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怒火青春 > 怒火青春 > 

第七十章:深埋地下的野心

第七十章:深埋地下的野心

陳白露笑罵我一句笨,隔壁有客房。怎麼不去睡那裡面。

我咧嘴笑笑沒說話,其實她不知道,她家的沙發寬大柔軟,比我家的牀都舒服。我昨天晚上自己又偷偷躲衛生間裡跟人事娘們在微信上聊騷一個多小時,其間還順帶鍛鍊了兩次麒麟臂,能睡好麼?不是我說,那人事娘們真他麼閒的蛋疼,大晚上的不睡覺,我回她一句她回我三句,最後還他麼的說要跟我開視頻,要不是我意志堅定,估計昨晚上麒麟臂發作三次都擋不住。

陳白露見我實在疲憊,就笑着跟我說你去牀上睡會兒,我做點早飯。

我也沒猶豫,當即就跑到她的臥室裡,將身上的外套脫掉。鑽進她那蓬鬆柔軟的牀上,被窩裡還熱乎着,帶着她的體溫和味道。我將自己在牀上擺成個‘大’字,嘴裡吐出一句愜意的,舒服!

陳白露輕笑一聲,將門帶上去做飯。

可躺在牀上我那點瞌睡勁兒卻都消失不見了,不自禁的就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條白淨的玉腿,我暗罵自己一句,真他孃的禽獸不如啊!

我心裡不由腹誹那個人事娘們,你說你早不發微信晚不發微信。偏偏關鍵的時刻發,儘管你後來又陪我聊騷半天算是補償,但我決不能原諒你壞我好事。

我想着這些的時候,陳白露下廚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餐,和平時裝在飯盒裡帶給我的差不多。

做好之後她就來臥室叫我,我穿上衣服到衛生間刷了個牙,結果剛到衛生間。我整個人就徹底清醒了。

尼瑪,只見在衛生間的洗衣機上面放着個盆,裡面泡着一條毛巾和幾條內褲。內褲不是重要的,水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毛巾。

我昨天晚上麒麟臂發作的時候,隨手就拿了條毛巾,而此時這條毛巾正靜靜的躺在盆裡。

我瞬間感覺臉一紅。但我又不好意思動手去洗,所以只能刷個牙從衛生間裡出來,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時候,看着坐在我對面的陳白露,臉都紅到脖子根了,打心眼裡感覺不好意思。我猜她肯定發現毛巾上的東西了。

不過好在陳白露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而且她對昨天晚上自己喝醉後的事情隻字不提。

見她這麼淡定,我也就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低頭跟桌子上的早餐較勁兒。

Wшw▪ тт kān▪ ¢O

自從陳白露醉酒之後,她對我的使喚就更加親密,不拿我當外人了。以前儘管我也什麼都幫她做,但更多的是一些工作性質的事情。現在則是事無鉅細全都要做,比如她忙的時候讓我幫她買個菜,結果開車到她家裡之後,她邀請我去她家裡吃晚飯之類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她男朋友呢!

人事娘們就發現了這點,有天晚上跟我聊微信的時候,說陳總對你真是太好了,看你的眼神都跟別人不一樣。

我臉一紅,趕緊說哪有什麼不一樣,別瞎說。

人事娘們發過來三個字,嘿嘿嘿!

我果斷無視她,到頭睡覺。

……

馮紹輝在我回來的第三天就趕到白露公司,在會議室裡和陳白露詳談了三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面帶笑容。

馮紹輝走了之後,陳白露就對我們說,下週六他再來一次,基本可以籤年後的入職合同了。

我們齊聲歡呼,都爲馮紹輝的加入感到高興。

當天晚上的慶功宴上,陳白露被趙龍飛林夢瑤多勸了兩杯,我開車送她回去的時候,她臉蛋紅撲撲的,躺在副駕駛上看着車窗外的景象,也不說話。經過外灘的時候,陳白露突然讓我將車停在附近,說想下去走走。

我將車停好,跟她一起漫步在外灘的江邊。這邊是十里洋場,對岸的東外灘則是抽象到扭曲的摩天大廈。

我以前儘管也來過這兒,但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對比有些微妙。

百年前十里洋場繁華落盡,百年後對岸的金融巨頭此起彼伏。

冷風撲面,陳白露縮了縮肩膀,我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陳白露一怔,回過頭看着我。

我衝她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陳白露欣然接受我獻上的殷勤。

她駐足在江邊,靠在欄杆上笑吟吟的看着我,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齊天,你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有什麼想法?”

我愕然回想了一下,如實說:“那時候我剛上大一,軍訓完被蘿蔔老曾他們幾個拖着過來的,我和蘿蔔都是鄉下來的,來到這裡自然比較興奮,老曾和小白都淡定的多,當時蘿蔔豪情萬丈的說自己畢業以後,一定要留在上海工作,我自己沒啥反應。”

“結果畢業後,你留在上海,蘿蔔出去闖蕩卻將自己弄進監獄?”陳白露轉過身背對着我,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我感覺應該很微妙。

我沒再說話,陳白露又回身看着我,問了我一句:“有煙麼?”

我從兜裡拿出一包香菸遞給她,她又問:“有火麼?”

我趕緊拿出打火機,陳白露當着我的面將香菸點着,然後溫柔的塞到我的嘴裡。

我怔在原地,含着嘴裡的香菸,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她看我一眼,將香菸和打火機裝到我的外衣口袋裡,重新背過身。

我吐出一口菸圈,她突然豪情萬丈的對我說:“你看看這周圍的環球金融中心,金茂大廈,花旗大廈,哪一棟裡不是充斥着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多方博弈結束之後才得以建成的。曾經有個追我的人將我帶到這裡對我說,他總有一天要站在這座城市的最頂峰,做那萬分之一裡的人。”

我低着頭,仔細聆聽她的話,卻不料陳白露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冷笑一聲,道:“可結果呢,呵呵!”

她又轉過身,看着我問:“齊天,你難道就沒有徵服這座城市的野心和慾望嗎?”

我將嘴裡的菸頭捻滅丟到垃圾桶裡,不置可否,陳白露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回到家的時候,她問我要上去坐會兒嗎?我猶豫一下,說了句不了!

陳白露笑笑沒在意,下車離開。

她離開後我自己一個人在車裡坐了好久,其實我沒有告訴她,自打來到上海的第一天,我的野心和慾望,就深深紮在這座城市的最基層,而這些年我就像是毛竹一樣,將根基蔓延到百米之外,努力汲取着這座城市給予我的所有養分。

我不想做這座城市萬分之一裡的人,但我想做這座城市的王,讓這座城市的一切,只屬於我一個人。

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大學四年有多麼刻苦,也沒有人知道我大學四年的學費生活費,有一大半都是我自己努力打拼賺來的。

如果這不屬於野心和慾望,那我不知道什麼纔算是。

只是,我從不會在別人面前展露我的這一面,當陌生人問我叫什麼的時候,我總是笑着說,齊天,齊人之福的齊,天地的天。其實我更想介紹自己是,齊天大聖的齊天!

早晚有一天,我要像齊天大聖一般,將這座城市攪得風起雲涌,讓那漫天諸佛,都爲我而惶恐顫抖。

目光裡短暫爆發出所謂的野心和精光後,我就又恢復一臉平淡的表情,笑嘻嘻的開車回去。回去的路上,我還停下來在路邊買了個煎餅果子,讓小老闆給加了兩根香腸。嗯,沒錯,傳說中的奢華版煎餅果子!

……

馮紹輝簽下入職合同那天剛好是元旦前夜,當天晚上馮紹輝第一次和我們公司的幾個員工聚餐。深入瞭解一下後,我發現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管誰勸他,他都滴酒不沾。

聚餐的時候,陳白露和馮紹輝又聊了一下,確認年後馮紹輝就會入職,並且他手下的那些團隊,如果有願意來上海發展的,也都會過來。送走馮紹輝之後,陳白露長舒口氣,回頭看着我說:“你是最大的功臣,今晚我開車,你多喝點。”

回到餐廳裡,有陳白露的‘聖旨’在,這幫牲口拼了命的灌我,我招架不住只能全喝,反正陳白露說她開車,我也沒了後顧之憂。我酒量還算不錯,但這幫人也都是職場上拼出來的酒膩子,特別是那個人事娘們,起鬨的厲害,飯都沒吃幾口就給我灌了三杯白的,半瓶啤的。

等飯吃完的時候,我就已經喝的迷迷糊糊了,走路都走不穩,我只記得最後是人事娘們和陳白露一塊扶着我從餐館裡出來的。

夜裡我做了個夢,夢裡我感覺自己很熱,很燥,但很快卻很舒服。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他喵發現自己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身上蓋着毛毯,掀開一看,身上的衣服還在,但褲子上卻有一小塊血跡,這個發現可讓我嚇了一跳,趕緊將自己渾身上下給檢查了一遍,才發現身上沒啥傷口。

我摸了摸褲子上的血跡,感覺這血跡應該不是我的。想明白這點,我才放下了懸着的心。

不過昨晚上陳白露不是說好要送我回家嗎?怎麼我醒過來卻躺在了辦公室裡,難道陳白露這麼不靠譜?

我打了個哈欠,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給陳白露打電話,結果她的電話卻打不通,過了一會兒韓迦勒來上班的時候,我問他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說昨晚上陳白露有事,就讓人事娘們送我回家了。

我一個電話打給人事娘們,問她人呢?

她那邊睡的迷迷糊糊的,說自己在牀上呢。

我問她你昨晚上怎麼不將我送回去。

她當即罵了句,我操!然後說,你他媽的別提了,昨晚上老孃問你家在哪兒,你他喵的抱着老孃吐了我一身,老孃一生氣就給你丟辦公室了,咋了?

我被她狂放的作風噎的不敢說話,又聊了兩句,我正想掛斷的時候,她卻跟我說她今天不舒服,請一天假。

我當即嘲笑她,你要不舒服,老子名字倒着寫。土妖乒巴。

滾!人事娘們罵了我一句,果斷掛斷電話。

儘管我嘴裡那麼說,但我還是幫她請了一天假。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