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口裡那守衛森嚴固若金湯的莊園,怎麼竟然有人闖進來扔了炸彈?!
此時,莊園各個角落的燈光都亮了起來,甚至有強勁的射燈在四下掃射,莊園裡到處都是人,漫天的水龍朝那火龍襲去,大火焚燒物品發出的‘噼哩啪啦’聲,衆人奔走呼喊的聲音,交相輝映,一片混亂不堪。
顧及到susan和jason的安危,她呆不下去了,急忙隨意套了一件外套就衝出了房門。
幸虧今天爲了行動,特意早早地換上了夜行衣,這樣倒省了好多麻煩了。
衝出大門,衝出庭院,她朝那房子跑去。
在跑的過程中,她隨意地抓住了一個保鏢,焦急地問:“jason和susan人呢?他們有沒有脫離困境?”
保鏢的臉被煙燻得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眉眼,只聽他用力地點頭,“susan倒沒事,jason少爺的腿卻受了傷。”
“那還好那還好。”她聽了,拍着胸口鬆了口氣。
“好什麼啊!jason少爺被人用槍頂着腦門,要求他下令斃了susan,而jason少爺哪裡肯受人威脅,咬緊牙既不肯讓人斃了susan,也不肯放走那人!現在我們的人將他們團團包圍,目前正僵持不下呢!”保鏢愁眉苦臉地說。
“啊?!他們在哪?快帶我去?”她駭極,急忙抓着保鏢不肯鬆手。
保鏢原本是有事的,所以用手一指,“你往那邊跑,被人圍得水泄不通的地方便是了!”
她聽了,顧不得許多,急忙鬆了保鏢,沒命地朝他手指的方向跑去。
跑了不下千米,最後果然看到了在一處園林的入口處看到了擁擠成堆的人羣。
這一次爆炸驚動了來此遊樂的尊貴客人們,他們紛紛衣衫不整地像她一樣向人羣處靠近。
但距離人羣近百米處,他們就被持槍嚴陣以待的保鏢們攔住了,口氣嚴厲地齊齊朝那羣世界各地的顯貴們喝斥着,令他們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不能出來。
那羣顯貴膽小怯愵,見他們保證自己所住的樓宇沒有危險後便又急急地在另一給保鏢隊的護送下返了回去。
她一開始也是被攔住的,但找了個機會趁其不備踢了一個保鏢的下襠,趁他呼痛之際便如泥鰍一般鑽進了人羣。
等那些保鏢回過神來要抓她的時候,早已看不到了她的人影,想她是墨子簫的女人,也不至於弄出什麼大亂子,再加上今天晚上實在太過混亂,人手明顯不夠,所以便只好作罷。
夏小昕在人羣裡左鑽右鑽見縫插針,最後頭髮披散,渾身出了一身大汗地總算擠到了包圍圈的最裡面。
一眼看到拖着一條血腿傲然而立,臉色卻因大量的失血而越來越蒼白的jason被一黑衣人指着太陽穴,而站立在他們對面一臉菸灰的susan正咬牙握拳地逼視着那個黑衣人。
天氣明明冷得呵氣成煙,可是susan的額頭卻一串一串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淌,很快就形成一道道的溝壑,黑白分明,就如流下的淚一般讓人看了心有慼慼。
氣氛十分緊張而壓抑,空氣裡不僅瀰漫着煙燻的氣味,更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一爆炸雖然沒有對susan和jason造成多麼大的傷害,但是她在這一路跑來的途中,見到不少人被擔架擡着,其中還有那個她初到這裡見過的強尼。
他渾身,雙條腿都已經沒了,烏漆漆的一片,擔架過處,血淌了一地……
看着自己被手持着重型機槍團團包圍,再看看jason完全沒有畏懼害怕就退讓的表現,不由有些焦急了,持着槍用力地戳了戳jaosn的太陽穴,“我數三秒,如果你再不下令讓人開槍打死她,我就打死你!”
jason挑眉笑了,“你以爲我是傻子嗎?我讓人打死了她,你又會放過我嗎?她不過是個奴隸,你會要她的命而不要我的命?我和你是不是有過恩怨?我是血洗了你全家,還是強了你妹妹,又或者奸了你?”
火光中,他意態閒散,美目俊容,竟然十分地驚豔。
夏小昕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懂他這人怎麼就沒幾天正經的時候,都被人用槍指着腦袋了,血都快流乾了,竟然還能夠如此從容淡定地找機會侮辱對方。
那男人卻並沒上當,冷哼道:“不要試圖用這種方式激怒我,又或者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你活就是她死!你只能任選其一!”
jason笑得越發地眩目了,“呵呵。是嗎?或許還有另外的選擇?告訴我,對方出了多少錢,我出十倍的價!”
黑衣人冷笑,“我知道你富有,可惜的是,你就是傾家蕩產也抵不過別人的九牛一毛!”
jason心一驚,嘴角弧度越發地大了,“哦?這麼大的來頭!不如說說看,他是誰?既然我比不上他的九牛一毛,那麼說出來也沒什麼打緊吧?反正我連跟對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呢!”黑衣人冷笑着看向一直咬牙不吭聲的susan,“她心知肚明!你問她好了!”
jason挑了挑眉,緩緩地將視線落在susan的身上,淡淡地說:“我越來越好奇了!他既然不說,你就要說說看。”
susan點頭,喑啞的嗓音淡淡地響起,“我是東南亞m國的國王的唯一的女兒。前些年因不喜歡皇室的教育方式,所以以旅遊爲名跑到了這裡,結果卻陰差陽錯被人拐賣了進來。”
jason心裡愕然至極,但很快就想通了一切,嘆道:“原來你竟然是公主麼?難怪你不僅長相美麗大方,舉手投足之間還透露出高貴之氣!最重要的是,你什麼都會,甚至在格鬥技巧這一方面還相當嫺熟!果然不虧是皇室培養出來的啊!讓你當了我這麼多年的奴僕,真的是委屈你了!”
susan搖頭,眼睛淚意閃動,低聲說:“不委屈。我只能不能一輩子呆你身邊!”
黑衣人冷笑,“女人身份再尊貴遇到愛情也不過是個白癡!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當得起國家的重任?”
susan凝視着黑衣人,緩緩地問道:“是willim終於耐不住性子想奪權了吧?將我秘密殺害在了這裡,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成爲繼任者了吧?”
黑衣人有些不耐煩了,“既然你猜到了,而這個男人又是你喜歡的男人,那麼你該做個決斷了!你到底是要保有他的命,還是保着你自己的命!我給你一分鐘考慮的時間,若一分鐘過後,你還沒有決策,那麼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着就又用力地用手槍戳了戳jason的頭,而這一次用的力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以至於jason的臉部忍不住有微微的抽搐。
susan冷聲說道:“你走不出這裡的。不如我們另外商量如何。你放了他,趕緊離開這裡,我會回國,我答應你,到時候你要什麼給你什麼。”
男人笑了,“我已經得到了我要的東西,我爲什麼還要你那虛無縹緲的承諾?更何況,你覺得你還回得去嗎?我敢打賭,只要你一登飛機,立即便會被炸得粉身碎骨!這一次,你以爲你還逃得掉麼?你死在我的手裡,還能混個全屍,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其實,就算今天這個男人替你死了,你僥倖逃過一劫又有什麼用?還有無數計暗殺計劃已經在實施!簡單說吧,你不可能活着走出美國,甚至紐約!”
jason冷笑,“你們把這裡看得太簡單了吧?”
男人呵呵笑了,“不簡單嗎?我可不就孤身一人潛入了。若不是你抱着她席地而滾,此時此刻你們已經被炸得血肉橫飛,殘缺不全了吧?”
哼哼!原來以爲一個炸彈即可輕鬆搞定,沒想到就在他引爆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會拖着susan走了出來,當轟鳴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候,男人拉着susan發足狂足,最後用力縱身一躍,隨即還抱住了她席地而滾。
結果susan安然無恙,而他也只是炸傷了一條腿!
真的是氣得他牙癢癢,沒想到自己花了一個星期才找出這個莊園的漏洞,然後潛入這裡佈下炸彈的辛苦努力竟然就這樣白白地浪費掉了!
雖然及時地趕過去了,不過這男人反應真的是敏捷得不可思議,在看到他發足狂奔過來的時候,便機敏的把susan一腳用力踢得老遠,同時又一個旋風腿將他踢趴下了。
若不是男人受了傷,自己動作也算靈敏,被制服的人絕對是自己。
經過一番殊死搏鬥,雖然自己將他制服了,但一擡頭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重重的包圍之中。
但他並不慌張,因爲他可以利用手裡的這個男人逼susan自盡,然後再脅持着他出逃。
所以,儘管這次任務有些意外,可是也算得是圓滿了。
同樣將他心思猜得透徹至極的susan此時絕望至極,手腕一動,一隻小巧的銀色手槍已經緊握在手死死地抵住了自己的腦門,沙啞地說:“你說話算話?我死之後你答應我不要傷害他!”
男人呵呵笑了,“這個是自然的。我也不願意惹太多麻煩,只要我安全地離開了這裡,自然會好好地放了他!”
jason喝道:“不准你擅自胡來!我不用你管!你是我的奴僕,是生是死該由我處置纔是!”他雙目像充滿了鮮血一般通紅,額頭青筋直爆。
susan淡笑,“我聽你的話聽了三年多了,如今我要自作主張一次!永別了!”
說着就欲扣去扳機。
jason眥牙瞠目,聲線像淬了寒冰,帶着一股強大的怒氣低低地吼道:“susan!你若是敢這樣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你聽到沒有?不准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