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差點糊塗了,今天可是2016年的最後一天。
感謝各位今年對飛行的支持,也期待明年繼續能得到各位的支持。
送上給各位的祝福,希望每一個人在新的一年裡,都能心想事成,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
……
……
趙永齊身上栓的威亞雖然有三條,但實際是從同一條鋼索中分裂出來。兩條在他的後肩膀上,一條則在後腰,這樣可以讓他的上身保持平穩,做出需要的空中工作。
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吊威亞的機器出了故障,別人都已經順利的跳了過去,唯獨趙永齊被困在了半空中,左右搖晃着愣是即不前進,也不後退。
“什麼情況?”錢啓明拿起了手中的對講機,眯着眼睛略顯陰沉的喝問。
“錢導,一號機卡住了,現在正在排除故障……”
對講機裡的話音還未說完,錢啓明就斷喝道:“別讓你的人再去碰機器,應急組,先把小傢伙救下……”
“啊!”還不等錢啓明說完,周圍就爆發出一陣尖叫,只見起重機的滑輪突然有一組掉落,半空中的鋼索迅速就向下墜落了五六米,而那掉落滑輪的鋼索正好是在趙永齊的肩膀上,反而是那腰上的威亞沒有問題。如此以來,上半身等於沒了支撐,腰部卻被掛着,趙永齊自然也就順着地球引力,變成了頭下腳上,倒掛在空中的姿態。
忽然下墜的衝力,讓趙永齊的身體已經墜入了兩側巖壁的中間,前後劇烈搖晃的軌跡,帶着他的身體直接就向着巖壁撞去。
手腳還未恢復控制,又被突然倒掛弄的有些頭昏,趙永齊還未反應之前,後背就重重的撞到了巖壁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快,快把那該死的鋼索拉住!”錢啓明豁然而起,和其他人一起衝向了現場。
趙永齊此刻也有些蒙圈。最開始在空中被卡住的時候,他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等大腦告訴他自己被吊在了半空,肯定是機器出故障的時候,突然就被倒吊了。
人的大腦很精密,無論是突然的衝擊也好,還是像是忽然被倒吊血液急速涌向大腦,都會出現短暫的遲鈍反應,這和人的強壯程度沒有太大的關係,完全屬於生理問題。趙永齊現在的狀況就是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甚是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重重撞在了巖壁上。
運氣還算不錯,巖壁上並沒有十分尖銳的岩石,而他身上穿的也是貨真價實的特戰防彈衣。這一下撞擊,反而讓他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受到撞擊的反震後,鋼索搖晃的力度微微小了一些,但依舊蕩向另一邊的巖壁。
此刻,在外人看來簡直是驚險到了極致,剛剛後背重重撞上巖壁的小齊哥,如今是大頭朝下,俊臉直面另一側的巖壁撞了過去。且不說這下會撞的多重,真是要小齊哥那張俊臉被劃出一條小口子,媒體得知之後鋪天蓋地般指責劇組不負責、不重視安全保護等輿論潮,必然是狂涌而來。
正因爲深知這點,幾個負責威亞起重機的工作人員,連滾帶爬的想去拉住那條鋼索,可人數不夠,雖然減輕了一些,但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我靠,還真想撞死我呀!”倒吊着的趙永齊,眼前視界內的巖壁越來越大,暗罵一句,伸出雙手就死死的扣在了巖壁上凸起的岩石,像是一隻向下爬的大壁虎,停在了巖壁上。
一分鐘之後,一大羣工作人員趕到,靠人力控制住鋼索,隨即慢慢放長趙永齊腰部的鋼索,讓他的身體終於可以已恢復正常站立的姿勢。而另一羣人也已經衝到了小峽谷裡,在地上鋪滿大堆防撞氣墊,這才小心翼翼的喊着口號,將趙永齊慢慢放下了下來。
“小傢伙,傷到沒?”趙永齊腳還沒落地,錢啓明已經一把抱住了他的身體,滿臉都是急切的追問。
“沒事,沒事。”趙永齊笑眯眯的拍了幾下手,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是機器出了點問題。除了手上弄了點灰之外,什麼問題都沒。”
“齊哥哥,剛纔明明後背撞到巖壁了,快脫衣服看看。”小包子很顯然知道趙永齊總是不喜歡給人添麻煩,就算真的受傷了,也往往會忍着不說,等事情都做完纔會自己去處理。
“這回真沒事,這防彈衣質量一級棒。”趙永齊笑眯眯的回話,可根本就沒人搭理他,程賀等一羣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他身上的衣服徹底扒光,見到後背上只是稍微有些紅,又摸了摸去的很久,這纔算是放下心來。
眼見趙永齊沒事,錢啓明的怒氣頓時上來了,陰沉着臉誰也沒搭理,就直接衝向了負責威亞的道具組。
這邊趙永齊一看錢啓明的架勢,也顧不上和其他人說話,匆匆套上最貼身的保護衣,就追向了錢啓明。
這邊趙永齊和一大羣人才剛爬上小峽谷的山脊,也就是最開始的出發處,錢啓明的咆哮聲就已經響了起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故?要不是小傢伙自己身手好,這是要弄出人命?!”
“錢,錢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位負責的中年大哥,一頭冷汗的說道:“小齊哥用的一號機是我們全新的機器,幾次測試的時候也沒任何問題。剛纔吊上去之前,我自己檢查過幾次,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卡住,滑輪組還掉了一個。”
勃然大怒的錢啓明正要開罵,鄧朝卻皺着眉頭走上來說道:“你們都知道小齊要用一號機?”
“嗯!”那中年大叔帶着幾分苦澀說道:“就是因爲小齊哥要用,所以才用這套全新的機器。”
鄧朝和走上來的程賀對視一眼,沉着臉說道:“那個掉下來的滑輪組呢,讓我們看一下。”
“還沒來得及去撿,朝哥,你等下,我去拿過來。”那中年大叔看鄧朝滿臉陰霾的樣子,心中一陣發緊,急忙快步向着滑輪組掉落的方向跑了過去,沒多久就急匆匆的跑回來。
當那個滑輪組遞給鄧朝的時候,中年大叔頭上滿是冷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鄧朝盯了那中年大叔一眼,隨即目光落到了那滑輪組上,只掃了一眼,就滿臉厲色的對那人吼道:“這是人爲破壞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