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村長說了一句,張筱雨就回來了?變成了現在這樣?”李密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所謂村長肯定有古怪,但古怪在哪裡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懷裡的張筱雨還在掙扎,眼裡想吃東西的慾望完全遮掩不住。李密的腦子則已經開動了最大馬力拼命思索,村長肯定有問題,問題在哪?細節細節細節!
突然,李密想到了:“煙!村長吸的煙肯定有問題,小鋤你吸到煙了麼?”
“煙麼?我沒有。”小鋤搖搖頭:“我離得比較遠,只看到了村長吸菸。”
“是因爲吸了煙纔有變化的麼?煙的效果和食物類似?”李密感覺自己的猜測可能是正確,但麻煩也在於此。
如果張筱雨是吃了什麼東西,他還能想想辦法看是不是催個吐什麼的。煙這玩意要怎麼吐?大部分應該已經吐出來了,但殘留的顆粒肯定全在肺裡或氣管裡,根本不可能處理。
見鬼了,難道只能放棄?不行,他做不到。
“死馬當活馬醫了!”李密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即將張筱雨扛在肩上,風一樣衝出屋子。
院子裡的於小蓮對他的行動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地夾菜吃飯,一邊吃還一邊說着些閒聊的話,彷彿張筱雨已經坐在了對面似得。
李密出了門便一路狂奔,跑到山崖下還不算,繼續往上攀爬,直到進入那個山洞。
才一進山洞,張筱雨的掙扎立刻平緩下來,但也沒清醒,就像斷了線的木偶,對李密的任何動作都沒了反應。
“她死了嗎?”小鋤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
“沒,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是怎麼回事,至少比剛纔好點了。”李密探了探張筱雨的呼吸和心跳,還好還好,這兩部分沒什麼問題。
把張筱雨放在這裡也是無奈,李密沒什麼辦法讓她擺脫現在的狀態,能不繼續惡化下去已經屬於幸運。
“希望在我結束這個遊戲的時候,你也能恢復原狀。”
留下這句話,李密轉身跳出山洞。現在他要去找那個村長,很顯然,村長就是那個關鍵的線索人物。
村子不大的好處顯而易見,李密沒幾分鐘就看到了小鋤所指的那個老頭。老頭就站在村子裡最大的一棟兩層別墅前,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則優哉遊哉地拿着水壺給別墅前的花圃澆着水。
若不是知道這老頭幹了什麼,眼前的畫面真可以說得上是溫馨了。
李密可不敢貿貿然就靠近村長身邊,他站住腳步打開了‘單身防護力場’,這才走過去。
在距離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村長有了反應:
“是小蓮帶回村子的朋友吧,既然來了,就在村子裡好好逛逛吧。”
只看表面,還真是個和藹的老頭。李密卻不想和這老頭多掰扯了,直接切入正題道:
“我是來找小蓮的,不是於小蓮,是另一個小蓮。”
老頭的臉立刻陰沉下來,冷哼一聲:“什麼另一個小蓮,於家村就一個於小蓮,客人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要不去山外的其它村子裡找找。”
好傢伙,老頭這是已經在下逐客令了。李密冷笑了下就當沒聽見:
“我確定村裡有另一個小蓮,她在哪?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會把整個村子都翻過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村子就這麼大,你想翻就翻吧,不過之後我會報警的。”村長面沉如水,但並不懼李密的威脅,不知何時一手拿起沒牌子的煙,一手點着了火。
李密看着那煙慢慢點着,不發一言,也沒有躲避。就見煙霧慢慢悠悠飄散過來,然後蓋了李密一臉。
李密不動不喊,而且到這時也徹底放心了。單身防護力場完美地擋住了煙霧,飄過來的煙在他皮膚外五釐米處被全數隔絕,這纔有了好似蓋滿滿臉的效果。
似乎是覺得效果已經有了,村長不緊不慢地開口:
“小蓮應該做好飯了,快去吃吧,別讓菜涼了。”
李密深吸口氣,感覺自己的思維沒半點變化,知道自己猜對了,煙果然有貓膩。
不過還有件事是李密沒想到的,村長的話語裡可透露了不止一點東西。
“吃飯什麼的就免了吧,我到這裡只想找到小蓮。村長,不要再和我打馬虎眼了!你能聽得懂我的話對麼,你和這村子裡的其他村民不一樣!”
李密每向前一步,嗓門便放大一分,村長顯然沒預料到這種情況,驚地連連後退:
“什麼?你爲什麼沒受影響?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到村長如此地驚慌失措,李密知道自己又猜對了。這個村長很顯然有着自己的思考能力,和所有村民都不一樣。
這個村子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村長肯定知道。但李密對這個並無意深究,他只想知道小蓮到底在哪,然後要怎麼才能把她救出來。
“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我是來找小蓮的,爲了找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拆了你這個村子。”
“拆了這個村子?”村長愣了下,隨即如同癲狂了一般地哈哈大笑起來:“拆吧,你如果拆得了儘管拆!我在這裡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年,天天都恨不得拆了它!”
威脅的話說得再多也不如實際做上一次,李密估摸着這村子是有神秘力量保護着的,但只是打碎一堵牆來威懾一下村長應該問題不大吧?
他也不多廢話,一拳便砸在村長家別墅的圍牆上。轟隆一聲響,地面都彷彿受到了衝擊。
李密的拳頭並沒有這麼大力量,靠的還是單身力場的斥力。這股力量至少在兩噸以上,相當於一輛滿座小汽車以六十碼的時速衝過來。
村長被這動靜嚇得腳一軟坐在了地上,然而震動過後,李密卻鬱悶地發現,居然連塊牆皮都沒砸下來。
村長在短暫的驚恐過後再次大笑:
“哈哈哈,我說了吧,我說了吧,你什麼都做不了的!
想拆了這村子,做夢啊!”
他甚至笑出了眼淚,用拳頭不停地砸地面,砸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