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的話音落下時,趙永齊等人自然是知道什麼是連坐之刑,可李智恩就算是對自己國家的歷史也是一片迷糊,更別說是華夏幾千年前的刑罰。當即就迷糊的歪着小腦袋,悄悄拉了拉趙永齊衣袖,小聲問道:“青蛙歐巴,什麼是連坐之刑?連着坐幾天不給飯吃?”
對於這個呆萌小丫頭本就寵愛有加的趙永齊,自然也知道她“不學無術”的天性,此刻也不調侃,直接笑着輕聲說道:“所謂連坐之刑,就是將你隔壁鄰居,或者是一起工作的同伴等等,總之是和你親近且有關係的人,按照多少戶人家,多少個工匠等等不同的標準,區分成一隊隊,然後給予各自的編號。要是同一隊裡的人,有一個人犯了法,其他人不阻止也不舉報,那麼就要受到相同的懲罰。而這些懲罰都很殘忍,割鼻子啦,剁手剁腳等等。”
“這麼慘呀!”李智恩瞪大美眸,想了想之後,皺着小臉說道:“那個秦國不好,太兇了,而且還不講道理。”
寵溺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剛要想繼續開口的趙永齊,卻聽到陸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現在,你們將要分成四組,每一組人都必須用繩索互相拴住自己的腰身,然後一起完成任務。最初給你們的繩索,每人之間的間距有兩米,但是失敗一次,就要將繩索的間距減半。換句話說,連續失敗兩次,間距就僅僅只剩下五十公分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在我們的測試中,這個間距非常難完成任務!至於最終無法完成任務嘛……”
陸浩嘿嘿壞笑着讓場務打開了被黑布蓋着,放在一邊的巨大物體。
只一看到那玩意,兄弟團成員們就是一陣哀嚎。第二季開始發明的超坑人懲罰神器——黑科技恆溫烤肉板。只不過今天烤肉板邊上還豎着一塊木牌,上面寫着兩個大字“炮烙”。
“又是這玩意,我了個去,不是說壞了嘛!”趙永齊都一臉哀怨之色的看着那塊鐵板。自從嘗過一次滋味之後,怕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再上去一次,腳下傳來灼熱的感覺,又麻又癢,真不是輕易能夠忍受的。
根本不去管兄弟們的哀嚎,又或者說是很欣賞他們這種反應,腹黑鹿得意洋洋的開始讓衆人抽籤。
這一回趙永齊成了香餑餑,不管是男是女,都很清楚,在這種硬性要完成的任務上,體力超羣的他,如果能加入自己這隊,無疑會成爲超級助力。
十三個人,明顯有一組會多一人,但這不在導演組的考慮範圍之內,多出來的一個人,自然也分配到某一隊中。
最終的分配倒是挺符合節目組的心意,又或者說乾脆是暗箱操作?
體力最差的小包子和李智恩和趙永齊分在了一起,飛飛則和李辰、林新的組合在一起。程賀和鄧朝帶上了baby。剩下的則是最後一組。這樣的分組,每組的實力看起來差不多,硬要說的話,似乎還是李辰組更強一些。畢竟,林新和李辰一左一右夾着飛飛,也能比其他組跑的快一些。
分組完畢,陸浩開始發佈具體任務。只見他提着擴音器喊道:“第一個任務,去米店裡搬回來和你們體重相若的大米。來回次數不限,總時間十五分鐘,失敗者,將會縮短間距。現在,開始!”
“米店?我靠,米店在哪裡?”一頭霧水的兄弟團成員們,還想從陸浩口中得到點消息,可老人家早已經收起了那擴音器,笑眯眯的坐在導演席上冒充彌勒佛。
看着腹黑鹿擺明了想坑自己,趙永齊一手一個,抓着兩邊嬌嫩的玉手,帶着兩個女孩邊跑邊說:“站着是浪費時間,先找找再說。”
小包子和李智恩自然是沒什麼意見,橫豎都是要找,還不如早點出發。這點顯然其他兄弟們也已經想到,此刻都已經各自邁開了步伐。
腰間纏着一圈麻繩,每個人的間距在兩米,這第一次幾乎不會影響什麼行動。本來,只需要快點找到米店,按着趙永齊的力氣,來回兩三趟,足夠搬回來完成任務的大米,畢竟兩個女孩加起來也沒兩百斤,算上他自己也就是三百多斤的樣子。可問題在於,這片戰國城的面積不小,再加上本來就是影視基地,門口上的招牌絕大多數要麼畫個符合歷史時期的符號,要麼就是一些根本看不懂的字體,一來二去的尋找難度也變得無限擴大。
更讓趙永齊沒想到的是,第一條街的時候,李智恩的兩條小腿邁的飛快,似乎比他還着急,可這才跑過一條街區,運動白癡型的女孩,就已經嬌.喘連連,似乎大有隨時停下的問題。
正當趙永齊拖着越來越慢的李智恩頭痛時,小包子忽然指着不遠處一塊掛着的木板上畫有類似一根稻草樣圖案的店鋪說道:“齊哥哥,那個,那個店是不是?”
實際上,趙永齊也發現就算是小包子此刻也開始體力就快消耗殆盡,這兩個兄弟團中體力最差冠亞軍,還真不是說說的。
本着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想法,趙永齊拉着又或者說是,半拖着兩個女孩就衝向了那家店鋪。還別說,兩位幸運女神在身邊,似乎她們的光環也分到趙永齊身上,竟然真的發現這家店鋪裡堆着大小不一的米袋。
山窮水盡疑無路,本以爲這次鐵定完蛋的趙永齊,發現那些米袋的時候,就像是發現了金礦,正要衝過去抱一袋看起來有一百來斤的大米,轉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幸福道路時,卻忽然從邊上衝出一位穿着古裝的大嬸。
“我說,小夥子,這是要買米呀?”大嬸很和善的衝趙永齊說着,可不知道爲什麼趙永齊卻覺得有種心驚膽戰大事不妙的感覺。
“是,我要買米。”硬着頭皮說完這句話,趙永齊點頭哈腰的討好着。
“行呀,要多少斤?本店的大米,一個刀幣五斤。”大嬸笑呵呵的說着。
“啥?刀幣?還要刀幣?”趙永齊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有妙的預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