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之前,蘇景是一定要把a職位落實下來的。
但卻不想跟顧懷安正面去說,這樣會欠他一個人情,擔心因此被他欺負一筆,所以只能利用家裡那個四歲的女兒。
某一天,給女兒洗澡的時候。
蘇景問顧想想:“寶貝,你真的想要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
顧想想這會兒不是幫爸爸奶奶爺爺們演戲了,就用小手抹了一下頭髮,說:“那小弟弟和小妹妹會搶我的玩具?”
“這個倒不會。”蘇景說:“玩具你們都會有,你是姐姐,你的玩具肯定最多。”
顧想想開心起來:“那我就要小弟弟和小妹妹。”
蘇景點頭:“媽媽告訴你,你聽好了,一定都要記住。”
顧想想認真的嗯了嗯。
十幾分鍾之後,顧想想的頭髮快乾了,穿着跟媽媽穿的同款的櫻花色短褲和短袖睡衣,小肉手上拎着一條幹發巾,去了書房。
站在書房門口說:“爸爸,你睡不睡覺!”
顧懷安擡起頭,女兒每天都這麼兇的來叫他睡覺,但這是愛爸爸擔心爸爸身體會熬壞的一種好意行爲。
“爸爸馬上。”
如同往天一樣千篇一律的回答,吝嗇的四個字。
顧想想卻沒有像是往天一樣屁顛屁顛的滾回臥室裡去,或者找奶奶,而是大眼睛轉了轉,看了一眼樓梯口鼓勵她的媽媽,一咬小嘴進了爸爸的書房。
走到爸爸的大書桌前,踮起腳看着爸爸的電腦,看不懂,害怕打擾爸爸之後爸爸生氣。
小孩子的心思是想,不想被爸爸罵,可是又要幫媽媽完成任務,那她就在書房裡等一等爸爸好了。
顧懷安察覺女兒沒出去,是不是有話要說,擡起頭問:“顧想想,你什麼意思?”
人小鬼大!
顧想想好看的雙眼皮翻了翻,背過小身子去,皺了皺小眉頭撒謊低頭說:“我溜達溜達,你繼續弄你的東西吧。”
顧懷安無話可說。
感覺這個家裡充滿了陰謀詭計,就連小不點都參與進其中。
又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一家之主仍舊是還沒有忙碌完,一組數據錯誤。皺眉埋怨最近只顧着談戀愛的昆遠,辦事不利,愈發不嚴謹了。
顧想想站子鏡子前臭美,不一會兒偷偷從更衣室裡穿出媽媽的高跟鞋,來了書房:“我等的頭髮都要白了。”
顧懷安索性不工作了,就問女兒:“都是黑的,頭髮哪裡白了。”
小不點說話不知道都跟誰學得,一半肯定是奶奶和姑姑,另一半是蘇景和他平時愛說的話。但說話上小不點明顯走的是媽媽奶奶姑姑的混合風格。
彭媛也進來了:“都這個點兒了,怎麼還沒忙完?快去睡覺!”
兒子和兒媳婦的身體最主要,因爲這直接影響到未來的孫子,彭媛不能不督促着。
自從蘇景答應要二胎起,彭媛就管的很嚴,兒媳婦煩,她也得嘮叨管着,八點半必須上樓,睡不着就躺着,強制沒收電腦這類容易讓兒媳婦熬夜的東西。
顧想想看到奶奶來了,轉身就走。
彭媛跟着出去,把孩子往更衣室裡帶:“你不聽話的又穿你媽媽的高跟鞋,再穿你就不長個兒了記住沒有!”
顧想想被奶奶抱着擱在沙發上,被奶奶脫掉高跟鞋,很不開心。
等到被爸爸抱着上樓的時候,小不點摟着爸爸的脖子說:“爸爸,我什麼時候纔能有弟弟和妹妹?”
“什麼時候,最快也得明年你五歲的時候。”顧懷安沒有騙孩子,懷孕再生,女兒五歲會有弟弟或者是妹妹。
“爸爸,可是媽媽什麼時候直升?”
顧想想認真的趴在爸爸的懷裡問道。
“直升?”
顧懷安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咀嚼着“直升”這兩個字,直升是什麼意思?這孩子今天的表現奇怪的很。
“媽媽直升是什麼?”他只能從孩子身上找答案。
“直升……”顧想想沒記住媽媽說的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媽媽直升,就有錢給我買好多的玩具。”
顧懷安懂了,自言自語道:“升職的意思?”
蘇景其實告訴女兒的是“升職”二字,奈何孩子小,加上在書房裡耗了那麼久,早都忘了。說成了直升也並不奇怪。
蘇景知道,以顧懷安的智商很快能明白這是她的計劃,但是她不怕他知道,就是不想求他欠他人情而已,他主動給她升職纔好。
顧想想能表達的明白,媽媽升職,就會有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了。
……
第二天。
蘇景真的升職了,而且是直接從原來銷售部鄭凝的位置升職空降到了客戶部去。
顧懷安考慮的很足,久經商場的al的高層員工其實都能明白他的用意。蘇景並不是顧璐璐,工作能力強是其一,其二那是老闆的老婆,永遠是老闆最親近的人。
妹妹不一樣,且不說妹妹工作能力差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就說妹妹將來會嫁給外姓男人這一點,妹妹也不可能得到大哥過分的器重。
至少永遠都不會升到嫂子蘇景那個握住大權的位置上。
懷孕之前,蘇景堅持每天上班。
當然,身體不舒服可以不去公司,助理秘書都可以到家裡給她彙報工作。
……
某一天,蘇景陪着顧懷安一起出差。
蘇景說:“還不懷孕,是不是我們兩個誰的身體有問題了?”
顧懷安坐在車裡瞟了身邊的她一眼:“如果有問題,顧想想是從哪裡來的。”
蘇景十分無語,就算男人的自尊導致男人們都很忌諱身體這個問題,那也要勇於面對現實吧。不懷孕不代表身體那方面不行,只是病了。
趁着在外地出差,蘇景耍賴的用盡辦法讓他陪着她去檢查。
不好意思在京海市檢查,去熟人醫院肯定不行,更擔心去其他醫院被熟人們看到。那就丟人丟的過於大了。
蘇景檢查完身體,平靜的出來。
顧懷安檢查完身體,黑着臉出來,這方面檢查他很排斥。
“你是怎麼檢查的?”
蘇景坐在醫院走廊裡,問了問身旁的男人,很好奇。
顧懷安說道:“我早說過,這方面的檢查完全沒有必要,我和你的身體都沒有問題。”
蘇景卻關心着檢查身體的問題:“你們男人被檢查,醫生的手會摸你那裡嗎?男醫生還是女醫生?”蘇景覺得自己好大度,女醫生摸他,她覺得自己完全不會嫉妒不會吃醋。
當然,摸了之後他沒反應的情況下。
顧懷安認爲自己今天被蘇景耍的很慘,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小的女人都這麼能折騰,但是自己選擇愛的,再怎麼折騰,都要從中找樂趣,繼續寵着。
“女醫生,摸了。”顧懷安看着蘇景,皺眉嚴肅道:“而且把我摸硬了,我想這個女醫生她是故意的。”
蘇景當即冷下了臉。
一定是女醫生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
蘇景說:“檢查身體既然這麼享受,你出來黑什麼臉?聽說中醫都講究一個“望聞問切”,人家只是摸了摸你那東西,都沒有切,便宜你了。快進去留個聯繫方式感激人家吧。”
顧懷安惹蘇景只敢惹一分鐘,解釋道:“男醫生,是個老頭。”
蘇景白了他一眼,臉上有些掛不住。
……
十一假期,蘇景跟安白研究了去哪裡玩。
以前蘇景不喜歡旅行,但是卻想在懷上二胎之前出去好好的玩一玩,把懷孕後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一做。
不如願的是,在十一的前一天晚上,彭媛擔心孫子有事,買了驗孕棒給兒媳婦,逼着兒媳婦去測試一遍,不測試一遍不能出門。
這一測試,結果是已經懷孕了。
所以十一這天玩什麼的計劃全部取消,全家人都帶着蘇景去醫院檢查。
蘇景在這樣的十月份,出門熱得透不過氣,身邊總是有人扶着照顧着。想起曾經,懷着顧想想的時候哪裡有這個待遇。
第一胎懷孕六個月,婆婆還去吵架。
第二次懷孕保胎,由於第一次早產的陰影,讓蘇景格外的小心,壓力也隨之而來,擔心又是個女孩還要考慮第三胎。
蘇景不重男輕女,但是真的想給他生一個兒子。
……
懷孕之後的日子,蘇景不用再去公司坐班。
顧懷安在al大廈待着的時間逐漸減少,尤其星期天,要幫忙帶着女兒。
蘇景一旦在家,就覺得彭媛教孩子的方式不對,而她懷孕心情不穩定,根本教不了孩子,孩子的奶奶也信不着兒媳婦教。
顧懷安星期六開車帶着老婆和女兒出去。
關於教育,家裡每個人的方式都不一樣。
蘇景搞不懂孩子爸爸這是什麼教育方式。路邊上停着一輛顧家的奔馳,司機在車裡坐着等,她站在夕陽下望着那對父女。
爸爸拿着一根棒棒糖吃完剩下的塑料棍,指着垃圾桶,跟女兒說:“這是可回收垃圾,還是不可回收垃圾?”
顧想想手裡拿着那根棒棒糖棍,皺着眉頭,做選擇題中。
這並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蘇景記得顧懷安拿了女兒用過要扔的小牙刷,親自把女兒帶到垃圾桶前,讓女兒拿着牙刷選擇垃圾桶扔。
顧想想可能跟垃圾桶打交道太多,玩累了睡覺做夢都嘀咕:“可回收垃圾,不可回收垃圾……”反反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