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不走運!”忽然,眼前有個人影一閃,疤臉不知何時擋在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說:“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我大哥,看來不是上輩子作孽,就是這輩子不積德。”
“你又是誰?煞筆你敢罵……啊。”大耳釘一句話還沒說完,疤臉猛的一拳已經輪了過來,“砰”的一聲砸在大耳釘的臉上,一下就把這個個子高出他一頭的傢伙打飛出去,身子擦着地滾了好幾米遠,半張臉瞬間變得青腫。
摔了個頭昏目眩之後,大耳釘晃晃腦袋緩過神來,怒不可遏的罵說,“孫子養的你敢對我動手你活的不耐煩了”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攥緊拳頭飛就朝着疤臉砸了過去。
疤臉冷冷一笑,瞬間俯身一躲,彎身的同時,竟然閃電般的出手揪住了大耳釘的耳釘,用力往下一扯,火辣辣的劇痛過後,大耳釘登時就發出了哭爹喊娘一般的慘叫,原來疤臉直接把那枚耳釘從他的耳朵上連皮帶肉撕了下來,豁碎了他半隻耳朵。
大耳釘漢子霎時間就痛苦的雙手捂耳滾到了地上,疼的滿地直打滾,不停的慘嚎。
疤臉話不多說,衝上去抄起他的腦袋,拽着他整個人往前面的牆上狠狠一撞,一下子就將他碰個頭破血流,然後拽住頭髮向後一扯,趁着大耳釘仰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退的時候,疤臉又衝上來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登時大耳釘就像拋出去的破麻袋一樣,向後栽了出去,滾了幾下沒等站起來,疤臉走上來已經一腳碾上了他的腦袋。
“吵的你媽的比誰都威風,原來也是個窩囊廢。”疤臉不屑的罵道。
“我草尼瑪。”大耳環怒不可遏的罵了一句,奮力的撐起身子企圖掙扎。
疤臉陰測測一笑,把踩着大耳釘半張臉的那隻腳猛的向前一推,頓時差點扭斷大耳釘的脖子,受傷的那隻耳朵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鮮紅的血流,大耳釘半張嘴都被疤臉碾變了形,嘴裡憤恨的罵着什麼,但卻含糊不清,發不出聲來。
但我們知道,狗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一個被逼到絕境的人,大耳釘這下子徹底爆發了,兩隻眼睛睜的赤紅,雙手如爪,猛的一抓地面,然後大吼一聲將頭就地一擺,也顧不得擦破臉皮的火辣疼痛,甩開疤臉的腳之後,瘋狂的從地上爬起來就撲向了疤臉,面目猙獰,看這架勢,他不跟疤臉拼個你死我活是不罷休了。
無論是誰,一旦發起瘋來都是可怕的,但那也要看他面對的是誰。
對疤臉而言,像這種拼命的傢伙,他早就不是第一次見了,以前在臨海市那麼多想找他拼命的人中,又有誰能拼掉他的命?況且論爆發,他能比不上當年一個人殺掉上百人的疤臉嗎。
疤臉看見對方拿出不死不休的狠勁頭朝着自己撲來,眉頭冷冷一皺,飛轉身朝後點踏幾步,左腳藉助衝力踹了一下牆,然後猛的轉身,右腳借力狠狠一個重踢,直接踢向大耳釘的心口,這一腳要是踢中了,保準大耳釘再也站不起來.
然而,這次大耳釘卻是學聰明瞭,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瘋狂的抱住了疤臉的右腳,死死不再鬆手.
大耳釘心中狂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老子心狠得意的同時,他正準備生生掰斷疤臉的腿,忽然疤臉左腳猛的踏空,擦着風打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飛旋踢,身子整個隨之來了一個懸空轉,左腳藉助輪身之力狠狠鞭在了大耳釘的臉上。
大耳釘萬萬沒想到疤臉還有後招兒被鞭的的一個趔趄,立馬就暈頭轉向的倒退了幾步,還沒等站穩,疤臉已經衝上去一個乾淨利落的劈山腿,那鋼鐵一般的腳後跟重重砸在了他的額頭上,一下子就把他砸了個眼冒金星,跪身趴了下去,額頭上甚至都出現了一道淺坑
疤臉走到他旁邊,彎下身居高臨下的對着他冷冷笑說,“你就這麼兩下子麼?真讓我失望老子玩夠了,不跟你耗時間,我大哥讓你半殘,你就得半殘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孫子,我……草你麻痹。”大耳釘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多少力氣站起來,壓着嗓子罵。
就像疤臉說的,他今天實在是不走運,平日“流星雨”名聲在外,方圓幾百米之內都很少有人來,此刻他被疤臉打的如此不堪,周圍竟然連一個圍觀的路人都找不出來,他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
而“流星雨”對面那家網吧裡,本來很多人已經聽到了大耳釘的慘叫,裡面雖然沒有混社會的,但有不少人與大耳釘也算朋友,忽然聽到他嘶喊的那麼大聲,都抄好了傢伙準備衝出來,可是當他們看到外面疤臉那冷淡戲謔的面容,再看到他不費吹灰之力就的打翻大耳釘的動作,一個個忽然猶豫了起來,站在網吧的門口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你們有誰想跟他一樣的,出來。”疤臉一腳踩着地上大耳環的脖子,一邊晃着脖子對着網吧裡面的人說道。
網吧那羣人看到他挑釁的眼神,冷淡倨傲,不帶絲毫的感情一個個嚇的哪裡敢吭聲,紛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沒種出來?那就都給老子滾進去,捂好了招子全當啥也沒看見,要不然老子濫個把你們撈出來放血,滾。”疤臉喝道
裡面那些人頓時打了個寒戰,還是網吧老闆會看事兒,知道自己惹不起門外那位煞星,慌忙跑過來招呼道:“哎哎別看了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大家都進去上網吧,”
其他的人聽他這麼一說,也都紛紛應和,給自己找臺階下,“就是,‘流星雨’的事兒有花豹他們自己管,用不找咱們操心,走走走,進去啦。”
“老闆,等會兒拿瓶飲料送上來……”
一羣人絮絮叨叨的說着,再也不敢趟這趟渾水,紛紛走回了網吧裡。
地上那大耳環親眼看到了那羣人對自己的不管不顧,心裡一陣悲涼一陣憤怒,那幫小弟也太不仗義了,可同時,他又感到了莫大的恐懼,現在花豹不在,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沒了,眼前這個煞星,他可真的會給自己殺了啊。
“我這個人耳朵不好使,你剛纔罵我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疤臉笑眯眯的望着地上的大耳釘,問。
“我罵你怎麼了,煞筆,有種你就弄死我,否則早晚有一天老子弄死你。”絕望歸絕望,可是出來混的人,那膽子和魄力確實不是學校裡的小混混們能比擬的,面子比命值錢
此刻大耳釘雖然感受到了莫大威脅,但卻仍然沒有服軟的意思,繼續怒罵。
“行,我就喜歡你這種找死的勁兒來來,咱們進來玩”疤臉淡淡一笑,一隻手掐住大耳釘的脖子,硬生生把他拽了起來,緊走幾步就走進了“流星雨”裡面,撒手一甩,那大耳釘就一個趔趄摔在了舞池最裡面的臺上,重重砰了一下又彈回來,趴在地上摔得滿眼金星
疤臉縱身一跳竄進臺裡,隨手抓起一瓶紅酒,對準桌子狠狠一砸,一下就把瓶子磕成了兩半,拿着剩下的尖銳的玻璃叉走了過來,用腳勾過大耳釘的一隻手,笑眯眯的說,“喂,看好了”
大耳釘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來,忽然疤臉手裡的玻璃叉狠狠往下一紮,那鋒利的玻璃直接插進了大耳釘手背裡,立馬刺穿,牢牢地釘在了地上,頓時整個“流星雨”一樓響起了大耳釘那淒厲的慘叫聲……
與此同時,流星雨二樓的一條長長的走廊裡,雖然外面是白天,但是這裡仍舊顯得無比的黑暗,因爲根本就很少有陽光能透射進來,我們一羣人大步流星的筆直走在其中,尋找花豹所在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