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能不知道,那殞神禁地,是魔域的外圍而已……”江北一臉難受的說道。
“魔域?”江萬貫明顯的一愣,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消息一般。
“放屁!什麼魔域外圍!”蒼天老頭當時就不樂意了。
“當初我給他們趕走,就是看上了那魔域的聖城,我佔的那地方,乃是正八經的魔域聖城!”老頭一臉鄙夷的說道。
江家三口:“……”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爹,反正按照你所說,那老魔主應該是在魔域待了二十年,而現在,也就在魔域之中呢,一時半會兒絕對回不來。”江北沉聲說道。
“好!”江萬貫直接一拍桌子,給旁邊那剛點上煙的蒼天老頭都嚇了一跳。
“我江家的機會來了!這回定然要殺進萬魔宗!”江萬貫沉聲喝道。
“爹……但是那萬魔宗四大脈系怎麼辦?”江北傻愣愣的問道。
“放心,那該死的老冥神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幽冥算是栽了,四大脈系,除了他們的至尊強者,我是完全不畏懼的。”
“爹,我覺得還是等你先晉級了爲好。”江北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
不知爲何,總感覺老爹是在吹牛逼。
“爹,你就別吹牛逼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江南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江萬貫的話。
而江萬貫也是猛地轉過頭去,咬着牙,要不是你小子拜了個好師傅,我現在非得揍你。
“後生仔,你這吹牛逼的功力與老夫差之甚遠,還需繼續努力。”蒼天老頭也是摸着鬍子說道。
江萬貫懵了。
有點不太懂,看向江北,江北也是一臉的惡寒。
不過倒是江南的動作讓江萬貫並沒有深究,因爲一個大箱子已經被他拿出來了。
“爹!看!”江南淡然一笑,二趟腿一翹,小煙一點,派頭十足!
“這是……”
“炎冥草!”江萬貫直接驚呼了出來,畢竟剛剛還並沒有說道拿到炎冥草的事。
“北兒,南兒……你們竟然真的拿到了炎冥草。”江萬貫的聲音顫抖了,急切的打開了面前的箱子,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手中,雙手也在顫抖着。
“炎冥草?區區這種靈草,至於激動到這個地步嗎?”蒼天老頭皺着眉,有點不解。
如果說這樣一株靈草都能如此,更別說那一小箱其他的靈草了?
而江萬貫顯然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朝着那蒼天老頭不太好意思的訕笑了一下,這才解釋道。
“前輩可能有所不知,我江家有一管家名叫杜萬天,卻是爲護我兩個兒子,身受重傷,也只有這炎冥草才能救命。”
聽聞此話,那蒼天老頭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就像是第一次見江萬貫一般,上下打量起來。
“倒是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但你可知炎冥草至陰至陽,隨着天池出現,炎冥草才只會出現一瞬間而已?而你的兩個兒子爲了這區區一株炎冥草,差點死在登天山上?”
江萬貫沉默了,這炎冥草有多難得?僅是一株四階靈草,卻是從未有人見過。
要說沒想過他異常難得,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如這老頭所說……
江萬貫緩緩扭過頭來,看向江北……
“爹,沒那麼誇張,我們這不是活着回來了嗎?”江北搓着手,有些尷尬。
而江萬貫卻是再次轉頭看向了那蒼天老頭,神色淡然的說道:“就算是他們早就知道,也不會拒絕,我江萬貫的兒子,肯定是有血性的!”
老頭:“……”
要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兩個兒子,我就真信了你的鬼話。
“就算是爲了這一株炎冥草死去,這也是他們的宿命。”江萬貫再次沉聲說道。
老頭久久無語,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江萬貫。
“爲了區區一個管家?下人?值得用你兒子的命去換?”
“杜老不是下人。”未等江萬貫說話,江北直接開口了。
“如果當初沒有老杜,現在他倆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我江家,沒一個孬種。”江萬貫輕輕一笑,倒是那本還帥氣的臉上,多了些許的滄桑。
歲月不會騙人,那眼中的深邃也不會騙人。
而隨後,老頭也沒再說話,不知道再想着什麼。
倒是江萬貫接着往裡繼續用神識探查。
“這是四階靈草,不!這是五階靈草!”江萬貫驚的嘴都閉不上了,就那麼看着手中的一個小盒子,一臉的驚悚。
“哥,不是還有個六階的嗎?哪呢,快拿出來。”江北暗暗戳了戳江南。
江南看了江北一眼,示意小點聲。
“呵呵,不過是一些五階靈草,看給你驚訝的那個樣子,就這還自詡絕世天才呢。”江南摸着大光頭,一臉鄙視的說道。
江萬貫的臉色當時就黑下去了,那額頭上更是佈滿了黑線。
“前輩,我要打我兒子,還望您迴避一下。”江萬貫終於忍不住了,嘴角氣的直哆嗦。
蒼天老頭摸着鬍子,一臉淡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也站了起來。
前腳還在說着沒杜老就沒這兩個兒子呢,這轉過頭來就要打兒子了……
不過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江南的身前。
江南已經被嚇懵了好嗎,看到這一幕,感覺是來了救星!
“師,師傅……我爹要打我,你得保護我。”江南一臉激動的說道。
“現在知道跟我叫師傅了?”老頭嘴裡叼着煙,嘴巴鼻子也都往外冒着淡淡的煙霧,一臉嘲弄的反問道。
“前輩……”
“小子,上,老子忍了他很久了!”蒼天老頭說着,當時就一拳頭掄過去,直接就是一個眼炮!
……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奄奄一息的江南終於停止了哀嚎。
那被揍得啊,是真的慘。
江萬貫打兒子,有時候還能留點手,但是師傅打徒弟,那真是下死手,只要打不死,打不殘廢,那就行!
“行了,這小子還死不了,一會兒就好了,咱們繼續說,剛纔說到哪了?”老頭又點上根菸,坐在椅子上,面露思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