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部隊裡,白水禾即使再要面子,再要強,哪能強的過楚漢陽?
見他戴上了那雙不常戴的皮手套,白水禾縱然有千百個膽子,也量是不敢在楚漢陽面前要強。
楚漢陽這雙皮手套訓練時基本不戴,只有在他準備進行危險行動前,纔會掏出來戴。
他這慢條斯理戴手套的動作,讓白水禾看得心驚膽戰。
“走…走吧……”
所以,在他手套都還沒戴完時,白水禾就已顫顫出口。
當時,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漢陽,縮緊的瞳仁中透露着無邊恐懼。
因爲她心中不僅害怕,並且更不知道,戴上這雙手套後,楚漢陽能對她做出些什麼事?
“走。”
楚漢陽亦不再多說什麼,只輕挑眉頭,闊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轉身,欲準備離開時,楚漢陽那雙關切的目光多看了楚玲金一眼。
楚玲金的視線正直勾勾的鎖定在他身上,那刻,恰好與他對了齊。
楚漢陽沒說話,但嘴角輕抿了道弧度,伸手拍拍她肩膀。
拍完,他起步離開,帶着白水禾一道離開了這女兵帳篷。
甭管白水禾之前有多橫,這刻,在楚漢陽來了之後,不需要任何手段,她便被收服的服服帖帖。
別說橫,現在的白水禾,連一道兇狠的眼神都不敢展露。
她低着頭,如同縮頭烏龜一般,跟在楚漢陽身邊,遙遙離開。
女兵們投目相送他二人,見他兩人的身影走遠,甚至還有人跟出去偷看了。
好半天后,那位女兵回來,給帳篷裡的所有人帶了個消息,“首長把白水禾給帶走了!帶上車了!”
所有人都以爲,楚漢陽帶走白水禾,免不了要給白水禾一陣體罰,讓白水禾好好吃吃苦頭。
卻沒料想到,楚漢陽居然直接將白水禾帶上車,也不知要去哪裡…
但想也不用想,落到楚漢陽手上,白水禾必定遭殃!
這件事到了這個地步,算是解決的差不多了。
楚玲金見報仇的對象都不在了,便從葛優優手裡拿回衣物,準備去洗澡。
當然,有葛優優跟喬爽在,楚玲金洗澡也不會覺得孤單。
她前一刻女生澡堂之後,後一刻,葛優優喬爽也都拿起各自的衣物跟着楚玲金一起進了澡堂。
還是那專屬於她們三人的隔間,還是那熟悉的‘嘩嘩’水聲,還能聽到葛優優跟喬爽的聲音。
回來之後,一直到這一刻,楚玲金纔有一種重歸往常生活的感覺。
這一天一夜在外流浪的,讓楚玲金受盡寒苦,回到部隊之後,頓時便覺得,部隊裡任何地方都很親切,部隊纔是家。
想想如果下午能來場訓練,或者晚上來一場夜訓,她會更覺得生活真實。
“玲金啊,玲金,我可以去你那裡洗嗎?”
邊間上,葛優優仰頭叫楚玲金,帶着笑竊聲,馬上便開起了玩笑。
許久沒有聽到葛優優的玩笑話,這時,聽着格外親切。
楚玲金哼笑一聲,不緊不慢沖水,不緊不慢開口,“不可以,敢過來我就把你踢出去。”
“說的好,別讓葛優優那色女過去。她平常就喜歡抱你,現在衣服都脫光了多噁心啊,是吧!”
楚玲金另一側邊間內,喬爽的玩笑話也緊接着迎上。
說完後,三人不約而同笑了,澡堂內的氣氛和諧無比,與往常一般。
那會兒,喬爽擠了點洗髮露抹頭,擡頭,視線落在天花板上,對着楚玲金所在的邊間問,“楚玲金,剛纔這樣打人很爽吧?”
說實在話,喬爽一直挺羨慕楚玲金可以這樣爲所欲爲的打人。
之前是陳靜,現在是白水禾。
在部隊的各項軍規條例管束下,楚玲金還能如此放肆,這一直是喬爽當兵以來的一個夢啊。
喬爽也想試試她的搏擊術,隨便找個誰試試手也好。
不是那種切磋式的對打,而是拳拳到肉的對打,能有多狠就有多恨的對打…
如果可以打一場這種架,簡直是喬爽近期以來的小夢想。
楚玲金也一直都知道喬爽有這種目標,只可惜,喬爽不知道,楚玲金最討厭這種事。
“喬爽,如果換來這場架的原因,是被人割斷繩子,扔下洪水,你應該就不會想了吧?”楚玲金反問道。
“那倒也是。那畢竟是洪水,誰能保證我能活着回來?說起來,這一天一夜的,我們都以爲你死了。葛優優這傻子昨天眼淚流了一斤,呵~”喬爽邊說邊笑,邊搖頭。
喬爽話落,楚玲金身側的葛優優便立刻接上了話,“不只是我們覺得你死了呀。是所有人都覺得你們死定了!昨天周隊長髮了好大的火氣,聽說跑了好幾趟司令總部,想把白水禾給關押起來!但是都沒成功……我們都氣死了,可是我們也不敢惹白水禾,因爲人軍銜比我們高。而且啊,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她之所以做壞人,都是爲了救我們全體人。”
說着說着,葛優優不免嘟起小嘴,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爲白水禾一直這樣說,所以我們女兵都對她沒轍。周隊長也奈何不了她。我們還以爲事情可能就這樣過去了呢……如果你沒回來的話,說不定白水禾就真得不得報應了呢。”
是啊。
葛優優說的對。
如果楚玲金沒回來的話,那麼白水禾這犧牲一人救所有人的理由,肯定會得到上級的酌情寬恕。
到時候白水禾會得到的懲罰鐵定不會太重,就算待不了女子特種隊,回原來的連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在這場任務中,白水禾表現出的臨時應變能力雖說是不義,但確實能被她自己這張嘴說的很有意義。
就像剛纔,楚玲金親自跟她討責任的時候,她居然還能如此名正言順的表示自己沒錯。
害了兩條人命,居然也就這樣被她由黑的說成了白的…
白水禾這張嘴,確實挺巧舌如簧。
想着,楚玲金不由冷哼一聲,眉宇間泛出一絲絲冷意,道,“姓白的太賤,次次犯我,還想殺我。哪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哪裡是爲了保全所有人,她就是看不爽我,就是因爲我跟太陽在一起,她單戀不爽,看我眼紅!哼!”
都是女人,楚玲金怎麼可能看不出白水禾的心思?
白水禾這個女人,從楚玲金見她的第一眼起,就對她不太爽了。
女人對情敵的嗅覺很靈敏。
不管是白水禾對楚玲金,還是楚玲金對白水禾。
從前,楚玲金打不過白水禾,沒辦法。
再之後,楚玲金軍銜沒白水禾高,也沒辦法。
但現在,楚玲金既是楚漢陽的正牌女友,又遭受到了白水禾迫害。
人敢犯她到如此境地,楚玲金自然也不會再忍,自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樣,白水禾這賤人也好知道,她楚玲金並不好惹,她楚玲金可以打的白水禾滿地找牙!
“那賤人,心中還肖想我的太陽。哼,現在被太陽帶走,太陽一定不會放過她!太陽做些事來,比我還狠!”說這句話時,楚玲金的瞳孔放了空,迷離的目光中泛出陣陣狠意,語氣中也夾雜着生狠。
她口中是在咒罵白水禾。
卻不料想,她的話在葛優優跟喬爽聽來,更多重點偏向於‘太陽’兩個字。
葛優優喬爽聽了好幾次,方纔確定,她口中的太陽指的是楚漢陽。
如果不是楚玲金這一時嘴快,葛優優喬爽估計不會知道,原來楚玲金跟楚漢陽已經確定關係,已經在一起了,甚至連對對方的暱稱都想好了…
太陽…
居然能喊的這樣順口!
“哈哈~”
突然,楚玲金左右兩邊隔間裡的葛優優喬爽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這笑聲,讓楚玲金挑眉不解,“你們笑什麼?”
“玲金啊~玲金~你喊楚首長‘太陽’,那楚首長喊你什麼呀?‘月亮’嗎?”葛優優齜牙咧嘴偷笑着,笑的像老鼠。
“我…”
楚玲金竟被她這問題問的小臉紅了一番。
“還是‘星星’?”
葛優優忍不住又笑,“你們怎麼這麼有情趣~這麼快就連情侶間的暱稱都想好了。”
“說什麼……是他要求我這樣喊他的。他喊我,那不就正常的喊名字嗎…”楚玲金噎了噎,不自在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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