺負,三天兩頭裝病,讓江小白代他值夜班。江小白和褚秀才都不在廠裡的時候,那老傢伙索性白天晚上都不來,說是生病了,其實是坐在麻將桌上打麻將。
江小白心想是他看走眼了,原以爲李德全那個老傢伙老實巴交,沒想到卻是個滑頭。
“嬸兒,這事你交給我來辦吧。這是李德全的錯,不應該讓小浪來承擔。他做的好好的,不應該讓他離開。”
秦香蓮道我是不願意看到小浪這樣吃苦,你還是讓他回家吧,少掙點就少掙點。我現在的工資也夠養活我們孃兒倆的了。”
“這個事不用再商量了,我該辦。”江小白的語氣不容置疑。
吃了午飯之後,江小白便讓褚秀才去買了點水果。褚秀才把水果買之後,問道老闆,我們這是要幹啥啊?”
“你和我去看個人,咱們有個員工生病了,臥牀在家好幾天了,咱們是不是得去探望探望?”江小白道。
“你說的是李德全吧?網不少字”褚秀才不真相,嘆道年紀大了,體弱多病正常得很,是應該去看看他。”
二人拎着水果直奔李德全家。李德全家的院子是用籬笆圍住的,有三間瓦房和兩間茅屋,是村裡最寒酸的一家。江小白和褚秀才走進了院子裡,堂屋的門是關着的。
二人還沒進去,就已經聽到了裡面拍麻將的聲音。
江小白冷笑一聲,上前推開了門。恰在此時,李德全摸到了一張好牌,哈哈大笑一聲。
“哈哈,胡了!”
“啪!”
李德全自摸了,手裡的八萬拍在了桌面上,響聲乾脆。
外面的光線在開門之後照射了進來,他的眼前突然明亮了起來。李德全眯着眼睛一看,頓時就嚇壞了,來的竟是江小白!
“老、老闆……”
江小白掃了一眼,桌上的另外三人都是村裡有名的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懶漢。
“老李啊,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望看望你。”
李德全冷汗都嚇出來了,“老闆,我是生病了,上了年紀了,身體總部舒服。這不,他們幾個今天來陪我玩玩,小麻將一打,心情舒爽了,病也自然就好得快。老闆,我現在感覺就好不少了,今晚就能去值夜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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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江小白把水果放了下來,“你在家多休息休息,麻將你繼續打。”
語罷,江小白轉身就走。
李德全納了悶了,江小白一直笑眯眯的,似乎並沒有因爲他裝病在家打麻將而生氣。
“老李,還打不打了?”
江小白走後,李德全的麻友問道。
“打!當然打了!繼續打!”李德全笑道。
……
的路上,褚秀才江小白的臉色不太好。
“老闆,處置李德全?”褚秀才問道。
江小白道秀才,以後藤編廠就沒有李德全這個人了,把他該拿的工資發給他,其餘多一分都不要給。”
江小白心想他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找了這麼個人去看大門。李德全正是因爲在他那裡掙到了錢,纔有錢打麻將。之前李德全身無分文的時候,已經好一陣子沒玩牌了。
“我該辦了。”褚秀才又問道那麼需不需要再找一個看大門來替代李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