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雪想了想之後,嘆息一聲說道:“雖然我們家族中的錄事文中記錄過很多域外邪術的組成,但是南洋降頭師本來就是相當神秘的存在,所用的邪術種類也很多,並非全部都能瞭解。” _ttκa n _c○
對於李雪這樣的答案,趙永齊也能瞭解。別說是這種神秘古老的傳承,哪怕是現在賣個辣醬的,也有所謂的不傳之秘,外人也不可能輕易知道其中的配方。
“那就奇怪了,既然那個降頭師可以輕鬆的進我房間,把這個東西放在客廳茶几上,爲什麼不知道幹掉我呢?”趙永齊摸着下巴一臉疑惑不解的低頭思考。
“沒那麼複雜。”李雪似乎是知道趙永齊在想些什麼,搖搖頭說道:“降頭師用的什麼邪法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十分害怕純粹的‘陽’。而你身上,不管是我哥哥的心頭血,還是你本身的‘陽’,都是他們不敢輕易接近的根源。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需要不斷的給你疊加降頭術,用晦氣破掉你的陽氣,之後纔敢真的開始動手。但是,降頭術也是有極限的,不斷的疊加下去,對降頭師本身也會有傷害,所以他纔不得不用這個鬼陰獸想要加快你晦氣的聚集,提高身體中的陰氣,然後完成他的目的。”
“哦?那按照你的說法,這個東西是自己飛進我房間的?”趙永齊擡起頭追問道。
“嗯,一定是這樣沒錯。”李雪點點頭,似乎很有把握的說道:“之前我就已經說過,這種鬼陰獸在夜晚纔會有最大的力量,而要取得最高的效果,也必然是放在比如你枕頭下面之類貼近的地方。而按照你的說說法,這是突然出現在客廳茶几中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降頭師用了某種方法讓它飛入你的房間,但卻受不了你身體附近的陽氣,讓它不受控制,最終只能落在客廳的茶几上罷了。”
“原來如此!”本來還覺得難以理解的事情,在李雪的解釋下,趙永齊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更是在心中感嘆,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專家”面前就是不一樣。
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趙永齊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攏,語氣沉重的說道:“李雪小姐,我已經沒有其他疑問了,接下來是我要向你提出請求。”
看趙永齊說的認真,李雪的面容同樣嚴肅起來,點點頭之餘,甚至還微微坐正身姿。
“我需要你的幫助,幫助我把那個降頭師抓出來!因爲,那個雜碎已經將手伸到了我身邊的人身上!”趙永齊的雙眼中微微泛着紅光,一眨不眨的盯住眼前的俏臉。
李雪的神情一僵,咬咬牙,對於那微微泛紅的星目並不在意,卻有些苦惱的開口說道:“我不害怕和那降頭師一戰,但問題是,我的能力……”
“能力方面無需擔心,我會去找其他幫手。”趙永齊斷然打斷,滿臉沉肅的說道:“我需要的是你能幫助我把那個雜碎給挖出來!”
李雪雖然不明白趙永齊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把握,但還是一愣之後就點點頭,帶着幾分乖巧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一盡己力。畢竟,就算不看在哥哥的份上,任由一個南洋降頭師在神州大地上爲所欲爲也是不可容易之事。”
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孩,趙永齊心中嘆息一聲。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很清楚,這個女孩似然揹負着古老的傳承,但本質上還是個非常乖巧柔弱的女孩。
點點頭,趙永齊站起身說道:“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就請李小姐去我房間一趟吧。賀哥,似乎是中了那個降頭師的招。”
……
趙永齊的房間裡,程賀依舊赤紅着眼睛瞪視身邊的每個人,此刻他已經被拖到了牀上,一左一右正被刀片和匕首看守。外間的客廳中,溫成龍坐在小包子的身邊守護,只不過兩人此刻的神色都不好看。小包子是純粹的擔心,而溫成龍則顯得有些陰鬱。
伴隨房門咔噠一聲響起,溫成龍豁然而起擋在小包子的面前,手也已經伸入內袋中握住了手槍,一雙虎目死死盯着一點點打開的房門。
“龍哥,是我。”似乎早就知道門內會發生什麼,趙永齊進門之前就先吼了一嗓子,讓溫成龍的神色瞬間緩和下來。
而在溫成龍身後的小包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直到看清趙永齊那熟悉的俊臉,這才緩緩鬆了口氣。只不過,下一秒,看到跟在他身後進入的陳雪,卻明顯一愣。
似乎知道小包子和溫成龍會是什麼反應,趙永齊笑眯眯的拉過陳雪,對衆人說道:“前幾天我問陳雪小姐有什麼特長的時候,她就說自己會有點驅邪方面的事。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剛纔看到賀哥那樣子,明顯是玩那塊玉佩的時候中邪了,就想着讓她來看看。”
李雪對於趙永齊口中的稱呼明顯一愣,隨即就知道這是眼前這個男人不想讓她暴露,心中微感溫暖的小女人,此刻聰慧的順着那男人的話,帶着幾分謹慎和拘謹,微微對小包子和溫成龍說道:“麗影小姐好,龍哥好,我也就懂一點皮毛。”
聽到這番話,小包子自然是深信不疑,甚至還帶着一分欣喜說道:“雪兒要是懂這個就太好了,賀哥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呢。”
溫成龍則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趙永齊,見他並沒什麼反應,也就只能點點頭,帶着疑惑算是勉強接受。
趙永齊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太多,直接拉着李雪走到茶几面前,面色陰沉的指着茶几上那塊玉佩說道:“雪兒,你看看,就是這東西讓賀哥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還發神經想襲擊我和小包子。”
走上前,彎腰看了一會那塊玉佩,李雪就面色不善的回頭說道:“是南洋三首六面邪神玉佩,能破壞人的陰陽氣場。非常歹毒的一種古法,據說製作方法早已經失傳,沒想到還有流傳於世的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