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夜晚名城水療養生會館的石火屋之中，已經不是那麼的熱，躺在編制枕頭上的祁偉健看到林磊過來，連忙起身道。
“人送去了嗎？”
林磊盤坐在晶亮溫熱的地磚上，略有深意對祁偉健笑問。
“去了，老鄭並沒有拒絕，心情似乎很不錯。”祁偉健坐下眨了眨眼笑道。
“錢都帶來了？沒和公司的人說吧？”林磊稍稍出了一口氣，難得歇下來。
“交給姜冬存上了，除了我和經紀公司的財務之外，並沒有告訴別人。”祁偉健神色有些複雜。
“娛樂經紀公司現在總共也沒有多少錢，不要總看眼前的利益。”林磊笑着對祁偉健安慰道。
“今天晚上年會是開不上了吧？”
因爲快要到晚上十一點，祁偉健倒是放鬆了下來。
“定在明天上午十點吧，公司的主管到十樓會議室。”林磊有着自己也得鬆快鬆快的意思。
“咱們公司的人，今天全都住的房間，這是不是免費的？”祁偉健小聲對林磊確認，顯然覺得這麼多人過來，不是一筆小費用。
“誰都不可能免費，第一天營業必須要討一個彩頭，這就同參加婚禮差不多，只是將禮金換成了消費，等到明天結賬的時候，該多錢多錢，你一起給咱們的人全部算了。”林磊笑着搖了搖頭。
“我看買賣似乎挺好，這水療養生會館若是咱們自己幹，那可是相當大的一塊利潤支撐。”祁偉健直到現在，還惦記着這件事。
“槍打出頭鳥聽說過沒有，自己一個人乾和合夥幹區別可大了，而且洗浴中心也不適合連鎖經營鋪得太廣，從長遠看，利潤增長性要差很多。”林磊的笑語，引起了祁偉健的思索。
“雖說已經過去了年底結算期，可是除了地產公司和裝飾公司，娛樂經紀公司和商貿公司賬上都沒有太多餘富的資金，而且還有兩千萬的銀行債務，這個時候大手筆發年終獎，是不是不太好？”因爲被林磊安排的關係，祁偉健更多是爲他考慮。
“大傢伙都挺辛苦的，這眼瞅着就要過年了，理應犒勞犒勞，新的一年還要昂首奮進。”林磊大大方方笑道。
“房車的事，陳吉已經聯繫好了，說是在世界都是頂級的，得一千多萬人民幣，都堪比私人飛機了。”祁偉健似乎想起了什麼，深吸一口氣對林磊道。
“先聯繫着吧，什麼時候錢到位了，由娛樂經紀公司拿下，早就想要這麼個房車了。”林磊搓了搓手，略有興奮道。
感覺到林磊心血來潮，祁偉健面色不由微微抽搐，再不多說什麼。
時間漸晚，石火屋的溫度也沒有那麼熱，林磊盤坐在裡面，同祁偉健聊了一會兒之後，也就雙雙離去。
自從過了晚上十點半，名城水療養生會館明顯靜了下來，即便是客人共用的休息大廳，偶爾有客人說話，也是儘量壓低聲音，以免打擾到別人休息。
“老闆。”
看着休息大廳的女服務員還不能歇下，看到林磊溜達過來，不由小聲打着招呼。
“要想着點兒幫客人蓋毯子，在休息之前提醒客人自己保管好隨身物品。”林磊在休息大廳地毯上無聲走動的同時，壓低聲音對跟着的女服務員道。
“不但廣播過了，休息之前，我們也是一個個提醒客人。”女服務員的迴應還算有底氣。
儘管看到了兩個認識的同學，林磊卻沒有過去打招呼，一則是已經睡覺了，二則人家住休息大廳，也不好這個時候照面。
“今天酒水單怎麼樣？”
回到酒水臺，林磊順嘴對女服務員道。
“休息大廳這一片，連帶一樓餐廳和自助火鍋的酒水消費，應該是七萬多，現在還沒完全覈算完。”忙着對賬的女服務員，擡頭對林磊迴應道。
“不少啊！”
作爲名城水療養生會館的老闆，林磊自然是知道這邊的酒水，利潤是有多麼大，心中不由暗讚道。
“嗡~~~”
在酒水臺給手機充了一會兒電，林磊剛剛將手機打開沒多久，就已經有電話進來。
之前將電話存在浴場櫃檯，林磊的未接電話，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更不要說回了，手機都震沒了電。
“你在哪兒呢？”
趙苗柔聲對林磊詢問，對他很是關心。
“休息大廳這邊……”
林磊一邊同趙苗笑聊，一邊已經再度下樓上樓，向着大堂繞去。
“這買賣是真掙錢呢，怪不得以前磊子就是想做這個！”一樓前臺不遠處，穿着浴服的姜冬，在臨近半夜瞭解過一些情況之後，不由對王雪峰和劉道明笑嘆。
“正要找你。”
看到林磊從地下二上來，王雪峰連忙迎上去道。
“你們不冷啊？”
林磊的消毒浴服質量挺好，至少比王雪峰的一次性浴服厚實。
“現在已經要到半夜了，客流也基本穩定了下來，知道今天咱們的客人總數是多少嗎？八百六十五人。”姜冬迫不及待對林磊道。
“算是個開門紅，不過買賣越是好，越要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如果想安於現狀，就會連現狀都保持不了。”林磊接過姜冬遞來的煙，點着抽了一口。
“磊子，今天的營業額，說出來都會嚇你一大跳，雖然沒有最終對完賬，可是初步算下來，就已經過了七十萬，86個房間全部爆滿，單單是酒水都過七萬，咱們男賓部明顯幹不過女賓部，女賓部的消費服務，甚至已經過了三萬，男賓那邊才一萬，至於按摩鍾，你猜猜多錢？”姜冬笑到後來，不由賣了個關子。
“連足療怎麼也得差不過到一百個吧。”
林磊略微考慮，報出了一個自認爲不錯的數字。
“大鐘是八十多個，小鐘九十個，光是按摩鍾這一塊算下來，就有三萬的收入，不過卻沒幹過酒水。”姜冬感嘆着笑道。
“很正常，對於很多客人來說，都以爲按摩推鍾是洗浴中心的主打，那是小地方的情況，對於咱們這種高檔洗浴中心來說，按摩更多是提高各項附加銷售額的特色。”林磊笑着解釋道。
“實在是太特麼神奇了，這不開業是不知道啊，咱們這兒的男按摩師，竟然比女按摩師還搶手，今天二十個女按摩師上班，四個男按摩師上班，整得男按摩師供不應求！”劉道明不可思議道。
“現在浴場的女性消費者，也有與男性消費者並駕齊驅的趨勢了，不過咱們的男按摩師不要增加，暫時先維持這種供不應求的局面，女按摩師也要適當往下裁，做到去粗留精，今天是第一天，各項消費和收入還不穩，高興的還是早了點兒，等過兩天再看看，我想應該會有一些變化。”林磊笑着對姜冬三人道。
“我們仨商量了一下，覺得應該給何局他們的單免了。”王雪峰正色對林磊道。
“人家都告訴不用免單了，你這點兒消費算啥啊，別說人家那大衙門了，叫個差不多的單位招待支出都是小意思，人家就算佔便宜也不差你這點兒。”林磊笑着搖了搖頭。
在林磊確定了何金光一衆人的消費之後，姜冬反而有什麼事欲言又止。
“還有事兒啊？”
林磊看到姜冬三人的神色，有所猜測道。
“艹她瑪的，邢君開了一個水晶套房，同她來的一個小子進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姜冬還沒有將話說完，就已經被林磊笑着擡手打斷。
“你們可真是好信兒，咱既然給不了人家任何的承諾和保證，還要一直拖着人家不放嗎？你別說邢君和人住在一起，就算是她結婚生子，咱也得大度一點，尊重她的選擇！慢慢會分道揚鑣的，她不會是最後一個，日子總得過，人也總要面臨抉擇，咱還指望人家一直陪着玩到老啊？”林磊笑得很是坦然。
“這倒也是，我就知道你不會選擇她，畢竟姿容還差了一些。”劉道明說的倒是實話，而非氣不過貶低邢君。
“邢君其實真的挺好，對我更是沒的說，不過我這個人就是被甩的命。”林磊自嘲苦笑道。
其實早在上次邢君將衣帽間，給林磊買的東西，送到他的江畔別墅，他就已經知道，兩人這一段男女關係，是要分道揚鑣了。
不過姜冬三人都體會不到的是，林磊現下感慨的同時，反倒有種放鬆之感，這倒不是他怕女人多，而是受不了過於認真的逼迫。
“行了，你們再轉轉，囑咐囑咐夜裡和明天早上的事，也早點兒歇下吧，還有地方住嗎？”林磊笑着對姜冬三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可是得找地方睡了。
“真是沒房間了，我們都得去家裡人開的房間睡，不過若是天天能這樣，我都寧可沒地方睡了，咱們新開業的狼絡網吧也是爆滿，照這個情況下去，估計欠的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還上。”姜冬一副痛並快樂着的表情。
“對了，之前你不是找同學去了嗎，怎麼樣？”王雪峰對林磊追問道。
“在浴區、一樓和二樓找到了一些，解釋解釋也就行了，剩下的以後再說吧，現在都半夜了。”林磊打了個哈欠，有着自己也得休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