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不由感嘆:一大清早就有靈酒喝,這纔是生活該有的樣子啊。
一口酒下肚,他不由咧了咧嘴。
嘶!
好傢伙,這酒勁還真不小。
傅雲發現自己似乎搞錯了,這壺酒應該是靈糧酒,不是自己以前喝過的靈果酒。
馬耳羊奶雖然好喝,但酒自有酒的意境。比較起來,傅雲還是更愛喝酒。
他半躺在牀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立時感覺這小日子也挺滋潤的,早知道就不這麼着急報名闖關了。
傅雲本就沒有太大的抱負,喝着酒腦子裡便冒出了這般沒出息的想法。
不過想歸想,既然報名了就必須得去參加,而且得盡全力才行。
只是現在一壺酒下肚,就是天塌下來他也得先睡一覺再說。
等傅雲再睜眼時,太陽都快落山了,這一覺睡得確實夠結實的,整整一天就這麼睡過去了。
傅雲隱約感覺身體好像有點不一樣,難道是因爲酒喝多了?
他試着運轉了下靈氣試了下,流暢無比,但似乎有些——
過於流暢了?
傅雲皺眉再將靈氣運轉一週天,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已經到了煉氣四重中期了。沒想到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吃了兩盤靈肉、兩碗馬耳羊奶、一壺靈酒再加上使用了一夜的冰絲訣,這就從四重初期直接到了中期了。
看來,外門弟子煉氣五重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嘛。
傅雲不由得意的想道。
起來照料了下白靈巖雞,傅雲便回屋關上門,準備把剩下的土盾符文給印完。
整件中級符紙做的馬褂上面,已經印了一半的符文了。印完整件衣服,恐怕又得下半夜了。
可是這會兒,肚子又不爭氣的叫喚起來了。
心想着要不要再去小酒館吃一頓,但早上剛在那裡吃了,這會兒又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傅雲一琢磨,立即想到今天還沒給院子裡的那些靈花施法,這個理由應該很充分了。
於是,傅雲又大搖大擺地去了飯館。
將院子裡的靈植照顧一遍,來到後廚卻發現鄭老闆不在,便直接來到前面大廳裡坐下了。
今晚他是想着要把那半件衣服的土盾符文都印完的,所以先好好補充一下靈氣才行。
點了兩素一葷,傅雲發現自己是徹底愛上了這裡的菜式了。
這會兒也不心疼靈石了,葷菜直接點的燉羊肉。這羊肉是用靈獸白山羊烹製的,價格三枚下品靈石一盤。
看了看櫃檯上擺着的漿果靈酒、五糧神釀、稻米香靈酒,傅雲饞的嚥了口唾沫,最後還是忍住了沒點。
傅雲一遍一遍地在內心勸說自己,不能喝酒誤事,等後天通天塔過關以後,再來好好喝一回!
菜很快就上來了,傅雲埋頭吃起來,畢竟吃完了得趕回去忙正事。
此時,一陣酒香氣飄了過來。
傅雲聞到這股味道,立時心有些癢癢的,不由咬緊了牙。
是誰這麼損啊!這不存心勾引人嘛!
顯是有人點了一罈稻米香靈酒,正在暢快地喝着。
他擡頭順着酒香氣看過去,便見到西南角那一桌,不知啥時候坐了一位壯漢。
他坐在那裡就像尊鐵塔般。臂膀上的肌肉如花崗岩般塊塊壘起,手指般粗細的血管似蚯蚓條條凸起,充滿了爆炸力。
好一條壯漢,看這樣子站起來怕要有兩米高,可能是嫌礙事,此時身上的鎧甲脫下來扔在一旁。
傅雲越過他寬大的身影,隱約看到那人旁邊的一人有點兒眼熟。
咦!那不是洛悠師妹嘛!
他們兩人似乎正在說着什麼事情,可惜離得太遠聽不到。
只是此時洛悠的樣子讓傅雲感到有些陌生。
這哪裡是土裡土氣一說話就害羞的師妹。看那冷若冰霜般的臉,嚴肅而不拘謹的表情,分明就像一位高貴的公主。
這一看之下,立時讓傅雲吃驚不小。
洛師妹事情他也聽說過不少。
洛家不知何故突然就沒落了,樹倒猢猻散,以前的依附家族紛紛離開,而洛悠則是被硬塞進清澄派的云云。
讓傅雲更爲震驚的是,這壯漢的修爲他根本看不透,肯定是要比自己高得多。只是他那體型,真想不到居然是個煉氣士。
他們在說的,可能是事關洛家的什麼秘密,傅雲並不想去打聽。
自顧自夾起一塊羊肉來塞到嘴裡,慢悠悠的嚼着。
反正天塌下來也沒他什麼事,自己只要有肉吃就行。要是再有酒喝就更好了。
傅雲想着,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位大漢身旁的酒罈子。
那可是整整一罈酒啊,可不是一壺。傅雲估摸着,這至少得上百靈石了。
“傅師兄!”
雖然有意無意,但一個勁往人家那邊兒打量,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洛悠熱情的像傅雲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坐。
這會兒看到洛師妹那純樸的笑臉,哪裡像什麼高貴的公主嘛。
傅雲不由用力揉了揉眼睛。
難道是自己睡了一天,眼花看錯了?
既然人家都出聲邀請了,傅雲自然是卻之不恭,當即端着自己剩下的兩盤菜,嬉皮笑臉地走到了洛悠和壯漢所在的桌旁。
“你好,我叫項凱,以後咱就是同門了。”
這位壯漢伸出蒲扇般大手,主動要和傅雲握手。
擡頭細看這位壯漢,原來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
眼眶深邃,鼻樑挺直,棱角明朗的臉型充滿着陽剛氣息。
傅雲放下盤子,猶豫要不要和他握手。
不是他對這項凱有什麼意見,而是看到他那蒲扇般地大手,再看看自己纖細的手指,心忖着他不會一握手把我的手指給握斷了吧。
不過幸好,他臆想中的橋段並沒有出現。
項凱完全沒有用力,真的只是禮貌性的和傅雲握了握手。
“對了,傅師兄下月初一可是要闖關嗎?我看你田裡的靈植都收割完了。”洛悠這丫頭是夠聰明的,一看到田裡的情況就猜到了傅雲的目的。
“嗯!我覺得可以試試,畢竟來這裡都三年了。”
傅雲撓了撓後腦勺,感覺有些尷尬。在門派裡除了已經入土的老謝,和他最熟的可能就是洛師妹了。不過也不算太熟,就是比別人來往的多一些。
這會兒看到人家俊男美女坐在一起,自己杵在這裡似乎有些過於亮眼,頓時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