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腦子瞬間如同開啓的馬達一般快速運轉,分析着這個男人說這話的用意和可信程度。
聽這話,顯然這男人是極度重視這塊玉佩了,爲什麼呢?
二三十萬吶!說一說就能免去,想來想去還真是划算,同時心裡更是疑惑,再看向那個男人。
此時的楚逸凡坐在真皮沙發裡,帶着三分灑意,三分隨性,四分的優雅貴氣,像個尊貴的王者一樣,整個氣場完全不比她這個站着的人少了分毫,相反還更勝一籌。
她不自覺地擰了擰眉,讓自己頭腦清明一些,而後才說:“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讀書那會兒,我生日,朋友送的。”
顯然對於她的回答,楚逸凡很失望,眸子裡的光暗淡下去,不過只是稍縱即逝,難以讓人察覺。
“只是這樣?”他皺眉,帶着疑惑詢問道。
“當然,難不成楚總比我這個主人還清楚不成?”她回答,話裡透着一絲嘲諷,楚逸凡並未在意。
半晌也不見說話,只是看着她,似乎又透過她看向別人,或者透過她在想別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裡一片寂靜無聲,許諾等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尷尬又難看,這纔打破沉寂,說:“楚總是不是應該將東西還給我了?”
她的話一出,楚逸凡卻直接將手裡的玉佩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許諾見此,驚了一下,這深沉男到底想幹嘛?
“楚總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看上了我的東西?”見他半天沒吭聲,又見他那行爲,許諾這纔開口又問。
“看來許小姐的誠意還是不夠啊!如果許小姐想拿回玉佩,同時又想免了保險金,我想,我需要聽到什麼話,許小姐最是清楚。”他淡淡地說道,似乎對於自己的行爲完全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許諾看着他,心裡就氣結,尼瑪,裝深沉不說,還跟她打上了啞迷?
尼瑪,她這學識二等殘廢,哪裡摳得過他的腦子?她又不是學心理學的,哪裡知道他想聽什麼話?瞧他那樣兒也不像是個想聽馬屁話的人吶!這不是自己找虐麼?
“都說了,是生日朋友送的,你怎麼就不相信呢?”饒是許諾再好的耐性也被眼前這個男人給磨光了。
她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的,目的怕是爲了砸車這事兒,當然不排除之前兩人間的過節。
“那麼,我就不送了,什麼時候許小姐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他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許諾臉上一陣難堪,這還是頭一次被一個男人這般的藐視與刁難。
末了還加上一句,“到時候,許小姐的檢查報告也一併歸還。”
許諾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綠了,可理智戰勝了憤怒,尼瑪,她的檢查報告果然在他那裡,這個渣渣男,比劉志平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顯然,今天怕是再談下去也沒有結果的,於是氣憤地離開,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辦公室裡。
男人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化不開的墨色,半晌,才聽得他喚了一句。
“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