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列顛尼雅帝國,利伽索斯山脈(卜拉山),可蘭部。
在昨天,被那盧無端端懷疑了一通後,可蘭部族長——拉道悶悶不樂到現在。
爲了轉換自己的心情順便找點事情來轉移下注意力,拉道開始磨着自己的戰刀。
在磨着自己的戰刀的同時,拉道的心情慢慢轉好了起來,同時也慢慢看開了。
——仔細想想,那盧會這麼懷疑我,也不無道理。
——突然傳出這樣的傳聞,而我又的確恰好有一把佈列顛尼雅人的長劍,任誰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懷疑。
——罷了,這次的事就這麼算了,就不跟那盧他這麼計較了。
——現在大敵當前,還是不要這樣互相懷疑比較好,現在還不是反目的時候。
——希望那盧也能想開,不要再被這種無聊的傳聞給迷惑了。
慢慢想開的拉道,決定不再計較昨天那盧對他的無禮之舉。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道響亮的彙報聲:
“族長!有情況!”
聽到“有情況”這一句話後,拉道的神色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抓起他的戰刀,“呼”地一聲站了起來。
“什麼情況?是佈列顛尼雅人打過來了嗎?!”
“不、不是!是佈列顛尼雅人送了封信給您!”
“信?”拉道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什麼信?”
“我不知道!族長還沒看,我不敢擅自展開來看裡面的內容!”
“佈列顛尼雅人怎麼把信送過來的?!”
“他們先在部落的外圍大聲呼喊我們,告訴我們他們有封信要交給族長您,然後將這封信綁在箭矢上射了過來!在用箭矢將這封信射過來後,他們就離開了!”
“……把信送進來!”
“是!”
隨着這道應和聲的落下,一名年輕戰士立即推開了拉道的房門,然後將一卷成筒狀的信紙雙手遞給拉道。
拉道從這名戰士的手上接過了這信紙,讓這名戰士先離開後,衝着這卷信紙冷笑了一聲。
“哼,這應該是勸降信呢,勸我投降的,老子纔不會投降呢!”
雖然不論這封信上寫着什麼內容,拉道都不會同意投降,但他決定還是姑且先看看這封信紙裡面都寫了些什麼內容。
然而,在拉道將這卷信紙展開後,他被這卷信紙上所寫的內容給迷惑到了。
“這是什麼東西……”
佈列顛尼雅人寄給他的這封信,裡面的內容若說是信的話,也未免太勉強了。
雖然這封信上面,的確是寫着他們萊克人的文字。但拉道根本就讀不懂這封上面在說什麼內容。
因爲這封信上面有着許多的塗抹。
這裡塗一點,那裡抹一點,而且塗抹的地方,還都是內容上的關鍵之處。
這使得這封信上面的內容歧義甚多、含糊不清,根本讀不懂這封信上面在說什麼。
拉道讀了半天,也讀不懂這封信上面在說什麼,因此索性不看了,大手一揮,便將這封信扔到了桌子的一角。
……
……
利伽索斯山脈(卜拉山),赫萊部。
“喲,墨卡。”
聽到有道熟悉的男聲在呼喚自己後,墨卡循聲朝後望去。
“啊,是特魯呀。早上好。”
這名叫住墨卡的人,正是之前和墨卡與鹿格一起下山和佈列顛尼雅人進行交易的墨卡的前輩兼好友——特魯。
“你也早上好。”特魯衝墨卡微笑着點點頭,“對了。墨卡,你最近有見到鹿格嗎?”
“沒有……”墨卡搖了搖頭,神色有些低落,“似乎自佈列顛尼雅人向我們發佈宣戰通告後,鹿格就把自己關在了家中了,一直沒有出來。”
“墨卡你有去鹿格的家裡看看情況嗎?”
“我當然有了,可是……鹿格只跟我說,他很好,只是想要靜一靜,讓我之後不要再來打擾他了……”
聽到這,特魯輕嘆了口氣:“鹿格他似乎是‘主降派’的呀,並不主張和佈列顛尼雅人硬拼,見到我們部落的絕大部分人都想和佈列顛尼雅人大幹一場,會感覺鬱悶倒也可以理解。”
“鹿格……”墨卡輕聲呢喃着他這位好友的名字,語氣中滿是關切之意。
而就在這時,特魯突然頓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對了,墨卡,你知道現在最新的那條消息嗎?”
“消息?哦,我知道,就是那個拉道族長早已背盟投敵的消息嘛,我昨天就知道了,老實說——我覺得這傳聞是假的,我不相信拉道族長已經背盟投敵了。”
“我不是指這個,我指的是今天的新的消息。”
“今天的新的消息?”墨卡疑惑道,“我還真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麼新消息了?”
“據說,今天天剛亮的時候,佈列顛尼雅人就用箭矢向拉道族長寄了封信過去。”
“信?是勸降信嗎?”
“不知道是什麼信,總之佈列顛尼雅人就是送了封信給拉道族長,至於這封信上面是什麼內容,除了拉道族長本人之外,無人知道。”
聽到這,不知爲何,墨卡的心中突然升起股股不詳的預感。
“那……我們的族長知道這一消息了嗎?”
“當然知道了,就是在剛纔知道的。在得知這一消息後,那盧便急急忙忙地帶上部落中的幾名戰士,朝可蘭部趕去。”
“那盧族長去可蘭部了嗎……”墨卡喃喃着。
在得知那盧知道這一消息後,已經趕去可蘭部的消息後,墨卡心中的不祥預感更加濃郁了起來。
……
……
利伽索斯山脈(卜拉山),可蘭部。
“嗯?那盧?”拉道一臉疑惑地望着神色嚴肅地站在他面前的那盧,“你怎麼又來我的部落了?又有什麼事情了嗎?”
昨天也是這樣,神色嚴肅地突然來到他的部落,亂冤枉、懷疑了他一通。
所以現在見到那盧再次神色嚴肅地來到他的部落,拉道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緊了起來。
“……拉道,我已經聽說了。”那盧沉聲道,“佈列顛尼雅人寄了封信給你,對吧?”
“啊,是呀。”拉道十分爽快地點了點頭,畢竟那盧說的是事實,剛纔的確是有佈列顛尼雅人用箭矢送了封信過來,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就在剛纔送來的。綁在箭矢上,然後射過來的。”
“……拉道。”那盧的面色鐵青、陰沉得彷彿快要滴出水來,“佈列顛尼雅人寄給你的那封信上面,都寫了些什麼?”