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列顛尼雅帝國,北境,阿瓦隆要塞。
深夜。
“真累呀……”
蘇誠一邊抱怨着今日的辛勞,一邊拖着沉重的身體,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疲倦宛如一條吸滿了水的棉被一般,裹在了蘇誠的身上。
在簡單地巡視了一下要塞的市區後,蘇誠便與騎士團的列位騎士們共進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後,蘇誠便解散了衆人,只帶着威利和4名軍長繼續巡視要塞的其他地方。
之所以解散了衆人,只帶着威利和軍長們,便是因爲蘇誠覺得接下來的巡視,也不需要帶着那麼多人了,同時巡視了一整天了,大家應該多多少少也累了,所以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蘇誠便將衆人解散了,只帶了威利和軍長們繼續巡視要塞的各個地方。
蘇誠巡視了要塞的很多地方,比如要塞的軍營、要塞的排水設施之類的地方。
等結束了對要塞的巡視時,已經是深夜時分,近23點鐘了。
蘇誠從來就不是一個體力非常好的人,因爲巡視要塞的緣故,今天蘇誠的雙腳就沒有停下來過。
蘇誠現在感到他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地沉重。
不僅如此,蘇誠還感到自己的大腦已經因爲疲倦而一片混沌。
腦海宛如被一層厚厚的迷霧給裹住了一般。
簡而言之,感覺整個人都有點不太清醒了。
蘇誠現在只想趕緊回到他的房間,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
除了這個念頭之外,蘇誠現在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要塞中的衆人在蘇誠等人還沒有來到要塞之前,便早已爲蘇誠、威利等人準備好了上好的房間。
在剛纔正式結束了今天的巡視,和威利他們分別時,雷蒙還自告奮勇打算親自帶蘇誠去他的房間。
可以和自己的崇拜對象獨處——這麼難得的機會,雷蒙可不想錯過。
不過,被蘇誠給婉拒了。
“不用了,我的記憶力很好的,我記得我的房間在哪、怎麼走,所以不用給我帶路了。”——這是蘇誠當時給雷蒙的原話。
——我房間……我房間……啊,到了。
儘管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但是蘇誠還是記得他的房間在哪而且記得該怎麼走的。
循着記憶來到了他的房間門前後,蘇誠沒做多想便直接推開了他的房門,進到了房間裡。
進到房間裡後,蘇誠便感到一陣陣暖意朝他涌來。
房間裡的各處角落都有擺設有正燃燒着煤炭的火爐。
託了這些火爐的福,房間裡面暖洋洋的,只用穿一件單薄的布衣就夠了。
——好暖和……發明火爐、發現煤炭、以及發現煤炭是可以燃燒的人,可真是一幫不得了天才呀……
蘇誠一邊默默地在心裡讚揚着這幫天才,一邊熟練地解下腰間的劍,以及脫掉身上的鎧甲和鎧甲下面的棉衣。
脫得只剩一套單薄的布衣後,蘇誠便三步並作兩步地朝牀鋪快步走去。
房間裡面因爲沒有點燈的原因,所以黑燈瞎火的。
眼睛還沒有習慣黑暗的蘇誠,周圍的一切都很難看清。
不過,儘管如此,蘇誠還是能夠辨認出牀鋪在哪個方向的。
畢竟牀鋪這麼大體積的東西,就算四周黑乎乎的,還是能夠勉強看清在哪個位置的。
在快步走到牀鋪邊後,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疲倦給壓倒的蘇誠,便藉着裹在身上的疲倦的重量,順勢倒在了牀鋪上。
然後拉過了牀鋪上的被子,給自己蓋上。
——終於可以睡覺了……只可以睡不了多久呀……明天還要早起,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算了,不理了,先好好地睡上一覺吧。
——嗯……怎麼感覺……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好熟悉……總感覺這淡淡的香味最近總是聞到……唔……腦子昏沉沉的,想不起來平常是在哪裡聞到這種香味的。
——好好聞……
躺在牀上後,蘇誠便突然聞到了有一股股十分熟悉的淡淡的香味,正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身側傳來。
並不是食物的香味,而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香味。
蘇誠感到相當地熟悉,只可惜他怎麼也回想不起來平常是在哪裡聞到這種香味的。
蘇誠因爲太過疲倦而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不願使出,同時也因爲疲倦,使得整個人也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換做是以往的清醒狀態的話,此時的蘇誠肯定已經睜開雙眼、點亮牀頭的油燈、看一看自己的身側爲什麼會飄來這麼好聞的香味。
只可惜,蘇誠現在並不清醒。
聞到這股源源不斷地從他地身側飄來的香味後,蘇誠也沒作多想。
不知道是不是蘇誠的心理作用,在聞這香味的時候,蘇誠感到自己的疲倦有稍稍減輕一些。
所以,爲了能夠更好地享受這香味,蘇誠便側過身去,令自己的面部朝向這香味的發源處,這樣好方便他好好地享受一下這香味。
在側過身去,好讓自己的面部朝向自己的右邊的同時,蘇誠也有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去拉一下蓋在身上的被子。
然而,就在蘇誠伸出左手去拉自己的被子時,他的左手突然摸到了自己的右手邊似乎正有着什麼東西。
——嗯……這是什麼……
蘇誠下意識地曲了曲左手的五指,抓了幾下。
是一個暖暖的、有些軟軟的,同時也有些硬硬的東西……
摸起來有點像是人的肌肉……
——難道說?!
蘇誠此時感到自己的腦海裡彷彿有一道閃電劃過。
蘇誠猛地睜開了那雙因爲疲倦,而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沒有睜開的雙眼。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蘇誠伸出自己的右手打算去點亮那盞放在左牀頭旁邊的小桌上的油燈。
然而,蘇誠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者這盞放在左牀頭的油燈,他便突然感到自己的視線突然變得驟亮了。
因爲放在右牀頭旁邊的小桌上的油燈,被人給點亮了。
蘇誠扭動着因爲緊張、恐懼而變得僵硬的脖頸,朝自己的身側、那香味的發源地看去。
在艱難地將視線挪回去後,蘇誠看到了一張白皙、漂亮的臉蛋,以及一雙飽含着驚愕之色正直直地望着他的淺綠色雙瞳。
隨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哇!!”
艾麗莎飛起一腳踹在蘇誠的肚子上,將蘇誠踹飛下牀。
蘇誠一邊哀嚎着一邊從牀鋪上滾落下去。
“蘇誠!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還在我的牀上!!”
艾麗莎一邊收回剛將蘇誠踹飛的腳,一邊衝蘇誠大聲質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