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言,一直到汪仲把我送到公寓樓下,我才說了一句,“謝謝你。”
不管怎麼樣,這句謝謝是真心的。
汪仲挑了挑眉看着我,笑道,“我這個人貪財的,口頭上的謝謝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也笑了。心裡一鬆,說,“那我改天請你吃飯。”
汪仲點點頭笑着說,“這倒差不多。”
一直到那輛棕色的輝騰駛出我的視線,我才轉身朝樓上走。
剛走進樓門,就看到沈世林正站在電梯前抽菸。他像是剛剛從宴會那邊過來的,身上還穿着那身?色西裝,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一根菸。好像剛點上不久,還有很長一截。
電梯已經摁了上樓的按鈕。沈世林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個又一個菸圈。
其實我一直覺得,所有的西裝裡,?色是最沉穩內斂的,而這種顏色,最適合沈世林。看過那麼多人穿西裝,我依舊覺得。只有沈世林穿的西裝是最好看的。
我走過去,還沒有站到他身後,沈世林就轉過了頭,看到我。挑了挑眉,語氣冰冷,“還知道回來?”
我低聲說,“我沒有住的地方,就只能暫時先住在這裡,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改天找個房子就……”
沈世林朝我走了一步,男人的氣勢頓時逼人的襲上我的呼吸,我愣了一下,擡起頭看向他。
沈世林捏住我的下巴,冷笑了一下,“別給我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被迫仰着頭看他,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說,“我不知道,你說給我聽。”
我鮮少在沈世林面前這樣犟。沈世林愣了一下,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裡面空蕩蕩的,沈世林扯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拽進了電梯裡。
他關上電梯的門,卻並不按樓層,大手一揮把我推到牆角,一隻手撐在我的耳邊,另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
“那個男人是誰?”
我眼也不眨的看着他說,“是一個朋友。”
“朋友?”沈世林冷笑了一下,掐着我脖子的手收緊,“是嗎?我怎麼聽見他說,金主?”
頓了頓。他又說,“金主,是嗎?這才幾天,你已經又找好了下家?何青絲,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你就這麼下賤?”
他的話太傷人,聽在我的耳朵裡,抽打在我的心上,叫人喘不過氣來。
可我還是耐着性子跟他說,“金主,不是沈先生的未婚妻說的嗎?沈先生覺得,如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受了這盆髒水,我今天能全須全尾的從那裡出來?”
沈世林眯起眼睛看着我。“你覺得,我護不了你?”
我忍不住笑了笑說,“護不護的住,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沈先生不會護住我。”
沈世林盯着我沉?,我也仰着頭看着他,半晌,他鬆開對我脖子的鉗制。
“那個男人,”沈世林皺起眉頭,沉吟了一下,“汪仲,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說,“忘了。”
沈世林的神色頓時褪了情緒,轉過身摁下樓層,電梯上的數字不斷的跳動,很快就到了,電梯門一開,沈世林就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拎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後面,公寓門一開,沈世林一把把我推進去,然後甩上門。
我看着有些凶神惡煞的沈世林,忍不住退後兩步,沈世林的眉頭因爲我的動作,皺的更緊。
隨後我就被攔腰扛起來,身體失去平衡我有點恐慌,卻生生的忍住了掙扎。我怕沈世林把我扔下去。
沈世林大步上樓。打開臥室的門,把我扔在牀上,牀雖然很軟,可我後背還是被摔的生疼。還沒來得及坐起來,沈世林已經脫掉外套覆了上來。
他的力道很大,弄疼了我,我使勁推他,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的吻狂烈的從上到下,有些疼,又有些難言的舒暢。
我拒絕這樣的交合,以前我沒資格。現在我是他的妻子,有權利拒絕。
所以我擡起腳朝他兩腿中間踹去。力道到底是留了一些。
沈世林卻靈巧的避開了,可是他顯然被我的動作弄的起了火,一邊狠狠抓住我的胸口一邊說,“想要我斷子絕孫,你好去找別的男人?別做夢了!”
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糟糕的一次。
即便是第一次,到最後也到底是有了些感覺。可這一次,從始至終我感覺到的只有疼。
鋪天蓋地的疼。
甚至,進去的時候因爲沒有潤滑,沈世林吐了好幾口唾沫,依舊進不去,後來又去拿了潤滑油。
他終於叫囂着在我體內釋放出來的時候,我的淚再也忍不住,如雨下。
沈世林翻身躺到我身邊,我背過身把自己蜷起來,聽到沈世林點了一支菸。打火機被扔到桌子上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淚水流的更兇,我咬住自己的拳頭,不叫自己哭出聲來。可是淚水怎麼也忍不住,手已經被咬的生疼。
過了一會兒。沈世林的手伸過來,把我擁進他的懷裡,從孤身一人的無助,到愛人懷裡的溫暖,叫我的情緒差點崩潰,我緊緊的捂住嘴,淚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肆意流淌。
我聽到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我的手被溫柔的拿出來,沈世林從牀頭抽了幾張紙,輕輕的把上面的淚水和口水擦拭乾淨,又拿了幾張紙來擦我的臉。
他越擦,我的淚就淌的越厲害,紙巾很快就被溼透了,沈世林嘆了口氣,輕輕在我臉上落下輕吻,把那些淚珠盡數吻去。
然後他說,“青絲,原諒我好嗎,我今天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我趴在他的胸口,委屈的不能自已。又聽到他說,“清清……鬱婉清的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就能解決了。”
我擡起頭來看着沈世林,眼睛有些乾澀。半晌,我伸手攀上他的胸膛,一點一點的往下滑去,直到握到下面,疲軟的東西在我手裡一點一點充血脹大,我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說,“沈世林,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想把這裡,給你切了,想着是不是這樣,你就能在我身邊一直不走。這種瘋狂的念頭,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腦子裡出現。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