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想想聽不懂媽媽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了看媽媽,小不點轉過身去爬到爸爸的身上,趴在爸爸的耳邊,用一隻小肉手擱在爸爸的耳朵旁邊,眼睛四處瞄着誰在偷看,媽媽有沒有偷看過來,然後小嘴故意漏風的讓全家的人都聽到的說:“爸爸,我許願說我想要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
彭媛瞧了蘇景一眼,然後笑着跟孫女說:“想想,你說你這才幾歲,就拿出一副做姐姐的樣子了。在幼兒園裡是不是特別羨慕同學們家裡都有弟弟和妹妹啊?所以纔回來跟爸爸媽媽也要弟弟妹妹?唉,這願望可難實現嘍。”
顧想想根本就沒聽懂奶奶說的什麼,雲裡霧裡的用力點頭,配合中。
彭媛笑的更開心了。
這件事上,顧振厚做公公的從來都不怎麼插言,但是很快能有孫子抱,當爺爺的肯定是最高興的家人之一。
一頓女兒的生日飯吃完。
蘇景回到樓上房間。
顧懷安很快也跟了上來,說道:“去洗澡,準備睡覺!”
明明抱着那種目的,但是卻要一本正經的表達出來,她很瞧不起他的假正經。
蘇景說:“可是我答應了安白她們,晚上去同學聚會。”
這個同學聚會蘇景本來是推了,因爲每個月都要聚會一次
蘇景前幾天算了算日子,聚會這天自己正是出差回來,累的可能只想休息,哪有精力去參加聚會?而且還要陪一陪這個獨守了三天空房的大老闆。
聚會頻繁,偶爾不去大家都能理解。
蘇景也不好意思讓大家因爲她而推遲聚會的時間。
現在突然決定去參加同學聚會,都是因爲二胎的這件事。
顧家一家人趁她不在,可能把孩子的性別都給幻想出來了。
生二胎這件事需要女人配合,如果不需要配合,注射一針什麼藥物直接就能懷胎生子,婆婆彭媛在她身上恐怕早已紮了八十針或者是一百針。
顧懷安很不喜歡蘇景出去參加什麼同學機會,但又不能徹底斬斷她跟同學朋友們的關係,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該休息的時間,彭媛卻瞧見兒子帶着兒媳婦出去了。
彭媛想要起身叫住,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造人幹嘛去?
轉而一想,彭媛覺得沒準兒是兒子兒媳的夫妻情趣,年輕人不喜歡在家裡,出去開房或者到哪裡,其實都一樣。
能懷上孫子就行,至於是在哪裡懷的?不重要!
……
蘇景上車以後給安白打了一個電話。
安白說:“郝米也在,但是她老公沒一起來。”
蘇景點了點頭,掛斷電話。
郝米跟林宇仍舊在一起,但是林宇對郝米始終都不冷不熱,夫妻二人吵的都疲憊了。這個婚,林宇想過要離。
後來沒離成,是因爲郝米懷孕了。
同學聚會的時候,以前就聽人議論過,說郝米的孩子懷的不光明正大,是偷了她老公的精子想其他辦法懷上的。
老公雖然不愛,但郝米卻把大姑子小姑子婆婆都拉攏的很好,老公是個孝子,寧可這一輩子被此妻糾纏,也不會讓母親傷心。
還有同學背地裡講道,等林宇的母親去世,我們再看郝米能當多久的林太太吧。
道聽途說,也沒人好跟郝米去問這種事。
蘇景在同學聚會上見到郝米,只是打一個招呼,並不會坐在一起熱聊,關係彷彿真的不能再回到從前那樣。
顧懷安開車往她同學聚會的地方去。
路上男人說道:“你知不知道顧想想長大以後想做哪一行?”
蘇景看了一眼專心致志在開車的男人,問道:“做哪一行?”記得三歲的時候說要做廚師,長大以後給爸爸媽媽下廚。
“獸醫。”
顧懷安十分佩服顧想想的偉大心願和理想。
“獸醫?”蘇景以爲自己聽錯!
“幹什麼要做獸醫?”
蘇景心想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女兒接觸過獸醫?
顧懷安面無表情,又說:“顧想想不僅要做一名獸醫,將來長大還想嫁給獸醫。”
母親彭媛說,家裡的那隻貓兒掉毛,顧想想上次陪着貓兒玩的時候,小肉手抓下來不少貓毛,嚇得哇哇大哭,說貓兒生病了。
奶奶爲了哄孫女,找來寵物醫生。
做奶奶的確實不知道貓兒掉毛嚴重是不是病了。
顧懷安今天早晨才聽說這事,跟顧想想糾正了幾次,說職業獸醫和職業寵物醫師有區別,但是顧想想只記住了獸醫二字。
做爸爸的,希望這個年紀小的媽媽能管管女兒,灌輸一下其他,讓女兒忘記獸醫。不能從小心裡就裝着“嫁給獸醫”的願望。
聊了一會兒,蘇景越聽越覺得顧懷安是在控訴她沒有盡到媽媽的教育責任。
蘇景承認,嗯,確實最近只顧着工作疏忽了顧想想了。
不過,做爸爸的和做媽媽的彼此彼此。
“放心好了,顧想想長大以後一定不會是一名獸醫,百分之九十會是一名能拿奧斯卡影后的優秀演員。”
顧懷安聽不懂這話中啥深意了,看向蘇景。
蘇景說:“才四歲,被你教的渾身都是戲啊。”顧想想懂什麼要弟弟妹妹,有了弟弟妹妹不打架纔怪,那些話一聽都是旁人教的。
顧懷安這個做爸爸的其實應該欣慰,顧想想沒給他把戲演崩掉。
這個比較‘爸爸媽媽誰更不稱職!’的話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畢竟都理虧!
很快,抵達了同學聚會的地方。
蘇景告訴顧懷安四十分鐘左右來接她,或者一個小時也行。
“四十分鐘,自己出來等在門口。”顧懷安說完就黑着臉轉身,上了車。
蘇景看了一下時間就進去了,四十分鐘夠了,待得太久會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一個孩子的原因,元氣大傷,尤其最近這種感覺更爲強烈。玩在一起的都是同齡同學,而別人卻充滿活力的喝酒唱歌,又蹦又鬧,上躥下跳,她卻不管別人怎麼的吵,坐着都照樣能很快的睡着。
因爲身體太虛,蘇景跟自己老公也平靜的理論過一次。
顧懷安認爲,她是工作累的,時常出差,有時候出差完全可以讓他安排別人代勞。
蘇景搖頭不同意,覺得那是傳說中的欺負人,以及上面有人好辦事,這兩句話被別人拿去議論,酸酸的,都不怎麼好聽。
而蘇景認爲自己身體虛是他的原因。
每次早上起牀之前他想做的時候,難道他忘了昨晚睡覺之前已經做過了嗎?一天兩次,對於一個他這樣身強體健的男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
生來就性浴旺盛的男人多得是,開葷便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每個星期基本都有一兩次是在辦公室裡做的,蘇景受不了,天長日久,她的精力怎麼夠伺候他的?
身體不虛的快廢了纔怪!
有時候,出差就是爲了躲避他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的“那種愛”!
……
顧懷安一直沒走。
深沉視線望着蘇景同學聚會的大酒店門口,男男女女,來來往往,除了安白和那個什麼郝米,他其實認不出還有哪些人是蘇景的同學。
很想跟她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見一見哪一個是曾經被蘇景追求過的人,但是蘇景說,同學聚會上嚴禁帶家屬參加。
嫉妒吧?規定不準帶家屬的那個的人難道就是蘇景追求過的那個男人?
顧懷安在車裡坐了三十九分鐘,然後下車,拿出手機打給了還沒有準時走出來的蘇景。
“四十分鐘到了。”
酒店附近的車旁,男人面目冷峻而立,手上拿着一部通話中的手機。
蘇景在裡面,已經跟同學說完再見要出去了,但是沒算計到他的電話會這樣準時,邊走邊說:“還沒到四十分鐘。”她進來時定了鬧鐘,怕玩的會忘了。
“差不多了,打完這個電話剛好四十分鐘。”顧懷安說完便低頭按了掛斷鍵。
蘇景進入電梯的時候,後面跟進來一個人。
“你也下去?”
雙手插袋的男人點頭:“我下去接我的男朋友。”
蘇景尷尬地朝老同學點了點頭。
酒店門口,顧懷安瞧見蘇景的身影之後才上前。
“你等很久了嗎?”蘇景跟他說話。
顧懷安伸出去的手還沒等攬到蘇景的腰部以下臀部以上,就看到了一個男人朝他在笑,而他並不認識。
“你的同學?”
顧懷安的手輕按在蘇景腰上,挑眉問道。
蘇景回頭看了看,點頭,不自在地介紹道:“這位我老公,這位……是我們班以前的副班長……”蘇景沒說名字。
顧懷安研究着她的表情,然後與那個副班長握手道:“你好。”而後低頭朝快被他摟在懷裡的蘇景說:“你大學裡追求過的那位?”
這話顧懷安故意讓對方聽到了。
他只是想確認一下,也好知道老婆大學時到底什麼品位。看得上這個比現任老公至少矮了五公分的男人?
那個人聽到後笑着否認,說道:“不,蘇景沒有追求過我。”
蘇景微微皺了皺眉,指着另一邊,提醒副班長,你的男朋友已經來了。
帥氣的副班長蠻不在乎的承認道:“我曾經瘋狂的追求過蘇景,第一次淋雨生病是爲了她,第一次滑雪摔斷腿是爲了她……”n個第一次還在繼續說。
顧懷安:“……”
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