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銳怒氣衝衝的回到辦公室裡,司馬言剛想跟他說話,卻發現他眼中的怒火,瞬間乖乖的坐下,感覺自己來的一點都不是時候。
“什麼事!”
歐陽銳扯掉了領帶,整個人好似剛剛跟人打過架一樣。司馬言瞅了他一眼,心中無奈的搖搖頭,能夠將歐陽銳氣到這種地步的人,也只有慕以沫一個。
“剛剛查到了一點線索,我們懷疑這裡是關押你母親的地方。”
司馬言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歐陽銳的面前,聽到這個消息,歐陽銳瞬間從暴怒中走出來。翻開資料仔細的看着,越往下看,歐陽銳越是滿懷希望。
不等歐陽銳說話,司馬言已經開口道:“我已經找人過去跟進這件事了,你不用擔心。”
這個時候歐陽銳不適合出頭,一旦被歐陽濤發現,董筱敏的安全只會更遭受到威脅。歐陽銳自然清楚這一點:“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司馬言點頭,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在了歐陽銳的面前。這個時候,一杯紅酒或許能夠讓歐陽銳緩解一下內心中暴躁的情緒。
“銳,醫院那邊也傳來了消息,你身體內現在有兩個毒素在一起交疊。你母親給你的毒素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如果一直找不到解藥,那對你的身體也是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的!當時,你爲什麼要把解藥給燒掉?”
司馬言看着歐陽銳,不知爲何,司馬言總覺得董筱敏是清醒的,她是在爲自己考慮。她知道歐陽銳一定會甘願接受她給的毒素,並且因此而牽扯到歐陽子皓的身體,所以才這麼做的。
而且她也知道,歐陽銳不會擅自服用解藥,必定會等着她出去,他纔會吃解藥!但是長時間不服下解藥,歐陽銳必然也會出現問題!
所以,想要解除毒素的辦法,就必須儘快找到她!
看着歐陽銳的臉上,司馬言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說,畢竟這個問題只是他的猜測。在沒有得到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件事之前,斷然不能告訴歐陽銳。
司馬言知道歐陽銳對他母親的敬重,如果他說,勢必會讓兩個人產生隔閡,兄弟之情也會受到影響。
“解藥我暫時不打算吃,如果被歐陽濤知道我手中有解藥,那麼他勢必會採取更惡劣的態度跟更殘忍的手段來對付我的母親。”
歐陽銳早就將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好,不然也不會沒有任何思索就將那塊布條給燒掉,而且燒的那般徹底,絲毫不留痕跡。
擡起頭,看着若有所思的司馬言,歐陽銳緩緩啓口道:“有話要說?”
司馬言一怔,難道他表現的太明顯,所以被歐陽銳發現了?
“那個……我其實只是想問問你剛纔到底爲了什麼而生這麼大的氣……”
歐陽銳犀利的眼神讓司馬言慌忙低下頭,他就知道說出這個問題一定會被歐陽銳鄙視!
“你覺得我在生氣?”
歐陽銳猩紅的眼眸早就說明了一切,司馬言看着他嘴角嗜血的微笑,立刻搖搖頭:“不,你沒有生氣,你看起來很好。”
歐陽銳望着司馬言笑眯眯的臉,眼中露出一絲冷笑。他這樣的笑容更是讓司馬言哀怨不已,他已經盡力了,卻還是被深深的鄙視了。
“對了,有個事情差點忘記跟你說。今晚八點半有一場舞會,舉辦人是商界的叔伯,你要過去嗎?”
“不去!”
不管是多麼位高權重的叔伯,他都不會參與!
司馬言若有所思的望着歐陽銳,其實他還是希望歐陽銳去的。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歐陽銳過去!
“我聽說李睿智到時候也會過去,而且已經跟別人說他的舞伴是繁星了呢。嘖嘖,要是你不過去,繁星真的跟李睿智成爲了全場的焦點,到時候對公司的形象也有些不好,你說是嗎?”
司馬言一邊說話一邊密切留意着歐陽銳的表情,很快,司馬言便從他細微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他會過去的,不是因爲什麼公司的形象,而是因爲慕以沫跟李睿智一起出席!
“你說的很對,我不能讓公司的形象受損,讓別人以爲我手下的員工即將要被別人給挖走!”
歐陽銳說的很是正經,嚴肅的面容更是不含一點的尷尬。司馬言慌忙將嘴裡的紅酒給嚥下去,不然,他一定會直接將這口紅酒噴在歐陽銳的臉上!
說着違心的話他竟然不會面紅耳赤,嘖嘖,不愧是老手,臉皮果然是厚。
“這是舞會,需要帶舞伴的,你準備找誰做你的舞伴?要不要我去給你找個當紅的嫩模,或者是一線明星?”
歐陽銳的右手緩緩的搖着高腳杯,不苟言笑的臉上掛着淡漠的冷意:“程可兒就可以。”
司馬言聞言,身體明顯一顫。
望着歐陽銳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司馬言頓時覺得他像是被慕以沫的事情給衝昏了腦袋,於是立刻提醒他:“銳,我不管你跟程可兒是什麼關係,但你現在跟她還是少來往比較好。你也知道現在程文華想要做什麼,他的動機又是什麼。之前還有個神秘人將他從局子裡面給帶出來,這代表着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歐陽銳璀璨的紫眸染上一層不屑的笑意:“程文華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放心,我明白我在做什麼,也不會讓自己出問題的。我對程可兒早就沒有感情了,所以自然也不會跟她做什麼事情。”
歐陽銳的回答很是徹底,表情更是充滿了冷峻。雖然他說這話時不帶感情,但司馬言仍舊有些不敢鬆懈,他爲慕以沫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幾乎違背了他一貫的做事原則。這樣的人歐陽銳,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擔心。
司馬言放下高腳杯,語重心長的跟歐陽銳說道:“銳,你能夠這樣想固然很好。只是對程可兒你還是多留一個心眼比較好!而且……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有時候握的太緊了,對方可能會被嚇跑,適當的鬆一鬆,可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司馬言漆黑的眼眸帶着小心翼翼的神色,他也不知道歐陽銳能否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