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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Chapter 401

第401章 Chapter 401

行李箱擱在客廳地上,大的是吳媽媽的,小的是陸菲的,但吳仰默默觀察,知道陸菲是把在這邊添置的多數東西都裝了進去。

雖然不是離家出逃,但卻給了他一種陸菲在蓄意出逃的幼稚錯覺。

有老媽在,他被束縛着才無法做出一些出格的瘋狂舉動。此時此刻的落寞感覺,真的快要把他給逼瘋了,這段時間,他早已習慣有她在身邊作爲陪伴。

陸菲在廚房裡給吳仰煮早餐。

感覺到他進來,她說:“最後給你煮一次早餐,記得吃完。”

吳仰不喜歡“最後”這兩個字,惡寒,最近怎麼這麼多讓他喜歡不起來的字。

陸菲的腰被他從後抱住,穿着拖鞋的她縮在他的懷裡特別小鳥依人,而吳仰雖然長得高,但卻不是特別魁梧的體型,他是那種熱愛運動的健康類型,生來就是一副少爺模樣,每一個表情,動作,都傲到給人一種不怕死的感覺。

“不回去行不行。”他低頭,摟着她腰,在她耳邊輕輕地請求。

陸菲知道他是發自內心這樣說,但她裝作不懂的笑着搖頭:“別鬧,蛋要煎糊了。”

吳仰想說:“我真的沒在跟你鬧,別回去了行不行?”

這句心裡話沒能真的說出口,全是因爲不想給她過多的負擔,有些事情,她喜歡她就去做,她不喜歡她就可以不做,他儘量管住自己不去左右她的生活。

陸菲把早餐給他端出來擱在餐桌上,他坐下吃,而她跑去樓上換衣服,臉頰上帶着溫暖的笑容好像還挺高興的。

吳仰喝了一口牛奶,很苦很苦,吃什麼都沒味道,因爲他發覺她對他竟然沒有一絲不捨。

八點十分,陸菲換好衣服拎着包下樓。

吳仰在樓梯口擋住她說:“我去送你和我媽。”

陸菲點頭:“好的。”

吳媽媽在外面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幫忙把行李箱擱在車後廂裡,而屋子內,吳仰跟陸菲抱在一起用力的接吻。

車鳴笛,吳仰才放開她。

“走吧,又不是不能見面了。”陸菲那麼堅定的認爲,很快會見,就在他臉上的傷痕痊癒時。十天八天,頂多了。

吳仰上車,坐在副駕駛上。

司機開車往機場的方向。

出租車裡,吳媽媽跟陸菲聊着青城那邊的事情。

沒人理會吳仰。

抵達機場,從紀梵助理口中得知紀梵正在跟人談事,行程很緊,對方追到了機場裡也要跟紀梵聊上幾句公事。

“那我們先進去。”陸菲說。

這對於吳仰來說,是種打擊。

哪個男人不想事業有成,爲自己愛的家人忙碌出一片天地?

吳媽媽跟陸菲往裡走。

吳仰和紀梵的男助理每人提着一個行李箱,送去託運。

吳仰面無表情跟紀梵助理說:“謝謝。”

助理尷尬:“客氣。”

很快吳仰正式跟紀梵在機場碰面,陸菲做介紹,然後紀梵跟吳仰簡單地握手打招呼。來不及多交談,登機時間就到了。

吳仰目送女友老媽跟着另一個男人離開。

好像他是一個多餘的人。

陸菲雖然手攙着他的母親,但卻是轉過臉笑着跟紀梵在交談,紀梵的表情,別提在吳仰眼中有多得意了。活活一個拐了他女友的惡魔。

是的,惡魔。

吳仰想滅了這個惡魔!

陸菲跟吳仰的老媽一離開,院子裡空蕩蕩的只剩吳仰一個人孤單影只。

下午一點接到電話。

陸菲跟老媽都到了青城。

吳仰懷念青城,但這兩年每次回去他都不敢仔細的看青城的街道,更不願意去見某些朋友同學。似乎,只剩張珩他們對他依舊。

他想自己如果一開始就生活在普通的小康家庭裡,可能落差還好些,因爲你再落魄也落魄不到哪裡去,根本沒有多少落魄的餘地,如同從兩三米高的跳板上一躍而下,着陸以後,沒人會關注你跳下來的時候腳疼不疼,摔沒摔傷。

但他生活在大富大貴的家庭裡,從小得到的,擁有的,其他同伴望塵莫及。像是突然從一百米高的跳板上一躍而下,着陸以後,關注度太高。

很多人在盯着他看,很多人在打聽他的消息,問他到底是摔殘廢了,還是帥死了沒命了?

吳仰曾無數次的跟自己確定,確定自己的心和身還都活着,隱約還對未來有着不小的期待。

家裡沒人,他自己待着很沒意思,只好約了人出來喝酒,一夜回到陸菲沒跟他發生關係之前的生活。

**oss問他:“想回家了?”

吳仰喝了口酒,手有點涼,點頭說:“想家,誰能不想家,你不想家?”

喜怒哀樂都在那個叫做“青城”的城市,這麼多年,他走到哪一個地方都無法把腳下的地方真的當成是家,只有青城,那是他永遠的家。在那裡出生,在那裡成長,在那裡認識某個女孩想再組建一個家庭,美好的與不美好的,都在那裡。

被問想家這個問題的boss說:“我想啊,但是家早散了。”

吳仰邊喝酒邊聽故事。

吳仰還年輕,沒人執意要坑他這一輩子,既然有女朋友,想成家,就踏踏實實的回去,別跟那些沒家沒掛念的人搶飯碗。

boss說起:“小吳,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做線人這行的危險。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你必定越混越深,接觸的反派人物也越來越強大,久而久之,危險時時刻刻都伴隨着你,怎麼敢去組建家庭?就是一個騎虎難下的局面,那時候你可能得一直幹下去,就算以後不幹了,你生活都安靜不成。他們會找你,報復。”

吳仰當然懂得這些。

所以,怕將來發生這些事情,前一段時間才拒絕跟陸菲有任何來往。當時心已死。

“可是你現在說不幹,我覺得正好!你手上沒有盯什麼大案要案,我放你走我覺得不可惜,完全不可惜!你這個程度的去過平靜生活還不至於被報復。”**oss喝了點酒,暖暖身體,嘆氣道:“暴露身份的線人,下場一向都很慘,最多的是被人挑斷手筋腳筋。”

吳仰低頭,閉上眼睛忍着那股酸楚的感受。

每當有人提‘起挑斷手筋腳筋’這些個字,他都會想起老爸。

老爸是個地地道道的混蛋,死不足惜,生意做得不乾淨,對家庭妻兒更是極其不負責任,但老爸終究是老爸,被挑斷腳筋,這是做兒子的心裡的一塊傷疤。

一直聯繫吳仰的boss知道吳仰的情況,拍了拍他肩膀,又說:“我手裡有過一個線人,妻離子散,他的老婆知道他幹這個以後,堅持要跟他離婚,孩子由他老婆撫養。這個婚最後當然是離了,他盯着的案子做得越來越大,這些年他本人倒沒事,但是他的老父親去世的時候,他正在盯着一個重要案子抽不開身。父親去世!他都沒能抽身回去送終!他抱憾終生!”

吳仰看着情緒失控的boss,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這人是你。”

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僅僅是拿錢辦事的線人那麼簡單,精神和靈魂早已不一樣,一輩子,終身都奉獻給了正義。

**oss收起差點流出來的眼淚,豎起大拇指,笑道:“你小子頂聰明!”

吳仰這一晚上聽了很多關於線人下場慘絕的故事,他承認,雖然不懼怕死亡和殘疾,但他想回家了,想陸菲了,想自己的所有家人。這兩年的逃避,也是時候該到了結束的時候。

夜裡,他一個人躺在牀上開始胃疼。

白酒燒的胃裡疼痛難忍,額頭冒了一層冷汗,翻來覆去。

他最後疼得望着天花板發呆,如果陸菲睡在身邊,此時必定會有一杯熱水幾顆胃藥。再如果,這時胳膊一攬陸菲就在他的懷裡,讓他湊過去吻一吻,胃疼許是能得到很好的緩解。

……

陸菲回到青城開始,忙碌起來。

從早到晚接觸的基本上都是“餐廳”有關的知識。

本人去看店面,這個店面選址是她和紀梵一起定下來的,位置很好,而且周圍的建築景色都很有格調,是陸菲特別喜歡的。

紀梵的確很忙,在青城待了兩天就飛去別的城市。

青城這裡並不是紀梵的總根據地,他的事業分佈在國內其他的城市,而在青城這個城市,即將開業的餐廳跟紀梵的關係其實不大,陸菲,以及陸菲家庭背後的人脈勢力,這些纔是紀梵時時刻刻關心着的,是他圍着陸菲轉的動力。

轉眼吳仰陸菲分開已有一個星期。

她跟他有電話聯繫。

陸菲說了餐廳地址,並說自己每天都一個人忙碌在沒成型的餐廳裡,吳仰聽後很快就知道那是那裡,生在青城的人,自然每一條街道都特別熟悉。

這天,陸菲在翻看餐廳方面的書籍,戴着耳機聽音樂,然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過得總的來說還算愜意。

眼睛盯着文字,但心裡卻在想着吳仰。

突然間,有一雙觸感熟悉的大手矇住她的眼睛。

陸菲抿脣淡淡地笑起來,擡手摸了摸,咖啡香在周圍瀰漫開來,摻雜着吳仰身上的味道。

“在聽什麼?”吳仰放開陸菲,含了下她的嘴脣,扯過一邊耳機線塞進耳裡,皺了皺眉:“七天七世紀,這都多老的歌了。”

陸菲失落:“七天,我們七天。”

吳仰望着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她和他分開整整七天。

這沒成型的餐廳裡就她一人,他無顧忌地附身把她圈子懷裡湊近問道:“如果我不回來,明天第八天,你是不是打算聽《八路軍拉大栓》?”

陸菲開心的讓他別鬧,而他卻吻着她,扯開磁性嗓音嚎了句曾經流行的這歌的歌詞:“夜夜都夢見你奔向我的懷裡……”吳仰的大手伸進她裙底,陸菲環住他的脖子,一時感慨萬千。

這歌曲正流行的時候,她和他還是看對方一眼都怕犯錯的純真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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