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蘇韜已經回到瓊金,但他的警花師父江清寒,還在燕京參加國際刑警的選拔培訓。讓江清寒有些失望的是,儘管自己非常努力,但最終還是被刷出了名單,這讓她非常沮喪,也很不解。
不過,江清寒經歷過很多,她知道有時候實力不能代表一切,社會關係太複雜,幕後肯定有一些暗中操作,自己未能成功入選,一定是遇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變故。
出租車司機自從江清寒上車之後,一張嘴巴,就沒有閒下來。沒辦法,雖然燕京人多,美女的比例也很高,但像江清寒這樣相貌優秀,氣質出衆的女人,也算得極其少見。
江清寒付完車費之後,出租車司機等了半晌才發動轎車,暗歎了一聲可惜,若是自己的婆娘長得這麼好看,他肯定不上班,整天就在家裡陪着媳婦了。
江清寒上了咖啡廳的二樓,古洋遠遠地就朝江清寒搖了搖手,江清寒湊近一看,古洋的座位靠牆的位置放着好多個袋子,一看就知道都是國際奢侈品牌。
“清寒,你明天就要回淮南了吧?這些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古洋熱情地將禮物塞到江清寒的手邊。
“不行,太多,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江清寒連忙拒絕道。
古洋故意板起面孔,異常堅持地說道:“不行,你必須收下,這裡面有我和皓楠的心意。不只是給你的禮物,還有我給燕莎和你公公準備的。”
江清寒還是爲難地說道:“你和皓楠一直幫助我,我實在過意不去。”
古洋突然握住江清寒的手,露出笑臉,低聲道:“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呢?不要斤斤計較,如果我去漢州的話,你肯定一定更加熱情地招待我,不是嗎?”
江清寒點了點頭,暗忖古洋表面上很溫婉,其實骨子裡很要強,自己若是拒絕了她,指不定還得惹出其他事情,無奈道:“那東西我就收下了。”
“你好像不高興嘛!”古洋故意撅起嘴,生氣地說道。
“好啦!”江清寒只能擠出笑容,“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的禮物。”
古洋這才心滿意足地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開始點餐。之所以沒有提前點餐,因爲她擔心江清寒不肯收下這些禮物,兩人若鬧得不歡而散,這咖啡、點心豈不是要浪費了?
半個小時之後,服務員送上來兩杯咖啡和幾份甜點,古洋攪拌着咖啡匙,苦惱道:“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和皓楠的婚禮已經很近了,但他最近一直找藉口,說自己特別忙,已經三四天沒有見到他的人影了,每次打電話,只是幾分鐘。雖然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表現,但這次讓我感覺很不對勁。你說,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江清寒白了古洋一眼,微笑道,“最近皓楠的確很忙。”
古洋遺憾地說道:“我聽他說了,好像你此次並沒有順利通過國際刑警的選拔。其實我覺得是好事,燕莎雖然比較懂事,但正在青春期,如果你長期不在她身邊,對於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事業固然重要,家人一定要放在首位。”
江清寒淡淡一笑,“按照我的想法,如果我真成了國際刑警,那就將燕莎和我公公接過來。但是,現在又迴歸原點,我回去之後,還是繼續當一名地方的刑警人員吧。”
古洋唏噓道:“有點可惜!如果你真的來到燕京,恐怕皓楠會特別開心吧!”
江清寒微微一怔,困惑地看了一眼古洋,不解道:“你怎麼會這麼說?”
古洋自嘲地笑了笑,聳肩道:“清寒,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爲什麼主動和你成爲好朋友。因爲舒浩楠心中一直住着一個女人,那就是你。”她一邊說着,一邊眼角溢出淚水。
江清寒連忙擺手,蹙眉道:“你千萬別亂想,皓楠和燕隼是戰友和兄弟,他對我照顧,主要是可憐我們孤兒寡母。你和他相處這麼多年,必須得信任他。”
“正是因爲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纔會如此確定,你一直住在他心中。有一次,他在外面應酬喝多了回家,躺在牀上時候,竟然喊着你的名字。”古洋臉上帶着笑,淚水從面頰滾落,“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
“你肯定特別恨我!”江清寒微微嘆息道。
“不,我不恨你,我羨慕你。”古洋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對皓楠一直保持距離,否則,我也不會把你真心當成姐妹。”
江清寒只能目光落在咖啡上,苦笑道:“謝謝你的諒解。”
古洋撩了撩髮絲,盯着江清寒看了許久,深吸一口氣,道:“因爲把你當成姐妹,所以有件事我不能瞞你。”
“什麼事?”江清寒反應很快,她大腦中的那根線立即緊繃起來。
古洋似是非常猶豫,沉默了足有半分鐘,徐徐道:“其實燕隼還活着!”
“啊?”江清寒不可思議地望着古洋,驚愕地說道,“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古洋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皓楠其實早就查到了燕隼的行蹤,只不過是故意隱瞞事實。”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江清寒有些憤怒地說道。
古洋輕嘆了一聲,道:“原因簡單。燕隼不僅是皓楠的戰友和兄弟,也是他的競爭對手和情敵。所以如果燕隼消失的話,那麼舒浩楠就能獲得燕隼的一切。”
江清寒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搖頭道:“他不像是那種人!”
古洋微微嘆了口氣,道:“沒錯!只能說他掩飾得太好,無論親戚、同事,還是隻與他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個禮貌、溫潤、謙遜的紳士。但,在虛僞的外表下,他其實也有罪惡。”
江清寒捏緊了粉拳,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道:“我需要證據,我想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哪兒!”
古洋複雜地看了一眼江清寒,似乎在進行痛苦的煎熬和掙扎,最終還是從包裡取出了一份資料,“這是我在整理新家過程中找到的,偷偷地複印了一份。你看完之後,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江清寒顫巍巍地接過那份文件,喉嚨沙啞地說道:“謝謝!”
“我想,你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我先走了。”古洋豁然起身,走到前臺,支付了剛纔產生的費用。
江清寒慌亂地打開文件的第一頁,右角區域有一張照片,是自己丈夫燕隼的照片。比起多年前,這張照片上的燕隼顯然經歷了風霜,額頭上多了皺紋,嘴角滿是鬍渣,唯一不變的是,那一雙鷹一樣的眼睛。
無數個爲什麼,從江清寒的心頭升起。
既然你沒有死,爲何不回國找到自己。
國內不僅有你的妻子女兒,還有你年邁的父親。
難道像電視劇中的那樣,你失憶了嗎?
又或者你在國內有強大的敵人,只能僞裝死亡,不敢露面。
即使你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也不能拋家棄子這麼多年,音訊全無。
古洋走出咖啡廳,不遠處停車場駛出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迅速下車,拉開車門,古洋重心微微靠後,鑽入了後排。等轎車駛出停車場後,她嘴角泛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未婚夫舒浩楠的電話。
“什麼事兒?”舒浩楠語氣不好地問道。
“老公,今晚什麼時候回家,我給你煲點湯吧?”古洋嗲嗲地撒嬌道。
“我跟你說過了,最近我一直很忙,沒時間回家!”舒浩楠不耐煩地應付道。
古洋眉頭微微一皺,深吸一口氣,道:“看來你還在爲我攪黃了江清寒參選國際刑警的事情生氣!你得諒解我,不會容許自己的情敵,在眼皮子底下到處亂晃。”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舒浩楠語氣冰冷地說道,“如果沒事的話,就這樣吧!”
古洋被舒浩楠的不理不睬終於激怒了,她聲調瞬間飆高,激動地說道:“既然你這麼漠視我的存在,那麼我必須還擊才行。就在剛纔,我將燕隼的資料,已經交給江清寒。她的反應跟我想象中一樣,無比沮喪和失落。”
“你就是個瘋子!怎麼能將這件事告訴江清寒!”舒浩楠憤怒地說道,“如果事情鬧大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這可是牽扯到很多人的事情。”
古洋不屑地笑道:“江清寒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怎麼?你怕她調查此事,會遭遇無情的抹殺嗎?沒錯,我就是要讓江清寒去死,那樣你就只屬於我了。”
“即使她死了,我也只愛她。而且,我絕對不會讓她死的。”舒浩楠沉聲堅定地說道。
“別忘了,燕隼的事情,你也染指了。你不會覺得江清寒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還能對你有好感吧?”古洋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
“那你去死吧!”舒浩楠憤怒地摔掉了手機。
古洋聽着手機忙音,抹掉了眼角的淚痕,她對舒浩楠的性格很瞭解,即使自己再怎麼折磨他,他也不會裡開自己,因爲他早已與古家站在一條船上,雖然沒有感情,但也會因爲利益,選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