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以後我們一起孝敬他們。”江小白握着若離的手道。
“嗯。”若離也緊握着江小白的手。
“這個地方給你們了,爲師去別的地方了。”普渡大師笑了笑,轉身走了。
只剩下江小白和若離兩個人,若離此時還非常虛弱。江小白沒有和她多說什麼,讓她好好休息。
入夜之後,若離睡着之後,江小白便往若離的筋脈之中輸入真元,幫助她恢復身體。
次日一早醒來,若離已經感覺不到虛弱,她的身體幾乎完全恢復了。換了一根新的脊椎骨,除了對她的修爲有了一點點的影響之外,其餘什麼影響都沒有。
“都醒啦。”
普渡走了進來,道:“丫頭,現在感覺如何?”
若離道:“我感覺我已經完全恢復了。師父,我要去看看風清師伯。”
“這次不攔你了。你們兩個一起過去吧。看完之後,把他們一起叫到這裡來。”普渡笑道。
江小白和若離來到風清的住處,玉蕭子昨夜一夜都沒有閤眼,一直在照顧風清。普渡給的那枚丹丸效果非常不錯,風清服下之後,明顯感覺到元氣在恢復。
“風清師伯,我來看你了。”
看到躺在牀上的風清蒼老成那樣,若離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目眶裡躥了出來。
“師伯,您……”
風清坐起身來,笑道:“丫頭,沒什麼的,我本來就已經是個老太太了,現在這狀態纔是正常的啊。”
若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洗刷着她的臉,但是沒有洗刷她內心深處的愧疚。
“若離,風清前輩會恢復的。”江小白道:“師父說了,風清前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如初的。”
的確,風清的容貌可以恢復如初,並且只要辦法得當,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不過她的修爲怕是很難恢復到巔峰狀態。
“孃親若是活在世上,能爲我做的怕是也只有那麼多了。”
心念及此,若離跪了下來。
“風清師伯,從今日起,我便將您當作孃親對待,我就是你的女兒,我會一直孝敬您的。”
“好!”
風清的情緒非常激動,這一幕是她只有在夢裡纔敢夢到的。作爲一個女人,她當然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個孩子。自從和玉蕭子重修舊好之後,風清便把若離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她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丫頭,你知道嘛,我此刻真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老天爺對我真是太好了,不但讓我重新得到了失去的愛情,還讓我有了個孩子。”
“娘……”
若離撲進了風清的懷抱之中,緊緊抱着風清,像個孩子般哭泣。
風清也是留下了熱淚,在一旁的江小白和玉蕭子看到這一幕也都是潸然淚下。
過了許久,若離和風清才止住眼淚。
“二位前輩,師父叫你們一起過去。新聖的身份就快要揭曉了,我們都爲了尋找新聖而付出過努力,師父希望大家能夠一起見證我們努力付出的結果。”
玉蕭子看向風清,道:“清兒,你的身體行嗎?”
“沒問題。”風清道。
“那就走吧。”
風清下了牀,玉蕭子和若離一邊一個,攙扶着風清。
“你們不要這樣擔心我啦,我沒有那麼不堪,可以自己走的。”風清笑道。
“娘,你現在身子弱,千萬要小心,可不能讓你自己走,萬一出個閃失,我爹爹可要心疼死的。”
“這孩子,盡拿你爹說笑。”
江小白去找了韓晨,邀上韓晨一起過去。
不久之後,幾人便來到了普渡的禪房外。普渡從禪房裡面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有兩根靈根。
江小白把他身上的三根靈根取了出來,交到普渡的手上。
五根靈根全都倒了普渡的手上,普渡將那五根靈根一根一根拋向空中,就見那五根靈根在空中飄飛而不落下。五根靈根在空中糾纏在了一起,頭尾相連,形成了一個環形。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那環形中央發出,耀眼奪目,隨後衆人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副景象。
景象之中,一個放牛郎騎在一頭水牛的背上,哼着歡快的小調。
“這孩子就是新聖?”
衆人皆是驚駭不已,誰能想到可以和魔尊對抗的新聖竟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足十歲的放牛郎。
“的確,這孩子就是新聖。還沒結束,大家繼續看吧。”
畫面還在不斷地變幻。
放牛郎牽着牛回到了家,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入夜之後,放牛郎家突然燃起了大火。
畫面之中,衆人看到了放牛郎在大火之中哀嚎奔跑,最後倒在了火焰之中。
畫面消失,衆人皆是如同做了噩夢一般,一個個額頭上都掛着汗珠。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啊?新聖怎麼可能會被火燒死啊?”若離大聲問道,這也是其他人心裡的疑問。
普渡道:“新聖在覺醒之前就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會被火燒死,會被水溺死,這一切都很正常。”
江小白道:“師父,那新聖算是死了嗎?”
“那怎麼辦?沒有了新聖,誰能對抗魔尊?”
衆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之中,在看到新聖被火燒死之前,他們至少心裡還存在着一個念想,魔尊縱然強大,他們還有新聖可以與之匹敵,而現在新聖卻被火燒死了,這等於是斷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從剛纔的圖像上來看,新聖應該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江小白道:“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新聖牽着水牛進村回家的時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村民,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其餘人皆是不解,看着江小白,等待着他解說。
江小白道:“如今的農村,青壯勞動力都背井離鄉去大城市裡打工賺錢,除非是過年的時候,村裡纔會有些人氣,除此之外,一年當中的其他時間裡,村裡基本上只剩下老人和孩子。我從小生活在農村,這種情況我很瞭解。從剛纔的景象來看,新聖很可能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