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金被人拖出去了…
凌天生剛打好飯食回醫療棚時,劈頭蓋臉給他送來這樣一個消息!
嚇的他當下,手抖的連飯盒都落了地…
馬上,他風風火火闖進另一頂綠色帳營,找上那個女人!
“紅鳳凰!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紅鳳凰,是那個女人的行動代號。
人如其名,剪着一頭伶俐短髮的她,渾身上下帶着如鳳凰一般的驕傲。
待人待物,永遠仰着下巴,傲視相對,幾乎不會將誰看在眼中。
凌天生火急火燎找她問責時,她正不緊不慢的拿着軍用水壺喝水,見他一來,冷漠的臉色更添幾分涼意。
“你把雷鋒的人帶哪去了?那女人呢!”
凌天生開門見山直問楚玲金,還帶上楚漢陽的名頭。
因爲他知道,只有‘楚漢陽’能拿出來壓一壓她。
“對平民行兇,被我趕出去了。”
紅鳳凰微擡下巴,冷淡道。
“什麼?你,你把她趕出去了!”
凌天生當下驚得瞪大了眼,心臟更是‘騰’一下子高高掛在喉口。
慘了慘了…
那可是雷鋒的女人啊!
“趕了又怎樣?”
紅鳳凰白了他一眼,微微側身,擺出一副高闊驕傲的姿勢,道,“她在平民區裡持刀行兇,若剛纔我遲到一秒,那平民就會死在她的刀下。這種暴徒,怎能留在營地?”
“原因呢?不可能平白無故要打要殺吧!你不能問一問先啊,就這麼把她給趕出去,讓我跟雷鋒怎麼交待!”
凌天生不吃她這一套,依舊氣急敗壞,懟的大聲。
當然,懟她的每一句話後面,都還得再帶上‘楚漢陽’的名頭。
她軍銜不低,壓的住凌天生。
所以,只有搬出楚漢陽,才能讓這傲慢的女人緊張。
並且,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紅鳳凰這隻鳳凰,在楚漢陽面前,只是一隻弱雞…
她那顆心在楚漢陽身上照了好幾年,楚漢陽從沒正眼看過她。
而她那顆驕傲自滿的腦袋,在楚漢陽面前,也從來沒敢擡起過。
“你怎麼跟雷鋒交代是你的事,反正那女人已經走了,荒郊野地,找不回來。”
說完,紅鳳凰背轉過身,繼續拿起軍壺喝水。
“你就不怕雷鋒教訓你…”
“我沒你那麼膽小。”
還不等凌天生說完,紅鳳凰已先聲奪人,斷了他的話。
“我……你……你好自爲之!”
說不過她,凌天生最後還是弱下了陣仗。
急匆匆進來,又氣呼呼離開帳營,凌天生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迷茫了。
‘聽着,我明天傍晚回來,要看到一個毫髮未損的她。這裡你最閒,你要是照顧不好,我一定揍你。’
楚漢陽離開前留下的威脅話,還清清楚楚的映在腦海,像敲警鐘一樣,敲的凌天生心慌慌。
“不行啊…”
他得去找那女人。
不然,雷鋒會殺了他吧?
想着,凌天生趕緊邁開了步伐。
T國邊境處的山野林地裡,極屬偏僻,無信號覆蓋。
茂密的野生叢林裡,想貿然找個人,實屬難事。
凌天生在軍營附近一週來來回回的找,費了好些時候。
眼看着天暗了,起風了,他凍的直哆嗦。
啪嗒啪嗒…
天公不作美,還在這陰冷的夜晚,空降了一場綿綿雨。
凌天生被這場雨逼回營地,百般無奈下,只好放棄尋找。
……
夜,不靜,不美,還帶着星星點點的殘酷與血腥。
山地裡的一處野生洞穴裡,楚玲金坐在一團不算亮的火堆旁,邊往裡添柴火,邊烤蝙蝠。
環境很惡劣,但她生存的念頭很執着。
活下去…
是她灰暗人生中,永遠堅守的目標。
火堆,發着噼裡啪啦的聲響,木棍上的蝙蝠肉烤的‘滋滋’作響,楚玲金空空如也的腹內也時不時的打雷,叫囂着‘餓’。
她吹了吹烤的油滋滋的蝙蝠肉,看着木棍上品相不佳的食物,沒多想,還是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一般…
即便餓極了,也沒有覺得很好吃。
但爲了活着,必須吃。
楚玲金要爲自己打算。
這裡不容她。
主人不要她。
那麼明天起,她就自己養自己。
先把傷養好,再偷偷潛進那個地方,殺掉那個人販子。
報了仇,她就走。
以後,天南地北,一點點找回曾經的記憶。
找她腦海裡,一直記着的那個男人。
……
同深夜,地下市場附近,楚漢陽帶領的赤陽隊正按部就班,潛伏在各邊暗角。
他們的任務是抓捕地下市場裡一個極度危險的大人物。
任務時間,預定在清晨五點。
夜三點,楚漢陽先一步孤身潛入地下市場,襯衫西服簡裝打扮,提前解決他的私仇。
楚玲金早間給他指出的惡人,被楚漢陽在各個角落找到,迅速用刀抹脖子殺滅。
離開前,楚漢陽一一用手機記錄下那些人的死狀,預備帶回去給她看。
那是他給她下的承諾,如重泰山。
前前後後殺了接近十人,各個都是地下市場裡窮兇極惡的員工,各個都是欺辱過她的人渣。
最後一人殺滅,屍體拖進角落,拍下照片,他陰邪的面上方纔揚起一道滿意笑容。
“玲兒,幫你報仇了。”
捏緊手機的那刻,楚漢陽彷彿捏緊了自己的心。
爲她完成一件事的感覺,勝過獎獲厚重成就!
楚漢陽,很歡心。
接着,他才尋了個精闢角落,換下簡裝,穿上野戰軍裝,以戰士身份重歸隊內。
……
一夜,一日,時間過的飛速。
在地下市場完成任務,於同日下午六時,楚漢陽帶領他的赤陽隊榮盛歸來。
他們在T國潛伏3月,爲的就是抓捕地下市場的那位大人物。
如今任務完成,歸來後,整個軍營熱鬧非凡,士兵們各個興致勃勃,忙收行李,收帳營,笑盈盈談論着回國休假的準備。
可於此時……
醫療棚內,楚漢陽卻一度陷入崩潰…
空了。
楚玲金的牀,空了。
他站在牀邊,蒼茫的視線盯緊那張裹着軍綠色被單的牀,目光空洞,彷彿丟了魂魄。
“那個……她昨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喊打喊殺的,襲擊其他平民。考慮到太危險,就被送出營地了…”
凌天生站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解釋。
音落,凌天生分明看到楚漢陽寬闊後背隨之一緊。
量是從未開口道半個字,那周身所散發出的惡意與寒氣也磅礴如雲,壓的凌天生胸悶氣短,不敢多話…
發飆了…
要打人了…
可怕…
凌天生的小心肝,在微微顫抖。
也不知楚漢陽僵硬了有多久,就在凌天生害怕到偷偷轉身想逃之夭夭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道陰沉無比的聲音。
“去下令。通知所有人不準離開。直到我,找到她爲止!”
鐵一般的軍令,由他口中重重脫出。
爲了一個女人…
他……居然讓全營隊的女人留下作陪?
凌天生,這下真是驚到瞪目,無FUCK可說。
------題外話------
妥妥的妻控屬性…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