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冷,她的靈力也越受限制,魅族誕生在春日,喜暖畏寒。
外面的鎖和森嚴的把手,讓她插翅難飛。
可是,她此時多想見唐瑾瑜一面,她第一次如此擔心一個人,不,是她的同類。她就坐在窗口,看着外面在寒風中站崗的士兵,久久睡不下,心裡惴惴不安,唐瑾瑜雖然姓唐,看來的確不是親生的,只怕現在也在受苦受難。
她也沒坐多久,就關上窗戶回去睡覺了,她的身子骨很嬌弱,如果坐上一宿,第二天肯定走路都很困難。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許采薇忽然發現身旁有一個人,就坐在牀頭看着她,似乎已經很久了,動也不動。她嚇了一跳,等看清了才發現是唐瑾瑜。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沉薄霧,渾身上下彷彿掩埋在冰雪中,暗地裡,陰沉的可怕。
來者不善,難道被折磨瘋了?現在來找她的事?想着她就覺得心疼。
“你沒事吧?”她伸手晃了晃,卻被唐瑾瑜一把拿住,甩開。
“你究竟是人是妖?”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許采薇有點懵逼。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她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唐瑾瑜的眼神隨着她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就像是許采薇此時在唐瑾瑜心裡的形象。
“你渡了一口氣給我,我的重傷不治而愈。你有兩隻比人還聰明的鳥。你的母親雖然變了好幾個身份,卻活了五十年。你去過青雲山寨,活着回來不說,還燒了他們好幾間庫房。”唐瑾瑜冷靜的說着許采薇異於常人的地方。
許采薇已經就着臉盆洗臉,她一邊洗一邊問道:“難道你就不奇怪了嗎?你問的才奇怪,你難道和我不一樣了,笑死人!”
對於唐瑾瑜的問題,許采薇一點也不意外,他自然是專門調查了她,也許是那個大帥的主意,也許是他自己的。
“你在說什麼?我只想問你,以後你也會像你的母親那樣……賣身求榮……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這個問題,心裡一陣鈍痛。這種疼他從來沒有過,就算是他的生母抱着他痛苦也不曾有這麼難受,那種感覺不受控制,沒有預兆,根本捉摸不到。
“有你在,自然不會。”許采薇淡定的說着,轉頭詫異的看着不正常的唐瑾瑜,奇怪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是男魅?多少女魅夢寐以求和你在一起呢,看來你是不知道了。你多大的時候被這臭脾氣大帥領養的?”
許采薇沒有再看他,而是打扮起自己來,不管怎樣,只有美美噠纔是正義。
不……不……究竟是哪裡錯了?唐瑾瑜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右眼下的那塊痕跡,也許是潛意識裡知道了殘酷的真相,他匆忙又心痛的看了一眼許采薇的背影,踩着凌亂的腳步衝了出去。
“真是奇怪,還說我?”許采薇不滿意的嘟囔,爲自己描好了眉。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叫她了。
“少奶奶,車子已經備好了,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