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別墅,安苡寧坐在飯桌前,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忍不住拍了幾張,然後發朋友圈。
看了看錶,差不多五點半了,想想,秦墨也差不多下班了,但是開車到這裡還要二十分鐘,於是,她決定先看電視等待。
剛要站起來,秦墨就出現在了門口。
“苡寧…”
安苡寧擡眼,隨即眉開眼笑的,“你回來了。”
她想走過去,卻被秦墨阻止了,“別動。”
秦墨一把抱住她,印上她的脣,極盡*之後,才放開她。
安苡寧羞紅着臉,“林嫂還在呢。”被看見了多不好。
秦墨勾脣一笑,“她早就回去了。”說着,抱着她坐到了凳子上。
安苡寧瞪着他,“先吃飯吧。”
“好。”
“怎麼吃那麼少?”
秦墨吃了一半,擡頭看想她,卻發現她只吃了不到一半的米飯,桌上的菜看起來好似幾乎沒動似的,意識到這一點,秦先生微微蹙眉。
“沒胃口。”安苡寧擱下筷子。
菜看起來很好吃,可她就是吃不下了。
今天正好是發薪水的日子,她籤工資條的時候,好憂桑。
請假是請一天口兩天的薪資,上個月她請了好多天,全勤沒有,獎金沒有,現在到手的薪資只有平日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菜不和味口?”秦墨問。
目光落在飯桌上的菜,這些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安苡寧搖搖頭,“不是。”說着,起身做到了沙發上。
秦墨:“….”
安苡寧拿着遙控,翻轉着頻道,就是覺得心情煩躁,看見秦墨過來,當下摟着他的手臂,就靠了上去。
“明天我們去外面吃,恩?”也許換一下環境,她的胃口會變得好一點。
安苡寧癟癟嘴,然後掏出工資條,“你自己看。”
秦墨看了看一眼之後,才知道她爲什麼心情不好。
唔,請了那麼多的假,扣薪是合理的。
但是,她…
“秦墨,我沒錢用了。”安苡寧表情憂桑,仰頭看着他。
秦墨挑眉:“給你的卡呢?”
安苡寧:“….”真是不解風情。
我只是想聽你說一句:沒事,我養你。
忽然,秦墨站了起來,朝着臥室走去。
安苡寧看着秦墨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抑鬱。
他什麼意思啊?
怪她花錢多?
她一分都沒動好嗎?
“這是副卡,你拿着,刷不曝的。”秦墨拿着卡,塞到她的手上。
安苡寧把卡又還給了他,“我不要。”
“給你你就花。”秦墨再次把卡塞到她手上。
“我不要花你的。”安苡寧看着他。
“恩?”秦先生挑眉,“不花我的,你想花誰的,恩?”黑眸悠悠的看着她,薄脣抿着。
看着秦黑眸幽深的眼睛,安苡寧目光閃了閃,“花我自己的。”
她又不是沒工作,花他的前算什麼?
“苡寧,你是在給我省錢嗎,恩?”秦先生嘴角勾起,眸中帶着笑意。
“你想太多了。”
“苡寧,我們之間要分的這麼清楚嗎?”
安苡寧:“….”
他怎麼這麼奇怪啊,她不花他前,他應該高興纔對啊,怎麼好想有點不高興的節奏?
“花我的錢表示對我的一種肯定,而你不花,我理解爲你對我不滿意,是這樣嗎?”
安苡寧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對你不滿。”
這是什麼病,不花他錢還有錯了?
“你對我沒有不滿意,那爲什麼不肯花我的錢?”
安苡寧:“…”
我花自己的不行?
這是這麼毛病?
強迫症?
秦墨看着她,隨後伸手拿着她放在沙發一腳的包包上,掏出錢包,抽出一張卡,揚了揚,“我記得你的工資卡是這張吧?”
安苡寧看着他,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緊接着,秦墨開口了,“我先幫你收着,以後你就用我給你的那張卡。”
安苡寧看着他,有些無語:“秦墨,你這病,得治,知道嗎?”
看着安苡寧,秦墨忽然笑了笑,親了親她的臉頰,“說你智商欠費你還生氣,給你錢你都不花,笨。”
正因爲她這樣笨,他纔想要給她更多。
怎麼有這麼笨的人呢?秦墨輕笑出聲,眉眼都盪漾着。
她越不想花,他偏要她花。
安苡寧,翻了翻白眼,“….”
是他智商欠費吧?
強迫別人花自己的錢,還那麼開心,他更笨。
“明晚陪你逛街,恩?”摟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腦袋。
逛街?
忽然,她想到了t市時,兩人逛的nei,衣店,沒由來的,臉色一紅。
“怎麼臉這麼紅,在想什麼呢?”秦墨看着她,手指撫了撫她的臉頰。
“沒什麼。”安苡寧回答的有些心虛。
“恩,明晚我陪你去逛街。”
“榮少。”
警局,榮崢雙手插着口袋,吹着口哨,有些放蕩不羈。他一進警局就有人來接應他了,隨後帶着他來到了關押室。
“凌露一直不肯認罪,後來聽說被判個二三十年的,她情緒有些激動,和同志發起了衝突,現在整個人昏迷不醒。”
發生衝突太輕了,簡直就是要殺人。
關押室很小,裡面的燈光很刺眼,照射下來,顯得凌露整個人很慘白。
榮崢看着凌露,“人不認罪不是她說了算,證據說了算。哎呀,這關押室太舒服了,現在政,策又改良了?”
“榮少,三日後開庭,凌家給凌露找了律師。”
榮少的意思他懂,等到開庭後,關到哪裡,就沒有人會在乎了。因爲她是屬於‘特殊關照’級別的人物。
“哦。”榮崢不以爲意,隨後走近,踢了踢凌露,卻見她像個死人一樣,心下有些不滿,“把她給我弄醒。”
昏迷,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
小爺來,你不睜開眼,那是對爺的不敬。
不知那名警察對凌露做了什麼,沒多久,凌露就醒了過來,在看到榮崢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縮了縮。
榮崢,他來這裡幹什麼?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凌露,一臉的不屑,“你的閨蜜方菲掛了,她家沒錢買墓地,所以直接埋在你們家的後花園裡,來世你們還可以做姐妹。”
聞言,凌露雙眼瞪大,身子顫抖的不能自己,一張脣顫抖着。
“你叔叔被革職查辦了。”
“什麼?”凌露忽然激動的站了起來,然後猛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她整個人好像被抽了氣一般,雙腿一顫就跌坐在地面上,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叔叔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被革職查辦了?
“是不是安苡寧那個踐人,是不是?”凌露幾乎是咆哮而出的。
對了,一定是那個踐人,不然方菲怎麼會被關起來,她怎麼會被抓,一定是她。
榮家跟凌家除了以前生意有來往,私底下是沒有交情的,榮崢這次來絕對是那個踐人叫來的。
她現在跟秦墨在一起,她叫不動榮崢,但是秦墨能。
這個踐人,想讓她死,沒門。
“踐人?”榮崢揚眉,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忽然,他笑了起來,“你就先在這裡涼幾天吧,你姐妹去了,債還留着,你就替她慢慢還吧。”
說着,榮崢走了出去,這一次,她想死,沒那麼難了,但是想活,也沒有那麼容易。
哎呀,時間多的是,何必着急呢。
出了關押室,警察開口:“榮少,凌家人今天來了好幾趟,但我們沒讓來。”
凌夫人簡直就是一哭二鬧,就差沒上吊了。
“讓她來吧,無妨,就當是積點德。”
聽了這話,那警察嘴角抽了抽。
榮少,您說這句話就不怕被雷劈嗎?
您要是積德,那我們可就飛仙了啊。
“對了,榮少,還有一件事情。”
“恩?”榮崢頓住腳步,看着他,“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每次說一半,很難受,知道不?
“咳咳…內部消息,東城分局陸淮安晉升爲總局局長,下午五點剛審批的公文,明日下午將下達各分局。”
榮崢揚眉,這事兒九叔知道了嗎?
情敵貌似又升官了啊。
嘩啦嘩啦,浴室裡傳來水聲,沒多久,擦卡一聲,秦墨圍着浴巾,走了出來,卻沒有看到安苡寧在沙發上看電視,當下朝着臥室走去。
恰巧,安苡寧抱着棉被放到沙發上,又折回去把枕頭也拿出來。
秦墨挑眉,“….”
要他睡沙發?
意識到這一點,秦墨蹙着眉頭,然後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惹到她啊,怎麼就…
門進不了,不是還有窗嘛
安苡寧看着門板,狠了狠心,閉上眼睛睡覺。
今晚就讓他自己睡沙發,誰讓他老是‘欺負’她,害她這幾日都睡不好。
沒多久,“擦卡’聲響,安苡寧立即睜開眼,看到窗簾被掀開時,心下一驚,正想要叫的時候,秦墨裸着上半身出現在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