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你專門來看COS表演。”看着‘流火’卡宴的尾燈漸漸消失,老汪猥瑣地笑了笑,揣着李密給的一整條好煙回了保安室。
如果是三個月前,老汪絕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但現在,拿了煙後,老汪甚至沒再問李密新的電話號碼。
因爲老汪切實感覺到,自己和現在的李密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三個月前還是窮酸學生一個,三個月後雖然說父母雙亡,卻開上了豪車,而且精神面貌也煥然一新,簡直都感覺不出是一個人了。
“老咯老咯。”老汪又點起一根菸,還是自己常抽的五夏幣一包那種。李密給的好煙,他準備過年送去給領導,幾千夏幣一條的好煙,領導大概也沒抽過的吧。
老汪的感觸,李密卻沒有多少。他剛把車停在學校規定的停車場,正摸着路找三號樓呢。
雖然三個多月沒來了,但李密還不至於把路認錯,不過三號樓他從來沒去過,繞了兩回才找到正確的路。
也就是因爲慢了這幾步,他纔會迎頭與另一個人碰上,一個穿着西裝,打扮很成熟的學生。
哪怕刻意裝地成熟,甚至在進樓的時候還向李密點頭微笑了下,算是打了個招呼。但學生就是學生,一身的學生味可沒那麼容易散掉。
這樣的學生,李密大學三年裡也沒少見,並不打算記得他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才走幾步就發現,這學生和自己竟是一個方向,並同時在COS社團教室門口停下。
不等李密奇怪,這男生先挪過了眼神:
“同學要找人?”
“你也是COS社的?”李密不答反問,他纔沒那麼容易被人套話。
“呵呵。”男生沒回答,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什麼人啊,莫名其妙。李密嘴角抽了抽,無語地跟着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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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後音樂聲便傳了出來,挺耳熟的,正是遊戲裡的背景音樂。同時也正好響起一聲萌音:
“主人,請盡情吩咐妲己。”
哪怕已經聽過一次了,李密還是忍不住腳底一軟,蘇小小發起嗲來,真是要酥到人心底去了。
兩人的進入並沒有干擾到屋裡衆人的排練,一百平米不到的教室裡,居然還有追光燈和影燈這樣的裝備,教室中央便成了一座小小的舞臺。
舞臺上包括蘇小小在內的六名COSER正在專注地表演,他們的目光最多隻偶爾看向教室盡頭的巨大落地鏡,完全不在意從門口進來的兩個人。
李密還是第一次從這麼近距離觀看COS表演,新奇感讓他保持着足夠的安靜,而且說實話,這場表演真的感覺很不錯。
音樂聲漸漸停下,蘇小小搖着長長的狐狸尾巴從舞臺跳下來:
“李哥你來啦。”
不等李密有迴應,蘇小小卻又轉向另一邊:
“社長,你怎麼今天有空了?”
社長?李密這才知道同時進教室的這個男生是什麼人,他一直知道蘇小小是COS社的副社長,那麼當然會有個社長存在。
不過聊天的時候也聽說這個社長已經很久不管社團的事了,怎麼今天突然冒出來?今天好像是週末吧?
蘇小小面向社長前還是向李密打了個眼神,意思大概就是先要處理正事,李密可以隨意在教室裡轉轉。
正副社長交流的都是些社團運轉之類的事,李密未必聽不懂,卻懶得聽。表演的那幾個COSER已經在打招呼讓李密過去聊天,有兩個也是認識過的,他便走了過去。
“李哥做的服裝真是太棒了,我都想穿着走回家。”劉藝雪很滿意自己的小喬裝扮,之前舞扇時的動作也非常秀美。
不過她也有點小小的抱怨:“就是扇子太重了點,舞一場你看把我累得。”
可以看到劉藝雪的額角全是汗珠,這才排練過一遍而已。小喬裝束的摺扇長一米三,全實木、絲綢打造,重量在三斤左右。
李密也拿起試了試,一隻手拿起來沒一點問題,但揮動起來就要點力氣了。
“我的也是哦,好重好重,材料太實在了!”‘孫尚香’也笑着抱怨,她的大炮更重,唯一幸運的是不需要像扇子那樣舞動起來。
李密能說啥,咱物美價廉真是對不起了嗎?
不過幾個大學生也只是說笑而已,倒是很輕易就把李密拉進了歡樂的聊天氛圍中。
照他們說的,排練會持續今天一整天,隔一天後再來一次,再隔一天後,比賽可就要開始了。
這樣的訓練強度,可見蘇小小和這幾位社員對比賽的重視程度有多高。
但就在他們興高采烈說着該怎麼改善自己的表演時,卻聽見蘇小小陡然爆發出一聲尖叫:
“什麼?你讓我們退賽?!”
退賽?怎麼回事?
不明所以的社員們瞬間安靜,目光全投向了蘇小小和社長周偉。
周偉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就像只是說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
“不要這麼大聲,我說的應該很清楚了。平常我們在學校之間玩玩COS表演什麼的沒關係,大家都是爲了娛樂,權當課外消遣。
但這次這個全國大賽實在太招搖了,新聞上到處都是,甚至還上了電視廣告。
讓外面人看到我們學校的學生不務正業地玩這些,名聲影響太不好了。
蘇小小,你們別忘了自己還是大學生,你們幾個,誰把今年的學分學夠了?還有兩個掛科的吧?馬上期末考試了,就不準備再複習一下?”
前半段話還在和蘇小,後半段卻已經說到劉藝雪他們頭上,五個社員的臉色全都變得難看起來。
“周社長!”蘇小小已經皺緊了眉頭,深吸口氣壓下涌上來的憤怒:“我們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來準備這次比賽,你從來沒有幫過忙就算了,這時候來潑冷水是什麼意思?”
“潑冷水?”周偉搖搖頭:
“你不要理解錯了,我是社長,沒事潑你們的冷水乾什麼。我是來傳達學校領導的意思,明白麼?校領導不希望我們社團參加這個比賽。”
“怎麼可以這樣!校領導說不讓參加就不讓參加,憑什麼啊!”劉藝雪擦着滿頭的汗第一個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