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
不愧是T51芯片,阿猩毫無延遲絲般柔滑的給出了答案。
“什,什麼?”賓克斯的嘴巴張了張,“爲什麼?”
“槽點太多了。”阿猩說道,“一個一個來說吧。”
“好啊,”賓克斯雙手抱拳,“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首先大前提就有問題。”阿猩說道,“就算羣體競技遵從同一套規則,但你怎麼知道這一輪競技的內容就是回答問題或者找出真相呢?”
賓克斯還沒來得及迴應的時候叫好聲率先出現了。
“好!”彪形大漢很是痛快的喊了一聲。這一刻他十分欣賞與自己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大猩猩”。
“接着說第二點。就算這一輪真的是一個尋找答案的過程,但你憑什麼保證自己一定能夠找出答案呢?”
這一次阿猩的話再次贏得共鳴。
“就是。”瘦弱的青年小聲嘀咕道。
“第三,”阿猩繼續說道,“就算這一輪需要尋找答案並且你也找出了答案,但你憑什麼保證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我?”
“呵呵。”一直關注着這邊的豔麗女郎笑了,然後她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毫無保留不等於無條件。”
“夠了!”賓克斯大喝一聲。
“這裡不允許動手。”賓克斯指着競技場說道,“所以除了回答問題或者找出真相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可以競技的內容了。”
“其次,”賓克斯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還用說嗎?我對自己的智商擁有百分百的自信!”
“第三,”賓克斯用眼神向阿猩示意一旁的豔麗女郎,“她說對了,毫無保留不等於無條件。”
“意思是你可以將正確答案告訴我,但這是有條件的?”有T51芯片坐鎮,此刻的阿猩一點就透。
“當然。”賓克斯傲然說道,“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有意思。”阿猩說道,“雖然前面兩點還是無法確認,尤其是第二點,但你可以先說說自己的條件。”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賓克斯故作輕鬆的說道,“只是對你們隊伍感興趣,想問問團隊內的情況。”
“比如呢?”
“比如你們團隊成員的組成情況,大家都是從事什麼職業的之類的。”
“就這個?”
“否則還能是什麼?”賓克斯反問道,“難不成我還會問每個人的特殊能力是什麼這樣敏感的問題?”
“如果我告訴你團隊中每個人的職業,算不算完成了交換答案的條件?”阿猩忽然問道。
“……算。”賓克斯猶豫了一下後連忙答應了,“當然算。”
賓克斯想知道的當然是每個人的特殊能力,但在這其他隊伍都是敵人的世界中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問出口。知道這些人在現實世界中的職業也好,沒準能推導出別的內容,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強。
還是那句話,不管我告訴不告訴這頭傻猩猩答案,他們隊伍都會晉級。所以自己做的分明是件“惠而不費”的事情。
“一言爲定?”阿猩忽然問道。
“一言爲定!”
“好。”阿猩慢吞吞的說道,“和所有隊伍一樣,我們團隊也是由七個人組成。而且更加特殊的是……”
“是什麼?”賓克斯來了興致。
“我們不是臨時組成的隊伍,在現實中我們本就是一個團隊。”
“啊?”賓克斯愣住了。
這些人竟然不是單槍匹馬來尋寶(特殊能力)的?他們竟然是組好隊伍來“開黑”的?
這有些顛覆賓克斯的認知。畢竟有資格帶走神的特殊能力的人都是最傑出的人,分佈在各個領域,基本上不可能扎堆!
“所以,”阿猩不理會賓克斯的驚訝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從事的都是同一個職業,遊戲行業。”
“啊?”
這一次賓克斯傻了。因爲阿猩如此簡單就完成了約定,而自己相當於什麼都沒有打探出來。
“你說話算數吧?”看着茫然若失的賓克斯,阿猩大聲問道。
“……算,”賓克斯喃喃說道,“當然算。”
“遊戲行業?”豔麗女郎忽然開口了,“難道是……時光遊戲坊?”
“哦?”阿猩來了興致,“聽說過我們?”
“何止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雖然豔麗女郎口中說着讚賞般的話語,但臉上卻表現的很是厭惡,就像吃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這一刻阿猩從她臉上讀出的並非是如雷貫耳,反而像是如鯁在喉!
“時光遊戲坊?”賓克斯也來了興致,“那你們隊伍裡是不是有一位叫東方美果的小女孩?”
“是啊。”阿猩說道,“果果和你差不多大。”
但她可比你可愛多了!
“哼哼,好,很好。”賓克斯的小臉上慢慢浮現出笑意。
錢沒白花!
這就是此刻他腦海中的感受。怎麼能算什麼都沒打探出來呢?有了東方美果這個切入點一切都好辦了。
“美果還好吧?”賓克斯說道,“我們都是沉思者俱樂部的會員,算是老朋友了。”
“是嗎?”阿猩說道,“但我好像一次都沒有聽果果提起過你。”
“這……”賓克斯尷尬不已。
“這說明你們根本算不得什麼好朋友!”另一個更加直接的聲音傳了過來,是那位豔麗女郎。
她竟拋棄了彪形大漢與瘦弱青年兩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向着阿猩和賓克斯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但不論是妝容還是走路的姿勢都令阿猩很不舒服。
“喂……”瘦弱青年望着豔麗女郎的背影發出微弱的聲響。
“哼!”彪形大漢發出一聲冷哼。
“你來做什麼?”仰望着來人賓克斯不爽的問道。
豔麗女郎腳下的高跟鞋至少有10釐米高,襯托的賓克斯更加矮了。
“自然是尋找志同道合的朋友。”豔麗女郎微微一笑,鮮豔的紅脣像花朵般綻開。
“這裡可沒有你志同道合的朋友!”賓克斯大聲說道。
“別自作多情了。”豔麗女郎不屑的說道,“我可不是來找你的。”
“那你是……”
“看來是找我的。”阿猩打斷了賓克斯的話。
“沒錯。”豔麗女郎看着阿猩說道,“時光遊戲坊的朋友,我們也是同事。”
“什麼意思?”阿猩問道。
“她的意思就是自己也是從事遊戲行業的。”賓克斯惡狠狠的說道。
“沒錯。”豔麗女郎莊重的宣佈道,“我來自,星河遊戲咖!”
豔麗女郎的話猶豫將小石子丟入了波濤洶涌的海面,並沒有引起多少漣漪。
“星河遊戲咖?”阿猩搖了搖頭,“好像沒聽說過。”
“我也沒有!”賓克斯十分解氣的說道。
“哼!”豔麗女郎顯然不高興了,“看來身處頂峰的隊伍總是這麼目空一切。但我還是要奉勸你們一句,千萬不要驕傲自滿,因爲下面的人追趕速度可是很快的。”
“是嗎?”
這句話阿猩只是隨口一說,但聽到豔麗女郎耳中卻有了蔑視的味道。
“怎麼不是?”豔麗女郎冷冷的說道,“雖然時光遊戲坊已經連續五年被評爲世界最佳遊戲屋,但我們星河遊戲咖也不差。這幾年的第二名一直被我們牢牢掌控,而且與第三名的差距越拉越大。”
“那豈不是千年老二?”賓克斯見縫插針的說道。
“哼,千年老二?不見得吧!”豔麗女郎說道,“至少有一點我們星河遊戲咖一直處於領先的位置。”
“哪一點?”阿猩與賓克斯一同問道。
“美術設計。”豔麗女郎輕聲說道。
“開什麼國際玩笑?”阿猩笑了,“你要說我們遊戲的劇本落後了我可能還有點相信,但美術設計怎麼可能?你可知我們遊戲的美工是誰嗎?”
“蕭晴。”豔麗女郎再次輕聲吐出兩個字。
她本以爲鐵器猩猩會很震驚,然後趕忙詢問她是如何知道蕭晴這個名字的。
但阿猩並沒有這樣做,他只是大大咧咧的說道:“那不就得了。”
那不就得了?
這一次豔麗女郎是真的憤怒了。因爲這句話中分明包含着這樣一條信息:既然你知道我們遊戲的美工是蕭晴,那還比什麼?
彷彿蕭晴兩個字已經代表了勝利,在這方面別的人根本連比的資格都沒有!
“什麼叫那不就得了?”豔麗女郎冷笑着說道,“你可知最近三年遊戲中的最佳美術效果大獎全讓我拿走了?”
“是嗎?”阿猩不緊不慢的說道,“那真是恭喜了。原來你也是美工啊?”
“對。”豔麗女郎傲然說道,“我就是星河遊戲咖的美工克萊莎,那個連續三年擊敗了蕭晴的人!”
“……好吧。”阿猩汗顏了,這個年輕女人對勝負也太執着了吧?
“那個,”阿猩繼續說道,“蕭晴小姐是一定不會跟你爭的,她對這些頭銜統統沒有興趣。”
“哼,是爭不過吧?”
“不不。”阿猩說道,“其實三年前蕭晴小姐已不參加任何美術效果的評選了。我說了,她對這些沒興趣。”
“什麼?”克萊莎愣住了,隨即她冷笑起來,“哼哼,什麼沒興趣,依我看她根本是沒膽量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