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逸同志,現在是很嚴肅的時候,我先宣佈完你的命令。”中年人說。
白俊逸一臉痛苦地說:“哎呦,領導啊,我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啊,我有苦衷啊!”
看着白俊逸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中年人也愣了愣,隨即說:“什麼苦衷?”
白俊逸唉聲嘆氣地坐下來,說:“領導啊,按理來說組織上給我這麼重要的任務是信任我,對我能力的認可,我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其實我也的確是這麼感覺的,我覺得我對國家來說是個有用的人!”
中年人仔細的琢磨,覺得這話裡面沒有什麼陷阱,這才認同地點點頭,說:“沒錯,這的確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和認可,你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還有,我姓吳,你稱呼我吳先生就可以了,別張口領導閉口首長的,聽起來像是拎着禮物來開後門的狗腿。”
白俊逸笑容一窒,他這一招一直以來都是屢試不爽,特別是對胡老爺子特別管用,別看老爺子表面上吹鬍子瞪眼的但是那個耿直的老頭其實心裡被自己的馬屁拍的爽的不行,試想胡老爺子那雷暴一樣的脾氣,一般的人跑到他面前一個不小心都要被劈頭蓋臉地訓一頓,哪個敢拍他的馬屁?想想這不是自己找死麼?但唯獨不怕死的白隊長敢拍胡老爺子的馬屁,這讓從沒被人拍過馬屁的胡老爺子十分的滿意。
結果在這吳先生的面前卻被埋汰了一通。
乾咳一聲,白俊逸把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丟到一邊,一臉沉痛地說:“雖然我內心感到很驕傲和自豪,但是我已是一個已經退役了的人啊,按照程序上我已經不是現役軍人了,所以這任務也沒有辦法去接了,我真的很痛心很難過啊!”
白俊逸忽然開始無比慶幸當初滿地打滾要求胡老爺子批了他退役申請的事情,要不然眼下這個屎盆子又要他白隊長來背了,現在的白隊長可不是以前的光棍了,有大把的美妞等着他去拯救去安慰,鬼還想去過那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啊。
吳先生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慢吞吞地從懷裡摸出了一份文件,說:“這個問題組織上已經考慮到了,我過來的時候專程帶來了一份返聘任命書,只要你簽字就正式被返聘回來了。”
白俊逸呆滯地看着眼前的返聘任命書,特別是上面胡老爺子龍飛鳳舞的簽名,頓時覺得薑還是老的辣,真心是古人誠不欺我。
嘴角抽搐,白俊逸只好坦白地說:“這任務我不接行不行?”
“老領導,哦,就是胡老在我過來的時候說過了,說萬一你問出這樣的問題就讓我回答你,答案是可以。”吳先生說。
還沒等白俊逸露出欣喜和感激涕零的表情,吳先生又說:“你也可以去秦城監獄把牢底坐穿。”
算你狠!你給我等着!白隊長的臉黑了。
第二天。
一架從京城飛往東都的國際航班上。
影子江印雪獨自坐在頭等艙的最前面,而白俊逸和劉鐵柱兩個苦逼則可憐兮兮地擠在最後頭,頭等艙裡的乘客不少,愣是沒有一個敢靠近江印雪三排位置之內的,那氣勢簡直要劫機啊。
“哥,爲什麼是我。”劉鐵柱在白俊逸耳邊小聲嘀咕,他都快哭了。
想到今天早上的經歷,帥氣靚男劉鐵柱就鬱悶地嘆了一口氣。
早上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宿舍的牀上摳着腳丫子看小說,想着今天用什麼新花樣好好地操練一把剛過來集訓的各個軍區特種精英,結果被江印雪一腳踹開了門二話不說拖着就走啊!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尼瑪的你一個女孩子要進男人的房間好歹敲個門要死啊?自己不小心看見了摳腳丫子的畫面也是活該嘛,犯得着用那麼鄙視的眼神看自己啊!
好事從沒輪到過,髒活累活永遠都是自己,劉鐵柱想想自己淒涼的二十多年人生簡直比黃連還要苦。
“抱怨個毛啊,你以爲我想啊,人只給我兩個名額,完了還沒等我喘口氣就說老樑和老章還有老官、老赫、老覃他們五個分別被五個軍區借去訓練新人去了,於是就剩下了你跟印雪,還沒等我抗議,丫就一臉正經地問我是選你和印雪還是選印雪和你擦!這特麼的叫給我選!這跟吃西紅柿炒蛋還是蛋炒西紅柿有個球的區別啊!我戳!”白俊逸的臉從做天開始就沒有恢復過正常,此時想到之前選人的時候那鬱結,更黑了。
老胡頭現在是越來越狡猾了,這人老了怎麼越來越不可愛了!
“哥,你這麼說起來讓我覺得好傷自尊心。”劉鐵柱委屈地說。
白俊逸忽然嘿嘿一樂,對劉鐵柱說:“今早過來印雪就板着一張臉,似乎看你的時候隨時有殺人的衝動,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俊逸的話再次讓劉鐵柱想起了早上痛苦的回憶,表情更是一陣便秘似的尷尬。
“我擦,有秘密,趕緊交代!坦白從寬!”白俊逸整個人都興奮了,他覺得自己總算是遇到了這兩天來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弟兄幾個之間最喜歡的就是看彼此的笑話了,有江印雪這麼一個年齡最小還是唯一的女性,卻偏偏脾氣最生冷更過分的是還強大的可怕的女人在,弟兄之間幾個從來不缺少笑話看,看劉鐵柱這德行就知道早上有事兒發生。
劉鐵柱哼哼唧唧地把事情經過大致地說了一遍。
白俊逸聽完了緩緩地扭過頭,表情很僵硬。
“哥,你要是笑出來我就跟你絕交!”劉鐵柱認真嚴肅地說。
白俊逸努力地想要忍住,可是那表情告訴劉鐵柱真的忍的好辛苦。
一衣帶水的“好鄰居”自然要經常過去“問候”一下的,所以與其說是接到任務不如說是被壓榨勞動力美其名曰將功折罪的白俊逸就帶着憨憨的劉鐵柱和冰山美人江印雪站在了東都羽田機場。
白俊逸正皺着眉頭翻手機,自己的手機之前被沒收了現在都沒還給他,這讓他十分懷疑是不是被人貪污了那價值不可用數量估計的山寨手機,畢竟那裡頭有着唐凝這樣級數的超級大美女的號碼,女神的手機號對於部隊裡那些看見母豬都能兩眼放光的傢伙來說不是千金不換的寶貝是什麼?
現在爲了那個沒頭沒腦的任務需要,他得到了一個新手機,這個手機是特製的只能聯繫有限的幾個號碼,而且絕對絕對不可能被監聽,哪怕是監聽的人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監聽的是完全假的信息,總之說起來就是各種高大上的尖端高科技,白俊逸是聽得一頭霧水,反正他只關心能不能玩憤怒的小鳥這遊戲結果被告知不能的白隊長很失望。
手機裡頭存了幾個號碼,之前說好會過來接機的,也是任務在這邊的接應人,只是到現在白隊長看着眼前人來人往的機場,嘆了一口氣,這想要找到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忽然聽見旁邊的劉鐵柱神神叨叨的,白俊逸扭頭問怎麼了。
劉鐵柱翻開了自己的揹包,神秘兮兮地露出了七八個u盤。
白俊逸震驚了。
劉鐵柱洋洋得意地說:“難得來一趟j國,我帶了七個64g的硬盤,打算裝滿j國的土特產回去,老章他們羨慕的不行,交代我一定要帶的,嘿嘿,哥你就不用了,反正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白俊逸震驚地看着劉鐵柱,說:“你的出息讓我感到由衷的震驚!”
“不過你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兄弟你怎麼能厚此薄彼,這樣的好東西居然把我拉下了,所以我決定了徵用你的那個u盤。”白俊逸道貌岸然地說。
劉鐵柱聞言就像是驚恐的老母雞護着小雞仔一樣抱着自己的揹包,說:“不行!士可殺不可辱,u盤不能丟,老大你太沒品了,自己都有媳婦了還跟我搶這個!你能不能聽到這不是u盤,而是一個悲催處男的吶喊!”
“處男個毛啊!”白俊逸一腳就蹬了過去,這廝實在不要臉,以前出去執行任務每次一有空閒這幾頭牲口就勾肩搭背地去集體嫖娼,真說起來還就自己和小三是純潔的沒去過。
“我們等的人來了。”江印雪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就朝着前面走去,很多時候江印雪對於他們幾個所說的話是開啓自動屏蔽模式的,要不然肯定要被噁心死!
白俊逸順着江印雪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有人舉起了一個牌子上面用中文寫着白俊逸先生。
三個人走過去,在人羣裡頭看到了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黑色領帶和墨鏡很職業的男人。
在j國,這樣的打扮一點都不會讓人想到白領什麼的,而是會讓人聯想到在這個國家合法化的黑幫組織。
“請問哪位是白俊逸先生?”兩個j國青年表現的很客氣,用中文問道。
j國的黑幫都這麼高素質化嘛?隨便出來一個都會外語?還是說這兩個人就是跟自己接頭的?帶着疑惑,白俊逸示意自己就是白俊逸。
“白先生您好,請您跟我來。”兩個年輕男人恭敬地對着白俊逸鞠躬,然後主動伸手過來要拿三個人的行李。
行李裡頭有一些特殊的東西,自然不能隨便給人拿,哪怕是來接頭的人也一樣,這是基本的職業素養,白俊逸笑着拒絕了。
跟着兩名很黑幫的年輕人走出機場,白俊逸就看見了一排七八輛黑色奔馳停靠在機場的停車道上,而每一輛奔馳車旁邊都有兩名黑色西裝的青年站着,極其張揚霸氣,旁邊其他過來接機的車輛硬生生地被擠得只能去遠一些的地方停車。
“歡迎白先生蒞臨!請多多指教!”等到揹着揹包的白俊逸三人走出來,這一水兒的職業黑幫成員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樣對着白俊逸恭敬地鞠躬說道。
白俊逸咂咂舌頭,這感覺真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