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少元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他如同一頭被搶了地盤還搶了自己配偶的野獸一樣盯着白俊逸,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的白俊逸早就死了千百次。
而對於這種眼神,白俊逸向來不在乎,這個地球上想他死的人還少了?多這麼一個不多。
不過當白俊逸看到劉鐵柱手臂上居然有一道不深不淺的血槽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一下。
“這小子有點手腳功夫。”這樣的小傷是家常便飯了,劉鐵柱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說。
白俊逸轉頭看了華少元一眼,點點頭,還真沒看出來這小子居然能把劉鐵柱給傷了,有這功夫絕對算的上是高人了。
這麼想着,白俊逸忽然毫無徵兆地擡起腿,一腳踩在華少元的右手胳膊上。
喀拉。
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面對華少元那撕心裂肺的慘叫,白俊逸表情冷漠,說:“這是代價。”
劉鐵柱嘿嘿一笑?其實他是故意把傷口給大哥看到的,見到大哥這乾脆利落的狠勁他很爽,因爲這證明大哥還是以前的大哥,睚眥必報,而且根本就不用去看劉鐵柱就知道華少元這隻手是廢掉了,哪怕用再先進的科技都沒有用,粉碎性骨折,骨頭碎片的直徑不會超過一釐米,這樣的骨裂在這個星球上還沒有能夠治癒的可能。
當白俊逸和劉鐵柱步入大廳的時候,周俊傑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此時的他跟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頭暈噁心想吐,只有進的氣沒有了出的氣,人命都沒了半條。
察覺到有人過來,然後自己就被人拖出了這噩夢地獄一樣的宴會大廳。
此時,不管來人是誰,周俊傑居然有一種感動的感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這會給他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燈光照射過來,滿臉蒼白跟發泡的屍體一樣的周俊傑動了動身體,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習慣了強烈的光線之後他看見自己的眼前有一雙腳。
順着這雙腳周俊傑慢慢地擡起頭,看上去,看見白俊逸那張臉的時候,周俊傑猛地瞪大了眼睛,嘴裡發出哬哬的聲音,想要說話的他一張嘴吸氣,卻感覺嘴裡全是剛纔的味道,這種腥臭味讓他張嘴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卻哇地一聲吐了滿地。
白俊逸及時地後退了一步,看着趴在地上吐的稀里嘩啦的周俊傑,心有餘悸的白保安很慶幸自己退的快,天知道他吐出來的東西里是不是有那玩意?
一想到這點,白俊逸都覺得渾身皮肉發緊,太噁心了。
這一陣真正的吐的稀里嘩啦,連氣都喘不過來,良久,連苦膽水都吐出來的周俊傑就趴在自己吐出來的髒東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但是每次喘氣他都覺得自己嘴裡還有那味道,這讓周俊傑越發的噁心,又幹嘔上了。
好不容易,等周俊傑吐的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好吐了,他這才擡頭看着白俊逸,喘着氣露出一個如同厲鬼一樣的笑容,虛弱又兇狠地說:“你夠狠。”
這個時候,周俊傑又不是白癡,哪裡還能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白俊逸的手段?
白俊逸搖搖頭,蹲下來看着周俊傑,笑眯眯地說:“回去之後老老實實地做個漂亮的報告,知道不?”
周俊傑怨毒地說:“休想!我就算是拼掉了這條命都不會讓你好過的!白俊逸!”
白俊逸搖搖頭,嘖嘖感嘆着說:“如果你知道我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了的話你一定不會這麼說的,因爲說不定這麼一張激情四射的光盤明天就會出現在很多人的手上,那時候,周俊傑,劉少校,你就出名了,是嗎?”
周俊傑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白俊逸,咬牙到:“你都錄下來了!”
白俊逸哈哈一笑,說:“你們周家的人都不太好對付,所以我多準備了兩手,那麼現在,你回去之後一定會做一個漂亮的報告的,對不對?”
白俊逸的話,讓周俊傑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他想要拒絕,想要和白俊逸徹底魚死網破,不管是誰,身爲一個男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滔天大恨,周俊傑就算是顧忌再多他都要和人拼命,但是唯獨面對這個威脅,周俊哲不敢拼。
現在忍氣吞聲,這件事情還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一旦自己不配合,自己能不能活着離開是一碼事,不要把這當成恐嚇,白俊逸是真的敢殺人的,這一點親身經歷過的周俊傑很清楚,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死了,這光盤還傳了出去,那麼他就真的連死都沒有臉去見祖宗,並且他的父母親家人都會在整個家族中擡不起頭來。
這代價太大,後果太恐怖,讓周俊傑不得不忍氣吞聲。
最終,周俊傑緩慢而艱難地點頭。
“太好了,我最喜歡配合的人了,那麼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對了,這件事情我就拜託在你身上了,要是因爲一些什麼幺蛾子的事情導致這筆訂單再出現問題的話,那麼我的心情會很不好,但是我又沒有什麼本事,找不到別人解決問題只好找你了。”白俊逸笑眯眯地說,想要拍拍周俊傑的肩膀以示讚賞,但是伸出了手白俊逸還是縮回來了,這傢伙身上現在帶着能毀滅全人類的病菌,還是不要碰比較好。
周俊傑渾身顫抖,自己不但要回去給大唐集團寫一篇花團錦簇的報告,看這個意思自己還要給他保駕護航?誰要找這筆訂單的麻煩還要過自己這一關?
周俊傑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真的要氣炸了。
“別這麼激動的看着我,我答應你,這件事情之後把光盤還給你,成不成?咱們最好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白俊逸笑嘻嘻地說,似乎看出了周俊傑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一提到光盤,周俊傑的嘴角抽了抽,他咬着牙說:“白俊逸,你很好,這次我認了。”
白俊逸站起來,拍拍手,說:“早這麼幹脆不就沒有這些事情了,行了,言盡於此,我也該回去做飯了,至於你的話,早點回去吧,魔都很危險,還不是你的地盤,在這留多了,會遇到鬼的。”
說着,白俊逸和劉鐵柱一起離開,留下週俊傑在原地憤怒地乾嚎。
“哥,我有個事想不明白。”劉鐵柱忽然對白俊逸說。
“想知道我爲什麼不殺了那兩個人?”白俊逸笑眯眯地問。
劉鐵柱點點頭。
“現在不比以前了,不能隨便地打打殺殺,特別還是在國內,這不是我們在戰場上,更何況我現在已經脫掉了那身衣服,而你還在那裡面,加上週俊傑的出身很不好對付,真的殺了他,你們會有麻煩。”白俊逸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說。
“憋屈。”劉鐵柱哼哼道,覺得還是以前爽快,看誰不順眼就幹到死,哪裡像現在這樣束手束腳的。
“最重要的是,要殺也要殺那個大的,周俊傑對於整個周家來說充其量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殺了他只能惹來麻煩,不值得。”白俊逸忽然說。
劉鐵柱一愣,然後就是大笑,這才爽快。
白俊逸扭過頭去看着車窗外面,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要是殺了周俊傑,固然一時半會的爽快了,但是大唐集團的訂單卻陷入了僵局,一個總裝下來的軍官來魔都考察公司,卻死在了魔都,這不管在哪個朝代什麼環境下都是一件大事,更何況還是個在職的少校,這是不明智的。
還有,一旦他死了,那麼這件事情就真的鬧大了,光是一個華少元肯定不能給他背黑鍋,那麼他就得不償失了,現在這安穩日子他還沒有過夠。
留着華少元,白俊逸最大的目的就是讓他給自己背黑鍋,因爲白俊逸相信此時剛遭受了人生之中最大侮辱的周俊傑一定會懷疑把他叫到這裡來的華少元的,就算是不懷疑,今天的事情也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這樣的情況下,他華少元能有好果子吃?
狗咬狗,一嘴毛啊。
而當車子開到了玫瑰園附近的一個大超市的時候,白俊逸忽然讓劉鐵柱停車。
劉鐵柱目瞪口呆地看着白俊逸推着推車跟個家庭婦男一樣在那挑選蔬菜水果,不敢置信地說:“哥,你,你這?”
白俊逸乾咳一聲,說:“我這不是體驗生活嘛。”
“所以你來買菜?”劉鐵柱完全不能接受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心目中那個英明神武的大哥形象已經迅速崩塌。
“靠,這叫買菜?”白俊逸瞪了劉鐵柱一眼,說:“昨天我誤會你嫂子了,所以今天買點東西回去。”
劉鐵柱嘴角直抽抽,他忽然說:“不行,哥,你不能留在魔都了。”
“幹啥?”白俊逸拿起了一個西紅柿,覺得今天的西紅柿不怎麼新鮮,又放了下去,漫不經心地說。
“哥,你是蠻王!你這樣下去會毀掉的!你現在的樣子讓他們知道了,有多少人心都要碎了!”劉鐵柱覺得自己就是第一個心碎的。
白俊逸愣了愣,緩緩地拿着一把西芹在推車裡,意味深長地說:“鐵柱,你打算這麼過一輩子?人都是會老的,總有一天跑不動了,走不動了,會累的,平淡的生活纔是真的,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
劉鐵柱看着白俊逸,表情一陣陰晴變化。
白俊逸轉過身,拍了拍劉鐵柱的肩膀,說:“我一直都把你們幾個當弟弟妹妹看待,有些話也就說的直白一些,我不想回去了,當初我出來,的確是被逼出來的,但是現在我發現這未必不是一種好的選擇,讓我體驗到了一種全新的生活,我現在的念想就是幫三兒把仇報了,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就這樣了,至於你們,不用顧忌我,想做什麼儘管去做,適合我的不一定適合你們,這事回去也不用多說,你自己知道就好。”
“哥,嫂子的魅力就真的難麼大?讓你把那麼輝煌的一切都丟了寧願在這做一個普通人?”劉鐵柱糾結地問。
白俊逸一愣,然後哈哈笑道:“不只是你嫂子,還有很多,我跟你說,魔都的美女太多了,要是光你嫂子一個我指不定也就算了,但是比如那個?臥槽!”白俊逸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地看着從旁邊走出來同樣推着小推車的唐凝,面如冰霜,要殺人絕對不見血的唐女神。
當白俊逸在超市裡見到了唐凝的時候深刻地明白了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一想到之前在公司裡,幾乎也是差不多的情況被唐凝聽見的那些話,嘴角抽抽的白俊逸就十分無語。
“咳,那個,你怎麼在這裡?”白保安開始沒話找話。
唐凝閃電一般的眼神在白俊逸的身上掃過,然後迅速地看了一眼白俊逸身前的推車裡頭,有不少菜,多數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唐凝心頭稍微舒服了一些,但還是怒氣難平,她怒哼一聲,想要發作,但是礙於劉鐵柱眨巴着倆燈泡似的眼睛在旁邊看着,一時之間到也不忍心讓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在自己兄弟面前丟了臉,於是唐女神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山般冷颼颼的笑容,說:“過,來,逛逛。”
唐凝的語氣跟冰刀似的,只是若是不熟悉的人可能以爲這就是她的性子,畢竟現在越漂亮的女人越公主病,更何況漂亮到了唐凝這樣沒天理的,所以劉鐵柱到沒覺得什麼,只是心中越發的佩服自己大哥居然能降服這樣的女人,雖然之前有那麼一點點的小誤會,但是現在不是已經冰釋前嫌了嘛。
至於白俊逸?他極其敏銳地察覺到了唐凝語氣中的殺意,眼皮直跳的他呵呵乾笑。
既然碰到唐凝了,人小兩口一起逛超市劉鐵柱自然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他揮手就告別說:“哥,嫂子,我先走了啊。”
“走哪裡去?不回去一起吃晚飯嗎?”唐凝很溫柔地問,心裡卻簡直要樂開了花,走吧,走吧,等你一走看老孃怎麼收拾白俊逸那貨!
“我還有點事兒,等會去辦完了就要回去了,請假出來的,沒那麼多時間。”劉鐵柱笑道。
白俊逸聞言皺眉道:“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劉鐵柱的假期是還沒有到時間的,但是身在那樣的特殊部隊裡能有個假期就不錯了,千萬別指望能把假期給享受足了,經常一個電話過來就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歸隊。
“上頭來了指示,十二個小時內必須回去。”劉鐵柱苦笑道。
十二個小時,這可不是一般的任務,時間壓縮的很緊了。
剛想問發生了什麼的白俊逸猛然想到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隊伍的隊長了,現在就一普通老百姓,雖然自己問了劉鐵柱肯定會說,但是這沒必要的違反紀律的事情犯不着,於是白俊逸點點頭,拍了拍劉鐵柱的肩膀說:“那行,你自己小心。”
劉鐵柱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扭頭跟唐凝打了個招呼就跑路了。
看着劉鐵柱的背影,白俊逸搖頭晃腦地說:“哎,這小子真忙,就沒一天而空的。”
沒話找話的白俊逸剛找了個話頭,卻老半天沒聽見迴應,疑惑地轉頭去看,卻發現唐凝早推着推車走開了。
好不容易找到唐凝,白俊逸抓耳撓腮,說了幾句毫無營養的話但是唐女神卻一點搭理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繃着自己的臉做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東西買好了,兩人站在長長的隊伍後面等着算賬,白俊逸腆着臉接過唐凝手上的推車說:“你去那休息會,這種粗活累活我來,我來就行。”
唐凝冷兮兮地看了白俊逸一眼,鬆開了推車扭頭走到了外面的小咖啡廳要了一杯冰水等着。
好不容易白俊逸付過了錢,走出來的時候唐凝也正好從咖啡廳出來,唐凝冷冰冰的依然沒有一句話,翹着驕傲的下巴就超前頭走,小高跟踩在地磚上發出清脆的啪啪啪聲響,而白俊逸則提着大袋小袋的跟在後面。
來到外面,唐凝自顧自地坐在副駕駛上,這是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但凡是有白俊逸在的時候,唐凝打死都不開車,而今天也還算是一樣。
剛坐進副駕駛唐凝就察覺到自己這麼一坐,到好像是給了白俊逸一個善意的信號,這讓本打算把白俊逸再晾一會的唐凝有些懊惱,扭頭一看,果然見到這廝咧着嘴跟癩蛤蟆似的,唐女神哼了一聲,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都已經坐在這了,總不可能再換位置,否則的話也太欲蓋彌彰了。
白俊逸屁顛屁顛咧着嘴把東西都放在後面的位置上,然後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剛拉上安全帶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一道很短促的紅色光芒。
這紅色的光芒很快很短,在後視鏡上一閃而過,若是平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哪怕是注意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白俊逸看到卻是整個兒凝神了起來,這光芒他並不陌生,只有兩種東西會用上這種特殊的紅色激光線。
一種是超遠距離狙擊槍,還有一種,是地標制導導彈信號器。
地標制導導彈這玩意自然不現實,就算是在中東或者非洲那樣的正式戰場上這玩意都很少動用,更何況這裡是在華夏國內,誰活膩了打算跟華夏整個國家機器對抗?那麼就有可能是前者了。
狙擊槍!
白俊逸眉頭跳了跳,哪怕不是導彈,但是敢在魔都動用狙擊槍的,也絕對是膽子肥到了無法無天地步的主。
最大的可能,就是黑玫瑰那羣要錢不要命的殺手。
憑藉豐富的經驗和直覺,白俊逸感覺到那把狙擊槍和它的主人距離自己所在的位置最起碼有一公里以上,那麼現在追過去是不現實的,更何況他們的目標是唐凝,萬一自己走了他們對唐凝下手,那就什麼都晚了。
想到這一點,白俊逸眼神一閃,猛地踩下了油門。
一公里以外用狙擊槍狙殺目標並不是一件難度太大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個目標藉着周圍的地形掩護和極快的移動速度躲避的話,那麼想要擊中目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狙擊手也絕對不可能辦到。
唐凝被白俊逸忽然的加速嚇到了,剛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見到白俊逸直直地朝着前面停放着車衝去,眼看就要撞到了但是白俊逸非但沒有加速還在不斷地加速,嚇得唐凝尖叫出聲。
在千鈞一髮眼看就要發生猛烈撞擊的時候,白俊逸所駕駛的瑪莎拉蒂卻像是一瞬間有靈性活了過來一樣,在停放着的兩輛車中間鑽了進去。
從兩側的車窗看過去,分明見到瑪莎拉蒂和左右兩側的車之間不過只有數公分的距離,只是差一點點就整個碰上去了。
唐凝嚇得花容失色,而掌握着的方向盤的白俊逸卻兩眼發光,這種刺激,好久沒有體驗過了。
白色的瑪莎拉蒂變成了魔都城市中的一道魅影,不斷地在建築物和車流之間穿梭着,驚起了無數人的驚呼聲。
此時的白俊逸完全把交通規則當成了一團廢紙,而事實上當他用將近兩百公里的時速闖過了第三個紅燈的時候屁股後頭就已經跟了一大羣警察。
而此時的車內,白俊逸享受着這極速狂飆的刺激,至於唐凝則臉色發白小手死死地抓着安全帶,小妮子的膽子是真的不大,每次白俊逸驚險超車的時候都會引起她的尖叫。
“你要死啊!”唐凝再也忍不住了,對着白俊逸叫道。
“有人要殺我們。不用這種辦法的話他們一時半會不會離開。”白俊逸平靜地說。
唐凝聞言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有人要殺我們?你以爲是拍電視劇呢!趕快把車停下!”
白俊逸觀察了一下後視鏡,除了鋪天蓋地的警察之外已經沒有了可疑人物和東西出現,想想也是,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只要對方不是白癡也應該退走了。
只是黑玫瑰的速度比他想象的更快,看來這段時間要想辦法把這些人給抓出來,否則簡直就是寢食難安。
白俊逸正打算把車子靠邊停下,旁邊的唐凝察覺出了他的打算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場噩夢總算是結束了。
而白俊逸瞥了一眼後視鏡,見到後面騎在一輛警用摩托上的女人之後眼珠子一瞪,這個彪悍的騎着摩托追着自己的女人不是慕珂珂還能是誰!
看見了慕珂珂,白俊逸後脖子一涼,這個正義感爆棚的女人比任何人都要難纏,所以白俊逸立馬踩了一腳油門,狂飆而去。
慕珂珂要氣炸肺了。
本來她今天難得休假,結果剛出門還沒有多久就差點給一輛瑪莎拉蒂撞的人仰馬翻,好歹她身手不錯在關鍵的時候躲了過去,又是一個飆車的富二代!看着絕塵而去的瑪莎拉蒂,慕珂珂氣的銀牙暗咬,當場通知警隊的人出來抓人,她自己則更乾脆騎上了一輛警用摩托就追殺了過來。
本來眼看着就要追到了,慕珂珂都已經在幻想着等會兒怎麼好好地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富二代,但是眼看着煮熟的鴨子都飛到了嘴邊,慕珂珂卻被瑪莎拉蒂噴了一臉的尾氣?跑了!
看着猛然加速逃竄的瑪莎拉蒂,慕珂珂要氣瘋了。
她抓起了對講機就怒吼道:“給我封道!在前方高架橋封道設卡,今天不抓住這個孫子我慕珂珂的名字倒着寫!”
慕珂珂的咆哮聲迴盪在無數警察的耳邊,而警方也迅速地調動起來,設卡的設卡,封道的封道,總而言之就是大半個魔都的警察都被弄的雞飛狗跳。
而就在瑪莎拉蒂逃竄,警方追捕的時候,一幢高大的建築天台上,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匆匆地低頭走下去,片刻之後他出現在這大樓的一層電梯外,然後低着頭鑽進了外面早就停放着的一輛黑色奔馳車內。
“怎麼樣?”車內,一個一頭金色短髮的男人搖晃着酒杯,好整以暇地問。
風衣男人搖搖頭,低頭擺弄着自己帶下來的狙擊槍,一個部件一個部件地拆卸下來,然後擦拭過後用槍油精心地保養,做完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放進箱子裡,最後他才慢吞吞地說:“目標身邊有高手。”
金色短髮的男人放下了酒杯,拿起一張照片,這照片裡的人赫然就是唐凝,只是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偷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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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若她不是我們的目標的話我都想要追求她了,這樣一個女人,讓我對這個國家的好感都提升了不少。”金髮男人喃喃地說。
“我說她的身邊有高手,很難纏,隔着一公里發現了我。”風衣男人皺眉說。
金色短髮男人聳聳肩,說:“你的狙擊槍被發現,那麼對方肯定是一個有戰場經驗的人,不排除一些安全公司和僱傭兵來攙和,這件事情我會傳到組織那邊的,不過既然今晚的計劃失敗了,那麼按照規矩應該用我的計劃了,我來接近目標。”
風衣男人眼角抽了抽,冷聲說:“希望你褲襠裡的那點東西不會耽誤我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