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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露胸還是露大腿?

122 露胸還是露大腿?

此時的駱少騰或許還不完全懂得什麼叫愛,怎樣做纔算是愛,但是他很聰明。餘小西耍耍小性子,他就知道她那些舉動背後散發出來的訊息。他的女人堅強、獨立、敏感,但是無論她是什麼樣,只要他高興,便會竭盡所能地去寵。

付琳看着他離自己越走越遠的背影,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她就那樣看着,彷彿突然才恍然醒悟,他早已經不是自己童年記憶中的少年,而是一個在m市呼風喚雨的男人。

她這麼多年來仗着他們小時候的情誼,仗着他對自己養父的牽絆,總是在他身邊自由地來來去去,橫衝直撞,甚至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地不斷惹麻煩來引起他的注意。

她一直知道,他所有的忍耐不過都是看在過去的情誼,她也一直明確的確定自己對他的心意。只是她不會輕易表露,她耍着心機在他身邊肆無忌憚地橫行,讓他的酒店、他的公司、他的女人都知道她是個特別的存在。

她一直以爲,她只要一直這樣在他的身邊,他遲早都會注意到自己的。即便她知道餘小西的存在的時候,她都沒覺得自己有危機感,在她眼裡,那不過又是駱少騰沒有定性下身邊暫時停留的一個女人而已。

然而今天,她終於知道餘小西的不同,她也終於知道自己從前的橫行,不過是駱少騰樂於的縱容。而現在,他要爲了那個女人收回這些縱容。

難過嗎?

當然難過,可是駱少騰在用她剛剛親眼瞧見的一幕警告她,不要觸及他的底限。

她就這樣被他徹底摒棄……

付琳怎麼離開辦公室的,她都有點不太記得,只覺得心裡無比悲傷,有點委屈,同時又很害怕。

彼時,餘小西從出租車上下來,拎着皮包快步走進飛凰集團,高跟鞋敲擊在地面的答答聲很有節奏,是那種自信的聲響,一下子吸引了許多人的注目。

只不過她本人似乎並無所覺,逕自朝着電梯的方向走過去。叮地一聲,隨着電梯門打開,付琳從裡面走出來,兩人差點撞上。

餘小西手托住她的手臂,自己也後退了一步,纔不至於整個人被她撞倒,站穩之後才發覺撞自己的人彷彿一點反應都沒有。

“付琳?”她面色狐疑地看着她。

付琳聽到聲音終於擡頭,然後餘小西看到她眼裡蓄滿淚水,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你沒事吧?”餘小西問。

付琳卻好像突然從失魂落魄中醒過神,用力推開她,說:“不用你假好心。”

餘小西這一下受的還真是莫名其妙,側目看着她大步跑出飛凰的身影,這時身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是駱少騰的號碼,一邊按了接聽鍵一邊走進電梯裡。

“到了沒?”駱少騰問。

“嗯,在樓下了。”餘小西應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了,她伸手按了駱少騰所在的樓層。

“少奶奶。”

“少奶奶。”

從電梯裡走向駱少騰的辦公室的一路,所以忙碌的員工看到她都熱情地打着招呼,彷彿剛剛佟青與付琳的來了又走,那一幕悽慘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餘小西也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秘書看到她過來,馬上站起來衝她笑了笑,以示敬意。

餘小西也衝她笑了笑,逕自敲了敲駱少騰辦公室的門,然後推門進去。

偌大的辦公室裡窗明几淨,一身商務套裝的駱少騰就坐在辦公桌,身後便是藍天白雲。

他聽到開門聲擡起頭來,就見自己的太太穿着黑色的小西裝,荷葉邊襯衫,配着包裙,腳踩高跟鞋,“很職業”地朝自己走過來。

不過女人就是女人,她身形纖細、高挑,身材又好,剪材合體這身裝扮將她的身材展露無疑,又不會太露,只有一雙穿着絲襪的修長美腿露在外面。當然,如果她臉上的表情不這麼正經的話,完全可以上演制服誘惑。

手裡的黑色文件夾被抽走,隨着它擋住自己的視線晃了晃,接着傳來餘小西的聲音:“往哪看呢?”她已經站到他的面前了。

“我不能別人,還不能看自己的老婆?”駱少騰挑眉反問,連色人都可以色的坦蕩蕩,反而弄的餘小西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乾淨將文件夾放回他的桌面,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問:“我剛在樓下看到付琳。”

“怎麼了?”駱少騰問,有點漫不經心。

“她好像有點不對勁。”餘小西說。

這話其實真的完全沒有試探的意思,縱然再不喜歡她,她也是駱少騰的妹妹不是嗎?真不希望她出什麼事,只是個小女孩而已。

駱少騰卻沒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問:“你上班穿的衣服一定要像數學公式似的,這麼一絲不苟嗎?”

“難道你希望我露胸露大腿?”餘小西眼睛噙着笑反問。

她就不信了,有哪個老公可以這樣大方。

駱少騰果然皺皺眉,說:“嗯,這樣挺好的。”

其實吧,他是覺得餘小西着裝太單調了點,明明他的老婆也很漂亮。不過聽她這樣一說,他馬上改變了主意。他鼓勵自己的老婆天天打扮那麼漂亮,豈不是便宜了別的男人?

餘小西纔不想跟他討論衣服的問題,面色一整,脣角屬於夫妻間親暱的笑也收了,問:“喊我過來到底什麼事?說正事吧?”

“我想借調你去法律部幾天。”駱少騰回答。

“法律部?”

“是啊,你以前不是待過幾天嗎?對那邊應該比別的律師熟悉。”駱少騰說。

“可是,我真的不擅長處理企業糾紛……”她坦言。

“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在他眼裡,餘小西在自己職業方向一向很自信。

餘小西不說話,回視着他。

“你也知道,飛凰前陣子大亂,股票變動很厲害,我正在回收,這陣子法律部也會跟着很忙。部門裡必須是我信任的人才成。”駱少騰進一步說服。

“確定不是假公濟私?”餘小西問。

“不是。”駱少騰很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只能像上次一樣算是派遣。”餘小西答應。

“真不知道,那個事務所老闆給你多少好處,居然幫着他們賺你老公的錢。”

“我只是不想成爲你的附屬品。”餘小西聳肩坦言。

她的事業再小,她也會裡面擁有自我。而在這裡,她只會被貼上駱少騰老婆的標籤。

她是律師,她渴望站在法庭上爲人申訴的感覺,她希望她打贏了官司,在人們的心裡關注的是這件事的公正,以及打贏了官司的她。

而不是在飛凰這樣一個大企業裡,或者丈夫的庇護下碌碌無爲,當然,如果做的好的話,可能不能用碌碌無爲來形容。但是就算她贏了官司,人們首先關注的是事件出在飛凰集團,其次是事件給m市的經濟造成的影響,這與她的追求相悖。

駱少騰當然沒有干涉的意思,只要她高興便好。只是目前他真的很忙,需要她的幫忙。

飛凰前一陣子的衝擊,內部已經發生了很大多的變化,也趁機清除了一部分的人。現在所有事雖然都在漸漸回到軌道的路上,但是正是緊張的過程。

餘小西回到法律部,依舊負責之前的職責,認真把握着經手的每個商業合同所涉及的法律師問題,不允許有任何漏洞損害到飛凰的權益。努力並盡力地做好一個後盾,讓駱少騰後顧之憂。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雖然忙碌便也充實。天氣越來越冷,d市的新任市長已經上任,飛凰的項目重新審批了下來,已經開始動工。

鍾北峻的婚禮籌備了半年還要多,一再的拖拉着,這次終於要舉行。

趁着週末,駱少騰帶着餘小西坐飛機去b市,並在頭等艙碰到了江浩然。兩人都是鍾北峻的朋友,約好一起參加婚禮那不稀奇。

餘小西特意看了眼他身帶着的女孩子,面孔很陌生,兩人只是禮貌地微微頷首。

飛機起飛,舷窗外的雲層像連綿不絕的山,陽光只從大氣層後面露出一點微光。

“還要好幾個小時,累了就靠我身上休息。”駱少騰將她圈在懷裡說,還真拿她小孩子了。

“嗯。”餘小西溫順地像只貓般蜷縮在他的懷裡,打了個呵欠後,不久沉沉睡去。

昨晚上陪他加班到凌晨,駱少騰突然獸慾大發,兩人在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裡折騰了很久,回到駱家老宅時天都快亮了,這會兒的確又困又累。

駱少騰伸手將舷窗內的隔擋板拉下來,有點憐愛地摸着她的頭。

“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面前秀恩愛。”江浩然受不了他此時的模樣,脫胎換骨到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模樣。

“有本事你也娶老婆。”駱少騰一點也不以爲恥,甚至頗有點得意。

“我沒自虐的傾向。”江浩然不屑地冷嗤。

目前來看,幸運的話娶個餘小西這樣的還好,如果不幸遇到個鐘北峻老婆那樣的,懷了孩子都能故意弄沒,狠的讓人髮指,他還是算了。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那個女人那麼可恨,鍾北峻爲什麼還要娶她。

駱少騰沒有將自己的意識強加給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經歷,這些會讓每個人的生命軌跡變的不同。

飛機抵達b市時已經是快晚上了,兩人下榻的飯店也是同一間,甚至同一個樓層,房間都挨着。大家坐了那麼久的飛機都累了,晚飯都是在飯店草草解決的。

回到房間後,餘小西已經換了家居服,頭髮鬆鬆垮垮隨意綁在身後。行李箱放在牀上,正在整理帶來的衣服,將它們一一放到衣櫃裡。

駱少騰閒適地端了杯酒,倚在露臺的圍欄上看着她忙碌,身後是這座城市用霓虹鋪成的萬丈紅塵。

這時隔臂的露臺也被推開,江浩然披着白色的浴袍走出來,看到他時也不意外。目光望着外面的夜景,總覺得那表情從在飛機上看到他開始,就好像不是那麼愉悅。

兩邊露臺上的簾子都沒有拉上,駱少騰可以看到他的女伴在屋裡的走動的身影,猜測着癥結所在,試探地問:“怎麼換人了?”

江浩然追蕭可追的驚天動地,聽說還爲了幫她抓匪徒受了傷呢。按理說不是感情升溫纔對嗎?

“膩了唄。”江浩然說,表情是那種滿不在乎的模樣。

然而看着夜景的表情,眉頭卻輕蹙了下,然後點了支菸,將煙盒扔到手邊的臺子上。

駱少騰跟他相處那麼多年,他是不是不在乎,心情好不好,一個表情都猜的到。估計是在蕭可那裡碰了壁,心裡煩悶,卻還在強撐。所以說感情中矯情的,未必只有女人,男人也很愛面子。

駱少騰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喝進去,一邊往房內走一邊叮囑:“早點睡。”

江浩然聞言則特意在駱少騰身上打量了一眼,說:“晚上悠着點,別弄出太大動靜刺激我。”

駱少騰腳步微頓,眉頭輕挑,反問:“你不是帶了一個?”想到那個女人,江浩然更加煩燥起來,差點破功。

駱少騰已經走了,回到臥室,餘小西正將空行李箱放到櫃子下面。身子還沒有直起,就感到腰間一緊,然後熟悉的迷迭香味縈繞過來。

溫熱的掌心貼着她的腰腹,他脣覆在她的耳廓上,問:“多久了?”

“什麼?”男人的存在感很強,尤其擅長曖昧的挑逗。他脣故意在她耳邊的呵着氣,分着她的心神,讓她一時都分不清他問的什麼?

“寶寶啊?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你肚子爲什麼還沒動靜?”他問。

餘小西的臉一下子紅起來,他繼而吻住她……

翌日,便是鍾北峻的婚禮,排場雖然十分盛大,現場也熱熱鬧鬧的,新人之間卻顯的有點冷清。

江浩然攜着那個女伴進入會場,迎面就撞上了蕭可,以及摟着她腰身的親暱男人。

四個人,八雙眼眸,瞬間就讓這方的空間與其它地方區分開來。

“放開她。”江浩然眸色沉沉,對對面的男人說。

男人蹙了下眉,頭微側,低眸,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蕭可。

蕭可卻完全沒有將江浩然的怒意放在眼裡,反而挑釁地主動攀上身邊男人的手臂,說:“別理他,我們走。”

男人雖然好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江浩然,他不是b市人,但能在這個婚宴出現的非富即貴,畢竟鍾家的地位擺在那裡。但是挽在手臂上的力道很緊,只能選擇先攜蕭可離開。

江浩然是完全沒料到會在b市碰到蕭可,不但碰到了,還是在鍾北峻的婚宴上,且還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行,一切他都忍了,卻無法容忍她這時候還無視自己。

“江少。”他身邊的女人明顯覺得他身上的氣息不對,不由擔心地喊。

江浩然臉上神色陰霾,在男人與他擦身而過時突然揮拳。

“啊——”隨着女人的驚叫,幾乎將宴會所有在場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包括駱少騰和餘小西的。

沒有多少人看到江浩然揮拳的那一幕,只看到蕭可扶住捱了他那一拳的男人,怒目瞪着施暴的江浩然,質問:“你發什麼瘋——”話沒有說完,手臂就被江浩然拽着,說:“走。”

“這人是誰啊?”

“m市的江少。”

“怎麼跟蕭家姑娘扯上關係了?”、

眼前江浩然將蕭可弄走了,周圍響起一片議論之聲,餘小西與駱少騰對望一眼,他說:“我過去看看。”

畢竟是發小的新婚,總不能真的被搞砸了,他要過去收拾下爛攤子。

餘小西點頭,看着駱少騰走過去,讓服務生將被打的客人帶到休息室,然後請酒店的醫生過來給看一下。至於江浩然帶來的女伴則晾在那裡,沒人關注。

江浩然與蕭可都已經不在現場,衆人見沒什麼熱鬧看,便又將注意力投回到新人身上。

餘小西今天腳上踩的高跟鞋有點太高了,還是有些不太習慣,且站久了很累,便想找個地方坐下等駱少騰。哪知這時有個女人走過來撞了她一下,腳下一崴,差點就跌倒,還手一雙用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本來以爲是駱少騰回來了,擡頭纔看到是個陌生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着深色的西裝,長得很俊美,也很有氣質。

“沒事吧?”男人問。

餘小西搖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退了一步,說:“謝謝。”

“別忙,我扶你到那邊坐下,先試試腳痛不痛?”男人很穩重,並沒有放手,只是鬆了下扶住她的力道,人顯的很溫和,甚至體貼周到,像個長輩似的。

餘小西感激地衝他笑了笑,兩人便這樣一瘸一拐地到了臨近的桌前,餘小西坐下來。她試着動了動腳。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筋骨?要不要給你先生打個電話?”男人又問。語調溫和,清清潤潤的,卻透着關心。

餘小西雖然覺得奇怪,也只當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說:“應該沒事,謝謝你。”然後正想將他打發走,耳邊便響起駱少騰的聲音,喊:“舅舅。”

餘小西聽到這個稱呼楞了下,順着他的視線落到先前攙自己的男人身上。

男人神色淡淡地衝駱少騰頷了下首,見他似乎想說什麼,便看了眼餘小西,說:“照顧好自己太太。”然後走開。

駱家舅舅的話果然引開了駱少騰的注意力,他看到餘小西的手放在腳踝上,不由緊張,問:“傷着了?”

半晌卻沒聽到回答,擡頭,便見餘小西的目光仍追隨着舅舅離開的身影。

“回神?”他雙手扳回她的臉面對自己。

“他是你舅舅?”餘小西問。

她雖然已經知道他的舅舅在b市,卻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這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嗎?所以她很感興趣,甚至有一點緊張。

“怎麼?你對他有興趣?”駱少騰捕捉到她餘光仍忍不住去瞄舅舅離開的方向,不由有點吃味。

餘小西聞言失笑,故意逗他說:“是比你長的有味道。”

“你不嫌他老的都啃不動了嗎?”駱少騰問。

沒辦法,爲了將媳婦的注意力轉移回來,他都不惜抹黑自己的舅舅了。

“沒有啊,我覺得看起來很有深度。”餘小西回答,目光投過去,一副很欣賞的樣子。

“餘小西,你欠收拾是不是?”駱少騰眯起眼睛,危險地瞧着她。

這個女人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對別的男人發花癡,活膩了是不是?

餘小西對上他的表情,不自覺地打了個顫,再也不敢亂玩,趕緊搖頭。

駱少騰這才蹲下身子,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脫下鞋子幫她檢查。周圍都是人來人往的,駱少騰捨得下面子,餘小西卻覺得不好意思,尤其整隻腳都被他託在掌心裡,那溫熱的溫度傳來,她的臉都燒紅了。

“少騰。”餘小西要抽回腳。

“別動。”他卻不放,甚至斥她。

餘小西只好乖乖聽話,任他檢查。

好吧,她要承認,儘管難爲情,但是不時有人經過側目看着這一幕,投注在自己臉上的豔羨目光,其實挺滿足她作爲女人的虛榮心的。所謂女人,誰不羨慕這樣一個把自己捧在手心裡的男人?

明明只有短短几分鐘,在她心裡這種幸福卻好像紮了根似的。

駱少騰確定她既沒傷到筋,也沒動到骨,不由鬆了口氣,攙着她說:“站起來走走。”

餘小西藉着他的力重新站起來,擡眸就看到走出宴會廳的深色人影,說:“少騰,舅舅好像要離開。”

“嗯。”駱少騰應,聲音低低沉沉的,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

餘小西看着他,她隱約明白這兩人其實都是對彼此有感情的,但是仍存在他回到駱家的心結。舅舅對於這點,應該很在意吧?

宴會結束時快到凌晨了,在裡面可以穿漂亮的晚禮服,出來時卻換上厚厚的棉衣。

餘小西脫下了裙子,換上白色的羊絨衫,外搭卡其色棉衣,脖子上圍了個針織圍脖,下身是鉛筆褲配一雙短靴。駱少騰比較簡單,直接在外面套了件長款千鳥格風衣。

兩人就這樣相攜着從酒店裡走出來,才發現竟然下了雪,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白。漫天的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來,在路燈下輾轉飄落,真是美不勝收。

雪,大概是自然賦予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禮物。

身邊有人露出驚喜的表情,有人興奮地喊着、叫着。有人喊駱少騰去鬧洞房,他應着卻只顧將餘小西裹進懷裡,說:“走走。”

兩人就在這樣的場景下相望,她微微地點頭。

這個晚上下了雪,刮過耳邊的風像刀子似的,讓人耳朵生痛。但是餘小西躲在駱少騰的風衣裡,後背是他暖暖的體溫烘烤着自己。

舉辦婚禮的現場離他們住的酒店並不遠,他們就這樣一路走着,在白色的地面上留下兩串長長的腳印……

早上醒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從露臺看出去,這個城市已經銀裝素裹。路邊原本光禿禿的樹枝上,雪沉沉地積壓着,不時有風吹過,撲撲地落下來。

這時肩上突然一暖,一件紅了羽絨服披上肩頭,轉頭,便看到駱少騰站在自己身後。

“早上涼,你想生病嗎?”他這人,關心都是斥責、嫌棄的口吻。

“傳染給你好了。”餘小西踮起腳,調皮地啄上他的脣。

原本只是逗他,碰上就想離開,後腦卻被他扣住,結結實實、纏綿悱惻地糾纏,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才被放開。旁邊的露臺傳來男人起鬨的口哨聲,她臉微紅躲進駱少騰的懷裡。

“餘小西,忙過這一陣,我們去渡蜜月吧?”他突然說。

“去哪?”餘小西仰起頭來問。

“去哪都好,只要你喜歡。”他揉着她的發,眼睛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嗯。”餘小西臉蹭在他的毛衣,羞澀地點頭。

酒店的庭院裡,一羣孩子正在嬉笑着堆雪人,打雪仗,笑聲擴散開來,似要要感染到每一個聽到的人,讓人突然覺得——幸福。

然而這樣的靜謐時光並沒有維持太久,就在在他們回到m市,抵達機場的那一刻,風暴已經悄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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