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也認出了我,伸手指着我,大聲罵道:“小子,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了。這次他媽看你向哪兒跑?”
那秦可忙擺手說:“小東,你幹嘛?他可是我苗苗堂姐的男朋友。”
“苗苗堂姐?”玉器店老闆兒子臉上有些遲疑,秦可忙低聲說:“就是我那個一直在外地的師長大伯家的女兒,剛從外地帶着男朋友回來。你可別犯渾,我大伯脾氣可不好,還有我表姐可很厲害的。對了,你怎麼會認識他?”
那小子點點頭。忽地又滿臉疑惑,低聲說:“不對啊,你大伯在外,這苗苗表姐也剛回來,那小子可是咱們縣的,好像還是什麼鎮上的。”
我說:“我就是土山鎮的,小子,你爹沒少坑我,結果被我知道了,也報復了他一把,當時你還想動手打我對吧?”
“對,老子現在就想揍你。”這小子的脾氣還真的厲害。
秦苗苗剛想說話,我擺擺手說:“行啊,我呢和苗苗剛認識,其實也不算很熟悉,你呢和這位秦可還沒結婚吧?”
“沒有,有沒有要你管?”青年開始順嘴回答,感覺掉了面子,後面變的強硬起來。
“我不管這些,我就是想告訴你,要是在門外打起來,我不想讓女人插手,所以咱們到門外去,先給所有女人說一聲。”
“行,我和你單挑。”青年仗着身材高大,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時,幾個中年女人站起來,就想說話,秦可也不想我們打架,不過,秦苗苗卻喜歡,抱着妮妮說:“王磊子,你要是打輸了,就直接滾。”
她這句話,讓秦可馬上改變了態度,以爲秦苗苗根本不在意我,湊到青年耳邊說:“你去把瀟瀟她們的男朋友都叫起來,你們一起,還揍不過他?反正他說女人不能插手。”
青年開始還不樂意,低聲說:“打這小子,我一個人就行。”
“你傻呀,你身上的衣服髒了怎麼辦?一會吃飯,我爺爺還要見見你們呢。”秦可的話,讓青年忙點點頭說:“那行,他們幾個和我關係還不錯。”
當我走出門,看到三四個青年,已經等在門口了,還真的個個魁梧,帥氣,看來人家女孩漂亮找的男朋友都不差。
幾個中年女人還想來阻攔,被秦可幾個小姐妹,還有秦苗苗更是興奮,直接把想上來阻擋的錢雙雙擋在身後。
我笑着說:“哥幾個,一會兒捱了打,咱可不能記仇,別打輸了,輸不起,又想找人報復,那就沒意思了。”
左邊一個穿黑色上衣的青年,把手腕上的手錶取下,遞給那位戴鑽戒的女孩,說:“那是當然,咱們其實也就是切磋切磋,哈哈。”
我心裡暗罵,切磋切磋,你他媽怎麼不一對四?現在你們四個我一個,也叫切磋?
其他幾位也都脫掉上衣,玉器店老闆兒子,還挽了挽襯衣袖子,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金鍊子,怪不得整天裝着金戒子,等着求婚,這小子家裡就是賣這些的。
這小子挽好袖子,率先向我走來,獰笑着說:“小子,這次我要不打的你……”
我忽然大聲說:“你他媽打過架沒?”說着,雙手猛然抱住他的脖子,向下一拉,擡腿用膝蓋重重撞在他的小肚子上。
別說是他,那幾個一愣愣的大頭兵都受不了,果然,慘叫一聲,我鬆開他,他就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翻滾,那暫新的衣服,很快就滿是灰土,真的太輕鬆了,現在我對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無比滿意,這分明就是欺負小孩子嘛。
“小東”秦可驚叫着,就想撲上去。
我大聲說:“事先說好的,女人不能參加,還沒打完呢。”
我說着,走向那個去掉手錶的青年,三個小子全都害怕了,簡直無比輕易就放倒一個,他們能不害怕嗎?
手錶青年忙擺擺手說:“兄弟,咱們都是自家人,呵呵,別那麼認真,我是水冶鎮,以後到了水冶,給我打電話。”
那個戴鑽戒的女孩,忙跑到青年面前,把他護在身後,看着我也不說話。
其實剛纔我輕易打倒那小子,心裡就不想打了,沒意思,就是欺負欺負他們又能如何?
看着地上不在翻滾的青年,我蹲下去,他扭過頭不敢看我,我低聲說:“今天,我也不打你了,回去告訴你爸,今天,我放你一馬,要是撞的低一些,你他媽就廢了。”
青年這時才扭過頭看着我,慢慢想爬起來,我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來,說:“我叫王磊,你想繼續找事,去土山鎮鎮東區找我,我陪着。”
忽然我聽到有人輕聲說:“雙雙,這個人是不是大流氓?打架這麼厲害,你以後可不能和他……”
錢雙雙忽然大聲說:“媽,他是我們鎮東區的街道辦主任,姥姥家的玉米,還是他讓人幫着收割的,那些聯合收割機全都是他的,現在還是我們鎮派出所副所長,要不,我也不會給苗苗介紹對象?”
這下,好幾個女孩都看向了我,目光都不同了,水冶的那個手錶青年,笑着說:“靠,怪不得能打,副所長,幸虧沒帶槍。”
其他兩位,也忙笑着說着客氣話,我也沒在意這幾個小子,感覺他們已經和我不是一個層次的,欺負他們沒意思。
“呵呵,這是苗苗的男朋友吧,剛纔對不住了,你別和小東計較,他就是個愣頭青,以後,他要是做錯什麼了,你只管罵他就是。”一箇中年女人走了過來,笑着說道。
“媽……”秦可還有些不樂意,那青年倒是低聲說:“咱媽說得對,我有時就是犯渾,磊子哥這次把我打醒了。”
青年的這句話,讓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居然還有些城府,看來玉器店老闆的也沒少教他,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啊。
亂了一天,秦苗苗沒回去,住在二嬸家,夜裡還要和奶奶好好聊聊,再過些天,她爸媽都要來。
我開着車,載着錢雙雙還有睡着的妮妮,回家路上,我幾次想說話,可錢雙雙總扭着頭,我又害怕驚醒妮妮,也就沒再說話,心裡卻想着來的時候,錢雙雙可是沒惱怒我的行爲,認爲可以和她進行下去,隔着翻鏡看看她的俏臉,我心裡就冒火。
到了錢雙雙家,我抱着妮妮向裡走,錢雙雙拿着東西,特別是那個大熊。我把妮妮放到錢雙雙牀上,聞着房間裡的清香,我心裡的火更大。
“磊子,謝謝你,你回吧。”錢雙雙站立不安,也不敢看我,只是用手撩着頭髮,那樣子和以前爽快豪邁的錢雙雙大不一樣。
我走出臥室,來到客廳,笑着說:“我就不能喝杯茶?”
“不能,回你家喝,莉莉還給你倒呢。”錢雙雙也不坐下,就站在一邊,很是警覺的樣子,讓我很不舒服,可心裡的邪火越發的大。
我靠近錢雙雙一步,嚇得她向後退,還雙手擋在前面,看着我說:“你快走吧,萬一妮妮醒來……”
我又向前一步,她後面就是電視櫃,沒法退了,單手按着電視櫃,上身向後仰,好像很想和我拉開距離。
我嘆了口氣說:“雙雙姐,我知道你喜歡我,要不然,這麼晚了,你還讓我送你回來。”
“不,不是那樣的,是妮妮明天還要上幼兒園。”錢雙雙說着,卻被我伸手挽住那細細的腰,一下抱進懷裡,果然,又是那種極其充實的感覺,就想着要衝動。
“磊子,別這樣,嫂子有了家,有了孩子和老公,真的不能,嫂子現在真的喜歡你,可嫂子真的不能對不起……”錢雙雙哭了,一貫強悍的錢雙雙哭了,還單手捂住臉。
我心裡的邪火,一下小了,我這是怎麼了?人家不願意,怎麼還想着亂來?我放開錢雙雙,低聲說:“嫂子,我真的……對不起,剛纔我真的有些犯渾,你去睡吧,我走了。”
我轉身就走,錢雙雙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猛然抱住我,接着親了我的額頭一下,才推開我,低聲說:“磊子,嫂子真心祝福你和苗苗幸福。”
我無鬱悶地走出錢雙雙家,心說:“難道就這樣了?唉,還能怎樣?難道還真的強來?”
拉開車門,我開着車準備回家,可還沒坐進去,感覺肚子底下右側,有些痛,心裡一驚,不會是闌尾炎又犯了吧?醫生說要我回來,繼續打點滴的,可我回來根本沒去找王玲,而且還喝了酒,根本沒注意保養身體。
鑽進車裡,開着車去王叔的街道辦診所,診所其實就在街道辦大院不遠,那五間房子,還是街道辦的,王叔每年要交一兩千的租金,當然也要爲街道辦的幹部服務一些。
聽我爸說過,王叔本想搬回家開門診,可他家比較偏僻,現在,王玲也畢業能當幫手,王叔就沒提過要搬回家。
我下了車,剛走到門診門口,就聽到王玲的聲音:“我爸不在,回家吃飯了,你這病喝了藥回家歇歇,明天就會見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