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樑逸峰皺眉,看着江哲風,那麼現在他們不就時案板上的魚等着人宰割嗎?
江哲風攤攤手——這也是他沒有辦法掌控的,但是這也是正常,畢竟獨腿老六這麼多年都盤踞在微安市,不可能一次行動就將徹底將其勢力清除乾淨。
“所以說現在於夢很危險,不僅僅是她,還有我們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爲他們的目標。”江哲風說道。
樑逸峰點點頭,這一點他知道。
“哲風,昨晚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可能她就…”樑逸峰沒有接着說下去。
江哲風拍拍兄弟的肩膀:“小事,都過去了。不過你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走嗎?”這是他作爲兄弟關懷的話語,樊微微已經回國了。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於夢,這要怎麼處理。
樑逸峰衝着江哲風拋了媚眼:“愛咋咋地,女人罷了,還能管得了我?”說完樑逸峰轉身出去了。
江哲風想着餘淼淼那個女人不覺的一笑,管不了嗎?他怎麼覺得自己這麼願意被那個女人管着呢。
於夢早就睡醒了,然後窩在房間裡一句話也不說,還是樑逸峰吃完了早餐將東西幫她帶到了房間——
“我吃不下。”於夢皺着眉頭,輕輕的將自己面前的早餐推了出去,但是被樑逸峰制止住了。
“你現在一定要吃東西,昨晚你一定就沒吃,再這樣下去我估計就見不到你了。”樑逸峰低聲不悅的說道。
女子疑惑的看着男子,見不到了?
“餓得住了醫院,我可不去那種地方看你。”樑逸峰補充道。
女子噗嗤一笑,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在想方設法的逗她開心。
“我吃——”於夢拿起來餐具,開始吃起飯來。
男子就坐在女子對面,看着她吃飯的樣子,不時地提醒她慢點,多喝點牛奶——於夢只是衝着樑逸峰傻笑。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每次衝着他笑,都會讓他有一種愧疚感,她的父親剛剛去世,她一定笑不出來。
於夢總是在他面前裝出來已經沒事了的樣子,是她親口答應帶着那些人進去的,也的確是她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樑逸峰將手放在女子的耳邊,幫她把碎髮掛在耳後,心疼的說道:“不想笑就不要勉強了,我知道你難過,你哭出來誰也不會說什麼的。這是你的權力。”看着女孩強忍着淚水還要衝着自己微笑的時候,樑逸峰的心真的好像被撕裂了一樣。
因爲我們是一類人,所以纔會被對方所吸引;而正是因爲我們是一類人,我們也明白惺惺相惜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狀態。
“我沒事,沒事——”就算是這樣,於夢拼命的搖頭,但是淚水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一滴滴的砸在了面前的桌面,晶瑩剔透。
女孩抓過紙巾,胡亂的擦着——
她越是這樣,樑逸峰越是心痛。
“好了,不要這樣了。不要這麼對自己,我很心疼。”男子的眼睛看着女人,他現在即使是千般萬般的後悔,也回不去當初那段時光了。
如果能夠讓他再選擇一次,他應該還是會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他們策劃好的,都是在利用她。但是再有一次的話,他還會利用她嗎?也許擦肩而過互不相識才應該是最好的。
“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不用害怕,因爲我會一直都在這的。”樑逸峰斟酌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於夢擡頭,感受着男子手上的溫度,紅着眼睛活像一隻小兔子。
“你說吧。”女孩顯得無比的冷靜,因爲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比昨晚來的殘酷了。那個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幾秒鐘裡,讓她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恐怖。
“你父親的心腹還有幾人在外逃竄,昨晚並沒有徹底的清除乾淨。所以包括你在內我們都會有危險。”樑逸峰緩緩的說道。
於夢蹙眉——
“我們,,還是有被隨時殺死的概率是嘛…”昨晚的事情已經在她的心裡是不可磨滅的陰影了。
樑逸峰的表情微微放鬆,柔聲安撫道女子:“這並不是,起碼你在這是安全的啊。你近期不要出去這裡,這是哲風的別墅,每一個入口都有專人看守,所以根本不會有人闖進來胡作非爲。”67.356
只要於夢呆在這裡,就不會有太大的差錯。
女孩拼命的點頭,然後反握住樑逸峰的手:“那你也是會一直呆着這嗎?你會不會有危險?”她還在擔心他,他是江哲風的心腹,那麼那些人也一定會找他的。
樑逸峰看着女孩的緊張,透過她的眸子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放心好了,我是個男人,怎麼能一直窩在這裡。”樑逸峰笑着安慰道。
於夢聽話的點點頭——
餘淼淼揉着痠痛的胳膊從公司出來,已經是很晚了,本來是想着自己繞到車庫去的,但是好像猶記得司機說會來接自己的。
不過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餘淼淼一回頭就被人按住了,心中一驚——壞了。
“大哥們,是不是弄錯了?你們這是幹什麼?”餘淼淼強裝着鎮定,腦子裡一直都在搜索最近是惹到了什麼人,能夠有理由把她劫持。
“別廢話,想活就安靜點!”兩個男人將餘淼淼的胳膊反扣着,餘淼淼低着頭看着身後的影子,根據她看到的,這裡最少有四個彪形大漢,自己掂量了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餘淼淼放棄了硬碰硬的想法,這個時候必須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
“ok,我會配合。你們可要留神自己的手。”餘淼淼真是擔心抵在自己後背上的那個槍口突然就走火了,然後她就可能和江哲風一樣了。
不過她這個人從小運氣就不好,一定會被當場打死了。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餘淼淼被蒙上眼睛帶上了一輛車,餘淼淼仔細的辨認着方向,但是還是失敗了,今夜應該是有小雨,不知道下了沒有。
只能聽見汽車的車窗開車,然後風過耳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