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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貌合神離與天長地久

第六十五章:貌合神離與天長地久

這一覺睡的我很累,早上六點鬧鐘將我叫醒的時候,我感覺渾身無力。

洗臉刷牙後就開車趕往陳白露家裡。

路上開車的時候,我還在猶豫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一晚上過去,心裡不但沒有放下,反而更加糾結。

糾結自己怎麼就會突然吻陳白露呢!她是總裁。我是秘書司機,我怎麼就那麼嘴欠呢,吻誰不好,非要去吻她。

不對,昨天晚上她哭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抱她。

現在好了,今天早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難不成跟她說,我看你哭,心疼!

所以想親吻你一下,你看人家西方人不都這樣嘛!

我要這麼說,我估計陳白露會狠狠給我三個字,去死!

之所以說是三個字,是因爲那個‘死’要發超過三秒的音,所以算成兩個字。

我心裡充斥着難爲情,不好意思,害羞。

當然。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暗爽。

在心裡將自己罵上一通後,我舔舔嘴脣,竟然有些回味昨晚陳白露脣上的味道。

那薄涼的觸感,苦澀的淚水。

突然,後面傳來鳴笛聲。我才意識到面前的紅燈早已變綠,我趕緊驅散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啓動汽車衝過十字路口。

等我趕到陳白露家中的時候,剛好是六點五十八分!

我剛將車停穩,陳白露就走到車邊。我趕緊下車到另一邊給她開車門,等她坐上車之後我纔回到駕駛席上。正想問她去哪兒的時候。她遞給我一個盒子,聲音婉約道:“知道你一定不會早起吃早餐,所以給你帶了些我做的,你趁熱吃吧!”

說着,陳白露將盒子裡的食物拿出來放到我面前。

一碗瘦肉粥,兩疊小鹹菜,還有幾個炸春捲和一個白水煮蛋。

這樣的早餐。堪稱豐盛。

我也不猶豫,三分鐘就給吃的一乾二淨。

吃完後問陳白露去哪兒?陳白露笑吟吟的說出個地址,我啓動汽車朝她說的地址出發。

其實我是有心想跟她道歉的,但是見她什麼也不說,我何苦自尋苦惱呢?

反正也只是親她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一想,我也就不尷尬的難爲情了。

專心致志的開車。做她的專職司機。

……

連續幾天,我都和陳白露奔波在去見各種人的路上。透過一些細節,我也漸漸得知陳白露大學在國外讀的,認識很多天使投資人。甚至有些投資人知道她要自己創業,都在主動聯繫她。看得多了,我也就明白對普通人來說難拿的要死的天使投資。對她們這種有人脈有關係的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當然,也不是所有人的天使投資都能拿。陳白露有她自己的想法,我跟在她身邊也就當個跑腿的秘書,不可能幫她起到決定性決策,甚至連給點建議的可能性都沒有。因爲她們做的事兒,說的話,我儘管不是完全看不懂,但撐死也就到一知半解的地步,根本深入不進去。

這時我總算反應過來,那天晚上我的難爲情是有多幼稚。我親吻她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兒,更別說我還在那裡幻想我是不是可以逆襲女總裁,走上人生巔峰。即便我真有那種狗屎運,我估計上不了三個月我們兩個準分。

因爲很顯然,我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在一些生活細節方面,我們顯得格格不入。

而這,並非是一天能改變的。

就比如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會讚歎一句好漂亮,陳白露卻會笑着說這女人身上的某某歐洲稀有品牌的飾品很漂亮,點綴在她身上很好看。但身上的外套卻不適合她,適合她的是某某品牌的哪一款。

她精通多國語言,能夠熟練的和外國人交流,而我儘管大學英語過了六級,但口語卻僅限幾句問候。

種種之類的看法分歧,見識能力,讓我明白我和她之間相差的不是一兩個等級。

而是,一個天,一個地。

她或許能下凡來到我身邊,但我要是永遠拿着手裡的豆包乾糧來讓一個仙女去吃,即便仙女不嫌棄,時間久了她身上的那股令我着迷的氣質也會淡化在市井粗俗之間。

想明白這點之後,我對陳白露就再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或許很慫很面,但這是我第一次有自知之明。

……

蘿蔔判決下來以後,老曾又來過上海一次。

這次我們只是匆匆見上一面,老曾也沒去看守所看看蘿蔔。差不多一週後蘿蔔就要被轉移到五角場監獄,在那裡他將面臨四年零三個月的光陰。在他去五角場之前,我去看守所看過他一次。這次他精神明顯好上很多,沒有一審後的那種頹唐沮喪。在簡單聊過幾句以後,他讓我給他帶幾本書。我問他想要什麼,他猶豫着說:“什麼都行,越晦澀難懂的越好。”

我笑笑說:“行!”

聊起來以後,蘿蔔問我最近怎麼樣。

我說還好,李天慧走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不過我最近工作比較忙,每天早出晚歸也沒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說起李天慧,我突然想起蘿蔔那天晚上對我說的話,我問他爲什麼當時說我和李天慧不可能長久。

蘿蔔看着我,語氣平靜道:“你比我更瞭解李天慧,你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以前是有多喜歡她,可她因爲錢跟曹家明在一塊兒,你說她愛錢拜金,其實是錯的。錢只是一種符號,對她來說,她更喜歡的是錢帶來的不安分的心。她能短暫的跟你在一起,是沒錯。可是她絕對不是那種甘願平庸的女人,你讓她過一天兩天家長裡短粗茶淡飯的日子她也能忍受,但一年呢?五年呢!呵呵,恐怕她肯定過不下去。”

我低着頭沒有說話,蘿蔔看着沉默的我,語氣有些猶豫的說:“天兒,其實你也明白,你早就不喜歡她了。那天晚上我看着你倆,表面濃情蜜意,其實早就貌合神離了,她想要的不是你,你想要的不是她。你說你們兩個那樣,能長久下去嗎?現在不就被我說中了,她一聲不吭的走了,你也不問問她幹啥去!當初笑笑走的時候,你可不這樣!”

我尷尬的笑笑,不置可否。

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已經明白了。

蘿蔔說的對,我和李天慧早已貌合神離,又談何天長地久!

……

在看守所外的停車場上,正要發動汽車離開的時候。

我突然就看到林東濤隨着林先軍從停車場旁邊的小巷裡走出來,林東濤滿臉諂媚,阿諛奉承着林先軍。等林先軍上車離開後,林東濤才恢復正常的表情,一臉高興的回去。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林先軍的車離開,我下意識就發動汽車不遠不近的跟上去。

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幹嘛!

一路跟着林先軍到市區,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沒有回市局,也沒有要回家的意思。而是趕到陸家嘴某處的金融大廈裡,好像要見什麼人。他進入大廈地下停車場後,我也跟不進去,所以只能悻悻的調轉車頭離開。

我不知道的是,在地下停車場裡。

至強資本的cfo(首席財務官)李昕女士,早已在這裡等候。

林先軍的車停穩以後,李昕親自帶着林先軍乘電梯上到大廈最高層。

那一層,是至強資本的ceo辦公室!

……

一週後,蘿蔔被轉到五角場監獄。

我去看他之前,問陳白露我應該給蘿蔔帶些什麼書。

陳白露笑着說,就帶你們大學時的教材課本,越難的越好,最好帶些微積分之類的。

“啊?”我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陳白露的意思。

說實話,做陳白露的司機兼任秘書是件很辛苦的工作。每天早上五點五十就要起,開車趕到她家剛好七點左右。她每天都給我帶早餐,我早餐基本都在車上解決。然後一天基本都是陪着陳白露到各處見人,以及租賃辦公室,招聘挖人等。等晚上到家之後,有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多,隨便洗個澡倒在牀上就睡着,夜裡連個夢都不會做。

說實話,租賃辦公室拿天使投資對陳白露來說都不是事兒,最重要且最麻煩的就是最後的招聘挖人!

臨近年底,願意跳槽的人不多。土節見弟。

但過完年就是一個跳槽高峰,可如果真等過完年再招聘,到時候估計已經晚了。

所以基本上這時候就需要聯繫一些有關方面的公司員工,詢問他們是否想在年後跳槽,如果有意向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公司。

但大部分人,是不願意跳槽到一個連工商證書都沒有的公司的,敢吃螃蟹的人真沒有幾個。

我將招聘結果對陳白露說了以後,陳白露對我說她的想法是過完年正式開始營業,現在先將一切都做好,到時候就會省下很多麻煩。所以我們也不着急,慢慢聯繫各種類似公司的高管經理職位的人,將我們公司以及薪資福利這方面的待遇發過去,不管他們願不願意跳槽,讓他們知道有這家公司就好。

有天晚上我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給iu那個借我錢的人事部娘們發了個消息,詢問她有沒有想法來我們公司做人事部長。

那娘們當即給我回了一個,願意!

我當時嚇一跳,問她你都不知道我這是什麼公司,就願意?

那娘們說,別管你們什麼公司,哪怕不給錢我也去,iu真沒辦法待下去了。老孃不伺候那個傻逼了!

我問她,怎麼了?

她說,原本咱們公司是每年十五薪,就等着年底多發三個月薪水呢,結果那傻逼前兩天改規定,每年十二薪,也就是說老孃平白無故因爲她一句話少了大幾萬工資。這破公司,誰愛幹誰幹,老孃不伺候了。

我知道,她口中的傻逼肯定是葉玲瓏。

iu的薪水待遇是很好的,有一定工齡後,每年十二個月,但發十五個月的薪水,有一些職位高的更是發到二十薪。葉玲瓏上任後削減員工的福利也就算了,但少發薪水這事兒,辦的忒不地道了,也難怪這人事娘們這麼火大!

這娘們一通抱怨之後,就問我,你們那是什麼公司?

我說,陳總創建的創業公司。

那娘們發過來一個色色表情,立刻說:好!老孃我去定了,明天就發辭職信。

我有些欣喜,說了句行。

確定明天的見面地點時間後,那娘們就跟我抱怨說,還以爲我這段時間畏罪潛逃了呢!都不聯繫她,沒想到我竟然偷偷和陳總創業去了,說我不夠義氣,這種好事兒都不告訴她。

我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娘們最後跟我說了句,我去洗澡了,明天見!

說完她還發過來一張照片,很羞恥那種。

我臉一紅,回了句,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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