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天天說給你聽!”吳彥寒笑了,隨後記起一件事,於是便問,“今天下午你可以早些下班嗎?家裡什麼都沒有,得去超市採購些食材回去才行!另外,邀請馬小如,由你來打電話吧!我打的話,顯得有點怪怪的!”
蔣盈笑道:“嗯。我會早些下班的。具體時間我會打電話通知你。至於電話,當然由我來打!你打,確實會很怪,說不定引得人家誤會了什麼呢?”
說到最後,話裡有話,含着無限的酸味。
吳彥寒笑了,“吃味了?”
蔣盈深深地吸了口氣,老老實實地承認,“有點。有那麼一個美麗嫵媚還大方得體的女孩出現在你的身邊,你們又那麼合得來,說我不介意不吃味,那是假話。”
吳彥寒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吳彥寒的心裡除了你夏小昕,就從來沒有裝過別的女人麼?”
“我知道啊!正因爲如此,我雖然心裡吃味,可是我卻還是願意和她做朋友啊!”蔣盈笑道,“或許也不一定是看你們相處默契嫉妒,或許單純地只是因爲她外表過於完美而心裡有些嫉妒吧!女人嘛,總會嫉妒比自己美上那麼幾分的女人的!”
“我可不覺得她有比你美!”吳彥寒認真地抓住了她的手,眼睛定定地凝視着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最美的。”
“嘻嘻。我喜歡聽。以後儘量多說說!”蔣盈開心地笑了。
由於蔣盈的刻意迎合,接下來的氣氛又恢復到了一開始甜蜜的氣氛,兩人甜蜜開心地吃過了午飯,然後吳彥寒將她送到夏氏集團面前後纔開車離開。
蔣盈站在門口看到吳彥寒的車子離開後,立即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廳,來到停車場,鑽進自己的車內便開着車一溜煙地朝城南派出所駛去。
一刻鐘後,她坐在了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
這裡的所長是她父親年青時的戰友,名叫袁志平,平時見過幾次面,她一般都儘量躲着,儘可能地不去接觸,但今天卻不得不破例了。
袁志平熱情地倒了一杯水給她,笑道:“我這裡可只有茶水,沒有咖啡,你就暫且將就一下吧!”
“我最近正喜歡喝茶呢!”她笑着說。
“怎麼?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啊?”袁志平笑呵呵地問。
“我有個朋友今天中午喝醉酒鬧事被關進來了,聽說要關十五天,我想可不可以見他一面?”蔣盈小心翼翼地問。
“酗酒鬧事?!叫什麼名字?”袁志平立即問道。
“叫肖伯堯。他公司與我公司正有着業務往來,他被關進來半個月,可會影響我們項目的進程,所以我想見見他,看看他接下來會有什麼舉措好讓我們的損失減輕到最低!”蔣盈不慌不忙地將自己在路上就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
“你等等!”袁志平立即拿起電話打了幾個電話,隨後擱下電話說,“你再等一會,我已經叫經手此案件的警官過來了。不過是酗酒鬧事,我問問看,如果沒什麼大問題,就把他直接放出去算了!這件事情才發生不久,應該還沒落案。”
“呀!這樣的話那太好了!”蔣盈感激地說,“袁伯伯,真的太謝謝您了!”
“我們之間什麼交情啊!這些客氣話都可免了!什麼時候,我們兩家聚聚,算算時間,我們都有幾個月沒見了呢!”袁志平一揮手豪爽地說。
“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七點,我們一起聚聚吧!我爸也經常唸叨您,可知道您前段時間很忙,所以也不敢打擾呢!”蔣盈笑着親熱地說。
“呵呵。好。那就這樣決定了!到時候電話聯繫吧!”袁志平樂呵呵地說。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袁志平一擡頭,正是辦肖伯堯案子的張警官,於是便招了招手,“進來進來!”
張警官走了進來,笑着問:“所長找我有什麼事?”
“聽說你今天抓了一個肖伯堯的男人?現在案子進行得怎麼樣了?”袁志平打着官腔問。
“因爲是喝醉了酒鬧事,也沒有真的把那服務員怎麼樣,所以還構不成犯罪,決定只是予以拘留十五天作處罰!”張警官奇怪地看了一眼蔣盈,老老實實地將處理方法簡單地說了一遍。
“那服務員呢?有沒有鬧?”袁志平再問。
“嗯。有些鬧情緒。覺得只關十五天太輕了!恨不得讓他將牢底坐穿!”
“這就有些難辦了!”袁志平皺眉,“如果給她知道我們馬上將他放了只怕會更鬧得兇。現在上面關得緊……”
說到這裡,有些爲難地看着蔣盈。
蔣盈心領神會,急忙站了起來,“我去跟那小姑娘談談吧!我相信我能夠說服她不再鬧脾氣的!”
袁志平一聽便笑了,“這樣就好了。那你趕緊隨張警官去吧!”
蔣盈便告辭了袁志平,隨着張警官一起走了出去。
在路上,張警官看了看她,笑道:“不是說不認識嗎?卻又來了?”
蔣盈不好意思地笑,“其實吧,一開始是確實不想來趟這渾水的!可想到我們之間正在進行着生意上的合作,便只好過來一趟了!”
“原來如此!”張警官笑笑,沒有再多問。
最後,她在一間辦公室裡看到了一個年紀約莫二十歲還不到的小姑娘,頭髮凌亂,一臉青淤,嘴巴皮都破了,正低着頭不斷地落淚。
她雖然稱不上美麗,但也算清秀可人。
女孩的旁邊坐着一位年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正氣呼呼地坐在那裡,很顯然對於只將肖伯堯拘留十五天的決定很不服氣。
張警官低聲說:“你跟他們談談吧!我就在隔壁的辦公室,有什麼事情便叫我!”
“好。謝謝你!”蔣盈點點頭,舉步走了進去,張警官隨即爲她關上了房門。
那男人一看到她,以爲她是個便衣警察,過來也是來勸他們的,便皺着眉頭說:“不要多跟我們說了!他的行爲太過分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你知不知道,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把柳眉的褲子幾乎都扒光了!他這不僅僅是酗酒鬧事,而是強姦未遂!只關十五天,怎麼可能?”
“強姦未遂?你剛纔說的這些話有沒有對警察都說了?”蔣盈皺眉,只覺得心底一陣陣泛噁心,極其地痛恨起肖伯堯。
“呃。我沒說!那不是因爲那傢伙一開始跟我說可以私下解決嗎?”男人有些理虧地低了聲音,但隨後又擡高了聲音理直氣壯地說,“但他現在既然開始反悔,不肯私下解決,我現在說出來也爲時不晚吧?我現在要告他,強姦未遂!”
蔣盈一聽,心底便立即有了底,當下走到飲水機旁倒了兩杯熱水分別遞到男人和女孩的手裡,笑道:“別急,喝口茶吧!”
男人沒好氣地將茶杯往茶几上一擱,“不喝!都在這坐兩小時了,屁都沒解決!”
“不如這樣吧!把你的條件告訴我,我去跟那男人說說!說不定他聽我的!”蔣盈仍然和言悅色地說。
“你說真的?”男人這纔有了點興趣。
“當然是真的。他不能這樣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嘛!更何況,他確實是做錯了!從這方面來說,我絕對站在你們這一邊!”蔣盈篤定地說。
“那好,我要求十五萬的賠償!要不然一切免談!”男的立即來了勁。
一聽那數字,女孩都嚇得不哭了,只呆呆地看着那男人。
蔣盈皺眉,心裡又氣又怒!
十五萬啊!她得費多少功夫才能弄來啊!
自己爲了錢,可幾乎什麼都拋棄了,平日裡也捨不得亂花錢,吳彥寒買個幾十萬的包給她,她還拿着去退了,然後弄個幾千的仿真包挎着,覺得幾千已經是奢侈到極點了!
如今肖伯堯的一次酗酒鬧事竟然要她用十五萬來化解,這怎麼不讓她心疼?
但是雖然心疼錢,卻也知道這錢不能省,如今她能做的只能是越少越好。
於是,強壓住了內心的憤怒,竭力好脾氣地對他說道:“其實吧,我覺得你這數目有些過於大了。咱們實際點說,其實你這事也沒有那麼嚴重,畢竟他只摸了女孩幾下而已。就算你告到法庭,只怕也沒什麼好處!你想想,他是個有錢人,再請個有名的律師,幾場官司打下來,你很有可能不僅一毛錢拿不到不說,還白白壞了名聲,女孩以後只怕很難得嫁出去了!”
男人一梗脖子,“你這話還叫向着我們嗎?”
蔣盈笑道:“我當然是向着你們了!不過,我是想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你們,讓你們也不至於獅子大開口,到最後弄得自己雙手空空什麼都落不着!你要我去跟他談,最起碼得有個讓人聽起來不至於那麼難於接受的數目啊!”
女孩這時悄悄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男人轉頭看了看她,一咬牙,轉頭伸出十個手指頭,“好!一口價!十萬!少於這個數,我們絕不私了!大不了就上法院好了!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判不了他坐牢,好歹我也讓他在l市身敗名裂!”
蔣盈聽他這話,便知道已經到底線了,於是便笑道:“這個數很合理。我相信他一定會願意的!給我點時間,我去跟他談談,相信等我回來的時候,會帶給你支票的!”
“不!我不要支票!我要現金!”男人的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女孩卻有些呆愣愣的,大概是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地就得到了這麼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