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法炮製者許娉婷對待其他男人的手段。
可惜因爲這人太容易滿足,她沒能達成所願。在最後那一刻,她幾乎是崩潰的,沒想到自己竟然讓他舒服了,辛苦了自己。再看他渾身是傷,全都滲出血來,她這才勉強作罷。
此次沒有達成目的,她本來還要去犯案的,她要讓這騙子體會什麼是深深的恥辱感,她要撕破他高冷的僞裝,讓他被狠狠踐踏,讓他……
結果第二天,那賤男人竟然醒了。
而且還是她正猥瑣完準備及時收手讓他痛苦的時候,她的手忽然被拿住,她直覺不好,側頭看到唐瑾瑜的那瞬間,只見他陰鷙的目光瞪着她,手中隨即出現一把槍,對着她就開了槍。
千鈞一髮之際,許采薇一個旋轉,如鬼魅消失在房間裡。唐瑾瑜對着那消失的背影連開數槍,最後釀蹌下牀,對着外面怒氣騰騰的大吼。
“來人啦!”
那聲音,絕對不是一個命懸一線的病人,而是一隻剛剛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餓獅子。
他忙披上衣服,跟着就出了門,外面把手的警衛官聽到少帥忽然的怒吼,全都又驚又怕。紛紛往少帥住處集合。
“三少,怎麼回事?”
“少帥,你怎麼起來了,你的身體……”
“三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注意傷口啊!”
……
唐瑾瑜拿着一把槍,氣勢洶洶的奔出自己的房間,揮開一衆丫環奴僕,如一把出鞘的寶劍,在夜裡散發着嗜血的光,如同魔症了一般。
“給我把那女人找出來,快去。”他也許是氣暈了頭,對着密密麻麻的警衛員怒吼道。
“什麼女人?少帥。”一旁的警衛員長謹慎小心的問道。
唐瑾瑜這才覺得頭疼急了,他想要想起那女人的容貌,腦子裡卻是一片模糊,他氣得哆嗦着手,緊抿着薄脣,那極度想要殺人的感覺,卻讓他不知道該把槍指向誰。
他陰鷙的眼一轉,陰沉的瞬間回過身,將眼睛掃向一衆大氣不敢出的丫環奴僕。
他的眼睛就像是兇獸吃人的眼,所有人從來沒見過這樣憤怒的三少,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向來高冷,喜怒不顯於色。像是這樣極度暴躁的時候,卻只此一次。
這氣勢,逼得膽小的奴僕丫鬟腿腳發軟,險些跪在地上。
他踩着軍靴沒有理會集合得整整齊齊的部隊,而是沿着那一排丫鬟走過。
“擡起頭來。”他冷漠的聲音像是帶着刀子的寒風在所有人的心口刮過。
他的鷹眼敏銳的掃過每個人,許采薇也隱沒在其中,她沒那個本事在那麼一瞬跑出這範圍。所以最明智的辦法就是留在人羣中,矇混過關。誰知道這賤男人得不到滿足忽然就醒了?真是賤骨頭,那麼多名貴的藥和昂貴的餓手術都沒讓他醒過來,竟然在不滿足的情況下就醒了。
媽蛋,許采薇在心裡繼續唾棄着這個男人。但面上卻像其他人一樣面露膽怯,看都不敢看已經走到她面前的陰沉男人。
“頭擡起來,你聾了嗎?”他的怒火像是暴風雨,逼得許采薇沒骨氣的哆嗦了一下,最後還“哆嗦”着擡起頭。
唐瑾瑜的眼睛就這樣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許采薇心裡咯噔一下,呼吸也忍不住開始急促。但她清楚,柔弱的唐瑾瑜不可能認出她。屋子黑是一回事,她的媚氣形成一種迷惑,攪着他的清明。
這樣想着,她就毫不心虛的繼續“哆嗦”着。只是,這唐瑾瑜一直站在她面前是幹什麼?難道百密一疏,他超神了,現在已經發現……
“你,是什麼時候來大帥府的?”唐瑾瑜的聲音冰冷,咄咄逼人,許采薇“膽怯”的看着他,正想開口,卻發現眼前忽然一暗,有什麼砸了下來。
“少帥,少帥……”
“少帥你沒事吧!”
“少帥暈倒了。”
……
真是銷魂一倒,活活將柔弱的許采薇撲倒在地上。任意暈倒尚且在情理之中,但他臨暈前死死抓住她手腕是什麼鬼?
在大家的齊心努力下好不容易分開了他倆,許采薇真想一腳將那死沉的男人踢遠點。看着重新被擡上牀的唐瑾瑜,衆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真特麼冷,沒想到少帥竟然忽然來個緊急集合。”
“可不是嗎?剿匪太辛苦了,估計現在還在夢遊。”
“難道土匪是個女人?少帥一醒來就要抓一個女人,難道……被……”
“這話你敢說就死定了。唉,真特麼冷,快回被窩吧。”
……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許采薇可不想再被抓現,這唐瑾瑜還真是不可思議,竟然在這種要死不活苟延殘喘的狀況下還能忽然蹦起來,就像迴光返照一樣。她決定還是別再去趁人之危懲罰他了。
想到唐瑾瑜在她手下那副放蕩模樣,她就覺得解氣。
趁着大晚上,全大帥府都被唐瑾瑜鬧騰起來還沒沉靜下,她躲躲閃閃來到了四小姐住的閨閣。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修羽了,這四小姐估計是被美男子迷得失了魂,竟然搞起了軟禁男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她已經忍得夠久了。
可她剛到四小姐的小洋樓,就看到周彤雨從裡面出來,一邊安慰着抽噎的四小姐,一邊大踏步往外走。看到這大小姐,她趕緊躲起來,卻被周大小姐眼尖的丫頭髮現了。
“大小姐,那丫鬟鬼祟的很,看到你就想躲。”
許采薇驚愕的站在原地,走失不走運,她哪裡鬼鬼祟祟了?她站在原地,向兩個小姐請了安。就聽到周彤雨問她:“你去過三少那裡嗎?剛剛那麼大動靜,是怎麼回事?”
許采薇低垂着頭,如實稟報:“三少忽然驚醒,拿着槍要殺人,結果沒說幾句話就又暈倒了。”真是弱雞得不行。
周彤雨聽後趕緊離開了四小姐的洋房,臨走她轉過身看着許采薇:“你跟我一起去。”
她隨口一說,許采薇還得屁顛顛往回走。難道她和修羽真的沒緣分嗎?今晚這大好時機,她前腳就要踏進去了後腳就被拉回唐瑾瑜那裡,真是不甘。
“你之前在哪裡伺候着?”周大小姐完全一副當家夫人的口氣,問起下人來自然輕車熟路。
“回周大小姐,一來就在三少那裡伺候着呢。”
她點點頭,問道:“前段時間怎麼不見你?”
“奴婢一般在藥房或廚房伺候着,專門負責三少飲食和藥膳。”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沒想到周彤雨卻說:“我正缺這方面的丫頭,以後你就跟着我吧,不會虧待你去的。”
啊?許采薇目瞪口呆的盯着周彤雨的背。只能先答應了下來,反正也要等修羽傷好後再離開,說不定還可以跟着周大小姐混進四小姐閨房呢。
她正盤算着,後來四小姐閨房沒混進去,倒是把自己再次混進了……
瑾樓,三少的私人豪華洋房。
她本來一點都不心虛的,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房間裡熟悉的惡魔聲。
“把這個女人給我扔進軍營,讓她生不如死。”
“啊……不要啊少帥,奴婢只是太愛慕少帥,求少帥放過奴婢吧……”
咦?這是什麼情況。周大小姐徑直往房間裡走,她驚愕那男人怎麼這麼快就醒了,覺得不對,找了個熟人問裡面的情況。
“唉,這個小蝶平日裡就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勾三搭四。現在趁着少帥昏迷,竟然想……就混了進去……沒想到被逮住了,這下是完了。”
咦?怎麼好像是在說她?
許采薇看着那個被士兵扔出來的女人,她披頭散髮,好生狼狽,還一個勁的求饒,眼淚鼻涕全往外淌。
她終於體會到心虛的滋味,又聽到裡面唐瑾瑜在叫周彤雨滾,她就更心虛了。沒想到這個男人對原配都一點情面都沒留。
她偷偷摸摸趁着大家大氣不敢出失去機警的時候,悄悄出了大帥府。
等出了府,她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氣,
半夜時分,她無處可去,許娉婷一天神龍見尾不見首的,也不知道去哪家哪戶劫色去了。她只能回到修羽的住處。
等她打開門,卻發現庭院深深,有重重的咳嗽聲從房間裡傳來,一聽她就知道家裡有人。是修羽嗎?
她激動的闖進修羽的房間,卻看到一個衣衫半解的美男子,月色下,媚眼如絲,柔弱無力的看着她。
“你……”他微微顫抖着聲音,銀髮隨意的散亂着,掉在地上。許采薇驚愕的看着他,七分驚豔三分意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回來了?感覺怎麼樣?”
她都痊癒了好幾天了,如今生龍活虎,如果他不介意,她可以度幾口氣給他,那樣他也能好的快點。
他搖搖手,拿過一旁的灰色棉被蓋在自己身上。
“無礙,只是受了風寒,想要休息。”他的意思就是讓許采薇離開。
許采薇也不多留,只要他回來就好。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倒是她和許娉婷,有一種鳩佔鵲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