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遠征搖頭一笑：“如果我能回答的出來，又怎麼會再去問你？”
“……”林歡頓時一陣無語，他還以爲封遠征是要給自己講些什麼大道理，好換取自己的諒解，結果……連封遠征自己都不知道答案，這是什麼套路？
“其實這個問題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就在林歡無語之時，封遠征幽幽的說道。
林歡眉尖一挑：“哦？答案是什麼？”
封遠征看向遠處的雲霧山，語調清幽的說道：“所有人都該死，不然爲何世界上壽命超過100歲的普通人都很少見？”
“哪怕像你我這樣的至強者，哪怕擁有俾睨天下的實力，200歲也是一道坎，很少有能邁過去的。”
儘管封遠征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靜，但林歡卻從中聽出了蘊含在內的強烈不滿以及想要反抗的意思。
而且直到此時，林歡才聽明白了封遠征所問問題的含義。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該死嗎？”這句話裡所指的不是特定的一個人或一羣人，而是所有人類，不分國籍不分種族不分膚色，全球近76億的人類！
那麼下一句“如果該死的話，又該由誰來決定世人的生死？”，封遠征又會給出什麼答案呢？
“你覺得人類的壽命是由什麼來決定的。”封遠征收回目光，看向林歡問道。
林歡眉頭微皺，仔細思索了一番後說道：“自然法則。”
“自然法則……沒錯，你可以這樣理解。”封遠征先是點頭同意了林歡的說法，接着又問道：“那自然法則是由誰制定的呢？”
林歡：“呃……”
自然法則是誰制定的？這個問題問的好！
什麼，你問哪好？因爲小爺完全回答不上來啊！
“不知道了吧？”封遠征得意笑道。
林歡很誠實的點頭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還請封前輩指教。”
封前輩頓時面帶幽怨之色的說道：“當初花前月下，你叫我師尊，現在你卻叫我封前輩……徒兒啊，你變了。”
林歡頓時打了個冷顫，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擦，他要不是想搞清楚封遠征到底是何身份有何目的，早就用時間倒流回到那兩道紅光還未爆發的時候，然後帶領正魔兩大陣營離開雲霧谷了。
現在封遠征卻在這跟他繞起來彎子，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制定的自然法則。”只見封遠征露齒一笑，接着說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林歡不由自主的捏緊了雙拳，只覺得心頭有一股邪火蹭蹭蹭直往上躥！
靠，林歡以爲自己就夠賤了，沒想到封遠征比自己還賤！
怎麼滴，知道小爺打不過你，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刺激小爺了是吧？
“呼”
林歡深吸口氣，語氣漸冷的說道：“封前輩，如果你把我帶到這裡只是想要逗我玩的話，那我就不奉陪了。”
“想回去救他們？還是說……你想使用時間倒流膠囊，回到我出現之前？”封遠征語氣玩味的問道。
林歡心中一震，接着苦笑道：“我的心思果然瞞不過前輩，沒錯，我確實是想用時間倒流膠囊，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阻止慘劇的發生。”
封遠征是上一任神級特工系統的宿主，他能夠猜到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不過猜到是一回事，能否阻止又是另一回事，封遠征就算是至強巔峰強者，也無法對抗系統出品的時間倒流膠囊吧？
封遠征凝望着林歡，玩味的說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你就算使用了時間倒流膠囊，又能如何？”
“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就算你把時間退回到抵達雲霧谷之前，這些人也難逃一死，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封遠征的話讓林歡一陣默然，如果封遠征一直都躲在暗處的話，林歡要阻止正魔兩派的衝殺確實要將時間倒回到抵達雲霧谷之前。
可到了那時，他又該用什麼樣的理由阻止正派衆人前往雲霧谷呢？無論他說什麼雲水謠等人都是不會相信的。
封遠征嘴角一勾，繼續說道：“爲師既然佈下這個局，自然會將一切變數都計算在內，如果你使用了時間倒流膠囊，並阻止正派前往雲霧谷，我就會適時出現，告訴他們你已經歸順了魔宗。”
“你說他們是會相信我呢還是會相信你呢？”
林歡頓時身子一顫，面色一下黯淡下來。
如果時間退回到正派抵達雲霧谷之前，那一切就還沒有發生，雲水謠等人自然也不會知道封遠征其實是跟花九重是一夥的。
以封遠征的實力以及影響力，衆人自然只會信他而不會信林歡，到了那時，林歡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之前林歡還覺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應付很多事情，可這纔過去多久，林歡就遇到了一個讓他深感無力的事件。
如果他的境界再高一點，能夠戰勝封遠征，那一切將截然不同！
見林歡放棄了使用時間倒流膠囊的打算，封遠征繼續說道：“現在再回到之前那個問題，自然法則是誰制定的呢？”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林歡皺眉說道。
事到如今，林歡已經放棄了阻止正魔兩方交戰的打算，這不是他冷血，只能說他理智。
他不是神，既然改變不了結果，那就任由這一切發生吧。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曾經有神存在過嗎？”封遠征繼續問道。
林歡心中一跳，同樣用疑問的語氣說道：“真的有神存在過？”
林歡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從他發現光明神之戒開始，到後來封遠征跟他說的諸神的宮殿，這些事情全都昭示着這個世界上有神存在過，只是林歡還沒找到確鑿的證據罷了。
封遠征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是的，很久很久以前確實存在過，所謂的自然法則，也是這些神制定下來的。”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破這些神所制定下來的規則，獲得永生。”
林歡身子一震，半晌後不敢置信的說道：“獲得永生？”
“沒錯，獲得永生。”封遠征的臉上彷彿籠罩着一層神性的光輝說道：“現在我問你，你願意加入長生會，跟我一起追求永生之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