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連續開兩次庭是江城前所未有的事情,所以在場的法庭工作人員也一時不知該如何行事。
審判長站定身子看着韓景初緩緩說道:“不知韓先生爲何時將他們告上法庭?是否與此次蘇薇安的案件有關?”
如果韓景初將陳林他們告上法庭是因爲蘇薇安,那法庭可以繼續開庭。因爲在事情性質上來說這是同一件事。
韓景初點了點頭,沉沉的說道:“是。”審判長和其他審判人員商量了一下之後便再一次坐了下來。
臺下的人見審判長再一次坐了一下,剛纔還蠢蠢欲動準備離開的人,也再一次坐了下來。
臺下的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着說道:“他們怎麼會被告上法庭。難道是因爲他們和死者的死有關係嗎?”
又有人議論着說道:“難道他們這是在賊喊捉賊嗎?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卻又嫁禍給別人。真是卑鄙。”
林逸和李合.歡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所以這些言論對他們也沒有很大的影響。大不了就是被人戳戳脊梁骨罷了。
但是陳林和黑老大不一樣,他們都是在江城有頭有臉的人。代表的不僅是自己,還代表的是自己公司的形象。
陳林和黑老大聽到背後的言論,很詫異的看向韓景初,難道韓景初找到了證據來證明蘇薇安的死和他們有關係嗎?
黑老大當即便搖了搖頭,當時他安排的殺手是自己精心培養了很多年的手下,黑老大之所以會選擇這名手下動手,只是因爲這名手下是他最得意的。
而且這名手下鮮少露面。黑老大覺得韓景初不可能查到這個人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異光。
雖然黑老大覺得韓景初不可能將這個人找出來,但是心裡還是隱隱的擔心。根據剛纔案件的審理中。他就已經看出韓景初的破案能力不容小覷。
黑老大看了一眼陳林,又看了眼陳林旁邊的林逸。陳林知道黑老大是什麼意思,之前林逸口口聲聲說韓景初沒有找到證據,可現在呢?
林逸也難堪的低下了頭,在開庭的前七天在韓景初他們尋找證據時,他一直都在旁邊,而且韓景初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證據,誰知現在韓景初竟然把證據都找全了。
審判長敲了敲法槌,衝着臺下說道:“請大家保持安靜,由於此次案件還沒有結束,所以將繼續進行審理,現在請原告,被告上臺。”
韓景初和唐婉涼從被告席走到了原告席,而陳林,黑老大,林逸,李合.歡在臺下人的指指點點中走上了臺。
審判長覈實了當事人身份之後,便對着韓景初和唐婉涼說道:“原告方,請陳述你們要控訴被告方什麼。”
韓景初一臉的沉穩,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邪肆的勾了勾脣角,緩緩開口說道:“我要控訴林逸,李合.歡故意傷害,陳林,黑風故意殺人。”
瞬間,整個法庭裡充斥着亂糟糟的討論聲,紛紛開始猜測韓景初所謂的故意傷害和故意殺人是什麼。
陳林和黑老大眼裡皆是狠辣,死死的盯着韓景初,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利箭,那韓景初早已被萬箭穿心。
陳林和黑老大也開始猜測,難道韓景初真的查出了點什麼嗎?韓景初不是那種打沒把握仗的人,想着陳林和黑老大也有了些許的慌亂。
林逸和李合.歡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做爲被告站在這裡。
林逸和李合.歡已經嚇得渾身都是虛汗,而且也不知道韓景初所說的故意傷害從何而來。
李合.歡現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爺爺,如果讓爺爺知道她現在被人告上法庭,爺爺一定會對她失望透頂的,想着李合.歡心裡更是慌亂。
此時在安臨公司也關注着新聞的黑若,咬着牙捏緊了拳頭,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當時他提醒黑老大要小心行事,現在陳林和黑老大非但沒有把韓景初扳倒,反而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審判長看着韓景初和唐婉涼說道:“請原告繼續說明對被告方的控訴理由,並提供相關的證據或證人來證實自己的言論。”
這次韓景初沒有說話,他覺得這件事情由唐婉涼說最爲合適,唐婉涼站起身平靜的看着李合.歡和林逸。
對於李合.歡,之前唐婉涼一直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總覺得只要她們不去接觸,就會井水不犯河水的和諧度過。
但是當韓景初告訴唐婉涼說那個電話是李合.歡打的,唐婉涼瞬間就對李合.歡最後一絲絲想要和李合.歡友好相處的想法都沒有了。
因爲唐婉涼知道,她不去招惹李合.歡,但是李合.歡卻會主動找上門來欺負她,她不想再讓李合.歡覺得她很好欺負。
而對於林逸,唐婉涼真的是很悲哀,和她曾經素不相識的人,從見了第一面之後就已經因爲陳林和黑老大開始和她作對了。
想起來那幾天白天讓李合.歡嚇,晚上接着讓林逸嚇,唐婉涼就對林逸和李合.歡的恨從心底溢了出來。
本來唐婉涼不想和很多人鬥來鬥去,因爲真的是太累了,但是有時候現實逼的她不得不狠下心腸來。
唐婉涼轉頭看着審判長,從容淡定的開口說道:“審判長,對於被告人李合.歡對我的恐嚇,剛纔我已經出示證據了,而被告人林逸,竟然大半夜故意裝神弄鬼來嚇我,對我的精神狀態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林逸聽了唐婉涼的話,心裡一緊,但還是怒瞪着唐婉涼,指着唐婉涼,爲自己辯護着說道:“唐婉涼,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林逸現在還抱有僥倖心理,以爲韓景初和唐婉涼只是猜測晚上去嚇唐婉涼的人是他。
韓景初冷篾的撇了林逸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冷冷的弧線,在韓景初眼裡現在的林逸,就是死鴨子還嘴硬的幼稚行爲。
唐婉涼高傲的看了一眼林逸,看了一眼旁邊的辯護人席上的秦弈然一眼,秦弈然點了點頭,便從另一個包裡拿出了一套衣服,同時還有假髮和一張很恐怖的面具。
臺下的人一陣唏噓,這張面具白天看着都害怕,想想晚上看到這張面具,會被嚇成什麼樣子,頓時都覺得林逸做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