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看不下去的趙永齊,站起來把鄧朝給壓着肩膀坐下,這才憤憤然的說道:“朝哥,你給我消停點,看把人含蘊嚇得。”
發覺小丫頭確實有點假戲真做,緊張兮兮的似乎要掉眼淚的樣子,鄧朝尷尬的抓抓腦袋,不滿的瞪了眼趙永齊:“還不是你這傢伙一直盯着她看,讓我誤會了嘛。”
“我還一直盯着你看呢,你怎麼不說自己是兇手?”趙永齊不屑的鄙視一眼,這才停止無意義的廢話,轉身笑着對張含蘊說道:“別怕,我知道你不是兇手,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哦哦,好!”努力的點點頭,圓圓的臉蛋,有些微胖的張含蘊很認真的說着。
像是安撫般,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趙永齊笑着說道:“你給大家送東西去的時候,爲什麼要拿着托盤?”
“托盤?”張含蘊一愣,呆呆的說道:“因爲分成了幾個盤子,沒托盤的話拿不下。”
“嗯。”笑眯眯的點點頭,趙永齊轉向了小包子,眯起眼睛說道:“老婆,那你爲什麼要拿着托盤呢?”
“老……老婆?!”
“啥?!”
“等下,小齊哥哥,你先等下……”
“剛纔那老婆是在喊麗影姐?”
“哥,你在喊麗影姐老婆?!”
一句口誤,頓時讓小鮮肉和小花旦們炸鍋了。哪裡還去管旁邊的vj和攝像機,八卦之火完全燃燒起來的“小朋友”們,頓時帶着驚訝大聲喊着。
“齊哥哥,你又胡說八道了!”小包子帶着嬌羞的神情,狠狠瞪了趙永齊一眼,這才轉身對其他人說道:“演戲的次數多了,叫着叫着就習慣了。平時齊哥哥也喊木木姐和智孝姐老婆來着呢。”
聽小包子這麼一說,又看着趙永齊狂抓亂髮,一臉無奈的樣子,衆人也是將信將疑。至於林天,在俏麗的小女人那張包子臉轉過去的時候,就嘿嘿笑着說道:“小齊哥,你剛纔那話重新說一遍吧,應該是很重要的分析吧?這樣是剪不掉的……”
“行行,重新說一遍,哎……幹嘛弄的偷偷摸摸的。”答應一聲的趙永齊,最後還有些無奈的嘀咕了一句,又引來小包子的瞪眼。
裝模作樣的重新看向小包子,努力做好表情管理,趙永齊這才重新說道:“小包子,那你爲什麼要帶着托盤?”
“給你送咖啡的時候,怕咖啡燙手。”小包子似乎早已經想好了答案,很自然的說着。
微微搖頭,眯着眼睛的趙永齊,半蹲在地上,讓自己能與小包子的視線平行,很平淡的說道:“咖啡只有大約三分之二杯,杯子很大,杯環也足夠寬,就算你拿在手裡也不會燙手。而最重要的是,你平時給我沖泡咖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來不會用托盤。你拿着托盤,怕是有其他用處吧?”
撅起了小嘴,鼓着包子臉的小女人不滿的瞪着趙永齊,睜大美眸嬌聲說道:“齊哥哥,你是在懷疑我嘍?”
“其實吧……”趙永齊摸着下巴,笑眯眯的說道:“要是族蘭哥真的掛了,一開始我就會努力隱藏真相,然後單獨把你找出來,問問你爲什麼要殺了族蘭哥。當然,以我這種法盲加護短的性子,估計會故意誤導別人,把這搞成是無頭案,或者陪你逃跑的可能性更高。”
“齊哥哥!”望着眼前的俊臉上那帶着幾分真心的笑容,小包子心裡雖然是微微感動,但嘴上卻一點都不肯落下,“看起來你是認定我是兇手了?”
“基本上來說,從一開始我就認定,兇手不是你,就是含蘊。”趙永齊也不給其他人插話的機會,直接說道:“我的分析已經說的很清楚,兇手的身材比較矮小,力量也很小,百分之九十是女性,而且是族蘭哥熟悉的人。按照這個分析,木木姐、智孝、熱巴、扎娜從力量以及身高上來說,不符合,直接排除。智恩、飛飛、娜比和雪瑩四個小丫頭一直在一起,除非是她們集團犯案,否則也可以排除。剩下來的,也就是小包子你和含蘊了。”
小包子的美眸一轉,口齒伶俐的說道:“齊哥哥,其實你的推理有個很大的問題。”
“哦?什麼問題?”趙永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漂亮圓臉蛋,似乎也不急着爭辯,“說出來聽聽,要是真的錯了,那我也能重新推理。”
揮着白嫩玉手的小包子,狡黠的說道:“你一直說,兇手的力量不大,這個推理是建立在族蘭哥後腰的傷口也和後心上一樣,纔會這麼推理的吧?但是,事實上族蘭哥根本沒中刀,後腰上的傷口,你怎麼知道深淺呢?”
“哈哈哈……小包子,你還真是聰明呀,爲了脫罪,這都拿出來說了。”趙永齊放聲大笑。
“哼,你管人家拿什麼說呢!事實就是,你的推理是假設在你自己‘以爲’有多深這種條件上的。如果,後腰的傷口是一刀到底,那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可能性了嗎?”昂起瑤鼻的小包子一臉得意的說着。
趙永齊微微搖頭,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之後找出一張照片,將屏幕對準小包子之後說道:“包子女神,雖然族蘭哥確實沒有真正的血洞在後腰上,但是,你現在看看這個畫上去的傷口寬度,再對比那把匕首,你會發現,這個寬度和匕首中部的寬度是一樣的。換句話說,前細後寬的匕首,如果真的插到底,傷口會比現在寬很多。現在,你覺着我的推理還是建立在虛無上的嗎?”
“呃……你什麼時候拍的嘛!”撅起紅成的小包子,搶過手機之後滿臉的不開心。
看着眼前可愛女孩的那撒嬌似的樣子,趙永齊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下意識的就去掐了掐鼓起的嬌嫩包子臉,笑眯眯的說道:“包子女神,本神探對於細節是很仔細的,否則的話,也沒辦法找到可以推理的條件。現在,我幫你解釋,你爲什麼要穿着黑色的連衣裙,爲什麼要拿着托盤,爲什麼要專程給我送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