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簫卻發現了她的氣竭,於是便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紅着臉看了看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吳媽,輕輕地說:“是時候進去了吧?”
夏小昕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保持着方纔的狀態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裡,悄悄地調整着呼吸。
當覺得氣息平穩了之後,這才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吻技有進步。”
墨子簫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只是推開了她,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夏小昕見他又拽了起來,不禁訕訕地說:“德性!好不了幾分鐘!”
轉身正欲自己推門下車,門卻突然開了,墨子簫玉樹臨風地立在車門旁,風度翩翩地向她伸手。
原來,他竟然是過來替她開車門的!
呵呵!好貼心啊!
她幸福得真想大喊大叫,但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過於失態,於是乾咳兩聲,矜持地伸了手過去。
墨子簫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從車裡牽了出來。
“謝謝!”夏小昕一下車,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便有些禁不住笑了,急忙揮了揮手,“哎呀!咱們還是正常點吧!這樣讓我好不自在啊!”說着便主動地將手塞進了他的臂彎,挽着他大步走進了屋內。
此時,小高正從樓上下來。
夏小昕急忙問:“把彥寒安頓好了嗎?”
小高點頭笑道:“他喝得可真醉。從上車開始到我把他背到房間的牀上,整個過程,他一直都沒有醒過。我替他簡單地洗了把臉,然後安置他睡下了。”
“他應該沒什麼事吧?”夏小昕有些不放心地問。
“應該沒事。如果真的醉得太過分,應該會吐會難過的。像他這樣一味地睡覺,我想他是真的累了,這酒正好助他好好地睡一晚。”小高笑着回答。
“這就好。”夏小昕聽了這才放心了,轉頭瞪着一臉漠不關心的墨子簫,“你今天干什麼老是揪着人家不放啊?當那酒是水麼?不停地灌他?”
墨子簫備覺委屈,“我比他喝得還多!”
“知道你能!下次也不准你喝那麼多了!沒聽過小酌怡情,醉飲傷身麼?你身體再強,也經不住你這樣把酒當水來喝的弄法!”夏小昕沒好氣地說。
墨子簫皺眉,沒有說話,卻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臉臭臭的,竟然像是生氣了。
夏小昕也沒理會他,自進了廚房。
吳媽正忙着做酒糟小湯圓,見她進來了便笑着說:“你進來做什麼啊?去陪陪人家啊!”
夏小昕笑着揮了揮手,“讓他一人呆會。現在正在生我的悶氣呢!怪我說他喝酒喝多了!”
吳媽笑道:“你讓着他點。他現在不還是小孩心性嗎?”
“我知道。可是我想鍛鍊一下他的抗打擊能力。一味地寵着也不是辦法啊!”夏小昕幽幽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除了醫生說的那些方法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刺激他記起從前。”
“慢慢來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吳媽舀了一碗湯圓遞給她,“趕緊端着這個給他吃了吧!今天席上,我看他光喝酒了,可沒吃什麼東西。吃了這個,胃會舒服一點的。”
“謝謝吳媽。我叫小高來幫你端其它的出去,大家一起吃熱鬧點。本來彥寒哥哥也該吃的,可惜他睡得太沉了!”夏小昕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
“我會替他溫着的。他什麼時候想吃都行。”
“嘻嘻。那就好。”夏小昕端着走了出去,招呼着正陪着墨子簫聊天的小高進去廚房幫吳媽端湯圓。
幾個人坐着吃了湯圓,小高幫着吳媽收拾,夏小昕則帶着墨子簫上樓去客臥。
走進臥室,墨子簫轉頭看了看佈置得舒適溫暖的房間,皺着眉頭問:“吳先生睡哪?”
夏小昕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不由又氣又好笑,存了故意捉弄他的心便笑道:“還能睡哪?睡我房間啊!”
“睡你房間?”墨子簫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眉目之間凌厲一片,“應該我睡吧?”
“爲什麼?”夏小昕假裝不明白地眨巴着眼睛,“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彥寒哥哥啊!跟親人一樣的,睡我房間有什麼關係?還有爲什麼你理所當然地覺得應該你睡?咱們什麼關係啊?你叫我大嬸,咱們倆之間差着輩份,讓你睡我房間只怕纔不妥吧?”
墨子簫心裡懊惱無比,卻無法反駁,只能咬牙切齒地問:“那你睡哪裡?”
“我當然還是睡我自己房間啊!不過,牀給彥寒哥哥佔領了,那麼我只能睡沙發了!”夏小昕繼續裝瘋賣傻。
“你要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墨子簫心裡醋意大增,一想到她要與那個一看就知道對她意圖不軌的男人共處一室就火大得很!
她眼睛是瞎的嗎?
與那樣一個像狼一樣的男人共處一室,不是白白地送羊入狼口嗎?
門一關,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啊?
萬一睡到半夜三更,他悄悄地爬起來撲到她身上……
想到這裡,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即嚴肅地說:“不准你和他共處一室!”
“爲什麼不可以?你憑啥管我啊?”夏小昕看到他吃醋吃得脖子額頭上青筋直暴的模樣,不禁在心裡樂開了花。
“就憑我們方纔在車上……”他臉莫名地紅了,竟然羞澀地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
夏小昕強迫自己不笑出聲了,仍然假裝不解地問:“我們在車上怎麼了?呃。你是指那個吻吧?那有什麼啊?外國人見面打招呼可不也是見面就抱在一起啃嗎?咱們方纔那個也就是友好地打招呼而已!”
“有那樣打招呼的嗎?”他見她竟然不把方纔的接吻當回事,不禁勃然大怒,突然一伸手將她往牀上一推,隨即如惡虎撲食一般地撲了上去,死死地壓住她的身體,冷冷地問,“這樣算不算也是打招呼?”
夏小昕看着他似笑非笑,“小朋友,這樣可是少兒不宜的姿勢。”
他見她一味地戲謔他,完全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不由牙一咬,麻着膽子伸手按住了她的豐盈用力抓了一把,悻悻然地說:“你晚上若是跟一個男人同處一室,那麼他很可能會這樣佔你便宜的!”
夏小昕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眉目含春,“那你現在這樣又是在做什麼?”
墨子簫臉紅了,良久才說:“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現在這樣也依稀平常得很!”
“是嗎?你不害怕嗎?你不害怕我會變成大灰狼把你撲倒將你吃乾淨嗎?”夏小昕饒有興趣地看着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吃就吃吧!不過我先吃你!”墨子簫一咬牙,頭就低了下去緊緊地攫住了她的紅脣,不肯再讓她總是說出讓他心煩意亂的話來。
夏小昕心裡暗歎,便伸了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半個小時後,一身赤祼的墨子簫躺在牀上,背對着夏小昕默不吭聲。
他原本以爲自己應該不會走到這一步,因爲他還根本就不懂得那些男女之事啊!
可是所有的一切就那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在整個過程中,他很快樂很幸福很滿足。
可是卻羞澀不堪。
即便現在身體仍然昂揚,充滿着無限的鬥志,可是卻因爲害怕看她戲謔的眼神而不敢回頭看她抱她。
可是這樣對他來說真的無異於是一場難以忍耐的酷刑。
明明觸手可得,卻不敢去取,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啊?
夏小昕也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因爲她還沉浸在這突然間到來的幸福裡久久不能自拔。
真的!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她一直以爲她和墨子簫之間還需要走太多太多的路纔有可能回覆到過去的那種關係裡。
可沒想到,今天,他突然就出現在她的面前,突然就得到了父母的認可,突然就跨過重重心理的距離與她親密相擁了!
夢?這是夢嗎?
是她渴望太久,所以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場夢嗎?
她疑惑地擡頭去看那鞭痕縱橫的背部,想要像從前一樣憐惜地撫摸親吻,可是手在快到觸到他肌膚的時候卻又快速地縮了回來。
她不敢!
真的不敢!
她害怕他只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影子。
當手觸碰過去的時候,這影子便會如煙如霧一般轉眼即逝。
不敢冒險,於是只好轉而向自己的身體求證。
低頭看了看自己赤祼而光潔的身體,她咬咬牙,伸手朝自己的大腿最敏感最怕痛的部位狠命地掐去。
“哎喲!好痛啊!”因爲急於證實,所以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結果立即痛得熱淚盈眶,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她突然的叫聲驚動了他,他心悸得急忙回頭,見她皺着眉,流着淚,蜷縮着身子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大腿,先是腦子裡浮現幾副色情的畫面,覺得很不自在,以爲她故意逗他回頭,皺眉,壓制着自己內心的衝動,又想背轉過身去不理她,可就在這時候,她的手移開了去擦臉上的淚水,他這赫然發現在她的大腿處竟然是青淤一片……
“你做了什麼啊?”他心疼得立即伸手去替她揉搓,卻忘記了那裡根本就是不可以隨便碰的呢!
夏小昕的身體一下子就癱軟了,忘記了擦淚,只情不自禁地向他靠攏,臉像小貓一般親暱地在他壯實的胸口上不斷地磨蹭着,口裡呢喃軟語,“子簫……子簫……”
這聲音嬌媚入骨,一下子就把勉強控制着慾望的墨子簫給叫得慾火叢生,當即低吼一聲,伸手用力將她拉入了懷裡,又搓又揉,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
轉瞬間,激情的交響樂曲再度奏響……
這一次,他們像早就蓄勢待發的火山一般,一旦爆發就不可停止。
他們貪戀着彼此,還有對方給自己帶來的快樂,兩人時而溫柔纏綿,就如小溪潺潺,時而激情四溢,就如狂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